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來不及吐槽這種特殊X癖,只想盡快脫身。
豪門爭斗,向來血雨腥風(fēng),萬一被那些殺手查到這里,即便我是不相干的也難逃一劫。
我小心扣住男人的手,輕微的窒息感并不能讓我無法說話,
“別緊張,你借我火,我保你命。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萬一他們再回來,完蛋的肯定是我們?!?br>厲重宴發(fā)出一聲極輕的笑,松開我:
“那就有勞......周小姐了?!?br>我從草叢探出頭,見四下無人,在獨自逃跑和帶上厲重宴的選擇上選了后者。
我扛著厲重宴健步如飛:
“往哪去?”
他的欲言又止,而后沉聲道:
“......右前方角門進去上二樓,那里都是我的人?!?br>很快帶他到了指定房間,將他交給保鏢后,我才看清他腹部的大片血污。
濃到發(fā)黑的紅刺激著我,我強忍著嘔吐欲和厲重宴談條件:
“我?guī)土四氵@么大個忙,二叔該不會就這么算了吧?!?br>厲重宴毫無血色的臉上滿是玩味:
“還以為周小姐善良又知恩圖報呢?!?br>這時,我的手機傳來某寶錢款到賬的提示音:
“支付寶到賬五百萬元?!?br>沒兩秒,又一條到賬五百萬的提示音響起。
厲家爺倆的千萬補償款到位了。
想到我的小金庫又進賬了,我露出心滿意足的笑臉,卻在下一瞬和厲重宴視線相撞。
厲重宴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我輕咳一聲緩解尷尬:
“善良和貪心并不沖突,您也知道善良和什么都是王炸,唯獨單出是死牌。您位高權(quán)重,應(yīng)滴水之恩涌泉相報?!?br>厲重宴挑挑眉,盯著我的眼神幾乎洞察我的靈魂。
我任憑他審視我,堅持要他一個人情。
“......好啊,既然你敢和我談條件,還叫我聲叔叔,我就答應(yīng)你,涌泉......相報。”
厲重宴放下這句話,就被保鏢攙扶進了房間。
我看著沒我什么事了,剛要走卻被厲重宴的保鏢叫住:
“先生說,讓您好人做到底?!?br>保鏢拿著個醫(yī)療箱,明顯要我進去給厲重宴換藥。
送上門的邀功機會不答應(yīng)是傻子,我接過藥箱,進了房間。
厲重宴騍著上身半躺在床上,金絲鏡框下的眼神看著溫和實則冷漠。
就那么大咧咧露著雙開門身材,房里只有一盞橘黃色落地?zé)?,將氣氛烘托得曖昧?br>看著可比厲鐸帶勁多了。
我看的心跳有些加快。
只是他的傷口位于小腹部,一眼看過去血淋淋的,讓我頭皮發(fā)麻。
察覺到自己同手同腳的靠近厲重宴時已經(jīng)晚了。
突然,他嗤笑一聲:
“剛才不還挺大膽的么,現(xiàn)在才想起害怕?”
我屏著呼吸,小心謹(jǐn)慎的幫厲重宴處理傷口:
“不是害怕,是惡心?!?br>厲重宴靜默一瞬,突然壓低嗓音:
“......想到什么不好的事?”
沒有冷嘲熱諷,只是平淡的一句發(fā)問讓我手指沒了輕重,厲重宴立刻發(fā)出一聲悶聲:
“唔——!”
帥哥就是帥哥,發(fā)出的動靜就是不一樣。
我三下五除二幫他包扎好,才抬眼看他:
“二叔對我用美人計沒用,想讓我給你辦事直說,不用這樣?!?br>“很好。”
厲重宴對我的態(tài)度終于有了些認(rèn)真:
“我要你也給厲鐸懷個孩子。”
我呼吸一滯,看傻子一樣看著厲重宴。
厲重宴一直關(guān)注著厲鐸,不然怎么一上來就知道我是誰,他對我和厲鐸的關(guān)系是最清楚的,怎么還會提出如此不著調(diào)的條件。
厲重宴坐起來,拿起件干凈襯衫緩慢穿起來:
“我們這種家庭,多一個子嗣,勝算就會多一層。雖然我有辦法廢了厲鐸的情
婦,但那就太無趣了。”
他笑得像只詭計多端的老狐貍:
“如果你也懷上,這場鬧劇才會變得更有意思,兩個子嗣足夠迷惑厲鐸的心智,只要他輕狂起來,我弄他,不費吹灰之力。”
我聽得渾身不舒服,對眼前的厲重宴也多了幾分忌憚。
在豪門斗爭里,女人和孩子往往最先成為犧牲品。
但有錢能使磨推鬼,我直白道:
“我和厲鐸約定一百萬一次,而且厲鐸玩的花身子虛,最起碼得十幾次才能懷上?!?br>好了,這下輪到厲重宴露出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了,調(diào)侃道:
“我怎么記得是八十萬?”
謊話被戳穿讓我有些惱羞成怒:
“那、那只是夫妻友情價!而且厲鐸對我從來不碰我,更不會對我有興趣,二叔這個計劃怕是要失望......”
這時,我手機響了,是厲鐸打來的。
厲重宴心思重,又才遭遇了刺殺,我怕他多想就沒直接接起來。
我看向厲重宴,他道:
“接?!?br>我這才接起來,還上道的摁了免提:
“喂?”
厲鐸的冷聲威脅立刻從聽筒中鉆出來:
“一分鐘,我看不到你的人,我立刻把你媽的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