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季暖季薇的其他類型小說《冷美人重生嫁糙漢,哥哥們哭瞎眼季暖季薇全章節(jié)小說》,由網絡作家“內小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季暖壓根沒聽見他的威脅,她早就魂飛九天地想事情去了。她身上已經沒有了潮濕黏膩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溫暖舒適。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濕漉漉的衣服已經換了,現(xiàn)在穿了一件紅色斜襟花棉襖,一朵又一朵色彩艷麗的牡丹花瘋狂刺激著她的眼球。季暖嘴角抽了抽,給她一塊手絹花,她能原地扭秧歌。這不是主要的。問題是?。?!不僅外面的衣服換了,內衣和內褲也換了!她看著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內衣,臉頰爆紅。她重生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給顧建平,可她沒想到這么快,才第一次見面,哦不,第二次見面就坦誠相待了。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季暖一個近40年的母胎單身狗一想到那香艷刺激的畫面,就感覺有澎湃的熱浪往她身體里鉆,燒得她面紅耳赤,全身發(fā)麻。心臟也急速跳...
《冷美人重生嫁糙漢,哥哥們哭瞎眼季暖季薇全章節(jié)小說》精彩片段
季暖壓根沒聽見他的威脅,她早就魂飛九天地想事情去了。
她身上已經沒有了潮濕黏膩感,只有被干爽衣服包裹的溫暖舒適。
她垂下眸子,原本那套濕漉漉的衣服已經換了,現(xiàn)在穿了一件紅色斜襟花棉襖,一朵又一朵色彩艷麗的牡丹花瘋狂刺激著她的眼球。
季暖嘴角抽了抽,給她一塊手絹花,她能原地扭秧歌。
這不是主要的。
問題是?。。?br>
不僅外面的衣服換了,內衣和內褲也換了!
她看著身上那件白色前扣小碎花內衣,臉頰爆紅。
她重生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嫁給顧建平,可她沒想到這么快,才第一次見面,哦不,第二次見面就坦誠相待了。
那下次是不是就到天雷勾地火那一步了?
季暖一個近40年的母胎單身狗一想到那香艷刺激的畫面,就感覺有澎湃的熱浪往她身體里鉆,燒得她面紅耳赤,全身發(fā)麻。
心臟也急速跳動,砰!砰!砰!好像要跳出她的胸口一樣,怎么都壓不下去。
季暖想入非非的時候,顧建平回來了,他看著季暖緋紅的小臉,緊張地問:“你的臉怎么那么紅,是不是又發(fā)燒了?”
季暖內心嗷了一嗓子,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悶聲悶氣地說:“我沒發(fā)燒?!?br>
顧建平不知道她心里的彎彎繞,把她從被子里抓出來,塞給她一根水銀溫度計:“先測測體溫?!?br>
冰涼的水銀頭冷得季暖一個激靈,體內燥熱驅散了不少,但她還是不敢看顧建平,細白的手指糾結地纏繞在一起。
沒等她問,顧建平便開口解釋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潮的,醫(yī)生說不利于身體恢復,我就從外面隨便買了一身,讓我媽給你換的。”
“哦?!?br>
季暖聽見這個解釋,心里竟然有些遺憾失落。
竟然不是他換的,不然她就可以賴上他了。
買來的小米粥有些燙,顧建平掀開陶瓷缸的蓋子晾著,趁這個空檔坐在季暖對面,探究地問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僅知道他的名字,言行之間都透出熟稔依賴。
他們在她墜河之前并不認識,而且他也沒跟季暖說過自己的名字。
這一切像謎團一樣籠罩著顧建平。
季暖面不改色地說:“我聽見你媽這么叫你了?!?br>
可是......
顧建平總覺得不對。
季暖沒給他繼續(xù)問下去的機會,先發(fā)制人地問:“你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配不上你嗎?”
顧建平沒想到她的話題變得這么快,他眸色沉了沉,晦暗地開口:“不是,是我配不上你?!?br>
季暖情緒激烈的反駁:“不,你配得上!”
