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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商天下楚瀚晨南安小說

            佚名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阿一說,顧淙并不是宣平侯和夫人親生的孩子。宣平侯年輕的時候縱情聲色熬壞了身子,很難生育,不得已就秘密地從一個沒落旁支抱養(yǎng)來一個兒子。宣平侯夫婦對顧淙并不好,只是拿他當(dāng)做傳宗接代的工具。他自幼時起,稍不如這對夫婦的意,他們就會對他非打即罵。他長到八歲時,調(diào)養(yǎng)多年的顧侯爺終于能“重振雄風(fēng)”,宣平侯府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夫妻倆終于有了自己的兒子。從此顧淙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他不僅要在家中忍受父母的偏心苛待,還要在宮中每日承受太子的欺凌。他曾想過拼命讀書,將來通過科舉入仕。這樣可以慢慢脫離顧家,也能擺脫太子。他也的確有天賦,連京城的大儒也對他的才學(xué)交口稱贊。可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太子的一記彈弓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本朝身有殘疾者是不能參加科考的,...

            主角:楚瀚晨南安   更新:2024-11-13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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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類型小說《女商天下楚瀚晨南安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佚名”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阿一說,顧淙并不是宣平侯和夫人親生的孩子。宣平侯年輕的時候縱情聲色熬壞了身子,很難生育,不得已就秘密地從一個沒落旁支抱養(yǎng)來一個兒子。宣平侯夫婦對顧淙并不好,只是拿他當(dāng)做傳宗接代的工具。他自幼時起,稍不如這對夫婦的意,他們就會對他非打即罵。他長到八歲時,調(diào)養(yǎng)多年的顧侯爺終于能“重振雄風(fēng)”,宣平侯府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夫妻倆終于有了自己的兒子。從此顧淙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他不僅要在家中忍受父母的偏心苛待,還要在宮中每日承受太子的欺凌。他曾想過拼命讀書,將來通過科舉入仕。這樣可以慢慢脫離顧家,也能擺脫太子。他也的確有天賦,連京城的大儒也對他的才學(xué)交口稱贊??墒窃谒q的時候,太子的一記彈弓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本朝身有殘疾者是不能參加科考的,...

            《女商天下楚瀚晨南安小說》精彩片段

            阿一說,顧淙并不是宣平侯和夫人親生的孩子。

            宣平侯年輕的時候縱情聲色熬壞了身子,很難生育,不得已就秘密地從一個沒落旁支抱養(yǎng)來一個兒子。

            宣平侯夫婦對顧淙并不好,只是拿他當(dāng)做傳宗接代的工具。

            他自幼時起,稍不如這對夫婦的意,他們就會對他非打即罵。

            他長到八歲時,調(diào)養(yǎng)多年的顧侯爺終于能“重振雄風(fēng)”,宣平侯府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夫妻倆終于有了自己的兒子。

            從此顧淙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他不僅要在家中忍受父母的偏心苛待,還要在宮中每日承受太子的欺凌。

            他曾想過拼命讀書,將來通過科舉入仕。

            這樣可以慢慢脫離顧家,也能擺脫太子。

            他也的確有天賦,連京城的大儒也對他的才學(xué)交口稱贊。

            可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太子的一記彈弓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

            本朝身有殘疾者是不能參加科考的,從此他只能靠著顧家和太子生存。

            而顧侯對他瞎了一只眼卻并不在意,為了討好太子,他反而訓(xùn)斥顧淙沒有侍候好太子,這才讓太子背上了傷人的罵名。

            沒了后路的顧淙只能帶著傷繼續(xù)伺候太子。

            他如履薄冰地長到成年,皇帝賜了他爵位和官職,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終于不用再面對父母的苛待了。

            可是太子對他成年累月的欺凌和輕視還是讓他忍不住動了殺心,他從胡商那兒買了草烏頭想要毒死他,可是卻被顧侯先一步發(fā)現(xiàn)。

            “是我告訴的侯爺。”

            那晚阿一跪在我面前喃喃訴說著,“我知道少爺這些年日子過得艱難,可我是顧家的家臣,出了這樣的事,我不能不告訴侯爺?!?br>
            顧侯拿走了草烏頭,讓人綁著顧淙去了城外的一處莊子。

            在那里,顧淙見到了他尋找多年的生母。

            他的生母體弱多病,當(dāng)年之所以同意把孩子交給顧侯夫婦,也是因為丈夫早死、家中貧寒,她實在沒有能力再撫養(yǎng)孩子了。

            多年過去,她已然臥病在床,連走路都勉強。

            顧侯告訴他,如果他再動不該有的心思,他母親的命就沒了。

            自此,顧淙再也沒了反抗的能力,他徹底被綁上了顧家的大船。

            我想起那晚在山洞里,顧淙對我說這世道就是這樣,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早就死心了。

