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最尊貴的顧家大小姐。
家族勢力最如日中天那年,當(dāng)眾羞辱過如今身居高位的陸燼,嘲笑他的殘腿,譏諷他的不幸。
可家里破產(chǎn)后,我被迫淪為陸燼的金絲雀,在床上被他玩到幾近崩潰。
“我雖雙腿殘廢,仍有無數(shù)方法讓大小姐欲仙欲死。”
“瘸子又如何?瘸子的手段,可多著呢?!?br> 1.
我像一灘爛泥般癱在陸燼腿上。
陸燼低頭打量著我失神的表情,修長的手指泛著曖昧的水光,慢條斯理地在我腰間擦拭。
我剛哭過,手腳發(fā)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以前不知道,一個殘廢也能有這樣的手段。
在床上的花樣,比正常人還要多。
我堂堂顧家的大小姐,竟在一個瘸子面前,露出那樣不堪的姿態(tài)。
任他瘋狂掠奪。
生氣。
真的太生氣了!
我抬手給了陸燼一巴掌,故意用做了尖銳美甲的手,不僅把那張白皙俊美的臉打紅了,指尖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細(xì)長的傷口。
咬牙切齒地罵:
“不知輕重的混蛋。”
剛才又哭又罵,都沒換來陸燼半分疼惜。
陸燼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我在他身下無助掙扎的模樣,表情瘋狂,瞳孔放大,興奮到了極點。
我被他死死壓制,像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陸燼倒是沒有反駁,手指輕輕抹去臉上滲出的血珠,毫無誠意地說:“是我的錯?!?br> 沒有半點歉意的樣子。
眼神里分明還帶著意猶未盡的欲望。
是了,憑他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又怎會在意我的感受。
沖他發(fā)火,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這樣做實在太蠢了。
我疲憊地躺在陸燼腿上,細(xì)細(xì)擦拭指甲上殘留的血漬:“我媽怎么樣了?”
“托大小姐的福,夫人的病,已經(jīng)好多了?!?br> 是該好了。
病了一整個冬天了。
要不是我放下尊嚴(yán)來求陸燼,甘愿脫光衣服被他肆意玩弄。
或許媽媽根本活不過這個冬天。
副總裁,副總裁。
這么一個混蛋,如今也當(dāng)上副總裁了。
倒是我這個顧家真正的大小姐,成了一條每天提心吊膽的喪家犬。
自從繼承權(quán)之爭失敗,繼兄顧知衍上位,我就再不是什么尊貴的顧家大小姐了。
連給媽媽看病的錢都出不起。
顧知衍不見我,也不接我的電話。
于是,在暴雨磅礴的夜晚,我放下驕傲,去找了曾經(jīng)最看不起的人。
陸燼的別墅很溫暖,化掉了我身上的寒意。
暖得令人心酸。
他穿著家居服,斜靠在真皮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地逗著懷里的貓:“大小姐心里清楚,顧知衍想要你母親死,誰也救不了?!?br> 這話說得一點不錯。
要不是走投無路,我絕不會來求他。
能在繼兄面前說得上話的,非陸燼不可。
畢竟當(dāng)初,正是他一手將繼兄推上高位。
我握緊拳頭,放下身段開口:“念在過去的交情,求你……”
“過去的交情?”陸燼冷笑一聲,抬眼看我,“大小姐,你我之間,還剩什么交情?”
2.
曾經(jīng)是有的。
后來,什么都沒有了。
在爭奪家族繼承權(quán)的內(nèi)斗中,他選擇了站在顧知衍身邊。
他傷害過我,我也羞辱過他。
再多的感情,如今只剩下恨意。
我說不出話來。
“大小姐,想求人就拿出誠意來?!?br> “我替你母親治病,你拿什么來換?”
拿什么換?
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
“你想要什么?”
他微微遲疑,將懷里的白貓放到一邊,用紙巾擦了擦手,說:“脫?!?br> 我大腦一片空白,震驚地叫道:“你瘋了嗎?”