沒有人比顧建平更配得上她!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不允許他妄自菲?。?br>
她驟然激烈的情緒嚇了顧建平一跳。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卻如實道:“你從小錦衣玉食,又接受過高等教育,是被人捧在掌心里呵護的嬌花,而我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大老粗,又因為特殊工作性質照顧不到家里,你應該找一個有錢有能力,能呵護你的男人。”
原來他拒絕她不是因為不喜歡她,而是為她考慮。
這么好的男人,她上一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白白蹉跎浪費了幾十年的時光。
季暖波光粼粼的杏眸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的光芒:“顧建平,你沒有跟我在一起過,怎么知道我就是一朵只能放在溫室里的花朵呢?”
她不能告訴顧建平她的前世經歷,但她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不是嬌花,她可以成為他堅強的后方支援!
她的堅定自信感染著顧建平,他看著她嬌美的面龐,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瘋狂地涌動著,快要沖出他的胸口......
他們之間真的有可能嗎?
還沒等那顆種子沖破土壤,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病房里短暫的溫情。
“顧建平,我從醫(yī)幾十年,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聽話的病人,讓你躺在床上好好養(yǎng)傷,你偏不聽話,跳進河里救人,導致傷口感染潰爛,我一連給你清創(chuàng)好幾天,你又跑沒了影子,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病房門口,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正吹胡子瞪眼地瞪著顧建平。
顧建平理虧:“我一直在醫(yī)院里?!?br>
李院長一來就聽說了顧建平的光輝事跡,沒好氣地說:“你自己都是個病人還照顧別人呢,趕緊跟我走,我聯(lián)系她的家人來照顧她。”
季暖大聲道:“不用聯(lián)系,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br>
李院長別提多無奈了:“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br>
他背手離開,顧建平也走了。
他走得很慢,季暖還是注意到他的腿走路時有些跛。
他受傷了嗎?
......
顧建平回到病房。
李院長戴好手套給工具消毒,顧建平坐在病床上,挽起褲腿,他看見他滲血的紗布,差點暈過去。
“我看你是真想變成瘸子了。”
顧建平默不吭聲。
李院長知道他聽不進去,也懶得浪費口舌,如果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救人,這就是軍人的天職!
李院長給他清理腐肉,沉聲問道:“你看上季暖那丫頭了?”
他跟季暖的爺爺年輕時候是戰(zhàn)友,加上那丫頭長得太漂亮了,想不記得也難。
就好比她今天穿的那件花棉襖,穿在別人身上一定是濃濃的鄉(xiāng)土風。
但是季暖長得太漂亮了,巴掌大的小臉,五官柔和到毫無瑕疵,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杏眸,那件棉襖穿在她身上一點也不俗氣,反而襯得她像一朵柔嫩的嬌花。
季老頭子不止一次炫耀他的寶貝閨女。
顧建平想否認,只是怎么也說不出來。
李院長看他這副德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我勸你趁早收起自己的心思,季暖那丫頭早就有婚約了,雖然她現(xiàn)在不是季家的親生女兒,但她和陸遠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情誼不會因為身份而改變?!?br>
“你應該知道陸遠征吧?聽說那小子要退伍轉業(yè)了,估計他和季暖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了?!?br>
季衍和季然來醫(yī)院了。
兩個人的神色有些疲憊,眼睛下面還有很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季衍拎著一個不銹鋼的保溫桶,身后跟著不情不愿的季然。
“大哥,你來醫(yī)院自己來就行了,非得拽著我干什么?薇薇還沒退燒呢!”
“薇薇有媽照顧。”
他們昨天晚上陪季薇吃了晚飯就打算來醫(yī)院看望季暖,剛要出門就聽到季薇發(fā)燒的消息。
他們哥倆昨晚一夜沒睡,一直守著季薇,隔幾分鐘就換洗一次毛巾給她物理降溫。
季衍照顧了季薇整整一夜,現(xiàn)在更惦記季暖,腳步走得飛快,他沉聲道:“我們昨天沒跟暖暖一起來醫(yī)院,你不擔心嗎?”