            前世他是不是就是在這無望的日子里一步步走向了深淵,他逃無可逃,從痛恨太子到痛恨這天下,成了一個殘害忠良的奸臣。

            直到北羌大軍攻至城下,他才幡然醒悟,可一切都太晚了。

            但今生還不晚,他還有機會。

            我從袖間抽出一封信遞給他:“你的生母我托駙馬救出來了,這是她寫給你的信,你看看吧?!?br>
            顧淙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顫抖地接過信封。

            他拿著那封信看到一半,眼淚就撲簌簌地流下來。

            我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心生不忍:“阿一告訴我,你回京之后就一直在忙著策劃把鍋都攬到自己身上。

            你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下太子,他日太子登基,顧家還有那些如今倒下的勢力才有機會被起復(fù),你娘才會被人照顧?!?br>
            說到這,我又生氣一股怒氣,我抓住他的衣領(lǐng)迫使他直視我:“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你扛下這么多條罪狀,必死無疑!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這么死了很悲壯、很偉大?!

            “你有沒有想過,你娘要是知道你為了她的平安上了斷頭臺,身首異處、死后還要被天下任唾罵,她還有沒有力氣活下去?!”


            第二日,我租了一輛闊氣顯眼的馬車,又雇了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出了城。

            馬車沿著公主出城的道路一路行駛,我坐在馬車里握緊了匕首。

            突然一隊人從草叢中跳出、直沖我的馬車而來。

            我雇的打手們武功不敵這些人,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我被這群人拽出馬車丟在馬背上。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兩個黑衣人,他們?nèi)挛宄挖s退了襲擊我的人。

            救下我后,他們二話不說就準備離開。

            我厲聲叫住他們:“帶我去見你們的主子?!?br>
            那二人沒有理我繼續(xù)往前走,我在他們身后喊道:“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瑞安伯府找顧淙!”

            我見到顧淙的時候,他正在花園里喂魚。

            他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漠,褪去了所有的諂媚和討好,看上去倒是容止可觀。

            我記得他少時在京中就有才名、又是皇后的侄子,還被選入東宮做太子的伴讀。

            可后來他染了病,一只眼睛瞎了,從此不能參加科舉。

            陛下憐惜他的才華以及和太子的兄弟情義,賜他瑞安伯的爵位、還給他安排了官職。

            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前世太子登基后、他是太子在朝堂上打擊異己的佞臣。

            直至大齊的京城陷落。

            皇帝帶著近臣匆忙南逃,可他卻毅然留了下來。

            他帶著士兵們守城三個月,為京中不少百姓爭取了走水路南逃的時間。

            可最終他還是寡不敵眾,被北羌大軍破了城。

            京師被攻破的那日,他的頭被漠拓砍下插在了城樓上。

            顧淙看見我來了也沒有特別驚訝,只是問道:“蔣二小姐是如何猜到是我派人救了你?”

            “我如今在京城里虎狼環(huán)繞,連我的親媽都盼著我死。

            現(xiàn)在還能對我有些善意的除了鎮(zhèn)國公世子,就只有顧大人你了?!?br>
            那日宮宴上,我和九公主孤立無援,狼狽失身被一眾人看笑話。

            只有顧淙悄悄讓青梔給了我們兩條毛毯,全了我們的體面。

            我雖然不知是為什么,但是聯(lián)想起上輩子他的結(jié)局。

            我覺得他對我并沒有惡意。

            顧淙往塘里撒了把魚食:“那蔣小姐來我府上是為何?”

            “我想問問,劫走公主的是不是太子的人?”

            那日在甬道上,母親咬牙切齒地咒我和公主死就讓我起了疑心。

            她說話的語氣像是有什么計劃被打亂了一般。

            她又是如何確定,公主一定會死的?

            青梔告訴我,劫匪是沖著我和公主去的。

            有膽子打劫皇家車隊、還目標明確的劫匪,一定不是普通的歹人。

            可是他們?yōu)楹谓僮吖鞯耐瑫r一定要劫走我?

            甚至一次不成還有二次。

            我只是蔣家不受重視的女兒、公主的伴讀。

            什么人能和我有這么大的仇?

            這些日子我仔細思量,這世上恨我入骨的人我只能想到三個——楚瀚晨、母親和姐姐。

            楚瀚晨和母親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能力雇用一群武功頂尖的人去劫公主的車隊。

            唯一有能力做到這些的就只有姐姐。

            不、準確地說是姐姐身后的太子。

            那日九公主和我被接回宮時,太子就在我耳邊說過想讓我死。

            這次去護國寺,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前世顧淙就幫太子干了不少贓活累活,如果太子要對我們動手,最有可能把這事交給顧淙。

            顧淙沒有回答我,呆呆地看著池塘里搶食的魚:“我有時候覺得你們女人真可怕,恨起來連親姐妹都要親手抓回來折磨?!?br>
            我猛然一驚:“是金陽公主!

