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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沉淪全文

            小梳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半個月后,醫(yī)院?!瓣懴壬壳耙呀?jīng)脫離生命危險,今后絕不能再讓他受這種外力撞擊,否則傷口裂開,之前的手術(shù)可就都白都做了!”醫(yī)生一臉嚴(yán)肅地叮囑李源。傻子都看得出來,所謂的外力撞擊,根本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頓。李源連連點頭。他也挨了簡少好幾拳,簡少不要命起來,壓根攔都攔不住?!斑€有,陸太太的病情雖然開始好轉(zhuǎn),但還是要注意要盡量少受刺激,萬一再度惡化就麻煩了?!贬t(yī)生補(bǔ)充說道。李源依舊是點頭,連聲應(yīng)好。陸太太在簡少的保護(hù)下,應(yīng)當(dāng)是受不到什么刺激了。再者說,那于姝瀅也已經(jīng)被抓去警局了,再沒人會想方設(shè)法陷害陸太太。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于姝瀅的母親莊麗楠,兩人不僅涉嫌謀殺于菡,之前拔掉陸老氧氣管的事也被查出是她們一手謀劃的。原本這計劃一石二鳥,既能陷害于菡...

            主角:于菡陸深   更新:2024-11-12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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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于菡陸深的其他類型小說《情深沉淪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小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半個月后,醫(yī)院?!瓣懴壬壳耙呀?jīng)脫離生命危險,今后絕不能再讓他受這種外力撞擊,否則傷口裂開,之前的手術(shù)可就都白都做了!”醫(yī)生一臉嚴(yán)肅地叮囑李源。傻子都看得出來,所謂的外力撞擊,根本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頓。李源連連點頭。他也挨了簡少好幾拳,簡少不要命起來,壓根攔都攔不住。“還有,陸太太的病情雖然開始好轉(zhuǎn),但還是要注意要盡量少受刺激,萬一再度惡化就麻煩了?!贬t(yī)生補(bǔ)充說道。李源依舊是點頭,連聲應(yīng)好。陸太太在簡少的保護(hù)下,應(yīng)當(dāng)是受不到什么刺激了。再者說,那于姝瀅也已經(jīng)被抓去警局了,再沒人會想方設(shè)法陷害陸太太。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于姝瀅的母親莊麗楠,兩人不僅涉嫌謀殺于菡,之前拔掉陸老氧氣管的事也被查出是她們一手謀劃的。原本這計劃一石二鳥,既能陷害于菡...

            《情深沉淪全文》精彩片段

            半個月后,醫(yī)院。
            “陸先生目前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今后絕不能再讓他受這種外力撞擊,否則傷口裂開,之前的手術(shù)可就都白都做了!”醫(yī)生一臉嚴(yán)肅地叮囑李源。
            傻子都看得出來,所謂的外力撞擊,根本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頓。
            李源連連點頭。
            他也挨了簡少好幾拳,簡少不要命起來,壓根攔都攔不住。
            “還有,陸太太的病情雖然開始好轉(zhuǎn),但還是要注意要盡量少受刺激,萬一再度惡化就麻煩了?!贬t(yī)生補(bǔ)充說道。
            李源依舊是點頭,連聲應(yīng)好。
            陸太太在簡少的保護(hù)下,應(yīng)當(dāng)是受不到什么刺激了。
            再者說,那于姝瀅也已經(jīng)被抓去警局了,再沒人會想方設(shè)法陷害陸太太。
            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于姝瀅的母親莊麗楠,兩人不僅涉嫌謀殺于菡,之前拔掉陸老氧氣管的事也被查出是她們一手謀劃的。
            原本這計劃一石二鳥,既能陷害于菡,又能弄跨陸家的生意,趁亂分一杯羹,說不定還能從此坐上北市商界的頭一把交椅。
            哪曉得陸深在陸老變成植物人之后,迅速接管陸家的生意,手腕竟比陸老更加強(qiáng)硬,讓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機(jī)會。
            李源得知這一切,很是唏噓。
            他沒想到事實竟是這樣,在得知于姝瀅和莊麗楠?dú)⑷宋此熳锏呐袥Q結(jié)果后,他第一時間轉(zhuǎn)告了簡少,希望簡少能把這個消息,念給病情正在恢復(fù)的于菡聽。
            后悔的不止是他,還有陸家的所有曾對于菡冷眼相待的傭人。
            可現(xiàn)在后悔,似乎已經(jīng)太遲……