季然還記恨季暖踢他的一腳,眸色冷了冷:“有什么好擔心的,她踹我一腳的力道根本不像病人,依我看,季暖就是裝的,她就是不愿意給薇薇道歉?!?br>
嘴巴上說著,腳下的步子倒是也快了起來。
醫(yī)院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如數(shù)傳進了顧建平的耳朵里,還有季暖。
顧建平敏銳地注意到,季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
如果說剛才的她是沙漠中的驕陽,濃烈炙熱,那現(xiàn)在的她就是北極的冰川,寒冷刺骨。
她那雙望著顧建平時流光溢彩的眸子失去了光亮,漆黑幽暗地盯著門口的兩個人。
她陰冷淡漠的眼神讓季衍頭皮發(fā)麻,想藏在心底深處的心虛無處遁形,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解釋道:“暖暖,哥哥昨天有點事耽誤了沒來醫(yī)院看你,你別怪哥哥。”
季暖昨天只是昏迷過去了,但她有意識,她知道他們拋棄了她。
原來他們在很早的時候就拋棄了她。
可笑的是,她前世費盡心思想挽回這群道貌岸然的人。
季暖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季然一晚上沒睡,又被拽著來醫(yī)院看季暖的冷臉,怒從心生:“季暖,你這是什么樣子,我和哥哥來醫(yī)院看你還有罪過了?”
季暖抬眸,冷眼看著他:“我讓你們來了?”
季然胸腔里的炸藥被點燃,火焰一蹦三尺高,氣急敗壞地說:“是是是,我們就不該來,把你扔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就對了?!?br>
季衍擰了擰眉,沉聲道:“季然,少說兩句!”
季然的反骨被激出來了,口不擇言地放狠話:“我憑什么少說兩句,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好像我們欠了她一樣,分明是她鳩占鵲巢,欠了薇薇的,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傷害薇薇,依我看就該把她趕出去?!?br>
季衍聽見最后一句話,也有些生氣了,大聲呵斥:“季然!”
季然惡狠狠地把頭扭到一邊,胸脯劇烈起伏著,氣得眼睛都紅了。
季暖漂亮的小臉無悲無喜,面無表情地看著季然,心情前所未有地平靜。
三個哥哥里面,她和季然的感情是最好的。
大哥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二哥在部隊建功立業(yè),只有季然會接送她上下學,陪她吃喝玩樂。
說句不夸張的,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季然都會想辦法去摘。
自從季薇回家之后就變了,他變成了全家最討厭她的人,每次她被季薇陷害,他都會站出來沖鋒陷陣,不遺余力地傷害她。
就比如現(xiàn)在,他真的很懂怎么傷她的心。
如果是前世的她,肯定會誠惶誠恐,搖尾乞憐地請求他們原諒她。
亦或者是痛哭流涕地質問,他們?yōu)槭裁床粣鬯恕?br>
現(xiàn)在的她不會,她是真的不要他們了,自然也不會在乎他們的態(tài)度。
季衍注意到季暖的異常反應,他心里莫名發(fā)慌:“暖暖,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在胡說八道,這是媽特意給你熬的小米粥,喝一點吧?!?br>
季暖看著金黃濃郁的小米粥,胃里一片寡淡,沒有半點食欲,神色淡淡地問:“你確定是特意給我熬的嗎?”
他們說的話,她都聽見了,這一定是唐英紅特意給季薇熬的,然后施舍給她的。
季暖的眼睛好像能洞悉一切,季衍到嘴邊的說辭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季暖頓時覺得沒意思,她閉上眼睛躺下,翻身背對著他們:“我累了,你們走吧?!?br>
“暖暖......”
季衍還想說什么,顧建平高大挺拔的身子擋在他面前,完全遮擋住了季暖的身子。
季衍看著顧建平,眉毛幾乎擰到一起,清潤的聲音帶著一股敵意:“我在和我妹妹說話,請你起開?!?br>
他不喜歡顧建平,他總覺得他的出現(xiàn)會讓他失去妹妹。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厭惡這個粗狂的漢子。
顧建平的身子紋絲不動,一字一頓地說:“她說她累了?!?br>
頓了頓,顧建平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行為多么過分。
“她昨晚發(fā)燒到41度,肺里的炎癥很大,你們不照顧就算了,還來添堵,就那么討厭她嗎?”
