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墨強忍著怒氣朝著李助理使了個眼色,李助理退后一步回到了他身后。
那服務(wù)員也被人帶了下去。
而謝清語還坐在原地,慢悠悠的喝著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霍北墨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側(cè)眼問道:“對了,楚欣欣人呢?怎么從昨晚開始就沒有看到她了?”
李助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生病了,要不要屬下去將她喊過來?”
霍北墨不耐的擺手:“不用了?!?br>
“是誰生病了呀?”
就在這時,霍老先生被人攙扶著走了進(jìn)來,他精神奕奕,笑聲爽朗。
清語循聲望去,只見老人雖頭發(fā)花白,卻走路帶風(fēng),心情很好的模樣。
而旁邊攙扶著他的人…
清語側(cè)眼看去,只見他大概二十六七的模樣,身影挺拔修長,穿了一件白色的長款外套,五官斯文俊秀中透著一抹溫柔。
見她看來,還朝她頷首微笑。
裴越?
他來干什么?
清語微蹙了眉,視線在他身上頓了頓,又裝作沒看見一般的收了回來。
“爺爺?您怎么來了?”霍北墨驚詫的站起身來。
“還有裴越,你怎么也一起來了?”
裴越笑笑:“嗯,霍爺爺身體不好,我不放心,便跟著一起過來了。”
裴越不僅是醫(yī)生,還是霍老先生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輩。
霍老先生身體不好,偏偏脾氣臭得很,尋常醫(yī)生都不讓近身,無奈霍北墨便只好請了裴越時常給霍老先生看病。
這會兒過來確實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霍老先生在霍北墨身旁坐下,順便招呼裴越:“阿越,隨便坐,不用客氣?!?br>
霍北墨忍氣:“您還沒告訴我,您怎么會來呢?”
他嘴里問著,眼睛卻朝著裴越看去。
裴越在清語跟前站定,并禮貌的詢問:“我可以坐這里嗎?”
清語十分自然的頷首:“你隨意?!?br>
裴越順勢在她旁邊坐下。
不過就是尋常的交流罷了,其他人都沒有在意。
只有唯一的知情者霍北墨面色十分難看,看向清語的目光,就像是出軌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妻子一般。
“是小語叫我過來的?!被衾舷壬蛄艘豢诓?,樂呵呵的答道。
霍北墨對著清語怒目而視:“是你?”
清語直言不諱:“對啊,就是我?!?br>
早在來這里之前,她便先打電話去了霍宅,讓霍老先生來這邊一趟了。
霍先生以為是好事將近,連眉梢都帶著喜意,“小語找我要說什么事???是不是北墨這小子欺負(fù)你了?跟爺爺說,爺爺保證替你做主?!?br>
可誰知,清語卻道:“我喊您來,就是想要告訴您,我和霍北墨不適合,他也不喜歡我,反正這個所謂的婚約也只是口頭約定而已,并沒有正式的訂婚,所以我希望這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以后誰都不要提了。”
霍北墨表情微滯,他原本以為清語會胡說八道,告訴爺爺自己已經(jīng)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了,然后讓爺爺逼著自己娶她。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說這個。
不止是他,霍老先生也是倍感意外:“怎么?你要說的事情就是這個?難道不是……”
他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清語和霍北墨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昨晚謝清語的計劃爺爺都是知道的。
霍北墨面色沉了下來:“爺爺!你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我和謝清語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和您說過無數(shù)次了,我不想娶她!”
聽到這話,霍老先生只當(dāng)是被霍北墨這小子給發(fā)現(xiàn)了,所以計劃失敗了。
他起身怒罵:“你這個混賬東西!小語是哪里不好了?又是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說不想就不想?”
他拿起茶盞就要砸人,清語起身按住了他。
“他說得也沒有錯,您不必生氣?!?br>
見了清語,霍老先生這才緩了神色,坐了回去,語氣不滿道:“他那樣對你,你還幫他說話。”
清語無所謂道:“這次我和他的想法一樣,我們確實不太合適?!?br>
霍老先生卻道:“爺爺知道,你是擔(dān)心北墨這小子不高興,你放心,只要你喜歡,爺爺保證替你做主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