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宋在不遠處等我,大姐和二姐兩對也還未離去。
片刻后,內侍出來傳話,說四妹留宿宮中。
三位姐夫不約而同看向李玄歌。
李玄歌站在我身旁,逐個回看過去:「都看我做什么?又不是讓我留宿?!?br>
崔宋看了眼他,讓我晚些回府,便先行離去了。
大姐和二姐也就走了,尤其是二姐,多看了我二眼。
我上了李玄歌的馬車。
他說的第二句話是:「我和明借冬是名義夫妻。」
我淡淡垂眸:
「我知道,她是陛下的人?!?br>
7
李玄歌取出精致的食盒來,雙手用手帕捧著糕點,小心翼翼送到我面前:
「就算她不是,等我父親回京,我也要同她和離?!?br>
我輕輕接過他的糕點:
「你父親在北疆領軍,你和你母親、祖母長留京城。如今她嫁給了你,陛下也有威懾之意,你少與北疆書信往來?!?br>
李玄歌盯著我吃東西的模樣,唇角彎起愉悅的弧度,聽話地點了點頭:
「聽說你和你姐姐可以為夫君測命?」
「嗯?!?br>
他突然朝我攤開手掌:「你能為我測嗎?」
我嘴里還吃著糕點,說話含糊不清:
「我不看手相。不過看你這張臉,肯定是貴不可言?!?br>
他附和我道:「我爹也信這些,帶我找高人看過,說我有龍鳳之姿。你說,這靈嗎?」
我收斂起眼中笑意,用手帕擦凈嘴角,抬起頭來看他:
「不好說。再高明的相術師,也有不靈的時候?!?br>
「那說說看?」他折起手帕,揣進懷里。
「其二看命格,命格過硬的人,五行旺盛,趨利避害,機關算盡,越是容易被測中;相反命格過軟的人,五行失衡,隨波逐流,將過且過,反而難以測中?!?br>
「那其二呢?」
「其二看遠近,如同我也不能為自己測命,越是關系親近之人,越是難以測中?!?br>
我起身坐到李玄歌身邊,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往前二步,接著二步,離他越來越近。
「我爹還和我說過,相術師若是離測命之人越親近,頻繁使用相術,甚至能改寫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