說到最后一句話,他健碩的身子微不可見地抖了抖,是氣憤,是心疼,是怒意!
他一個外人都心疼季暖,他們這些曾經最親的親人卻只會傷害她。
季衍瞳孔震驚:“怎么會燒得那么厲害?”
季薇昨晚最高溫度才37.8度。
顧建平見他還有臉問,唇邊扯開一抹諷刺的弧度:“我把你丟到河里游半個小時,再穿濕衣服挺三天,你就知道為什么會燒得那么厲害了?!?br>
顧建平說完不再理會季衍兄弟,拿起陶瓷缸:“我去買早飯?!?br>
臨走之前還不忘趕走季衍兄弟:“你們真希望她早點好起來,就走吧?!?br>
季衍失神地看著季暖單薄落寞的背影,季薇不過是低燒就被眾星捧月地照顧著,她昨晚病得那么厲害,卻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醫(yī)院里。
暖暖那時候是不是很無助,很難過呢?
季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季然看出大哥的心思,卻沒有動容:“大哥,薇薇之前生病都是一個人扛,她如今回來了,我們照顧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季衍覺得他的話有道理,可他的心里就是放不下,也不想再打擾季暖:“暖暖,哥哥你好好休息,哥哥晚點再來看你?!?br>
季然跟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什么:“季暖,你要是還想回到季家,必須跟薇薇道歉,不然你就別回去了?!?br>
季暖想,她也該跟他們做個了斷。
她聲調淡漠:“兩天后的成人宴上,我會去的。”
“你說話算話,最好別搞什么小動作,不然我饒不了你!”
季然扔下狠話,拉著季衍走了。
季建國和唐英紅送完請柬之后,又去了趟軍屬大院,陪老爺子吃了晚餐才回來。
他們身后還跟著剛從部隊回來的季成。
三個人剛進家就聽見小聲啜泣聲,他們對視了一眼,快步進去,看見蜷縮在沙發(fā)上哭泣的季薇,唐英紅的心都碎了。
“薇薇,你怎么哭了?”
季薇慌張地抬起頭來,胡亂地擦了擦眼淚:“我沒事,我回去休息了?!?br>
她生怕被人追問一樣,跑回房間,唐英紅放心不下,尾隨了上去。
唐英紅耐心地安慰勸導,季薇才愿意說出自己的委屈。
她說了自己誤會季暖和林織月的原因,也說了跟季暖道歉,她卻不接受,還說了想試穿季暖的衣服卻被她趕出來。
季薇哭的梨花帶雨:“媽媽,我真的不是想搶暖暖的衣服,我就是覺得那件衣服很漂亮,想試穿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話落,季薇還暗戳戳說了林織月想送季暖珍珠項鏈的事情。
唐英紅聽了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卻不顯,她照顧季薇睡下之后才離開。
唐英紅回到臥室,季建國正靠在床頭看報紙:“薇薇怎么了?”
唐英紅把季薇的話轉述給季建國,心事重重地問:“建國,我們把暖暖留在家里的決定對嗎?”
找回季薇之后,他們考慮過季暖的去留。
林家夫妻已經去世了,他們養(yǎng)育季暖十幾年,感情深厚,舍不得女兒去農村吃苦。
同時也想著季暖和季薇年紀相仿,可以做個伴,就讓季暖繼續(xù)留在這個家里,還想著在明天的成人宴上宣布收養(yǎng)季暖。
然而季暖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和她對季薇的態(tài)度,讓唐英紅遲疑了。
養(yǎng)女和親生女兒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季建國看得很開:“你不放心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她要是改了還是我們的女兒,改不了就找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季暖已經18歲成年,在落后鄉(xiāng)村都是孩子的媽了。
他們給她找個好婆家也不算虧待她,唐英紅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她旋即想到:“陸家那小子從小就喜歡暖暖,聽老爺子說要退伍轉業(yè)了,明天問問他有沒有這個想法?!?br>
季建國放下報紙,側身躺下:“行,早點睡吧,明天還有得忙?!?br>
......