            要劫走九公主的是金陽嗎?!”


            我睡了我未來的姐夫。

            我知道等一下我那惡毒的姐姐和偏心的媽會帶人來捉奸。

            今天之后我將是大齊人人喊打的“蕩婦”。

            可我不想給她們這個機會。

            這輩子我打算把全家都揚了。

            我醒來的時候,楚瀚晨正躺在我身邊。

            我看著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和楚瀚晨年輕的臉,明白自己回到了十六歲南安太妃的百花宴。

            這年百花宴,姐姐為了擺脫和楚瀚晨的婚約,給我和他下了藥,讓我們睡在了一起。

            她裝模作樣地帶著一眾汴京的貴婦們來尋我,讓這些有頭有臉的貴婦們看到了她的妹妹和她的未婚夫睡在一張床上。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汴京人人喊打的蕩婦,她成了被妹妹搶走未婚夫的可憐女人。

            爹和哥哥要把我沉塘,姐姐跪在他們面前保下了我的命,還力勸楚瀚晨來我家提親。

            世人都說云州蔣家的大小姐以德報怨、是個善良堅韌的大家閨秀,和她那個不知廉恥的妹妹簡直是云泥之別。

            皇帝感念姐姐的高貴品格,親自下旨給她和太子賜婚,她成了人人艷羨的太子妃風(fēng)光大嫁、十里紅妝,之后又執(zhí)掌鳳印十八年,萬千寵愛于一身。

            而我在她成婚后不久拿著寒酸的嫁妝在眾人的冷眼中嫁給了楚瀚晨。

            我還記得賜婚的圣旨到家的那天,姐姐親切地拉著我說:“其實我早就和太子兩情相悅了,只是我和瀚晨有了婚約,所以才出此下策、撮合你和瀚晨。

            “不過妹妹你資質(zhì)平平,原本英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你是進不去的,現(xiàn)在你能嫁給瀚晨,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人啊,得知足?!?br>
            我就這么“知足”地嫁給了楚瀚晨,被他冷待二十年。

            他說我品格下賤,人品低劣,要不是有姐姐苦勸,他當(dāng)年根本不會娶我進門。

            “若不是你,我怎么會和妙彤分開?!”

            這是婚后楚瀚晨最常說的話。

            可是我又何曾想要嫁給他?

            二十年來他在外做官,我為他支撐著英國公的家業(yè)和臉面、照顧著他時不時丟回來的小妾和小妾們生的孩子。

            直到城破國滅、南逃的皇帝派他來京和談。

            漠拓可汗把我和姐姐綁到他面前,告訴他只能帶走一個。

            他在我和姐姐之間選了姐姐,而我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這一世,我絕不要再重蹈前世的覆轍!

            正思索著,楚瀚晨醒了。

            他起身認清眼前的情形后當(dāng)即發(fā)怒要扇我。

            “啪!”

            我先他一步動了手,掄圓了膀子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他我只覺得身心舒暢,立刻爬下床整理梳妝。

            再過一會兒姐姐就要帶著一大群人來了,得在她們來之前跑了。

            楚瀚晨捂著臉愣在床上,他大概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女人扇耳光。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我衣服都穿得差不多了。

            “賤人!

            你竟敢打我?!”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打你怎么了?!

            你毀我清白,我沒一劍捅死你已經(jīng)算是便宜你了!”

            我一邊回嘴一邊手不停的給自己盤頭。

            楚瀚晨指著我破口大罵:“你血口噴人!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若不是你下藥,我怎么可能跟你這種人同床共枕?!”

            菱花鏡里映出他氣急敗壞的臉,我輕蔑一笑:“給你下藥?

            你有哪一點值得我給你下藥?”


            父親對我的疑問矢口否認,他說是我想多了。

            我冷笑道:“好呀,明日我就休書一封,讓駙馬的江湖朋友去父親的糧鋪里抓幾個掌柜來問問,倉庫里新到的糧食都是哪里來的!”

            江南向來是產(chǎn)糧重地,這回遭遇水患、今年大齊的糧食肯定要減產(chǎn),年底糧食肯定要漲價。

            他現(xiàn)在囤積糧食,到了年底就可以大賺一筆。

            父親大怒、一拍桌子:“孽女!

            蔣家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如今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還敢教訓(xùn)起你老子了!”

            我回道:“你這幾年背靠太子已經(jīng)撈了不少好處!

            如今為什么連這種帶血的錢都要掙!”

            “老子能掙到那是老子的本事!”

            父親怒吼道,“多少人磕頭都求不到的門路呢!”

            他喘著粗氣瞪著我又罵道:“當(dāng)年你姐姐進東宮不光彩,是我拿出大半個身家保了我們?nèi)业拿?br>
            沒有我你們都得死!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zé)我?

