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正中央的舞臺上,厲鐸正在上面侃侃而談,他結(jié)束發(fā)言后,都看到我了,卻只攬著蘇暖暖和賓客社交,故意把我晾在一邊。
我無所謂的鎖定厲家祖父厲崇明的位置,很自來熟的靠過去。
厲重宴也在,正陪著厲崇明,見我過來只是禮貌客套一句:
“侄媳婦?!?br>厲崇明看只有我一個人,當(dāng)即皺眉:
“厲鐸呢?剛才他攬著個白衣服的女人進來,我還以為是你。”
我和蘇暖暖有七分像,尤其是側(cè)臉,難怪祖父會認錯。
只是我穿著一身黑禮服,和一身白的蘇暖暖區(qū)別太大,這才讓祖父察覺到不對勁。
我不想惹是生非,正打算找個什么由頭瞞過去,厲鐸卻帶著蘇暖暖主動過來了!
“爺爺,這位是我女朋友暖暖,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亮相厲家,我特地帶她過來見見您。”
蘇暖暖甜甜一笑,清脆親熱的喊了聲:
“爺爺您好,我叫蘇暖暖?!?br>厲崇明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皺眉呵斥:
“胡鬧!今天是什么場合,你怎么能帶這種女人過來,阿清才是你的未婚妻,這么多長輩來賓可都看著呢!”
蘇暖暖眼圈一紅,委委屈屈的扯著厲鐸衣袖,樣子無助又惹人憐愛。
只是這樣的做派放到家宴上,太過小家子氣,厲鐸吃這套,作為長輩的厲崇明卻對蘇暖暖更加反感。
“暖暖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我必須給她個名分。況且我和周輕清的訂婚根本就不是我愿意的,有恩情的是您和她家,不是我!憑什么讓我娶她?!?br>厲鐸將蘇暖暖護在身后,他臉頂巴掌印,表情厭惡的指著我:
“我要和她退婚!她愛嫁給誰嫁給誰去!只有暖暖配當(dāng)我妻子,我也只會和她生孩子!”
我有些錯愕。
明明我不爭不搶,還盡職盡責(zé)照顧好厲鐸的每一任女朋友。
他還是要在這種時候和我退婚!
不過有厲老爺子在,我不怕厲鐸作妖,只想著后面怎么狠狠敲他一筆。
“你!你翅膀才硬起來,就覺得能和我叫板了是吧!阿清家對咱們有恩,你卻在飛黃騰達的時候要和她退婚???”
厲崇明氣得不輕,即便怒吼惹來注目,他也顧不得了:
“厲鐸,只要我活著一天,這個女人就別想進厲家大門,你知道我的手段!”
“那您盡管試試,我早不是十二年前的厲鐸了?!?br>厲鐸態(tài)度強勢,寸步不讓的和厲崇明剛起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不能讓他們真干起來,我找準(zhǔn)時機插嘴道:
“爺爺您消消氣,暖暖和我親如姐妹,她做產(chǎn)檢時我還主動當(dāng)她監(jiān)護人陪著呢,這件事我們內(nèi)部消化就行,阿鐸也是好意,想讓您含飴弄孫,承
歡膝下才帶暖暖過來的?!?br>我主動走到厲鐸的另一邊,挽住他的同時獅子大開口:
“真愛值千金,阿鐸為此還承諾補償我五百萬呢,對不對呀?阿鐸?”
我朝厲鐸眨眨眼,厲鐸臉色猛地黑下去。
厲崇明狐疑的看向厲鐸:
“阿清說的是真的么?”
厲鐸明知我坐地起價,也只是輕咳一聲:
“咳!是的?!?br>壞了!厲鐸答應(yīng)的這么快,我要少了!
我暗自懊惱。
厲崇明生氣也只是鬧給我看,畢竟我是他親自認下的厲鐸未婚妻,可要是我不在意也不鬧,他當(dāng)然樂得白撿個小孫子或者小孫女。
果然,厲崇明見我不發(fā)作,收斂不滿,沉沉嘆口氣:
“阿清你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難為你能為厲家如此著想,一會我也給你拿五百萬,厲鐸胡鬧出的孩子......”
一聽又有錢賺,我立刻拍起胸脯子:
“交給我!我保證好好看顧暖暖妹妹,您老就等著含飴弄孫吧?!?br>厲崇明滿意的點點頭,而后被管家請回去吃藥,厲重宴則拍拍厲鐸肩膀:
“后會有期?!?br>見沒什么別人關(guān)注這里了,我嫌棄的松開厲鐸。
厲鐸不屑的撇我一眼:
“你臉皮還真厚,只要給你錢,你什么都干。”
我笑得坦然,
“也不是,錢難賺,屎難吃,我也不是來者不拒?!?br>厲鐸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怒道:
“你說誰是屎?”
“打個比方而已,別急著對號入座?!?br>我擺擺手,
“記得給我轉(zhuǎn)錢,沒我事我走了。”
我離場去了洗手間,出來時就察覺到不對勁。
即便這里位置偏僻,也有酒店的侍者等著接應(yīng)賓客返回會場,可這里卻空無一人。
宴會該不會這么快就散場了吧?
我狐疑的四處打量,許是這里太過安靜了,我不自覺也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往前走,卻被人用力拉進矮樹叢里。
我的呼叫被人捂回去,幾個呼吸間,一些手拿匕首的陌生男人擦著我所在的矮樹叢過去,嘴里還嘟囔著:
“我明明聽到這里有動靜,分頭找!”
“是!”
鼻息間都是冷冽的茶香,混著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我對血腥味最敏
感,當(dāng)即意識到身后的人受傷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撲在我耳畔:
“別動?!?br>這聲音......是厲重宴?
我動作輕緩的扒開封嘴的大掌,小聲開口:
“二叔,要不我去看看他們走了沒?”
厲重宴立刻用掐我脖子的動作回應(yīng)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