            此時的于菡,回到了陸深和她曾經(jīng)的家。
            別墅里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仿佛她從未離開過。
            她在茶幾上看到了那本被陸深翻開的相冊,相冊里的一張張照片,記錄著她和陸深美好的過往。
            但那畢竟只是過往而已。
            所有甜蜜的,苦澀的,開心的,痛苦的回憶,一一在腦海里流淌。
            她翻看了很久,直到眼眶漸濕。
            長久以來她都活在陸深的影子里,小心翼翼,亦步亦趨,一顆心太沉重,現(xiàn)在也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
            得知陸深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隨時可能會從昏迷中醒來后,于菡打印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簽上自己的名字,帶到了醫(yī)院病房。
            陸深就這么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臉頰蒼白而消瘦,眼睛緊閉著,于菡幾乎都要記不清他瞳孔的顏色了。
            她定定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眼眶里有溫?zé)岬囊后w滑落。
            “陸深,醫(yī)生說你其實是能聽見的,對嗎?”
            “我和你在一起已經(jīng)三年了,三年來,我每天都催眠自己,一直在等你回心轉(zhuǎn)意??晌也荒芤簧歼@么騙自己,人總是應(yīng)該讓自己好過一些的,你說是不是?”
            “我不想再等你了,也不想再原諒你了。我累了,我只有不到兩年的壽命了,我不要繼續(xù)待在你身邊了?!?br>“陸深,你醒來之后,對自己好一點吧。就算不好,也別再讓我知道了,我不是不愛你了,只是不想再見你了,也不想再聽到你的消息了……”
            淚一滴滴滑落在枕邊,陸深手指微動。
            身后的簡安拿起紙巾,擦掉于菡臉上的淚:“走吧?!?br>于菡輕點點頭,起身推門離開。
            出了醫(yī)院,熹微的晨光灑落在于菡肩頭,她心中忽然釋然,仿佛放下了某種無形的東西。
            簡安看著她安靜的側(cè)臉:“為什么要騙他,說你只剩下一兩年的壽命?”
            他已經(jīng)定好了出國的機(jī)票,要陪于菡去國外做肺腫瘤手術(shù)。雖然手術(shù)成功率很低,但于菡堅持要做,他也無法阻止。
            于菡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后的醫(yī)院。
            陸深的病房在七樓,陽光正照在那里,玻璃反射著明亮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否則她眼里又怎么會有淚呢?
            “至少這樣,一兩年過后他就會接受我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會逐漸放下我,也會逐漸放過他自己……這樣,是不是很殘忍?”
            簡安搖頭:“相比他對你做的一切,這一點也不殘忍?!?br>“他不是故意的,我卻是故意的。”于菡淡色的唇邊浮現(xiàn)一絲苦澀的笑,“到底還是我更殘忍些……”
            不過一切都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有些事錯了,錯得太深,終究無法再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即便強(qiáng)行挽留,也已經(jīng)支離破碎,她不愿回頭看那個支離破碎的陸深,也不愿面對那個支離破碎的自己。
            那就離開吧,當(dāng)做一切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或許是結(jié)束,或許是新生,誰又說得準(zhǔn)呢?
            ……
            一年后。
            北市,城郊墓園。
            陸深把一束潔白的百合,輕放在灰色的墓碑前。
            墓碑上小小的照片里,于菡唇角微揚(yáng)的樣子,被永遠(yuǎn)定格在了那一瞬。
            “為什么最后還是要走,”他聲音沙啞,蘊(yùn)藏著無盡的苦澀,“為什么不肯讓我陪在你身邊,為什么要讓我這輩子都虧欠你……”
            “你知道嗎,爺爺已經(jīng)快醒來了,他醒來一定會問起你?!?br>“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你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事實。我總覺得,你其實還在,說不定哪天就會突然出現(xiàn)……”
            “如果你還在,不要躲著我好嗎?我很想你,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不讓自己想你……可是于菡,我要怎么才能停下,要怎么才能徹底放下?”
