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走,直到看到一樓的那間像是病房一樣的地方。
所有在芬蘭不好的記憶全都涌上了心頭,我顫抖著身子咬牙切齒地對沈謹年開口:“沈謹年,你最好放我出去,不然我真的會恨死你。”
可他依舊不管不顧,只是溫柔地、癡癡地看著我,他抬手撫摸我的臉:“沒關(guān)系的攬星,不會很久,我會在門外陪著你,只要你接受這次治療,你就能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好嗎?”
“你相信我,只要你想起來,我們就會回到從前,我會用我的下半輩子補償你的。”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和他耳語了幾聲,我就被人綁在了床上。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眼底的恨意已經(jīng)滔天。
是記憶中的刺痛,我尖叫著,掙扎著想要跑出去,可無濟于事。
我脫了力倒在床上,有另外的醫(yī)生進來,我看著她的眼睛,耳邊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她似乎在跟我說些什么,我仔細去聽,無一例外都是沈謹年和沈子安。
我本能地想要閉上眼睛,陷入昏迷之前,我發(fā)誓,我永遠不會原諒沈謹年。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真絲睡衣昭示著有人替我換過衣服。
我轉(zhuǎn)過頭,就見到沈謹年和沈子安。
見我醒過來,沈謹年眼底的欣喜就要溢出。
沈子安小心翼翼地抓著我的手,眼底迸發(fā)出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