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人已經(jīng)不再是我了……一曲終了,主持人拿起話筒,宣布今晚舞會大獎獲得者。
不出意外,和兩個校草共舞的程靈珊,拔得了頭籌。
發(fā)表獲獎感言的時候,她故意在臺下尋找我的身影,眼中是勝利者的得意。
喬越和顧九言則一直看著她,淺笑盈盈。
而我的臉上,只有苦澀。
感言發(fā)表到一半,我起身離場。
走到校門時,手機突然響起。
顧九言發(fā)來消息:“沐澄,你在哪?”
“喬越想和你跳第二支舞,可一直找不到你。”
我沒有回復(fù),直接關(guān)掉手機。
身后的體育館依舊燈火輝煌,聲樂糜糜。
只有我一個人漸行漸遠……我沒有回家,而是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美食街。
街尾有個擺攤的老婆婆,喬越和顧九言最愛吃她家的牛雜。
以往的每個周末,我都要陪他們來好幾次。
但自從程靈珊出現(xiàn)后,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了。
今天不是周末,加上入冬后溫度驟降,所以街上冷冷清清。
老婆婆熱情地招呼我坐下,先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海帶骨頭湯,讓我暖暖身子。
她和藹的笑容讓我想起了奶奶,眼角忍不住有些發(fā)酸。
老婆婆是過來人,見我心情不好,而且只有一個人來,似乎猜到了什么。
但她沒問任何問題。
我點了平常吃的蘿卜牛雜,正要動筷時,面前突然多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顧九言氣呼呼地質(zhì)問:“沐澄,你什么意思?”
“不打招呼,一個人偷偷跑來這里?!?br>
“給你發(fā)消息不回也就算了,竟然還關(guān)機!”
喬越也緊鎖著眉,但聲音還算溫柔:“沐澄,你不會是因為今晚的舞會,我們沒有跟你跳第一支舞,所以生氣了吧?”
我沒說話,夾起一塊蘿卜放進嘴里,細細咀嚼。
明明還是熟悉的口感和咸淡度,可現(xiàn)在吃起來,卻有些索然無味。
顧九言輕咬唇角:“沐澄,陪靈珊跳第一支舞,是我們上星期答應(yīng)過她的。”
“這也是她愿望單上的第七個心愿。”
“之前本來想跟你說,但你那幾天不回消息,不接電話,想說也無從說起?!?br>
“所以這事不能怪我們?!?br>
喬越說道:“雖然第一支舞我們不能跟你跳,但后面還有很多支舞啊。”
“你不聲不響就離開會場,招呼都不打一個,會讓我們擔(dān)心你的?!?br>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或者有什么不滿,可以好好跟我們說。”
“沒必要搞什么冷暴力?!?br>
我心中冷笑不已。
只因一個保研名額,他們可以整整一個月不理睬我,不和我說一句話。
就連奶奶臨死前想最后見他們一面的愿望,都無法實現(xiàn)。
玩冷暴力的明明是他們,現(xiàn)在卻反把帽子扣到我的頭上。
何其可笑。
見我不吭聲,顧九言繼續(xù)說道:“沐澄,女人不能太過小器?!?br>
“別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死鉆牛角尖?!?br>
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后,里邊靜靜躺著一個同心鎖。
和我之前扔到垃圾桶里的那個,款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