            陸深喃喃自語,在墓前停留了很久,久到時間似乎都停滯。
            可四周空蕩蕩,無人回應(yīng),只有秋風(fēng)拂過,吹干了他臉上的淚痕。
            “于菡,你在與不在,我都會在這等你,等你回來的那一天……”
            “如果沒有那一天呢?”身后有人輕聲問。
            陸深心頭微顫,還以為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幻覺。
            直到他回過頭,看到了身后那個熟悉的人。
            她變了許多,更削瘦了,看起來那么的單薄。
            熱淚滾落,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顫聲開口,聲音里盡是溫柔:“如果沒有那一天,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呼吸停止的那一秒為止?!?br>
            “你以為,沒了于菡你就可以嫁給我,在我死后,作為陸太太繼承陸家的所有遺產(chǎn)?”陸深問得嘲諷。
            “陸神哥哥,你誤會了,我……我從沒這么想過……”于姝瀅連連擺手,習(xí)慣性擺出無辜的表情。
            以往她說什么,陸深就信什么。
            可現(xiàn)在她的樣子,在他看來是那么的可笑。
            他恨自己被這么一個善于變臉的女人蒙蔽了整整三年,于菡說得沒錯,他一直在被于姝瀅牽著鼻子走,把一腔溫情全都錯付。
            而那個他本該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的人,已經(jīng)死在了立交橋下冷冰冰的湖水里。
            陸深臉色鐵青,手指緊縮,指節(jié)陣陣泛白。
            于姝瀅從沒見過這樣的陸深。
            她面無人色,極力謀一條活路,甚至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先前說過的那番狠話:“陸深哥,我可以和你簽署婚前協(xié)議,不碰陸家的財產(chǎn)!我會代替姐姐好好照顧你,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一定也能做到……陸深哥,我才是于家的大小姐啊,于菡她只是個私生女……”
            話沒說完,就被一記耳光重重扇倒在地。
            “你沒有資格替于菡的名字!”陸深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
            就在幾天前,同樣的話他才剛對于菡說過。
            他說她沒資格提于姝瀅的名字,說她不配當(dāng)陸太太,不配留在自己身邊,甚至不配懷上自己的孩子……
            于菡從來不必承受這些,全都是他的錯。
            是他瞎了,看不到她的好,是他聾了,聽不到她的解釋,還把那當(dāng)成狡辯。
            他該痛恨于姝瀅,更該痛恨那個愚蠢的,固執(zhí)的,絕情的自己!
            于姝瀅從地上爬起身,捂著被扇得腫起的半張臉,面目扭曲,恨得出奇:“陸深,你打我?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我有什么錯?該嫁給你的人本來就是我,不是于菡那個賤人!”
            迎面而來的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她沒捂住的那半邊臉上。
            他揪起她,如揪起一件垃圾,盯著她,像盯著一個死物。
            于姝瀅滿臉紅腫,牙齒都松動,蠕動著嘴唇想說話卻發(fā)不出半點清晰的聲音,向來妝容精致的臉丑得像鬼。
            陸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驚恐地大喊著,不停地掙扎。
            血沫子從她嘴角滲出來,陸深眼里沒有半點憐憫。
            這個女人,簡直該死!
            于菡受過多少苦,他要百倍千倍送還給這個女人,要用整個于家,來給于菡送葬!
            于姝瀅徹底慌了,濃濃的驚恐涌進(jìn)她眼里,那雙宿醉的眼珠子幾乎鼓了出來:“放……放手,咳,放手……”
            陸深把她重重?fù)ピ诘厣?,看著那張丑陋至極的臉,一字一頓:“接下來的話,我只問一遍,是不是你叫人開門把于菡放走?”
            那森然的語氣、駭人的目光,叫于姝瀅覺得自己說錯一個字,就會立刻死在他手里。
            她被嚇破了膽,一改之前的狂妄囂張,在地上瑟縮著:“是……是我叫人把她放走的……”
            “你想讓她去死?”
