顧硯京受托照顧我六年,卻在一次酒醉后失了分寸。
醒來后我向他表白,卻不料他一臉厭惡,從此避我如蛇蝎。
我找了他三個月,在酒吧偶遇他和朋友談笑。
“顧硯京,你的雨霏女神終于回頭了,什么時候把替身小妹趕走?”
沒等他開口。
又一個聲音響起,“說起來你也真狠,連兄弟的女兒都敢下手,真是老牛吃嫩草?!?br>酒杯重重落下,顧硯京淡淡開口。
“小孩而已,我跟她沒關(guān)系。”
我怔然收回手,抹了把眼淚,抬頭卻看見白雨霏笑著走過來。
“姜喬,我和硯京快要結(jié)婚了,你能來嗎?”
我收下那張請?zhí)?,回去后收拾行李,給姨媽打了電話。
“姨媽,之前說想娶我的那個相親對象,結(jié)婚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姨媽不可置信的驚喜聲。
“姜喬,你想通了?”
“這些年你不是答應(yīng)跟你爸的朋友一起生活嗎,怎么突然想嫁人?”
我苦澀的笑了笑,“沒什么,就是忽然想成家了?!?br>姨媽驚喜的不得了,得知我愿意去投奔她和凌家人結(jié)婚,當(dāng)場幫我安排了機票和住宿。
“凌澈那孩子出差去了,最早也要七天才回來,七天后你來姨媽這兒吧,姨媽給你做好吃的?!?br>姨媽話里透著一股濃濃的虛情假意。
雖然我清楚,她一心想讓我嫁入凌家,不過是想拿到那00萬彩禮。
但如今,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
當(dāng)初爸爸離世,就是不放心姨媽的見錢眼開,才把我托付給了他的生前好友顧硯京。
顧硯京寵了我六年。
他雖然一直叫我小孩,卻無限縱容和寵溺。
是他給了我家的感覺,他眼眸里的溫柔也讓我逐漸淪陷。
可現(xiàn)在,一切都如同鏡花水月一場夢。
掛斷電話后我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從別墅里搬出去。
自從上次一夜荒唐后。
顧硯京就再也沒回來過這個別墅。
保姆依舊照顧我,從她口中我得知顧硯京這三個月,一直都在另一套私人別墅里。
“那套別墅是當(dāng)初先生給白小姐買的婚房,兩個人打算結(jié)婚來著,真沒想到白小姐突然出國?!?br>“婚房就一直擱置著,先生誰都不讓碰,只是偶爾去住幾天?!?br>“現(xiàn)在,聽說白小姐已經(jīng)回國了,先生肯定特別開心,直接在那套別墅里長久的住下了,說不定過段時間兩個人結(jié)婚了,先生就把那里當(dāng)做家了!”
保姆激動的滔滔不絕,我苦笑著低下了頭。
是啊,顧硯京心里一直都有喜歡的白月光。
在書房我就看到過白雨霏的照片,顧硯京把那張照片放在最底層的抽屜里。
像寶貝一樣收藏著。
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
如果不知道白雨霏的存在,我可能還會在這別墅等下去。
等到顧硯京發(fā)現(xiàn)我的滿腔愛意,等到他接受我為止。
可現(xiàn)在。
我實在沒法厚顏無恥的繼續(xù)等了。
回想起那夜荒唐后,顧硯京陰沉的臉色。
說不定他早就厭惡我了。
只是礙于我爸的囑托,不好趕我走,所以才躲在別的住處不回來。
我自嘲的笑了笑,把之前買的那些可愛的小玩意兒都裝進箱子,扔進垃圾桶。
突然別墅外響起停車的聲音。
顧硯京居然回來了。
他剛進門,一眼看到沙發(fā)上的粉色抱枕不見了,整個家里都特別空曠。
“姜喬,家里這是進賊了嗎?”
我之前特別喜歡這些小東西,顧硯京寵溺看著我把家里布置的粉嫩嫩的。
可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白雨霏那種明媚大方的御姐。
那種寵溺的眼神,只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看。
我吸了吸鼻子,“一些沒用的玩意兒,被我給扔了。”
果然顧硯京沒再繼續(xù)問下去,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會兒。
過了好久才忽然出聲。
“姜喬,明天跟我去參加一場酒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