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白綾齊齊的其他類型小說《下等丫鬟替小姐出嫁殉葬后,將軍府悔瘋了白綾齊齊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千葉不熬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被母親壓著跪在地下行禮,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老爺就開了口,“你就是王嬤嬤家的木頭吧,模樣確實(shí)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崔家的義女了?;ㄞI快到了,你趕快收拾收拾,一會代替小姐出嫁吧?!崩蠣?shù)脑捜缤挥浿劐N,狠狠砸在我心頭,震得我腦袋嗡嗡作響。但我知道,小姐心儀九王已久,如果不是出了事,她斷然不會將這親事推給我的。連她都不敢嫁了,那我去,可還有活路?我攥緊衣角,指甲深陷掌心,心中滿是憤懣。剛要開口反駁,母親卻搶先一步,狠狠擰了我胳膊一把,湊到我耳邊低聲呵斥,“別不識好歹,這是你攀高枝的好機(jī)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說罷,又堆起滿臉諂媚,朝著老爺夫人道,“老爺說的是,我這閨女雖說一直在府里做粗活,但也是將軍府的人,能替小姐走這一遭,是她十...
《下等丫鬟替小姐出嫁殉葬后,將軍府悔瘋了白綾齊齊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被母親壓著跪在地下行禮,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
老爺就開了口,“你就是王嬤嬤家的木頭吧,模樣確實(shí)不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崔家的義女了。
花轎快到了,你趕快收拾收拾,一會代替小姐出嫁吧?!?br>
老爺?shù)脑捜缤挥浿劐N,狠狠砸在我心頭,震得我腦袋嗡嗡作響。
但我知道,小姐心儀九王已久,如果不是出了事,她斷然不會將這親事推給我的。
連她都不敢嫁了,那我去,可還有活路?
我攥緊衣角,指甲深陷掌心,心中滿是憤懣。
剛要開口反駁,母親卻搶先一步,狠狠擰了我胳膊一把,湊到我耳邊低聲呵斥,“別不識好歹,這是你攀高枝的好機(jī)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說罷,又堆起滿臉諂媚,朝著老爺夫人道,“老爺說的是,我這閨女雖說一直在府里做粗活,但也是將軍府的人,能替小姐走這一遭,是她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您就放心吧?!?br>
夫人和小姐見狀,齊齊松了口氣,老爺擺擺手,示意丫鬟將我?guī)氯ァ?br>
我瞪大了眼睛,氣得渾身發(fā)冷,想要掙扎。
一群丫鬟婆子見狀,立馬涌了上來,不顧我的掙扎反抗,連拖帶拽地將我往內(nèi)室弄去。
眨眼間,我身上破舊的衣衫被粗暴扯下。
滾燙的熱水兜頭澆下,再涂上厚厚的脂粉,嶄新的綾羅綢緞層層裹身,璀璨珠寶一股腦兒堆到了我頭上,脖頸間。
也是這時,我才從丫鬟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九王凱旋途中,被敵軍伏擊,摔斷了腿,后又失蹤生死未知,他們都覺得九王已經(jīng)去了。
九王若戰(zhàn)死,王妃無子就該生殉。
怪不得小姐不愿意嫁了。
梳妝完畢,踏出內(nèi)室時,我已然“脫胎換骨”,成了崔家風(fēng)光出嫁的千金。
我強(qiáng)撐著發(fā)軟的雙腿,在眾人的簇?fù)硐伦呦蚯皬d。
日頭漸漸落下,滿廳的人都放棄了等待,老爺示意侍衛(wèi)將白綾捧到了我面前。
沒想到,我竟是連自己的死都選擇不了。
我遮住眼底的嘲諷,抬手接過白綾,走上前去,拜別老爺夫人。
袖中的金簪也悄無聲息,落到了手心中。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鎧甲,滿身肅殺的人,從門外闖了進(jìn)來,“崔家主,夫人,我家王爺途中遭遇變故,實(shí)難親至。
但王爺吩咐過,這婚事斷不能誤,特命末將前來迎親?!?br>
說罷,抬眼看向我,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我緊攥著手中的金簪,心中五味雜陳。
這副將雖然不認(rèn)識我,但九王卻不會不認(rèn)識小姐。
到時惹惱了他,我還是死路一條。
可,我轉(zhuǎn)身后望,這崔家亦是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我被帶去了王府,夜深人靜,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九王帶著滿身的藥味被人推了進(jìn)來。
我搶先一步撲通跪在了他腳邊,“奴只是將軍府的丫鬟,被逼無奈才來了這里,王爺就算要?dú)?,也別只殺我一人?!?br>
九王雖然已經(jīng)殘了,但到底是天潢貴胄,那周身散發(fā)的威壓也還是讓我心悸。
他沉默良久,突然笑出了聲,“你就這么想死?”
我低下了頭,不敢看他,額頭幾乎要貼到地面上去,“奴不想死,只是害怕死得毫無價值?!?br>
常言道,歷經(jīng)生死,就能看淡諸多虛妄。
可我怎么覺得,今日這些波折,非但不能平我心緒,反而讓我徒生了許多的恨意,“王爺跟將軍府的婚事,乃是圣上親賜,可他們卻趁您之危,背地里拉著奴,妄圖李代桃僵,全然不顧王爺顏面,更罔顧圣意,其罪當(dāng)誅!”