            “我……我不知道她會死,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再找到她……”
            “還在說謊?”陸深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的虛偽,“不想讓我再找到她?還是不想讓我再有機(jī)會看到活著的她?”

            隨即是一片突如其來的黑暗,他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知覺。
            睜開眼時,看來的是醫(yī)院白色的天花板,回憶如潮水席卷而來,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猛然驚醒,起身就要下床:“于菡,于菡在哪!”
            “陸先生,您才剛做完手術(shù),不能亂動?!币慌缘拿貢钤催B忙勸阻。
            “不,不可能……”陸深搖頭,這才發(fā)覺自己額頭上似乎纏繞著什么。
            伸手一摸,是白色紗布。
            “陸先生,您顱內(nèi)的血腫已經(jīng)通過手術(shù)處理了,傷口還沒愈合,很容易出現(xiàn)術(shù)后并發(fā)癥。醫(yī)生建議您情緒不宜過于激動,否則恐怕會有性命危險?!崩钤凑f。
            陸深昏迷后立刻被送到了醫(yī)院,當(dāng)時他生命跡象很不穩(wěn)定,順利完成手術(shù)已經(jīng)十分不易,更別說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醒過來,簡直是個奇跡。
            陸深卻并沒有因為這個奇跡而高興,他眼前全是于菡一躍而下之前的回眸。
            她的眼睛原本干凈清澈如玻璃,那一刻卻碎裂得無比徹底,每一道傷痕都是他親手刻上去的,是他一點點敲碎了她,毀掉了她,把她逼上了絕路……
            陸深從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這么殘忍,把最心愛的人傷得鮮血淋漓,辜負(fù)得徹徹底底。
            “于菡……在哪?”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顫。
            心里明明有個結(jié)果,卻始終不愿去接受。
            “陸先生,陸太太他……”李源猶豫著,不忍心說下去。
            “說,她到底在哪?”陸深站起身來,劇烈的頭痛讓他險些站立不穩(wěn)。
            “陸太太她……她的尸體,已經(jīng)被打撈上來了?!崩钤匆а勒f出事實。
            尸體?
            陸深心頭一震。
            “驗尸的醫(yī)生說太太沒受太多苦,是腦部先撞擊到水底的巖石上,先昏迷過去,然后才窒息,整個過程很短暫……”李源絞盡腦汁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跟在陸深身邊好幾年,口齒還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笨拙過。
            沒受太多苦?
            陸深淡色的薄唇牽出苦澀至極的笑,沒有哽咽,亦沒有嚎啕,眼淚就這么無聲滴落。
            大顆大顆的,落在他那只最后關(guān)頭沒能拉住她的手上,順著手背滑落,砸向冰涼的地板……
            她怎么可能,沒有受苦?
            她受的所有苦,全是他強(qiáng)加的。
            到頭來,那么柔弱的一個人,卻以那么決絕的方式離開了人世。
            心臟撕裂般的痛苦讓陸深無法思考,無法做出任何舉動,甚至無法呼吸。
            可他不能停下,不能就這么停下……
            他還沒查清于菡究竟是怎么離開那家精神病院的,是誰放她出去,讓她上了立交橋……
            陸深強(qiáng)忍術(shù)麻藥褪盡的痛楚,額前暴起青筋,咬牙強(qiáng)行定下心神:“精神病院的監(jiān)控……查清了嗎?”
            “說是電閘出了問題,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全丟失了?!崩钤创?。
            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正巧在那個時候出問題,傻子都知道這里頭有貓膩。
            “門又是怎么開的?”陸深語氣冷然如冰。
            “說是停電那會兒爬圍墻跑出去了幾個病人,護(hù)工開門去追,慌慌忙忙忘了關(guān)上?!?br>“把開門的人找出來?!?br>“是?!?br>“還有于姝瀅,讓她來見我。”
            這個女人騙了他,頂替了于菡在他心里的位置,要說不是另有目的,他斷然不信。

            于姝瀅后知后覺地止住話頭,心里發(fā)毛。
            而陸深冷冷往她身后瞥了一眼:“把人帶進(jìn)來?!?br>李源帶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于姝瀅一見那人,后背立刻一緊。
            “于小姐,這個人,你還記得吧?”李源問。
            于姝瀅強(qiáng)壓住慌亂,冷笑搖頭:“什么意思?找個莫名其妙的人過來,就想誣陷我?”