            我就是多掙點兒那也是太子欠我的!”

            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心底涌起一陣絕望和憎惡。

            我冷冷說道:“我欠你的,太子欠你的,但那些百姓不欠你的!”

            我不想再和他進行無畏的爭吵,給出了提議:“你那批糧食,我按市價全買了。”

            誰知父親卻輕蔑一笑:“女兒啊,你還是太嫩了。

            這批糧食我捂到年底可以翻三倍賣,你要買,再添兩倍銀子!”

            我終于怒了:“你真是貪得無厭!”

            父親卻靠在椅子上得意道:“你又能奈我何?”

            心里的最后一根線斷了,我冰冷地看著父親道:“既這樣,開祠堂吧。

            我要脫離蔣家。”

            父親聽后一開始還嗤笑一聲、以為我是想拿脫離蔣家來威脅他,誰知當(dāng)他見我意志堅定,才明白我是認真的。

            “蔣妙云!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這幾年你能把生意坐起來,不過是外人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給你幾分面子!

            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心中一發(fā)狠,瞪著他道:“那我倒要看看,沒了你蔣明和女兒的身份,我到底立不立得??!”

            父親死死地盯著我,雙目赤紅:“來人!

            把族老都請來!”

            祠堂里,父親當(dāng)著族老們的面宣布我脫離蔣家,并把我的名字從蔣家的族譜上劃去。

            做完這些后他恨恨地盯著我道:“滾!”

            可面對父親的疾言厲色,我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連呼吸都比之前順暢。

            走出祠堂,我看見母親正站在遠處,面色冷凝。

            我沒有理她徑直離開,卻聽到她在背后冷聲道:“當(dāng)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只見她矜貴地站在原地,姿態(tài)依然是高門貴婦,看著我的表情卻像是吃了惡心的東西一般。

            這幾年雖然我生意做了起來,可她卻依然瞧不上我。

            每次我回來吃飯,她總是要言語譏諷,要么嘲笑我是路邊的小商販、要么說我不知羞恥拋頭露面。

            可是就算我的生意無論大小,也都是我自己掙下來的,比男人施舍來的要讓我踏實一百倍。

            我走向她,腳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穩(wěn)。

            “曾經(jīng)我也覺得,你當(dāng)年該掐死我,這樣我就不用當(dāng)你的女兒遭受那么多的痛苦?!?br>
            我直視她的眼睛,“可是現(xiàn)在我的想法變了。

            我該謝謝你。

            這世間有很多值得我享受的美好,也有很多關(guān)心我的人。

            即使那些人里沒有你?!?br>
            我轉(zhuǎn)身離開,從此天高海闊,我和她各走一邊。


            皇宮里長大的孩子果然機敏又殘忍,只匆匆?guī)拙湓挼臅r間,就羅織好了所有的計劃。

            可我重活一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不能就死在這里!

            我淡然一笑:“殿下大可以殺了我,不過您也別覺得您攀上南安太妃就高枕無憂了。

            三個月后,長掖關(guān)失守,您會被陛下打包好帶著一百零八車嫁妝去北羌和親!”

            上一世長掖關(guān)大敗后,北羌來和談的使臣說要帶一位公主回去。

            皇帝本來打算給南安王的女兒一個公主的封號送去和親,誰知南安太妃進宮和皇帝一番密談后,這份和親的差事落到了九公主的身上。

            她費盡心機討好南安太妃,可南安太妃轉(zhuǎn)過頭去就把她推進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我記得那日九公主坐在馬車上垂淚的樣子。

            她穿著織金的婚服,帶著滿頭的珠翠坐在描金的馬車里,由四匹高頭大馬牽著出了城。

            全汴京的百姓都在御街兩旁看著她和親的隊伍,而她像是一只被關(guān)在華麗牢籠中的牲口。

            她在離宮之前終于得到了公主的封號,可轉(zhuǎn)眼間就被塞進了和親的馬車。

            我最后聽到她的消息是在她走后的第三年,北羌傳來消息,她死在了北羌的皇宮里,傳說是被漠拓折磨而死的。

            “你胡說!

            長掖關(guān)有鎮(zhèn)國公父子鎮(zhèn)守,怎么可能被打???”

            九公主又驚又怒地瞪著我。

            我淡然地看著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殿下三個月后就知道了。

            動手吧,你不是還要給南安太妃奏琴嗎?

