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高燒不退,我給老公打電話。
他卻說我利用孩子爭風吃醋。
轉頭送手指破皮的白月光兒子去了醫(yī)院。
我看著小臉慘白的兒子,問他:“想不想換個爸爸?”
兒子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嗯,爸爸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喜歡他了?!?br>
后來,我真給兒子換個爸爸,老公卻不同意了。
......
“媽,我這次帶著子初回來住一段時間。”
“對,只有我們兩個,沈淮他......不回來。”
電話剛掛斷,沈淮就回來了。
他神情有些疲憊,眼下青紫一片。
他沒跟我搭話,徑直去了浴室。
水聲嘩啦啦的響起,沒多久,他的手機也接二連三的響起。
我知道沈淮的手機密碼。
所以,我擅自解鎖了他的手機。
不出所料,發(fā)消息的人是林微。
她發(fā)了很多她兒子的照片和視頻。
讀書的、拼樂高的,還有叫沈淮爹地的。
“兒子很想你,阿淮,今晚你過來嗎?”
“這小家伙,有了你就不要我這個親媽了。”
我指尖微顫,深呼口氣,壓下了快要爆炸的胸膛。
哪怕到了現(xiàn)在,我還是不能做到淡定自若。
他們實在是......太賤了。
我剛放下手機,沈淮就出來了。
他擦著額前的濕發(fā),問:“沈子初呢?”
昨夜,子初發(fā)起了高燒,外面又下著大雨。
我給沈淮打了幾十個電話,想讓他回來送子初去醫(yī)院。
在我焦急萬分,不知所措時。
他是怎么說的呢?
他說:“沐晴,拿兒子當靶子,你這個媽當?shù)每烧鎵蚩梢缘?。?br>
“鬧了這么久,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爭風吃醋這種事,我希望你適可而止。”
“因為,你永遠都比不過林微,沈子初,也比不過淮安?!?br>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卻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我擦了淚,穩(wěn)了神,抱著子初獨自開車去了醫(yī)院。
大雨模糊了視線,好幾次車子打滑。
我緊咬著牙,連子初哭都顧不上。
終于,我到了醫(yī)院。
可就在我給子初拿藥時,卻看見我的老公,抱著別人的兒子急色沖沖的跑來。
他大吼著醫(yī)生、護士,他身側的女人哭得眼睛紅腫,懷里的小孩兒更是哭聲震天。
可一番檢查下來,陸淮安只是手被刀劃了個小口子。
甚至血都沒怎么流。
而沈淮,卻擔驚受怕了一整晚。
我自嘲一笑,平靜道:“睡了?!?br>
沈淮擰了擰眉,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于是,他又找到了理由譏諷我的“爭風吃醋”。
“不是說發(fā)高燒了嗎?今晚怎么不鬧著要我送他去醫(yī)院了?”
“沐晴,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個妒婦?!?br>
“幸好,我沒上你的當?!?br>
我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是妒婦?!?br>
“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吃一丁點醋了?!?br>
“這樣,你滿意了嗎?”
沈淮眉心擰得更深,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半響,他嗤笑道:“最好如此?!?br>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我看見了屏幕上的備注---微微。
他眉眼瞬間柔和下來,走到陽臺,特意關上了門。
我看著他笑著和屏幕那頭的人說話,聽著他溫聲低語。
心里涌上一股無力感。
我垂眸轉身,卻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的沈子初。
他小臉紅撲撲的,頭發(fā)凌亂,眼睛灰蒙蒙的看著陽臺處的那抹身影。
對上我的視線后,他咧嘴笑道:“媽媽,給我講故事吧?!?br>
我笑著點了點頭,牽著他的手,進了他的小屋。
沈子初沒有提一句沈淮。
他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門口。
我講了什么,他怕是也沒有聽清。
直到房門傳來砰的一聲。
沈子初眼里的期待徹底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