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的時候,剛好撞見白雨霏在他顧硯京懷里。
聽到動靜,白雨霏面帶羞澀,輕輕的掙開前男人的懷抱。
“硯京……姜喬看著呢?!?br>顧硯京頭都沒回一下,俯身吻住白雨霏的唇。
“她看著又怎樣?”
“今晚多虧了你帶我回來,不像某個白眼狼?!?br>顧硯京顯然是生氣了,他很少這樣陰陽怪氣的說我。
白雨霏輕揚唇角,“你也別怪姜喬,她今天那么著急回來,說不定有別的急事?!?br>我沒吭聲,擦肩而過進了廚房,倒了一杯水。
外面依舊響起顧硯京的聲音,
“她有沒有事跟我無關,雨霏,今晚你就住在這里吧?!?br>我害怕走出去再和他們撞見。
索性在廚房等了很久。
等到外面沒有動靜,才遲疑的轉身出去,卻不料白雨霏就站在廚房門口,定定的望著我。
她輕笑,“姜喬,酒會上玩的開心嗎?”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姜喬,你爸也真是好手段,臨死了也不放過硯京。”
“讓你個年輕的小姑娘勾引硯京,還真是下了一手好棋?!?br>聽到她這樣說我爸,我頓時紅了眼。
“白雨霏,我還以為你是純潔無暇的女神,卻沒想到你想法這樣骯臟?!?br>白雨霏上閃過一抹狠笑,抬手一巴掌朝著我扇了過來。
“你這個小狐貍精,真以為能勾引硯京嗎?”
“他當初之所以肯收留你,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像我,把你當成替身罷了?!?br>“現在我回來了,你不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嗎?”
我躲過了她一巴掌,卻不知她從哪里抽出來一把水果刀。
“我沒想跟你爭。而且,我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
白雨霏絲毫不信,她拿著水果刀朝著我一步步逼近。
“他被人下藥的時候,喊的是你的名字。”
“你不就是仗著這張年輕的臉勾引硯京嗎?”
“就算比我年輕又怎樣,把你這張臉劃爛,我看你還怎么勾引硯京!”
白雨霏應該是知道了酒會上發(fā)生的事,所以才陰陽怪氣來諷刺我。
我一步步后退,突然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雨霏?”
白雨霏忽然慌亂,反手用水果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扔在地上。
顧硯京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她胳膊上的傷,臉色頓時大變。
“雨霏!”
顧硯京心疼的去攙扶她。
“硯京,你別怪姜喬,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剛剛非要說讓我毀容,才不小心劃傷了胳膊,她年紀還小,你別怪她……”
白雨霏一臉可憐,卻惡人先告狀。
說成了是我要毀她的臉。
原本滿臉柔情的顧硯京,
再看向我時,臉色寒冷如冰。
“姜喬,你鬧夠了沒有?”
我怔怔望著他,搖頭,“不是我?!?br>可是顧硯京根本就不信。
他眼里是滔天怒火和嫌棄厭惡。
“姜喬,我照顧你這六年,自問無愧于心,也對得起你爸的囑托?!?br>“卻沒想到把你養(yǎng)成現在這樣刁蠻任性!”
“給雨霏道歉!”
他第一次對我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委屈涌上心頭,我耿直了腦袋,
“我沒有傷她,是她在說謊,我沒做錯,不會道歉?!?br>顧硯京更生氣了,“姜喬,你真是越來越過分?!?br>他沒再理我,攔腰抱起白雨霏回了二樓臥房。
卻讓保姆把我關在門外,面壁思過。
“除非她主動給雨霏道歉,不然就別進來了?!?br>顧硯京撂下這一句話,冷冷轉身離去。
保姆阿姨一臉嘆息的勸我。
“喬喬,別那么嘴硬,不就是道個歉嘛,多大點事?!?br>“外面還下著這么大的雨,真在外面待一夜不就感冒了嗎?”
“那白小姐可是先生心頭寶,你劃傷了她,先生難怪會生氣?!?br>我靜靜的望著里面的燈火,心里卻無波無瀾。
“我沒有傷她,更不會道歉?!?br>說完,在保姆的嘆息聲,我轉身走進了雨里。
雨下的真大啊。
原本想著三天后離開,離開之前還能顧硯京好好道個別。
現在看來也沒必要。
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別墅。
朝著那條路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差點被一輛車撞到。
我只覺得腦袋特別昏沉,只看到車上有一個人影下來。
就兩眼一黑。
等我再次睜開眼,發(fā)現自己從醫(yī)院醒來。
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兒朝著我笑,“姜喬,你終于醒了!”
我疑惑看過去,發(fā)現那人居然是凌澈。
“我怎么在這里?”
凌澈連忙過來攙扶我,“別亂動,你發(fā)燒了都不知道?!?br>“昨天幸好是我碰到你了,不過說起來你怎么會在大雨天里一個人在外面走???當初你爸不是把你托付給一個朋友了嗎?他難道欺負你?”
凌澈的疑問讓我感到疲累,我閉上眼,“沒什么,我沒地方可去了?!?br>“倒是你,不是在外面出差嗎?怎么會突然來的海城?”
凌澈笑了。
他聽我姨媽說我答應了嫁給他,就興奮的提前結束了出差,連家都沒回,一路跑來海城找我了。
他說要把自己的未婚妻,親自接回去。
我笑了笑,“好,我和你一起回云城,回去我們就結婚?!?br>三天后,顧硯京發(fā)現好幾天沒看到我。
他吃早餐時,望著那個空位置,皺起眉頭問保姆,“姜喬呢?”
“她還沒認錯嗎?”
保姆欲言又止,“先生,姜喬小姐三天前就不見了!”
顧硯京錯愕抬頭。
手里的勺子哐當掉落。
“你說什么?”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