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一飲而盡。
好兄弟們面面相覷,雖然不懂我怎么突然就要戒酒,但很快就笑著應和。
“不喝挺好,酒大傷身。”
在他們仰頭喝酒時,秦夕柔身邊的幾個姐妹擠眉弄眼一圈。
然后她身邊的蕭翩然就紅白摻半的倒?jié)M一杯酒,放到秦夕柔面前。
她撇我一眼,故意拔高了聲調。
“阿柔,你好久沒跟我們喝酒了,今天必須自罰三杯?!?br>
包廂里所有人都看著我,就連我身邊的兄弟都沒了動作。
其實秦夕柔身邊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她有胃炎?
只是經歷過我擋酒之后,她們像是找到了什么樂趣,總是變著法的摻酒,然后看我為秦夕柔挺身而出而起哄。
只是這一次,我注定要讓她們失望了!
我恍若未覺,伸手挑起果盤里的水果,慢條斯理的吃著。
氣氛不知僵持了多久,余然突然站起來,淺笑著端起那杯酒。
“阿柔胃不好,這一杯,我替她喝?!?br>
可酒杯剛送到嘴邊,就被秦夕柔奪走。
她看了我一眼,仰頭幾口,將辛辣的酒全部咽了下去。
這一刻,我終于活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話。
過去,我無數(shù)次為她擋酒,被烈酒嗆到狼狽不堪,她從未護我一句。
可同樣的事?lián)Q到余然身上,換到她喜歡的人身上,她竟是讓他喝一杯都不舍得。
原來,真把一個人放在心上會是如此。
原來,過去的那么多年,我都扮演著一個小丑!
我站了起來,笑得有幾分勉強。
“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
剛走出會所大門,秦夕柔就追了上來。
她拉住我的手,對上我的視線,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片刻,她揉了揉眉心,才道:“走這么早,是身體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就別開車了,我送你。”
又來了,又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我掙開她的手,勾起的唇角有幾分嘲弄。
“你?
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喝過酒?”
秦夕柔微怔,隨后馬上掏出手機。
“那我讓司機送你?!?br>
“秦夕柔?!?br>
我叫她,聲音禁不住帶了幾分火氣。
“我不需要你施舍好意,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就該跟我保持距離,注意邊界感。
我不是什么窮小子,你有的,我也有。”
我微微抬手,司機陳叔就將車開了過來。
我不再看怔愣的秦夕柔一眼,轉身坐進了車里。
車子沖進夜幕的瞬間,眼淚流了下來。
為自己的不值,也為自己這么多年的委屈!
那夜過后,我與秦夕柔兩天沒見。
再見面,是在兩家的新聞發(fā)布會上。
這場發(fā)布會,是為了宣告兩家聯(lián)姻之事。
我進場時秦夕柔等在門口,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前世,她根本沒出席這場發(fā)布會,而是在醫(yī)院守著余然。
不過我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蝴蝶效應。
我沒有辱罵余然,所以余然沒有出車禍,秦夕柔自然也不用在醫(yī)院陪他。
錯身而過時,秦夕柔抓住我的胳膊,看向我身邊的媽媽。
“阿姨,我有些事想和阿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