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舟伏在楚清秋身上時,薛公公突然在門外大喊起來。
“皇上,皇上......”
江辭舟被擾了興致,怒斥道:“誰也別來打擾朕!”
溫南音的身體漸漸冰冷,兩人顛鸞倒鳳直至天明,江辭舟才饜足地下了榻。
“有何事稟告朕?”
江辭舟一推開門就愣住了,奴才跪了滿庭,有幾人竟還在哽咽著拭淚。
楚清秋跟在他身后,一臉鄙夷地看著這些奴才。
“大早上哭什么,也不嫌晦氣?!?br>
薛公公跪在江辭舟面前磕頭,“陛下,皇后娘娘她......薨了!”
江辭舟頓時像只斷線的木偶,一動也不動地愣在原地。
過了很久,他一腳猛踹在薛公公胸膛處。
“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咒朕的音音!”
“朕幾個時辰前才同音音約好今日同游,她怎么可能突然......”
看到這些奴才滿臉哀容的樣子,江辭舟覺得自己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恐懼涌上心頭,江辭舟發(fā)瘋似的沖向溫南音的宮殿。
推開殿門,幾十個宮女太監(jiān)都在哽咽。
江照夜更是抱著溫南音哭個不停。
“母后,你怎么了,你睜開眼看看兒臣......”
江辭舟如遭雷劈,剛走到床邊就脫力地跪倒。
溫南音安靜地躺在床上,面容灰白,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淚水模糊了視線,江辭舟握緊溫南音冰冷的手。
“音音,朕本打算今日帶你泛舟賞荷的......”
幾個太監(jiān)輕聲勸道:“皇上節(jié)哀......”
“太醫(yī)呢?!”
江辭舟眼尾猩紅地暴喝一聲,太醫(yī)瞬間跪成一排。
“皇后怎會毫無預(yù)兆地突然病逝?你們?nèi)际菑U物嗎?!”
“皇后娘娘自從那夜暴雨高燒后便一直沒有痊愈,約莫半月前,娘娘的身體就已經(jīng)十分虛弱了?!?br>
太醫(yī)咽了咽口水,“微臣曾想稟告皇上,可那時御書房里有位教坊司娘子在唱曲兒,皇上讓微臣不要打擾?!?br>
“皇后娘娘自從生下小太子后便一直體弱,再加上郁結(jié)于心已久,這才......”
“郁結(jié)于心?”
江辭舟聲音顫抖,“音音一向豁達(dá),何時郁郁寡歡過?”
江照夜已經(jīng)哭得聲音發(fā)啞,眼睛紅腫地看向江辭舟。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父皇,母后已經(jīng)很久開心地笑過了?!?br>
就在這時,楚清秋穿著一身緋色蝴蝶裙走了進(jìn)來。
聽到溫南音病逝的消息后,楚清秋高興得快要壓不住嘴角。
郁結(jié)于心嗎?真不枉她苦心送了一張張和江辭舟私會的手絹信物給溫南音!
除了溫南音,江辭舟只碰過她一個女人。
現(xiàn)在溫南音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她馬上就能成為皇后了?
這樣想著,楚清秋走近江辭舟,柔軟的胸脯緊貼在他后背上。
“生死有命,還請皇上節(jié)哀,從今以后,秋秋會代皇后好好伺候您的。”
江辭舟身形一僵。
他盯著楚清秋的紅裙,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江辭舟目眥欲裂,“音音走了,你竟還穿紅?”
“來人,把她的衣服脫下來!”
服侍過溫南音的幾個宮女立刻把楚清秋圍起來。
溫南音剛過世,這狐媚子就想著來勾引皇上了!
皇后娘娘待她們?nèi)缑妹靡话愫茫齻兌ㄒ煤檬帐笆帐斑@楚清秋!
宮女們不留情面地撕壞她的衣裳,尖銳的指甲劃出一道道血痕。
楚清秋尖叫不停,“放肆,你們這些賤婢別碰我!”
“皇上,剛才是秋秋說錯了話,秋秋只是不愿見到皇上傷心......”
就在這時,玉柳抱著大大一個箱子走進(jìn)來。
“皇上想知道娘娘最近為什么總悶悶不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