咚咚咚!
季暖房間的小破門被敲得震天響。
季暖看著那扇不堪重負的小門,擔心他繼續(xù)敲下去,門會掉下來。
她把整理好的東西放進箱子里,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的男人體魄健壯,他背對著燈光,把她嬌小瘦弱的身子遮蓋在陰影中。
他有一張顧建平一樣冷硬剛毅的俊臉,不同的是,顧建平望著她的眸子是溫軟心疼的,而他望著她的目光是冰冷狠戾的。
他一開口就是質問:“季暖,你是不是又欺負了薇薇了?”
季暖反問:“我說我沒有欺負她,你會信嗎?”
季成振振有詞:“你不欺負她,她會哭嗎?”
在大直男眼里,季薇哭一定是她欺負了。
而她哭,就是裝可憐博同情。
季暖笑了:“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欺負她,還問我干什么?”
季成見季暖承認,臉上的神情更加冷峻:“季暖,季薇剛回家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不要欺負她,好好對待她,你再一再二的欺負排擠薇薇,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扔到部隊里懲戒營住幾天?”
季成是真生氣,但也不會真把季暖扔到懲戒營里去。
那里是懲罰刺頭兵的地方,季暖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呢?
他現(xiàn)在只是威脅。
可前世季暖真的被他丟進去了,她在里面遭受了很多非人的虐待。
以前的一幕幕,猶如昨日重現(xiàn),季暖眼睛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恨意:“扔啊,有本事現(xiàn)在就把我扔進去,不然將來的某一天,我會把你和季薇都扔進去!”
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雙手死死捏成拳頭才沒有打在季成的臉上。
他正義凜然的面龐下裝的是狠毒的狼心狗肺!
再次看見季成的臉,她心里只剩下惡心厭惡。
砰!
季暖用力甩上門,季成吃了一鼻子灰。
他恍然回神,惱羞成怒地罵道:“季暖,你這丫頭越來越過分了,你再欺負薇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季暖閉上眼睛平復心里的怒火,只把季成的叫囂當做是狗吠。
她的命早就還給季家了,她不欠任何人的,季成若是再敢傷害她,她會讓他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
軍區(qū)醫(yī)院
顧建平跟李院長提了明天要出院的事情。
李院長怒發(fā)沖冠,氣得在病房里破口大罵。
路過的小護士紛紛被嚇跑了,也沒有人敢進來勸架。
他們第一次見溫文爾雅的李院長第一次生這么大的氣,不知道怎么勸。
顧建平一聲不吭地靠在病床上,等李院長罵完了,遞給他一杯水。
李院長清了清嗓子:“我不同意你出去?!?br>
顧建平平靜地告訴他一個事實:“你管不住我?!?br>
顧建平想去的地方,沒有人能攔住他。
李院長瞪著顧建平,最后卸下氣來,妥協(xié)地說:“你可以出去,但要坐輪椅,不然我就跟上面舉報你?!?br>
“好?!?br>
只要出去了,李院長不在身邊,還能管他坐不坐輪椅嗎?
李院長補充道:“小子,我知道你明天要去季家那丫頭的生日宴,我也去,你別想陽奉陰違?!?br>
顧建平:“......”
