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們震驚的,還有我說的話。
自從我爺爺臨終前與顧家許下聯(lián)姻之事后,我便開始整日追在秦夕柔身后轉。
我從最開始的想了解她這個人到后來的迷戀,整整八年。
圈子里的人幾乎無人不知池晨離不開秦夕柔!
可現(xiàn)在,我卻說以后都不再打擾,這種劃分界限的話。
一時間包廂里落針可聞。
我恍若不覺,起身時,對上秦夕柔的目光。
她眉心的皺褶并未因我的道歉而撫平,甚至多了幾許探究和復雜。
不想再陷在上輩子的情緒里,我飛快的錯開視線。
眼神掃過包房的每一個人,斟酌措辭再度開口。
“關于聯(lián)姻的事,我也想跟大家說清楚,我聯(lián)姻的對象并不是秦夕柔?!?br>
聞言,秦夕柔眉頭皺的更深。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我家那個假貨?”
我皺眉,對‘假貨’這兩個字有些排斥。
秦月語充其量算是養(yǎng)女,她們卻總是一口一個假貨的叫,這對秦月語屬實不公平。
余然輕笑著扯了扯秦夕柔的衣袖。
“好了阿柔,池少爺臉皮薄,你別什么話都想著說穿,總要給人留幾分顏面。”
聽她這么一說,秦夕柔身后的小姐妹都露出譏笑的神情。
秦夕柔也歇了繼續(xù)追究的心思,反而對我和顏悅色了幾分。
“既然你已經認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們之間是朋友,我也從沒覺得你找我是打擾。”
“聯(lián)姻這事,你若覺得現(xiàn)在取消傷面子,拖一拖我也不會計較?!?br>
我看著秦夕柔,心里泛起一陣苦笑。
就是她這種棱模兩可的態(tài)度,總讓我得不到又放不下。
于是一次次放下自尊,追在她身后。
不過這次,我堅定搖頭,“我不會退婚,我……夠了,池晨,你非要把局面鬧到難堪的地步才肯罷休嗎?”
我的話沒說完,就被秦夕柔的厲喝聲打斷。
包房里的人見她發(fā)怒,紛紛過來拉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大家各退一步,事情說開就好了。
池晨,你也別再犟了?!?br>
看著他們和稀泥的態(tài)度,我知道,就算我再堅持,在他們眼里,也不過就是我拉不下面子的說辭。
也怪我,之前留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根深蒂固。
那便等聯(lián)姻的消息公開吧,到時候,所有人就都清楚了。
心里愁緒太多,于是整場聚會我都表現(xiàn)的興致缺缺。
沒想到我的狀態(tài)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成了被拒后的傷心與失落。
好兄弟紛紛端著酒杯過來,企圖要把我灌醉。
“阿晨,知道你不痛快,哥們陪你喝點。
明天一覺醒來,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是事兒?!?br>
“對呀,這世上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可滿大街都是?!?br>
看著面前被倒了滿杯的酒,我想起上輩子為了替有胃炎的秦夕柔擋酒,喝傷了自己的胃。
我端起酒杯,挨個與他們碰了一圈。
“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維護與支持,不過你們放心,我沒事。
只是以后我不打算喝酒了,你們也少喝點。
這一杯,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