            你早些入了她的眼,也能早風(fēng)光幾日。”

            九公主看著我不說話,青梔也因為我剛才的話停住了手。

            “或者,臣女有辦法既讓殿下在南安太妃面前得臉,又不用去和親?!?br>
            姐姐和母親帶著一群貴婦趕回鳳仙臺的時候,我正在給南安太妃看我新畫好的畫。

            母親怒氣沖沖地向我走來,像是只發(fā)了怒的老母雞:“妙云,你剛剛?cè)ツ膬毫耍俊?br>
            南安太妃因為母親的打擾面露不虞,我趕緊笑著安撫道:“太妃息怒,我母親不過是一時沒見著我,有些擔(dān)心罷了。”

            轉(zhuǎn)過頭,我又對母親說道:“剛剛女兒喝醉了,菱香本想帶著女兒去歇息。

            可女兒覺得有些惡心,就去了湖邊透透風(fēng)。

            “偏巧遇上九公主,于是就和她一起在湖邊聊了一會兒、然后結(jié)伴回來了。

            怎么、菱香沒和您說嗎?”

            我看向母親身后的菱香,只見她瑟縮在一邊,表情懼怕。

            我心中冷笑,上一世她被姐姐買通給我下藥,把我?guī)ツ情g屋子、讓我和楚瀚晨睡在了一起。

            等我從祠堂中受盡折磨出來時,她已經(jīng)成了哥哥的小妾。

            她滿頭珠翠地跑到我面前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也只是想往上爬而已,讓我不要怪她。

            她說得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今生我為自保把她推出去、她也不要怪我。

            “回夫人、奴婢、奴婢剛剛是送小姐去了攬月閣休息。

            千真萬確。”

            菱香眼一閉,一口咬定,等于咬定了我曾和楚瀚晨共處一室。

            果然,和姐姐母親一起的去尋我的那幫貴婦開始竊竊私語,又偷偷不懷好意地打量我。

            “哦?”

            我柳眉一皺,“你的意思是,我和公主殿下在撒謊咯?”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湊到她耳邊道:“那妹妹就拭目以待,看你有沒有當(dāng)貴妃的命!”

            說完我一把甩開她離開。

            姐姐倒是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在東宮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過新進門的太子妃也是頗有手段,與她平分秋色,而且搶先一步懷了孕。

            上輩子太子的女人中只有姐姐一個能打的,所以她才能穩(wěn)穩(wěn)坐著皇后的位子。

            如今遇上這太子妃,二人是有的斗了。

            姐姐忙著和太子妃相斗騰不出功夫針對我,我自然能有精力去對付他的丈夫。

            我派人去了苗疆一趟,提前尋回了前世那個給出治療時疫方子的苗疆大夫,讓九公主帶著他進宮獻給皇帝。

            那位大夫除了能治療時疫,給人調(diào)理身體也是一把好手。

            前世他在我的客棧投宿的時候,掌柜的說來找他看病調(diào)理身體的人絡(luò)繹不絕。

            上一世皇帝在兩年后就駕崩了,他死的時候成年的皇子只有太子一人,因此即使太子資質(zhì)平庸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讓他接班。

            這一世太子干出強占臣妻的事,皇帝還能忍下來,也不過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只要皇帝活得夠久,等到膝下那些年幼的皇子成年,那太子還是不是他來當(dāng),就要打個問號了。

            那苗疆大夫果然不負期望,給皇帝調(diào)養(yǎng)一陣子后,皇帝的身體大好。

            前世這個時候皇帝的身體已經(jīng)露了敗相,現(xiàn)在卻精神矍鑠生龍活虎,活脫脫一副盛年模樣。

            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比上一世活得更久。

            他身體變好了,看著九公主這個女兒就越發(fā)順眼,大手一揮又給了好多賞賜 九公主對于這些賞賜卻并不在意,她最近的注意力都在葉凌川和南市的一間學(xué)堂里。

            自她被救回來后,就想著能為百姓們做些實事,可是一時也不知該從何做起。

            于是她便每日拉著葉凌川在城里亂逛,沒過幾天她就在南市的胡同里找到一處學(xué)堂。

            那學(xué)堂的先生是個奇人,對諸子百家的學(xué)說都是如數(shù)家珍,對學(xué)生們無論貧富男女、都一視同仁傾囊相授。

            九公主每日就穿著便服過去,和那些平民孩子擠在一個學(xué)堂里上課。

            我去瞧過她幾回,她在課堂上認真聽講,下了學(xué)還和同學(xué)們打鬧,臉上是少年人該有的鮮活神采。

            可是這樣美好的日子沒持續(xù)很久,沒過兩個月她又變得悶悶不樂,連著兩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連學(xué)堂也不去了。

            我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直到葉凌川找來,看著他略帶歉意的模樣,我才隱約猜到是怎么回事。

            鄭臨遠說過,葉凌川有家仇在身,恐怕不會在京城久留,估計如今他終于下定決心要離京報仇去了。

            我把葉凌川領(lǐng)進花廳,公主早已在那里等她。

            我默默退出,把空間交給他們二人。

            他和公主聊了一個時辰就離開了,等他走后,公主又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便差人去西市挑一批上好的千里馬送去鎮(zhèn)國公府給葉凌川。

            她最終還是決定送葉凌川走。

            我輕輕走進去,她見我來了,終于忍不住撲在我懷里哭出來。

            “我怕他死了,可是、他要是不報仇了我又怕他不是我喜歡的葉凌川了!”


