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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意永失李愿寧許洛州全章節(jié)小說

            倒轉(zhuǎn)玄機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老公的白月光闌尾炎,我作為主刀醫(yī)生卻在手術(shù)前意外車禍。耽誤了十分鐘,老公拽著我的頭發(fā),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你吃醋報復(fù)安安,故意拖延手術(shù),害我的安安多疼了十分鐘,我要你付出代價!」他逼著我跪在白月光的手術(shù)室前贖罪,指著我罵:「還沒完,等安安恢復(fù)好了,我要讓她親自懲罰你!」手術(shù)結(jié)束,他一臉心疼的撲向白月光,沒注意我重重的倒在地上。他不知道,我被撞飛后不顧傷勢,拼了命爬起身,只為了能趕上這場手術(shù)。而此刻,腎上腺素消退,我因肝臟破裂內(nèi)出血,再也沒有強撐的力氣。1第三視覺下,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像棉花一樣癱軟在地上。發(fā)現(xiàn)異常的護士,醫(yī)生,緊急將我抬上了病床。而我的老公,此刻正撲在別的女人床邊,寵溺的哄著:「安安,你受委屈了,是我太大意,沒有察...

            主角:李愿寧許洛州   更新:2024-12-17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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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李愿寧許洛州的其他類型小說《愛意永失李愿寧許洛州全章節(jié)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倒轉(zhuǎn)玄機”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老公的白月光闌尾炎,我作為主刀醫(yī)生卻在手術(shù)前意外車禍。耽誤了十分鐘,老公拽著我的頭發(fā),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改愠源讏髲?fù)安安,故意拖延手術(shù),害我的安安多疼了十分鐘,我要你付出代價!」他逼著我跪在白月光的手術(shù)室前贖罪,指著我罵:「還沒完,等安安恢復(fù)好了,我要讓她親自懲罰你!」手術(shù)結(jié)束,他一臉心疼的撲向白月光,沒注意我重重的倒在地上。他不知道,我被撞飛后不顧傷勢,拼了命爬起身,只為了能趕上這場手術(shù)。而此刻,腎上腺素消退,我因肝臟破裂內(nèi)出血,再也沒有強撐的力氣。1第三視覺下,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像棉花一樣癱軟在地上。發(fā)現(xiàn)異常的護士,醫(yī)生,緊急將我抬上了病床。而我的老公,此刻正撲在別的女人床邊,寵溺的哄著:「安安,你受委屈了,是我太大意,沒有察...