九王微微瞇起雙眸,上下打量著我,“你可知,本王若要追究此事,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我又一次拜了下去,“王爺若要同他們清算,我愿以命相陪?!?br>
九王凝視著我,久久未語。
片刻后,他微微俯身,沖著我伸了手,“本王有更好的辦法?!?br>
我微微一愣,抬起了頭,看著他俯身遞來的手。
那雙手,看起來十分好看。
我低垂著頭,雙手下意識往身后縮了縮,視線牢牢鎖在腳下那一方冰冷的地磚上。
往昔在將軍府,我這雙手沒日沒夜地漿洗刺繡打掃,承受過數(shù)不清的打罵與折辱。
手背至今還有凍瘡留下的瘢痕,指甲殘缺不全,這樣一雙傷痕累累丑陋不堪的手,如何能玷污了他的手心?
九王見我瑟縮,眉頭微微一蹙,不耐之情在眼底一閃而過,卻并未收回手。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本王讓你起來?!?br>
我咬著嘴唇,遲疑片刻,才緩緩伸出手,指尖輕顫著,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他的掌心。
剎那間,溫?zé)嵬高^肌膚相觸之處傳來。
他稍一用力,就將我拉了起來,一直等到我站穩(wěn)這才松開了手,只是目光仍緊鎖在我臉上,似要將我看穿,“本王既說有更好的辦法,便不會食言。
你當(dāng)謹(jǐn)記,本王娶的那個人才是將軍府的嫡女?!?br>
“至于別的什么阿貓阿狗,你若心中有恨,待三朝回門時,打殺了就是?!?br>
雖然九王大勢已去,門庭也冷落了很多。
但在王府的這兩天是我人生中最輕松的兩天。
往昔在將軍府,每日從破曉忙到深夜,手指累到痙攣,脊梁累到彎折,換來的只有打罵與饑餓。
如今在王府,不僅沒有那些粗使重活的磋磨,九王還特意為我找了大夫看眼治手。
三朝回門的日子如期而至,九王特意推了事務(wù),說是要同我一塊回去。
車內(nèi),氣氛靜謐地有些壓抑,我垂眸盯著腳下,藏在廣袖之下的雙手,依舊布滿交錯的傷痕與凍瘡瘢痕。
盡管這些日子有大夫的悉心醫(yī)治,但長年累月留下的傷痕又哪里能如此輕易消弭?
一旁的九王見狀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溫?zé)釋捄?,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將我那滿是傷痕的手穩(wěn)穩(wěn)包裹其中。
我下意識地想要抽回,這般丑陋不堪的手,怎配被他觸碰?
可他攥得很緊,似是洞悉了我的心思,低聲道,“別動?!?br>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莫名讓我慌亂的心安定了些許,
我是將軍府最下等的丫鬟。
為了給小姐趕制嫁衣,硬生生熬壞了眼睛,從此視物不清。
又在快要廢掉雙手時,被將軍府逼著替小姐出嫁,給九王殉葬。
誰知造化弄人,小姐并非小姐,丫鬟也不是丫鬟。
后來,我什么都不要了,發(fā)瘋似的只知道報(bào)仇。
他們……又都愧疚到不行。
將軍府嫡女跟九王大婚那天,滿城皆賀。
賓客們魚貫而入,言笑晏晏間盡是對這門親事的夸贊。
我也因著給小姐繡嫁衣有功,被特許在這大喜日子里尋個角落躲清閑。
說是躲清閑,實(shí)則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勞作罷了。
我趁著母親在前廳忙碌,偷摸著溜進(jìn)后廚,滿心期許能尋些殘羹冷炙填填肚子。
可還沒等我湊進(jìn)案臺,便被潑了一身污水。
母親那根平日里不離手的藤條,隨著咒罵聲重重落在我身上,一道道紅印迅速泛起,“作死的小蹄子!
沖撞了今日喜事,若是驚擾到小姐,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我緊咬嘴唇,將淚憋回眼眶。
母親是小姐的乳娘,自來都對小姐喜愛非常,在她心里,小姐的任何事都比我重要千百倍。
我忍痛默默收拾著地上水漬,任由那水漬混著手上被針線刺破的傷口血水,一同淌落在腳下的青磚上。
這就是我的命。
我自小就是將軍府的婢女,吃的是剩飯,干的是重活。
寒冬臘月手指凍裂,還得徹夜為小姐趕繡衣裳,繡壞一針便是一頓毒打。
偶爾跟父母說起幾句府里的日子,也只能換到一頓打罵,說我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們要我把小姐當(dāng)成親生父母一樣敬著捧著,稍有忤逆便是拳腳相加。
起初我年紀(jì)尚小,只當(dāng)是自己命賤比不得小姐尊貴,所以才要受這些苦楚,便咬著牙,噙著淚,加倍聽話乖巧。
可后來,我漸漸發(fā)現(xiàn),無論我如何做,做什么,都不能讓他們滿意。
前廳傳來混亂的聲音,母親急急忙忙跑了過去,臨走時,還不忘啐了我一口。
見人離開,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濕漉漉的地上。
為了給小姐趕制嫁衣,我已經(jīng)半瞎了。
再廢掉這雙手,等天再冷些的時候,往雪地里一臥,就是我這一生。
這是我給自己選的歸途。
緩了片刻,我扶著墻站起身,想著趁亂再找點(diǎn)吃食。
畢竟餓了太久,我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死。
誰料還沒吃幾口,母親又急忙跑了過來,我不要命似地把冷饅頭往嘴里塞去。
但那根沾滿血汗的藤條,卻意料之外的,沒甩到我身上。
她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險些將我拽倒,“你這死丫頭,可算讓你撞上大運(yùn)了,快走,跟我去前廳,老爺夫人要見你,往后你享福了,可別忘記我們一家?!?br>
一路被拉扯著走進(jìn)正廳,卻見里面一片肅穆,毫無歡慶的喜氣。
老爺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指節(jié)泛白。
夫人在旁,手帕半掩著臉,眉眼間盡是愁苦。
而小姐則躲在夫人身后,嚶嚶啜泣,看見我進(jìn)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心虛,旋即又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