            回到公主府,我開始籌措糧食。

            可我問遍了京城和周邊的各大米行,竟然沒有人愿意賣我米。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和我交好的老板給我透了底。

            “蔣老板,太子派人關(guān)照過了,誰賣你糧食,誰就是和他過不去?!?br>
            我沒有為難他們,而是開始變賣名下的所有家產(chǎn)。

            京中人都說我是眼看著九公主這個靠山在江南賑災(zāi)不利回來要被皇帝算賬,所以準備跑路。

            可我沒有理會這些流言,而是悄悄派人向戶部尚書下了拜帖。

            三日后,我在自家的酒樓雅間中見到了微服出來的太子妃。

            “你通過我爹給我下拜帖,是想說什么?”

            太子妃一來就開門見山地問我道。

            我坦然道:“我想請?zhí)渝鷰臀以跂|宮找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太子縱容手下私吞江南賑災(zāi)糧的證據(jù)?!?br>
            太子妃聽后哈哈大笑:“蔣妙云,你怕不是瘋了吧?

            太子是我的夫君,我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的目光安靜地劃向了她的腹部:“太子殿下可不一定是這么想的?!?br>
            五年前太子妃先我姐姐一步懷上了孩子。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離奇流產(chǎn)了,從那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懷過孕。

            太子妃的表情變得怨毒:“你姐姐真是好手段,她給我下了藥,讓我沒了孩子、也再難懷孕?!?br>
            我用銳利的目光回敬她:“可太子殿下并沒有因為這事懲罰姐姐,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是那孩子的父親,又怎么會不報殺子之仇?”

            太子妃流產(chǎn)時九公主曾去東宮看望過她。

            她回來和我說,太子妃的乳母說當(dāng)時她們從寢殿里找出了一個裝著麝香的荷包,那針腳和我姐姐的非常相似。

            太子妃曾經(jīng)把這件事和太子說過,可太子卻并沒有當(dāng)回事,還說她多心。

            那之后不久,我姐姐懷孕,等她順利生產(chǎn)后,太子升她做了側(cè)妃。

            太子妃的表情徹底黯淡下來,我見狀又推了一把:“如今成年的皇子已經(jīng)不止太子一人了。

            太子這些年平庸的資質(zhì)陛下都看在眼里,再加上他行事狂妄,陛下怕是早就動了易儲的心思。”

            太子妃喃喃道:“我何嘗不知他就是個廢物?”

            我說道:“那您就更該盡早踹了他上岸,別跟著東宮這艘大船一起沉到海里。

            沈尚書愿意把我的拜帖轉(zhuǎn)交給你,恐怕也是這個意思?!?br>
            太子妃抬眼看向我:“你家公主支持誰?”

            我坦然回道:“我家殿下支持她自己?!?br>
            太子妃大驚失色:“你們真是瘋了!”

            我反問:“真的嗎?

            論聲望、論人品、論能力,陛下的哪個兒子能比得上我家殿下?”

            “可、可——” 我追問道:“太子妃娘娘、不、沈靜,以你的才學(xué)和能力,難道今后還要繼續(xù)讓男人替你做主嗎?

            看看你如今的下場吧!”

            沈靜呆坐在椅子上良久,再次看向我時眼中迸發(fā)出了不一樣的光芒:“第一,我要沈家全家無恙;第二,事成之后,我要一個爵位?!?br>
            我向她伸出了手:“我們擊掌為誓!”

            沈靜沒有立即回應(yīng)我,而是低下頭撫上自己的肚子:“其實,這里又有孩子了。”


            我對著那干嚎的人厲聲喝道:“你說你哥哥喝了公主給的藥病情加重死了,有何憑據(jù)?!”

            那人“忽”地站起來激動地喊道:“我哥哥昨天還好好的!

            可昨晚我給他喝了藥,他半夜就死了!”

            說完他又坐下來抱著尸體干嚎:“哥哥,我的好哥哥!

            你就這么丟下你弟弟走了——害死你的人有權(quán)有勢,我們斗不過她們!

            我對不起你呀!”

            我冷靜地看著他:“你既然說你哥哥是喝了我們的藥死的,那我們就請人來驗一驗。

            青梔,去城東的岐黃草堂,把胡大夫請來!”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胡大夫被請來了。

            他是杏林圣手,京城有名的大夫,更重要的是他為人剛直不阿,從來都是有一說一、從不用假話糊弄病人。

            他驗完尸體后道:“這人確實是因為時疫死的。

            但有沒有喝公主的藥,實在驗不出來?!?br>
            他話音剛落,那人又抱著尸體嚎道:“哥哥,你死的冤??!”