            “于小姐,”李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以為只要把人送出北市就后顧無憂了?你收買了這個護(hù)工,讓他把陸太太放出精神病院,這事你承不承認(rèn)?”
            于姝瀅當(dāng)然不可能承認(rèn):“平白無故的,我為什么要把那個蠢女人放出精神病院?”
            “于小姐,”護(hù)工臉色慘白,之前顯然沒少在李源手里吃苦頭,“明明是你讓我開門的,你可不能不承認(rèn)……”
            “胡說八道,”于姝瀅嗤笑,“我那天只不過是去看了于菡一眼,‘安慰’了她兩句,明明就是你自己失職,還被陸深收買,想賴在我頭上!于菡她是自殺的,又不是我把她推下天橋的,她神經(jīng)病發(fā)作想不開,關(guān)我什么事?”
            陸深眸中冷意滲人。
            于姝瀅不經(jīng)意瞥見他的眸光,后背不由一陣發(fā)涼,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她強(qiáng)壯鎮(zhèn)靜:“陸深,別以為我會怕你,你要是敢亂來……”
            陸深猛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將她的手生生捏斷。
            他眼底猩紅一片,手背青筋暴起。
            從她說于菡是蠢女人起,從她把于菡的死,輕描淡寫說成是一個笑話起……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經(jīng)無法遏制。
            于姝瀅的保鏢立刻上前要攔,然而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被早有提防的李源叫人“請”了出去。
            “陸深,你要干什么?”于姝瀅急了,手臂鉆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控制,“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能不能繼續(xù)待在陸氏,現(xiàn)在是我于家說了算!”
            “陸氏什么時候輪到于家做主了?”陸深臉色那么的沉,像天空中鉛色的云,低低壓下來,一場傾盆大雨在即,“你確定于景明那個草包,有本事拿下于氏今年最大的競標(biāo)項目?”
            眸中森然的笑意,叫于姝瀅一陣心悸:“陸深,你……你什么意思?”
            “不如先看看于景明的公司,資金鏈還夠不夠維持企業(yè)運(yùn)轉(zhuǎn)?!标懮钫Z氣冰冷。
            于姝瀅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這樣的話,心不由懸了起來:“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只是對外公布了于景明長期對公司的掏空行為,以及持有大量的泡沫性資產(chǎn)的事實。”陸深淡色薄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似能殺人的子彈,“敢動陸氏,就該想到要承擔(dān)后果!”
            于姝瀅面無人色。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陸深……陸深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們之間是有婚約的,結(jié)婚之后于家的資產(chǎn)就是你的資產(chǎn)……”
            “結(jié)婚?”陸深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結(jié)婚這兩個字?”

            久違的空氣涌進(jìn)缺氧的胸腔,于菡狼狽地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有溫?zé)岫忍鸬囊后w從她喉嚨里噴濺出來……
            滿地斑斑點點的血紅,紅得觸目驚心。
            于菡勉強(qiáng)止住咳嗽,慢慢地,踉踉蹌蹌地爬起身。
            “陸深,你怎么不干脆殺了我,讓我?guī)е愕暮⒆右黄鹱撸俊?br>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強(qiáng)忍著撕心裂肺的痛,嘶啞地問出聲,聲音里是難言的痛楚絕望。
            那張染了血的臉格外蒼白,也格外單薄。
            陸深從沒見過這樣的于菡。
            他折磨她,她逆來順受,他責(zé)罵她,她也從不還口,三年過去了,他早就把她當(dāng)成了一只不會反抗的提線木偶。
            而現(xiàn)在,那提線木偶繃斷了,摔碎了,倒下了,看起來這么的絕望。
            明明是她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可為什么他心里會隱隱作痛?