李院長看見他吃癟,心情大好,笑瞇瞇地走了。
顧建平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要能出院,過程和方式無所謂。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靜謐的夜空,閉上眼睛休息。
思緒飄遠,他做了一個沉重的夢。
夢里,他在老家養(yǎng)好傷回到部隊。
他剛進部隊就聽見有人議論季連長把妹妹丟進了女兵懲戒營。
與男兵懲戒營中懲罰消耗體能不同,女兵擊潰的是心理防線。
折磨心理的方式有很多,每一種都是致命的傷害。
他不認識季連長的妹妹,也不關心,直到有一天,他剛從訓練場下來,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摔進他的懷里。
她很瘦,瘦得臉頰都凹陷下去,皮膚也帶著不見天日的蒼白憔悴,那雙杏眸不見任何光亮,空洞地像死魚一樣死寂絕望地望著他。
顧建平沒由來一陣心疼,他抱著她去了醫(yī)務室。
軍醫(yī)檢查了她的身體,跟白皙的臉蛋不同,她的身上遍布著不同程度的青紫,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顧建平的心很痛,像是有一把尖銳的刺刀在心臟里翻攪,痛得喘不上氣來。
顧建平沒有搭話,臉色卻是逐漸沉了下去。
部隊里誰不認識陸遠征?
領導的兒子,還是讀過高中的文化人。
他曾經見過陸遠征一次,和他這種身材魁梧,槍林彈雨中建功立業(yè),練出一身腱子肉的糙老爺們不一樣。
他是帶著光環(huán)去的部隊,被安排在部隊辦公室做文職,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儒雅干凈,周身都帶著高不可攀的冷漠氣息。
他不得不承認,他跟季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般配又養(yǎng)眼。
他剛才竟然癡心妄想他和季暖能在一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鈍鈍地疼。
李院長說完這個,又提了一件高興的事情:“我剛才聽上面說,你這次任務表現(xiàn)特別優(yōu)秀出眾,決定給你記一等功。”
這是顧建平軍旅生涯中第一個一等功,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二等功和三等功。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功績,前途不可限量。
李院長拍拍顧建平的肩膀:“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這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顧建平心里卻異常沉悶,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
季暖將近四天滴水未進,餓得頭暈眼花,四肢也沒力氣。
她不會像前世那么傻,以為自虐就能換來別人的心疼和愛。
不管有沒有人愛她,她都會好好愛自己。
季暖端起陶瓷缸,小口小口地喝著小米粥,喝完了還沒飽,她又吃了兩個水煮蛋。
吃飽喝足之后,季暖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把雞蛋殼收進袋子里準備丟掉,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保溫桶,一起拎著走了。
她扔了垃圾,在醫(yī)院門口看見流浪狗的狗盆,她擰開蓋子,準備把粥倒進去喂狗。
剛要倒,有人拽了拽她的衣擺,力道很輕。
季暖扭頭,一個臟兮兮的小孩映入眼瞼。
他大概八九歲,卻很瘦小,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頭發(fā)長得打綹,遮住了臟兮兮的小臉,身上穿著一件灰撲撲的補丁棉衣,棉衣領口袖口泛著油光,還有股酸臭味。
最讓季暖震驚的是,他腳上穿的是草編的涼鞋。
這么冷的天穿涼鞋,他的腳凍得發(fā)紫,腳趾也生出裂口了。
季暖下意識地摸口袋找零錢,這衣服是新的,她摸了個空。
季暖正尷尬地想著怎么拒絕這可憐的小孩。
小男孩醞釀好久,終于鼓足勇氣,啞著嗓子問:“你的小米粥能給我嗎?”
季暖怔了怔,原來是要她的小米粥。
她只是不想喝唐英紅熬的粥才會拿出來喂狗。
但這粥是她早晨現(xiàn)熬的,夾層里還有雞蛋和她腌的咸菜,是好東西。
“可以。”季暖直接把桶遞給他:“你拿走吧?!?br>
“謝謝?!毙∧泻⒓拥厣焓秩ソ?,在快碰到保溫桶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臟兮兮的小手,又看了看那干凈的保溫桶,局促地收回手:“請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很快的?!?br>
“好?!?br>
季暖等在原地,不一會兒功夫就看見小男孩飛奔出來,他跑得太快了,沒看清楚腳下臺階,差點摔一跤。
季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慢點跑,我又不會跑?!?br>
小男孩沒說話,從懷里掏出一個帶豁口的碗:“姐姐,倒這里面就好?!?br>
季暖把粥倒進去,又把雞蛋放進他的口袋里:“快喝吧,等下涼了?!?br>
“謝謝,你是好人。”
小男孩解開棉衣,護著碗跑了。
他這次跑得很小心,生怕粥灑出去。
季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才轉身回醫(yī)院。
她找的一個小護士,打聽道:“同志,請問顧建平住在哪個病房?”