            那幾個同伴這時跟著幫腔。

            “你們當(dāng)心,喝了九公主的藥死了也是死無對證!

            反正驗不出來!”

            “就是,你們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我看著那尸體灰敗的樣子起了疑心。

            “慢著!

            胡大夫,敢問這人是什么時候死的?”

            胡大夫脫口而出:“兩天前死的?!?br>
            我盯著那領(lǐng)頭的人:“你不是你哥哥昨天半夜死的嗎?!”

            “那是、那是我記錯了——” “你連你哥哥什么時候死的都弄不清楚。

            以后豈不是你隨便抬來一具尸體,我們就都得認了?!”

            “不對呀,這躺在地上的不是你哥哥呀!”

            就在我和那流氓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人群中有人發(fā)了聲。

            “這分明是我鄰居,他和她娘兩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我可沒聽說過他有弟弟呀!”

            話音剛落,那流氓就更心虛了。

            “我鄰居得了時疫前兩天剛死。

            你別是從人家老娘手里搶的尸體吧?!”

            我指著這群流氓:“你們散播謠言阻止百姓領(lǐng)藥治病,還搶別人的尸體誣賴我們。

            實在是罪大惡極!

            我要抓你去見官!”

            流氓們一見大事不妙紛紛想跑,卻被熱心的百姓一腳踹倒。

            憤怒地百姓們一擁而上把他們揍了個半死。

            最后他們抓著這幾個流氓一路扭送去了官府。

            因那群流氓散播謠言阻止百姓領(lǐng)藥,激起了眾怒。

            官府不得不徹查此事,結(jié)果他們順著這群流氓一路追查竟查到了英國公府的二管家。

            原來是他吩咐親戚雇了流氓來造謠。

            二管家被抓后一口咬死是自己一人主使,和別人沒有關(guān)系。

            可饒是這樣,御使們還是上書參英國公治家不嚴,縱容刁仆陷害公主、引起流言。

            氣得皇帝削了英國公的爵位,奪了英國公夫人的誥命。

            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英國公府,就此塌了一半。

            而這個消息傳出來的第二天,楚瀚晨帶著姐姐回了蔣家說要休妻。

            來領(lǐng)藥的蔣家丫鬟悄悄和我說,楚瀚晨在蔣家大鬧了一通。

            “二小姐你不知道,姑爺把大小姐打得臉都腫了。

            他把大小姐丟到老爺太太面前,說都是大小姐水性楊花,幫著外面的姘頭給九公主潑臟水,這才害得國公府丟了爵位。

            大小姐抓著他的衣角求他,卻被他一腳踹開。

            最后還是老爺賠了好多的銀子才勸住了楚瀚晨,可他還是把姐姐丟在了蔣家。

            可姑爺收了銀票,卻把姐姐丟在蔣家,說這么個老婆放家里晦氣。”


            楚瀚晨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自負,他挺起胸膛道:“我堂堂英國公世子,滿京城多少閨秀對我癡心一片。

            你不也是覬覦我的才名,才給我下藥的嗎?

            現(xiàn)在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又是為了什么?

            我告訴你蔣妙云,我對你姐姐癡心一片、此生非她不娶!

            你別以為你爬上了我的床,我就會娶你!”

            “噗嗤!”

            我被逗笑了出來,害得我的簪子差點帶歪了,“國公府世子?

            一個破落戶世子,唬一唬平民百姓也就算了,也配在我面前拿喬?

            “你也的確只能娶我蔣家的女兒,換了旁的人家,誰有能力給你們國公府補那么大的窟窿?”

            上一世這時候的我還是個對外面一無所知的小姐,我只知道英國公世子楚瀚晨出身貴胄、氣度不凡、是名滿京城的才子,也是不少京城閨秀的春閨夢里人。

            可等我嫁入英國公府后我才知道,因著楚瀚晨父親和祖父兩代英國公的不作為,偌大的英國公府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

            即使楚瀚晨高中進士,他的父親和祖父也不能給他提供多少官場上的人脈支持。

            以至于后來他常年在外地做官,把一大家子人丟給我一個人照顧。

            老英國公和他的夫人奢侈了一輩子,花錢如流水。

            即使家里已經(jīng)周轉(zhuǎn)不開了,他們還是不愿意縮減排場,說是不能失了國公府的體面。

            他們還嫌我的嫁妝太寒酸,不能為國公府“助力一二”。

            那時我才明白,出了那樣的事后英國公夫人還愿意捏著鼻子讓我進門,為的就是蔣家的錢財。

            蔣家世代都是皇商,百年來積攢的財帛無數(shù)。

            也正是看上了這筆財,英國公當(dāng)年才同蔣家結(jié)親。

            可饒是如此,想到如果楚瀚晨沒有上門提親,我就算沒有被父兄沉塘,也要被關(guān)在家廟里被逼瘋。

            為著這份“救命之恩”,我也搭進去了我所有的嫁妝,二十年間為他辛苦支撐著國公府。

            到頭來,楚瀚晨還要嫌棄我一身銅臭,連姐姐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既然這樣,這輩子就讓姐姐去替他籌謀吧!