            陸深看著她那雙哀切的眼睛,想弄清自己心痛的緣由。
            他應(yīng)對來勢洶洶的金融風(fēng)暴時手腕強(qiáng)硬,處理起股價暴跌來也毫不遲疑,卻總在面對這個女人時,陷入某種不該有的猶豫。
            仿佛腦海里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一些重要的事。
            可那聲音太遙遠(yuǎn),如同記憶里的某種回響,并不清晰。
            頭劇烈地痛了起來,陸深眉頭緊皺,這痛疼簡直讓他難以忍受……
            于菡再次劇烈地咳了起來,沙啞的咳嗽聲打斷了陸深的思緒。
            陸深從這種莫名的情緒中抽身,眸光不多時就恢復(fù)了一貫的寒涼。
            在她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之后,他無法不去厭惡,無法不去痛恨:“想死,沒那么容易!跪到爺爺面前,給我認(rèn)錯!”
            “認(rèn)錯?”于菡笑得比哭還難看,一顆心似在淌血,“陸深,我這輩子唯一做過的錯事,就是嫁給了你,我大錯特錯,一錯再錯,我認(rèn),我全認(rèn)了……可那些沒做過的事,我不會再承認(rèn),你再逼我,大不了一了百了,我會帶著你的孩子永遠(yuǎn)消失!”
            陸深簡直難以置信,這個女人,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竟還敢拿孩子威脅他?
            “沒做過的事?”
            他猛然揪起她,來到陸老的臥房,把她摜在了病床前。
            床上的陸老那么削瘦,臉頰已經(jīng)深深凹陷,雖然有護(hù)士定時清理翻身,但還是免不了長出了褥瘡,再昏迷下去,身體組織將逐漸缺血、缺氧、壞死……甚至截肢。
            “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干的好事!為了那區(qū)區(qū)一點遺產(chǎn),你居然巴不得爺爺早死?別說你一個人,就是于家一家人的命,也不足以抵消你做過的這些事!”
            “于家……”于菡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出了滿臉冷冰冰的淚,“我只是一個私生女,于姝瀅才是真真正正的于家人……陸深,你舍得要于姝瀅的命嗎?”
            陸深徹底被她激怒,一手掐起她的脖子:“我說過,你沒資格提她的名字!”
            于菡直視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絕望的窒息中艱難地、斷斷續(xù)續(xù)地擠出了幾個字:“我不會再礙著你和于姝瀅……陸深,你可以放心了……”
            她聲音那么微弱,每一個字卻都清楚地傳進(jìn)了他耳中。
            他放開了手,任由她跌倒在地。
            于菡咳出一口血來,肺里傳來撕裂般的痛。
            抬起頭,眼前的陸深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離她很遠(yuǎn),遠(yuǎn)得觸不可及。
            她勉強(qiáng)止住咳嗽,擦干唇邊的血漬:“陸深,既然你想娶的人一直不是我,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是啊,為什么不肯?
            陸深呼吸有片刻的停滯。
            于菡定定看著他:“離了婚,你就可以娶于姝瀅了。我祝你們婚姻幸福,白頭偕老,恩愛百年……”
            陸深這才發(fā)覺她的臉色出奇的白,以至于脖子上的淤青那么刺眼。
            于菡虛弱地站起身,眼前一陣眩暈,很快又頭重腳輕地倒在了地上。
            暈厥過去之前,無數(shù)的畫面閃過腦海。
            “于菡,嫁給我,我來照顧你一生一世……”
            “于菡,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于菡,你笑起來很好看,我最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陸深三年前說過的那些話,一遍遍在她耳邊回響,曾經(jīng)有多暖入心扉,這一刻就有多寒涼入骨。
            比裹挾著寒意的秋風(fēng)還冷,比滲入嘴角的眼淚還冷……
            陸深,我嫁給你了,可你食言了。
            你不再喜歡我笑了,你不再在意我受沒受委屈了,你也不打算照顧我一生一世了……
            身體一點點失去知覺,于菡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再也沒有了睜開雙眼的力氣。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鼻尖縈繞的氣息很熟悉……是陸深嗎?
            不,怎么可能是他?
            一定是自己的幻覺。
            陸深上一次抱她,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
            如果時間能停在那個時候,該多好啊。
            陸深,如果你沒誤會過我,該有多好……
            然而陸深森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進(jìn)她的耳朵:“這么容易就想死?你的罪還沒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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