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彥沒有跟我分手,只是說從醫(yī)院精子庫幫忙選了個精子讓沈萱受孕。
可他騙了我!
心里仿佛刀割一樣閃著痛意,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
“啪嗒”一聲,雙眼被這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的生疼,我呆呆的門口看去,正好對上周哲彥那雙驚愕的雙眼。
周哲彥看見我紅腫的雙眼,皺了皺眉,一聲不吭的換鞋。
我有些恍惚,看著他冰冷的神情,與今日他對沈萱的溫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自我拒絕讓他捐精,周哲彥對我的態(tài)度就日漸冰冷。
如今卻是到了視若無睹的地步嗎?
我嘲諷的笑了笑,抬眼看向他,嘶啞著聲音,“周哲彥,你今天去哪了?”
“不是說了嗎?我有個項目要去外地談?!?br>
他扯了扯身上的領帶,神情帶上了些許不耐煩。
“你能不能不要成天記掛著這些事?你現(xiàn)在懷孕了,老這樣胡思亂想對孩子不......”
“我今天去產檢了?!蔽因嚨拇驍嗔怂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正在出差的你,會出現(xiàn)在沈萱的病房里并一勺一勺的給她喂湯嗎?”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空氣中頓時一片靜默,良久,他嗤笑一聲,“你跟蹤我?”
早已干涸雙眼再次泛出淚意,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內心一片茫然。
他聲線如冰,“不然你想怎樣?你想讓我怎樣?沈萱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遺孀,她老公去世了,你讓我丟下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我沒背叛你,我只是提供了一顆精子,我還沒這么無恥跟兄弟老婆搞在一起?!?br>
“她丈夫去世了,只想留一個丈夫最親近的人的血脈留個念想,這過分嗎?你非要逼死她嗎?”
我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可你明明答應我的?!?br>
他頓了頓,放緩聲音,“你別鬧成嗎?你現(xiàn)在孩子都有了,我答應過你,我肯定會跟你結婚的?!?br>
“等萱萱的孩子生下來,她生活有了盼頭,就不會麻煩我們了?!?br>
“我保證,她把孩子生下來的當天,我就跟你領證,跟她保持距離,補償你一個更隆重的婚禮,好不好?”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好!”
怎么能好呢?沈萱畢竟是他藏在心底近十年的女人啊。
最愛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以后怎么可能就放著不管。
自打沈萱懷孕以后,周哲彥準時回家的時間便屈指可數(shù)。
他陪她散心吃飯,陪她產檢。
孕晚期對方腳抽筋甚至直接丟下正在發(fā)燒的我跑去給人家按摩。
他有時間給人家親手喂雞湯,也沒時間陪我做過一次產檢。
這樣的他,以后怎么可能跟對方保持距離!
他哼笑一聲,“那你想怎么樣?跟我鬧?”
“你別忘了,你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身心都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