            他的救命之恩在他選擇姐姐的時候我已經(jīng)還給他了,這輩子我只為我自己而活!

            我當(dāng)面扯下了楚瀚晨的遮羞布,他惱羞成怒:“你牙尖嘴利又如何?

            世家女兒失了清白,都是要以死謝罪的。

            你可別想我負責(zé),你和你姐姐云泥之別,我憑什么娶你?”

            我戴好最后一根珠釵,冷笑回道:“能被你娶回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無意再與他糾纏,再不走就要被人抓包了。

            于是我起身走近他,突然指著門口喊:“姐姐,你來啦!”

            楚瀚晨沒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轉(zhuǎn)頭。

            我抓住這個機會,抄起床上的瓷枕狠狠砸在他的后腦勺上,楚瀚晨應(yīng)聲一倒暈了過去。

            我把他的身體擺正,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屋里,確認沒有遺漏下任何物品后就打開后窗跳了出去。


            又沒過幾天,朝中傳來了楚瀚晨升官的消息,他這才去了趟蔣家把姐姐接走。

            我估計,姐姐去求了太子讓楚瀚晨升官,這才平息了這場風(fēng)波。

            不過這些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一連十幾天有不少百姓逐漸康復(fù)。

            他們還組織了幾批人,徹夜守在我們住的客棧周圍。

            “哎呀,他們總算想起我是個公主,知道要保護本公主了?!?br>
            九公主泡完腳看著樓下守衛(wèi)的百姓,得意地說道。

            我看著書,頭也沒抬:“殿下,他們守護你不是因為你是公主。

            而是因為你救了他們和家人的命?!?br>
            每日排隊領(lǐng)藥的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從城南排到了城北,除了普通百姓,還有達官顯貴派來的家仆。

            城中到處流傳著九公主有良方可治時疫的消息。

            人們紛紛趕來求藥。

            我們實在忙不過來,便把藥方抄寫出來派人送到各大藥房和客棧茶樓,確保每一個京城的百姓都能看到這個藥方。

            就在我們忙得腳不沾地時,皇帝身邊的楊公公親自帶著一大隊人馬前來迎九公主回宮。

            “殿下這些日子受委屈了。

            此番時疫、殿下立了大功,陛下命雜家親自來迎殿下回宮。”

            九公主聽后并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命令楊公公留下幾個人,又細細吩咐這些人該干什么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后,這才帶著我和青梔上了馬車。

            回到宮里,楊公公帶著我們直奔勤政殿而去。

            殿內(nèi),皇帝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太子和金陽立在他的身側(cè)。

            驀地我想起那日百花宴后回到家里,母親摟著姐姐指責(zé)我的場景。

            和此情此景是多么的像。

            我跟著九公主行禮起身后,皇帝就笑瞇瞇地讓九公主過去,親切地拉著她的手道:“小九兒,你這回平息了京城的瘟疫,立了大功啦!

            不愧是朕的女兒!”

            “父皇過獎了,都是兒臣該做的?!?br>
            九公主笑得熱情,熱情地有些假。

            太子見狀,在一旁熱絡(luò)地搭腔:“九皇妹,這回都是張院判失職,才讓我一時失察。

            那張院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下了大獄了,這樣誤國誤民的庸醫(yī),我一定會嚴懲!”

            九公主禮貌地回道:“此次時疫,太子哥哥為父皇分憂,勞心勞神,真是辛苦了。

            若論時疫的首功,還是當(dāng)屬太子哥哥。”

            太子對她的奉承倒是十分滿意,接著捏著金陽公主的胳膊把她往前一拽:“前些日子,是金陽不懂事,我今天就讓她給你賠禮了。

            金陽、還不快和皇妹道歉!”

            金陽盯著九公主,眼神中像是含著巨大屈辱,她僵硬地朝九公主微微一蹲身:“皇妹,前些日子是我的不是。”

            空氣中一陣安靜,我微微抬頭看去,只見皇帝和太子看著九公主的眼神都帶著期盼。

            他們期盼這個不受寵的女兒接受金陽的道歉,然后把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一筆勾銷。

            片刻之后,我聽到了九公主的熱情的笑聲:“金陽姐姐,都是小事。

            都過去了?!?br>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氣。

            皇帝開懷大笑:“九兒!

            你這次抗疫有功!

            朕特封你為長樂公主!

            享三百食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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