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閃爍著曖昧的光影。
他語氣平靜地重復(fù):
“把衣服脫了。”
“讓我好好看看大小姐?!?br> 他將紙巾丟進(jìn)垃圾桶,修長白皙的手在暖氣前晃了晃:“你脫得越干凈,你母親的病就好得越快?!?br> 那天,我放下所有驕傲,一點點褪下身上華貴的裙子。
連同顧家大小姐的尊嚴(yán)一起丟棄。
被他強制壓在身下,任他肆意玩弄。
痛苦時,我緊咬他的手臂淚流不止,意亂情迷時呼喚他的名字。
他卻始終冷漠,仿佛再美的身體也勾不起他半點興趣。
不是因為他雙腿殘疾,只是因為對我毫無感覺。
即便成了副總裁,也對我沒有絲毫憐惜。
他不喜歡我,卻深知什么方式最能羞辱我。
他選擇用這種卑劣手段報復(fù)。
報復(fù)我曾經(jīng)對他的輕蔑。
雪白的貓咪蜷縮在他腳下,好奇地抬頭看著我,發(fā)出細(xì)碎的叫聲。
他戲弄我,仿佛在玩耍一只寵物。
竟然,這樣羞辱我!
我狠狠咬破他的手臂。
他捏住我的下巴,輕撫我的牙齒,笑道:“牙真利?!?br> 我淚流滿面,瑟縮在他腿上顫抖。
他目光漸暗,手上放過我,嘴上卻還要刺激我。
“這就受不了?比那只貓還嬌氣。”
拿我和貓相提并論。
我立刻咬住他的手指。
他紋絲不動,任我把他咬得鮮血直流。
空著的手,還悠閑地?fù)崦业念^發(fā)。
“動不動就咬人,改天幫你拔了這口尖牙?!?br> 整個冬天,我被困在他的豪宅里,直到母親病好,我才回到家。
卻被傭人擋在門外。
媽媽醒了,但不見任何人。
連我也不見。
三天后,母親以養(yǎng)病為由搬去了國外的別墅。
臨走前甚至沒通知我,當(dāng)晚得知時,我追著轎車跑過了幾條街,想叫住那輛車。
摔倒了爬起來,繼續(xù)追。
在顧宅大門被攔住了。
陸燼一把攬住我的腰際:“別追了,車都看不見了?!?br> 3.
前方空蕩,哪還有什么轎車的影子。
我瘋狂地推開他,眼眶通紅地怒吼:“滾!滾!都給我滾!”
“走吧,都走吧!全都走吧!”
你們都走吧!
讓我一個人,困死在這顧宅里頭。
他眉頭緊皺,一手捂住我的嘴,將我抵在墻邊:“發(fā)什么瘋?”
“沒出息的東西,沒了媽就活不下去了?”
我兇狠地瞪著他。
他毫不畏懼,放軟語氣,像哄小孩:“我不走,我給你當(dāng)媽好不好?”
我無力推開他,淚水奪眶而出。
他凝視我片刻,冷聲道:“別哭。”
偏要哭。
與他何干。
他都拋棄我了。
和我媽一樣。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是霍氏集團(tuán)總裁霍遠(yuǎn)山的兒子,霍言深。他十五歲時考入清華,是人人贊不絕口的天才少年。我們青梅竹馬,比他小三歲的我,便成了他甩不掉的跟屁蟲。我十歲時,霍言深搶我的糖果,十二歲帶我去游樂園,十三歲用玩具騙我叫他“哥哥”,十五歲偷偷帶我去吃路邊攤。
我媽氣得跳腳,揪著我的耳朵罵:“以后離霍家那個小混蛋遠(yuǎn)點!”