“顧建平?他已經走了。”
“什么?”季暖震驚不已,急切地追問:“他的傷還沒養(yǎng)好,怎么會走呢?”
她不過是吃了頓飯的功夫,他怎么就走了呢?
甚至連句道別都沒跟她說。
“我也不清楚,部隊的車和幾位軍官來接他的,李院長也跟著走了?!?br>
季暖又問:“那他還會回來嗎?”
小護士如實道:“顧建平是醫(yī)院重點關注對象,是李院長在負責,我們并不知道他的事情?!?br>
季暖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前世,她和顧建平的遇見是在被趕出季家之后。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下次見面是一年之后呢?
一年未免太久了......
季暖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外發(fā)呆,王媽來送飯,看見她這副樣子還以為她是為季家人傷心。
她解釋了季家人沒來的原因。
原本季家打算在家里辦成人宴,季薇無意間提到了自己從沒有去過飯店,只在鄰居家里的電視上見過。
這句話激起了季建國和唐英紅的愧疚,立刻決定去飯店辦成人宴。
短短兩天時間,又要定飯店布置,又要重新通知親戚朋友,忙得不可開交。
王媽也要幫忙收拾,安慰了季暖幾句之后就離開了。
殊不知季暖壓根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她在想日后的打算。
季薇容不下她,日后會有數(shù)不清的陷害污蔑,她雖然有重活一世的經驗,可以見招拆招,卻也不想把自己大好的光陰浪費在季家人身上。
她想離開季家,跟他們劃清關系,這一切都少不了錢的支撐。
季暖有重活一世的經驗,還有滿腹才華,不擔心賺不到錢。
就是遺憾沒把顧建平追到手,但只要有緣,他們肯定會再見面,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晚上,王媽來送飯的時候,季暖讓她出去買了幾份報紙,她要好好了解了解這個時代的商業(yè)版圖。
顧建平常年在太陽下訓練,皮膚早就曬成了小麥色。
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腕,強烈的色感差距刺激著他的眼球。
冰涼的觸感宛如一條銀色小蛇一樣纏繞住他的手腕,無形之中纏住了他的心臟,一陣陣發(fā)緊。
他喉結滾動兩下,根本不敢看她絕色傾城的小臉,仿佛看上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顧建平想也不想地說:“不記得?!?br>
季暖聞言,氣得腦仁疼,她聲音略帶急切地說:“三天前,你在河里救了個女孩,那不是別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根本沒有站在這里的機會?!?br>
顧建平想起來了。
他從醫(yī)院回來經過那里,發(fā)現(xiàn)了在河里掙扎的季暖,河邊圍了一群人沒有一個人上前搭救。
軍人的天職讓他沒有任何猶豫就跳了下去。
因為是個小姑娘,他害怕給她招來閑言碎語,把她救上岸,交給她的家人就離開了。
他沒有看她的長相,也從沒想過求報答。
季暖鄭重承諾:“救命之恩,應該以身相許!”
顧建平不假思索:“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
“什么?”
季暖呆住了,萬萬沒想到顧建平會拒絕。
上一世,顧建平提過要娶她,但她那時候身心疲憊,沒心情談情說愛便拒絕了。
現(xiàn)在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上趕著要嫁給他,他一個糙漢子還拿上喬了。
季暖有些生氣,固執(zhí)地要一個答案:“那你娶不娶我?”
