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嶼走過來緊緊抱著她,“真想這樣把你裝進口袋帶去辦公室,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br>下一秒,他驚訝地問:“那條藍寶石手鏈呢?”
“最近天氣冷,我生理期不舒服所以摘下來了?!?br>江時嶼一臉了然的疼惜,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腹,輕輕揉著。
“老婆,我去給你沖杯紅糖姜茶再走吧。”
慕寒煙看著在廚房忙碌的他,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端著糖水出來的江時嶼看她這樣,一臉緊張迎了上來。
“老婆,是不是太疼了,你快躺著,我喂你喝吧?!?br>慕寒煙被他按進沙發(fā)里,感受著溫暖的手傳來的熱量,一口口喝下他喂的紅糖水。
明明周身都很暖,她卻感覺徹骨的寒,忍不住渾身顫抖,喉頭哽咽,她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江時嶼臉色大變,立刻起身打電話通知今天的會議延后。
“老婆,別哭,我陪著你,不去上班了。”
他蹲下來,疼惜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五年了,知曉慕寒煙怕疼,所以他一直堅持不要孩子,說有她就夠了。
慕寒煙的痛經(jīng)是當天雪夜凍出的毛病,很難根治,江時嶼很自責。
“要是當年我早點發(fā)現(xiàn)你就好了......”
聽著他的話,慕寒煙卻再也無法感動起來。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之際,聽到了門鈴聲。
是林心言,她帶了很多對痛經(jīng)有效的東西,江時嶼只能放她進來。
慕寒煙不想面對她,只得繼續(xù)裝睡。
江時嶼將東西接過,沉聲催她快走,卻沒想到林心言一把將他拉進了廚房。
“江總,這些東西你又不會煮,我教你?!?br>廚房里響起了一陣窸窣聲,推拉門被關上。
里面?zhèn)鞒隽艘魂嚨偷偷膵?喘聲,和男人壓抑的悶哼聲。
玻璃門反射到大理石地板上的光,映照出滿地散落的衣物。
下一秒,油煙機的聲音響起,欲蓋彌彰。
慕寒煙緊緊攥住了身上的毯子,渾身顫抖著不讓淚落下。
良久,廚房的門開了,油煙機聲音也停止,慕寒煙重新閉起雙眼。
江時嶼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煙煙,我煮了天麻鴿子湯,起來喝點吧?!?br>被觸碰的瞬間,慕寒煙再也忍不住起身捂著嘴奔向了衛(wèi)生間。
她差點將所有膽汁吐出來。
趕來的江時嶼小心翼翼拍著她的背,等她好些后,自覺地關上門洗了個澡。
“煙煙,我剛才處理鴿子的時候不小心沾上它的味道了,現(xiàn)在好點了嗎?”
慕寒煙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碰那道湯。
江時嶼只當她不舒服,依舊輕柔地幫她揉著肚子。
還有十二天,她就能徹底離開這個男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江時嶼一直陪著她,直到三天后才去公司處理事務。
他離開后,慕寒煙開始收拾東西,雖然她帶不走什么,但也不想再留下任何有關自己的念想給江時嶼。
婚紗照、相冊、情侶項鏈、戒指,還有這些年江時嶼送的所有禮物,她全部打包裝箱。
相冊里泛黃的舊照片,勾起了她的回憶。
十二歲被江時嶼帶回家后,她便跟他一起上學,江時嶼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她。
十六歲時,她的生日,江時嶼將她帶到整座城市最高的地方,為她燃放了一整晚的煙花。
十八歲時,江時嶼將她帶回了兩人相遇的街道,在下雪時吻了她。
他將一封信投進了旁邊的煙煙專屬郵筒里,鑰匙塞給了慕寒煙。
“煙煙,等你六十歲的時候再打開它看好不好?”
握著鑰匙,慕寒煙決定現(xiàn)在就去看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