結(jié)果,霍言深又教我翻墻,鉆狗洞。
我十八歲那年,霍家卷入商業(yè)犯罪,陷入丑聞。
霍氏破產(chǎn),霍父霍母崩潰跳樓。一夕之間,霍家只?;粞陨钜蝗恕:髞??;粞陨畋活櫦伊?,改名陸燼。
將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不是我,而是顧知衍。
我那繼兄在大雨中苦苦哀求,終于為他爭取到一個機會。
原本就體弱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落下了重病。
他說,寧可當(dāng)初坐牢,也不愿看到顧知衍為他受這般折磨,落下病根。
他對顧知衍充滿憐惜。
可那天……
那天,我也在家里跪了一天一夜,磕破了頭,求媽媽幫忙,求媽媽救陸燼出來。
可終究,是我無能。
他去了顧知衍所在的團(tuán)隊,與我形同陌路。
我以為他怪我不救他,曾在公司低聲下氣地解釋,想盡辦法要他來我這邊。
但他拒絕了。
他說,他要守護(hù)顧知衍。
說:“大小姐什么都不缺,少爺卻一無所有,我得陪著他?!?br> 我這樣樣都有,唯獨失去了他的那一份。
他把原本屬于我的那份感情,給了顧知衍。
后來,我和顧知衍為了家族繼承權(quán)的爭斗愈演愈烈。
直到我的得力助手秘書林月遭遇意外車禍,當(dāng)場死亡。
4.
林月是被陸燼害死的。
那天林月出了車禍,從駕駛座爬出來想求救,是陸燼見死不救,最后因為錯過救治時間而去世。
我恨陸燼。
恨得夜不能寐。
我借著父親的權(quán)勢,把陸燼調(diào)到我的身邊,在無人之時,我會用皮鞭抽他,抓住他的領(lǐng)子質(zhì)問,為什么要害死林月。
陸燼冷笑:“因為她擋了顧知衍的路?!?br>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不愧是顧知衍豢養(yǎng)的走狗?!?br> “人人都說你是顧知衍的走狗,我本來不信,現(xiàn)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腳踩到他那條殘廢的腿上:“腿都瘸了,還能干什么?”
“說說看,你是怎么討好顧知衍的?”
陸燼任憑我踩著,強忍疼痛,自顧自地笑:“大小姐這是心里不舒服?”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進(jìn)我心里,胸口劇烈地疼。
怒火中燒,一腳踹開他。
用最惡毒的話語掩飾內(nèi)心的傷痛。
我堂堂顧家大小姐,難道還要向一個殘廢的叛徒乞求憐愛嗎?
“心里不舒服?”
“我只覺得反胃?!?br> “哥哥也真是饑不擇食,你這種廢物,有什么好的?也不嫌臟?!?br> 我扯出嘲諷的笑,雙目猩紅,惡狠狠地踩下去,瘋狂地折磨陸燼。
我要他痛。
要他恨。
要他體會我的痛苦和仇恨。
“既然你不珍惜做人的機會,那就做條狗吧?!?br> 陸燼在我的身邊待了一年半,我把所有怨恨都發(fā)泄在他身上。
他始終沉默,順從地承受一切。
直到被調(diào)去總部,在父親身邊工作。
后來陸燼步步高升,成為父親的心腹,掌管集團(tuán)重要業(yè)務(wù)。
父親去世后,陸燼扶顧知衍上位,徹底拋棄了我。
年度復(fù)盤時,新任董事長似乎終于想起了我這個上位失敗的大小姐,邀我同去。
出發(fā)時,秘書來通知我。
在豪車旁,里面?zhèn)鱽須g聲笑語。
顧知衍開玩笑道:“這步我走錯了,換一步?!?br> 陸燼的聲音傳出來:“阿衍,下棋不能悔棋。”
“悔了又怎樣?”
陸燼嘆了口氣,語氣溫和:“隨您,您是總裁,做什么都是對的?!?br> 顧知衍輕笑兩聲,隨即咳嗽起來。
秘書小聲通報。
我低著頭上了車,眼睛都不抬,恭敬地說:“哥哥,好久不見?!?br> 車?yán)锇察o了一陣。
5.
