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聽話點,我最近要跟微微計劃度蜜月的事情,沒時間哄你,等我回來?!?br>
他還是那么有自信,自信我會等他。
但這也是我給他的權(quán)利。
以往不管他對我說多么卑劣的話,只要稍微哄我兩句,我都會重新粘回去。
他見我沒動,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安安,等我回來,會給你帶禮物。”
他瀟灑的走了,許是驗證了我只是在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秋風(fēng)蕭瑟,我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地上卷起的塵土揚了我一臉。
我與傅忻州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吧。
“先生,我想跟你回家?!?br>
他眼眸微動,“要多少?”
“我不要錢,我只要你?!?br>
我知道,我和夏銘微長得像。
特別是那一顆楚楚可憐的淚痣。
不枉我去國外花了大價錢,他上鉤了。
之后的三年,我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地下情人。
晚上是“魅魔”,白天是“白玫瑰”。
他喜歡按照夏銘微的喜好打扮我,我也樂此不疲。
我學(xué)得很快。
在他需要我是夏銘微的時候是夏銘微。
油畫、鋼琴、芭蕾、意大利語,樣樣精通。
甚至連夏銘微微笑的弧度都掌握得分毫不差。
他會憐惜我,動情時叫我微微,我從不反駁。
有一次他和朋友聚會,讓我送傘。
我一身白色長裙?jié)皲蹁醯倪M(jìn)去,一雙眼睛楚楚動人。
“忻州,外面雨太大了?!?br>
他朋友戲謔,“忻州,你這替身找得,都快超越原配了。”
傅忻州不悅。
“假的就是假的,她會得很,你喜歡什么樣的,她都能變,不然送你試試?”
朋友自然不敢要。
回到家,他又會憐惜的撫摸我。
嘴里滿是情話。
有時候我覺得他有人格分裂。
要得到他的信任,并不容易,這一步我花了四年。
跟著他的第一年紀(jì)念日,我送了他一支鋼筆,是他喜歡的牌子,最貴的那一款,我?guī)缀趸ǖ袅怂@一年來給我轉(zhuǎn)的所有錢。
他那天很高興,答應(yīng)我以后這支筆他會隨身攜帶。
他有時候也會厭煩我學(xué)夏銘微。
所以我會變成另一幅樣子,纏著他在床上昏天黑。
他的夏銘微可不會這些。
“江念安,你......”
他沒說完,只是更加用力。
傅靳和我秘密見面的時候,不止一次問過我。
“你真打算跟他一直這么耗下去?”
會么?
不會的!
再次見到傅忻州,是在一個月后。
他和夏銘微周游世界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圈。
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環(huán)球旅游只用了一個月,倒是比我想的短了不少。
“安安,我給你買了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br>
辦公室里,我盯著他遞過來的首飾盒,有些厭煩。
幾乎不用多想,我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祖母綠的單顆寶石。
毫無新意。
“傅總,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我將禮物盒退了回去。
他面色一僵,覺得我鬧了一個月還沒鬧夠,有些惱了。
“江念安,別得寸進(jìn)尺,你遲早會回來求我。”
他氣急敗壞的走了,走之前還給我下了定論。
以往我和他鬧脾氣,不會超過三天。
他有時甚至不用哄我,打開家門,我已經(jīng)穿著真絲睡衣坐在沙發(fā)等他了。
但這次,我不會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