顧建平很認真地思忖片刻,而后堅定地回道:“不娶?!?br>
再一次被拒,季暖氣的腦瓜子嗡嗡的。
她發(fā)燒本來就沒好,被男人這么一氣,氣血瘋狂上涌,沖擊著她脆弱的神經。
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后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顧建平瞳孔驟然緊縮,眼疾手快地接住季暖,她的手很冰,臉蛋卻掛著不正常的紅暈,再摸她的額頭,燙得驚人。
顧建軍磁性的聲音發(fā)沉:“她發(fā)燒了,得趕緊送醫(yī)院?!?br>
陷入震驚中的季家人終于回神,擔憂地看著季暖。
雖然季暖這次做的事情讓他們很失望也很痛心,可畢竟是親手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他們此時此刻的關心擔憂都是發(fā)自內心的。
唐英紅當機立斷地說:“我送暖暖去醫(yī)院。”
季衍也站起來:“我也去。”
季然還記恨季暖踹他的一腳,俊臉陰翳冷厲:“燒死她算了?!?br>
季薇看著他們關心季暖的眼神,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心底的恨意和嫉妒越來越深,她貝齒緊緊咬著唇瓣,閉上眼睛朝地上栽去。
咚的一聲巨響。
唐英紅飛快扭頭,大驚失色地抱起季薇:“薇薇,你怎么了?”
季薇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死死攥著腹部,小臉因為疼痛煞白煞白的,卻記掛著季暖:“媽媽,我沒關系的,你和哥哥送暖暖姐去醫(yī)院吧,她才是最重要的?!?br>
說到后面,她睫毛顫了顫,垂下遮住淚光閃閃的眼眸,聲音里更是難掩落寞。
這副被拋棄的小可憐模樣讓全家人都心疼。
季然因為生氣,胸脯劇烈起伏,狠狠瞪向顧建平懷里的季暖:“都怪她,要不是她把薇薇推進河里,她的小腹也不會總疼!”
季薇搖搖頭,乖巧懂事地說:“三哥,我不怪暖姐姐,我從小什么苦都吃過,這點疼算不了什么的。”
季薇剛到季家,就把自己曾經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季家人同情心疼她,對她格外的好。
而她這番話無疑讓唐英紅想起了她曾經的遭遇,更恨傷害過她的季暖。
她享受了這么多年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為什么容不下替她吃了那么多年苦,乖巧懂事又可憐的季薇呢?
唐英紅心里的天平徹底傾斜季薇:“傻孩子,你才是媽媽心里最重要的,媽媽不去醫(yī)院了,媽媽就在家里陪著你?!?br>
他們一家人忘我地上演苦情戲,完全忘記了季暖。
顧建平看著懷里顫抖的厲害的小人,胸腔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拳,悶悶地疼。
她好像被拋棄了。
馬翠芬這時也顧不上討債了,她面色凝重地看著季暖:“兒啊,快送她去醫(yī)院吧,我看她挺嚴重的?!?br>
顧建平沉聲問:“你們有人去醫(yī)院嗎?”
季衍遲疑地邁出腳,卻被季然拽了回來,他恨鐵不成鋼地說:“大哥,妹妹難受得這么厲害,你竟然還想管狼心狗肺的季暖,不怕她寒心嗎?”
季暖剛才中氣十足地跟男人求婚,能有什么事情?
季然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季衍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拜托地看向顧建平:“麻煩你送暖暖去醫(yī)院,我晚些時候去?!?br>
他怕季薇傷心,連妹妹都不叫了。
顧建平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抱著季暖轉身離開。
季衍看著顧建平決絕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心臟傳來一股抽離的感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離開他了。
季衍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季薇軟軟的聲音叫了回去,她焦急地催促著:“大哥,你怎么能讓暖暖姐自己去醫(yī)院,你快點去追!”
季衍茫然不解地問:“薇薇,你這么難受,不想讓哥哥陪在你身邊嗎?”
“想?!奔巨敝刂攸c頭,旋即又貼心地說:“但是......”
季衍知道她又要為季暖說話,直接打斷她:“既然想就別說話了,哥哥會陪在你身邊的?!?br>
她這么乖巧懂事,他不想寒了她的心。
至于暖暖那邊,醫(yī)生會解決的。
季薇眸光怔忪,眼眶里很快積蓄起晶瑩,她把頭埋進唐英紅的懷里,傳出悶聲悶氣的哽咽聲:“你們對我太好了,我從來沒這么幸福過,嗚嗚......”
季家人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們的明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