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
聽到這個名字時,我心下一顫。
他不是在邊關(guān)嗎?
沈家和傅家是世交,我和沈渡從小一起長大。
我和陸辰景在一起后,第一時間跟他分享了這件事。
可沈渡卻沒有高興,而是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我。
“清秋,你真的喜歡陸辰景?
不是一時的心動?”
我一口回道:“喜歡,是想和他共度一生的那種?!?br>
那天,一向話多的沈渡,出奇的話變少了。
再后來,他出守邊關(guān),再未回來。
多年未見,此時的沈渡,比以前多了幾分硬朗。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陸辰景。
“景王大張旗鼓的包圍我將軍府,所為何事?”
陸辰景此番來,帶了不少人,把將軍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冷聲道:“本王的王妃被你沈?qū)④姄锪巳ィ阏f我為何事?”
沈渡勾了勾唇,眼里滿是譏諷。
“王妃?
景王說的可是自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傅大小姐傅清秋?”
“可我怎么記得,景王的王妃姓李?!?br>
這幾年,我深居不出,陸辰景一直和李雪柔出雙入對。
在外人眼里,她才是那個王妃。
而我,只是殺害他母妃的兇手。
陸辰景面露不愉,冷聲道:“沈渡,別廢話,把傅清秋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本王親自進去搜?!?br>
沈渡低笑一聲,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陸辰景,今日你若敢闖,我一定叫你有來無回。”
兩方陷入了冰冷的對峙,就在陸辰景耐心耗盡,抬手下令時。
沈渡身后的門忽地開了。
一臉憔悴的鈴蘭沖了過來,朝陸辰景嘶吼道:“小姐已經(jīng)死了,王爺,你忘了嗎?
你還親手侮辱了她的尸骨。”
“這是我在小姐被綁架的地方找到的,王爺,您應(yīng)該認得吧?!?br>
鈴蘭掌心里的半截玉佩,正是五年前,陸辰景送給我的。
和他腰上那半截正好對得上。
這玉佩世間僅此一枚,陸辰景不會認錯。
他比對一番,忽地笑道:“一枚玉佩,就想騙本王?”
“鈴蘭,本王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本王,傅清秋到底在哪兒?”
他手中長劍抵在了鈴蘭的脖頸上。
鈴蘭悲戚一笑,“王爺,小姐說你涼薄眼瞎,她沒說錯?!?br>
“你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你若想殺,那便殺吧,正好,我也可以去陪小姐了?!?br>
陸辰景眸色一沉,一個使力,鈴蘭脖頸就出了血。
我張了張嘴,驚慌失措的想要阻止。
可只是徒勞。
千鈞之際,一把長劍挑開了抵在鈴蘭脖頸上的劍。
接著,那把長劍直直指向了陸辰景。
“陸辰景,在我將軍府門前殺人,你試試?”
“我這里沒有你的王妃,帶著你的人,給我滾?!?br>
一時間,劍拔弩張。
劍出鞘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下尤顯刺耳。
陸辰景面色冷峻,可垂在身側(cè)的手,卻在微微發(fā)抖。
這時,一向冷靜的暗衛(wèi)疾步?jīng)_了過來,急聲道:“主子,我們在城外那間屋子抓到個鬼鬼祟祟的人,王妃她……她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