咳嗽聲再次響起,接著是顧知衍溫和的聲音:“幾天不見,你就這么生分了,到底還是疏遠(yuǎn)了?!?br> 我垂著眼:“不敢?!?br> 顧知衍不悅道:“別這么拘謹(jǐn),坐吧?!?br> 我聽話地坐下。
看到陸燼端著碗,用勺子攪著生姜水,等溫度合適,遞給顧知衍,說:“喝了?!?br> 溫柔體貼不是沒有,只是從未給過我。
陸燼心里裝的,始終都是顧知衍一個人。
就連總裁的位子,也是陸燼為顧知衍拼來的。
當(dāng)初,父親最疼的是我,臨終前,卻把名下所有股份給了顧知衍。
遺囑是陸燼公證的。
我不信,高管們也不信。
陸燼卻強勢出手,開除幾個人,強硬地推顧知衍上位。
他明明知道,我多想接手公司。
明明知道,我和媽媽為了那個位子付出了多少。
明明知道,我和顧知衍,一人上位,另一人就得出局。
他都知道。
但他選擇了顧知衍。
其實,陸燼從未給過我機會。
是我傻,才以為,我能跟顧知衍競爭。
摔得這么慘才明白,原來不屬于我的,爭也爭不來。
如今輸?shù)脧氐?,我倒是認(rèn)了。
我可是顧家的大小姐,要什么下屬沒有?
也值得為一個殘廢,黯然神傷?
顧知衍下棋時,說我年紀(jì)不小了,要給我安排聯(lián)姻。
我誠惶誠恐,感謝他的好意。
陸燼垂眸把玩著手上的扳指,一言不發(fā)。
下午,顧知衍讓人送來青年才俊們的資料,我在車?yán)镆环菀环莘础?br> 我知道,顧知衍想用婚事拴住我。
讓我安心相夫教子,放棄爭奪家族繼承權(quán)。
要我說,顧知衍太虛偽,優(yōu)柔寡斷,怕背罵名,遲遲不對我下手。
若當(dāng)上總裁的是我,第一天就會將他送出國。
陸燼來時,我已經(jīng)挑出兩份。
資料被陸燼拿起,仔細(xì)看了。
“張總的兒子性格強勢,你壓不住?!?br> “至于宋家的……”陸燼將資料丟進(jìn)碎紙機,“花心濫情,不是良配?!?br> 兩份資料被扔進(jìn)了垃圾桶。
我倒不生氣,顧知衍送來了這么多,總能選到的。
撐著頭又拿出一份:“趙辛嵐,家世清白,性格溫和,長相俊秀?!?br> 我突然想起這個男孩,笑著看那照片:“我見過他,白白凈凈的,像只小綿羊。這照片,怎么把人拍得這么丑。”
陸燼說:“趙先生,前幾天已經(jīng)訂婚了?!?br> 6.
我蹙眉:“這事我完全不知情?!?br> 陸燼抽過我手中的資料:“既然我說訂婚了,那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br> 將紙張揉成團(tuán),語氣平淡:“我會向總裁反饋,說您對聯(lián)姻人選都不滿意?!?br> 我氣惱道:“我明明有中意的人選?!?br> 陸燼突然轉(zhuǎn)頭,眼神幽深:“大小姐這是想嫁人了?”
我嘲諷道:“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同意?”
陸燼勾起嘴角,手指掐住我的下巴:“可大小姐的枕邊人,似乎只能是我。當(dāng)然,或許三個人一起玩,會更盡興呢?!?br> “陸燼!你敢放肆!”
“大小姐以為我不敢?”陸燼表情平靜卻透著瘋狂,解開我的襯衫扣子,手掌探入。
“有我還不夠,非要找別人?”
我被他撩撥得渾身發(fā)軟,緊抓著他的西裝,難耐地?fù)P起脖頸。
陸燼捧著我的臉,唇瓣相貼:“別人能讓你這樣意亂情迷嗎?”
“誰比我更懂得取悅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