            《愛意永失李愿寧許洛州全章節(jié)小說》精彩片段

            老公的白月光闌尾炎,我作為主刀醫(yī)生卻在手術(shù)前意外車禍。
            耽誤了十分鐘,老公拽著我的頭發(fā),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
            「你吃醋報復(fù)安安,故意拖延手術(shù),害我的安安多疼了十分鐘,我要你付出代價!」
            他逼著我跪在白月光的手術(shù)室前贖罪,指著我罵:
            「還沒完,等安安恢復(fù)好了,我要讓她親自懲罰你!」
            手術(shù)結(jié)束,他一臉心疼的撲向白月光,沒注意我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我被撞飛后不顧傷勢,拼了命爬起身,只為了能趕上這場手術(shù)。
            而此刻,腎上腺素消退,我因肝臟破裂內(nèi)出血,再也沒有強撐的力氣。
            1
            第三視覺下,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像棉花一樣癱軟在地上。
            發(fā)現(xiàn)異常的護士,醫(yī)生,緊急將我抬上了病床。
            而我的老公,此刻正撲在別的女人床邊,寵溺的哄著:
            「安安,你受委屈了,是我太大意,沒有察覺到那個賤女人的陰謀詭計?!?br>「你放心,你多受的痛苦,我會一一彌補,等你好起來,我把她綁到你面前,你來親自處罰!」
            床上,他的白月光林幼安臉色蒼白,勉強的勾出一個笑。
            「洛州,你又在說胡話了,我怎么會怪愿寧呢?」
            「她是你的妻子,吃醋也是正常的,或許是我疏忽,讓她誤會了什么,我痛點沒關(guān)系,只要她能消氣就好。」
            聽到了我的名字,許洛州下意識皺起眉頭,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安安,不要把什么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她絕對逃不掉懲罰!」
            「倒是你,這么虛弱憔悴,還逞強操心別人,你要我怎么不心疼你?」
            飄在上空的我,無力的笑了出聲。
            對我的懲罰嗎?我估計是沒有福氣受了。
            手術(shù)前的半個小時,我在路上被車撞飛滾落,手機摔飛了一旁,里面還傳來了許洛安聲嘶力竭的嘶吼。
            「你還在磨蹭什么?手速快開始了,你偏偏這個時候出岔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她動歪心思,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br>渾身傳來了密集難忍的疼痛,眩暈感一陣又一陣,男人狠厲的聲音伴隨著,我咬著牙,強撐著要起身。
            我實在不想,讓他覺得我是個小心眼的人。
            恍惚的檢查了下身體,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什么大的傷口。
            我對著前來詢問狀態(tài)的司機搖了搖頭,說了句:
            「沒事,耽誤你了?!?br>勉強的站穩(wěn)了身體,感受著疼痛一點點的減弱,我搖搖晃晃的向前走。
            林幼安的手術(shù),我不想耽誤一分一秒,這是我自以為能給自己留的最后一分體面。
            可跌跌撞撞的,摔倒了幾次,趕到的時候,我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許洛州目眥欲裂,拽著我的頭發(fā),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會耍小心思,要不是我提前準(zhǔn)備,我的安安現(xiàn)在肯定被你拖累死了!」
            我這才知道,他找關(guān)系換了醫(yī)生,手術(shù)已經(jīng)在做了。
            我渾身發(fā)軟,支撐不住,剛要摔到地上,他眼疾手快的拽住我的頭發(fā),狠狠的往我膝蓋踢了一腳。
            「想裝沒事人?你吃醋故意報復(fù)安安,無故拖延手術(shù),害我的安安多疼了十分鐘,你現(xiàn)在必須給我跪在這里,好好給安安贖罪,祈禱她平安無事?!?br>「不然,你別想好過。」
            腎上腺素消退,車禍的后續(xù)反應(yīng)接踵而至。
            渾身刺痛,反胃嘔吐,身體里是無法忍受的灼傷般的痛苦。
            我開口祈求他,我說:
            「洛安,求求你,我真的很難受,我快撐不住了?!?br>他冷笑著看我。
            「裝,繼續(xù)裝,你以為學(xué)安安柔弱嬌柔,我就會心疼你嗎?李愿寧,你這樣的東施效顰,只讓我覺得惡心。」
            整整一個小時。
            我話都說不清了,口齒含糊的哀求,痛苦,他只強硬的要求我:
            「只要安安還沒出來,你就必須好好跪在這里?!?br>他甚至喊來保鏢,要求他們押著我,讓我能筆直跪好。
            身為醫(yī)生,我無比清楚的知道,那是我最寶貴的求生時間。
            可他沒有給我自救的機會。
            直到手術(shù)結(jié)束,他終于放過了我。
            可我是醫(yī)生,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身體,再也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2
            「光顧著關(guān)心你的安危,沒注意那賤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安安,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把她叫過來,讓她給你當(dāng)面賠罪!」
            許洛州掏出手機,撥通我的電話,鈴聲卻從走廊里響了起來。
            他一臉疑惑的找了出去,走廊角落里,一條碎的面目全非的手機映入眼簾。
            他厭惡的冷哼一聲。
            「知道自己錯了,怕背責(zé)任,逃得這么慌張,手機都不要了?」
            「把手機搞得稀爛,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許洛州虐待她,真特么心機!」
            我也看著那條手機,覺得格外刺眼。
            平心而論,許洛州對我確實不錯。
            他供我讀書,給我出國進修的機會,不求回報的托舉我,讓我一個本該陷入泥潭的陪酒女,脫胎換骨,成了三甲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
            只因我長了一張,和他白月光五分相似的臉。
            還記得初次相遇的時候,我因為拿不出錢給我媽置辦后事,進了夜場,穿著不合身的緊身超短裙,生疏的扭著屁股。
            被別人揩油,我委屈的流眼淚,主管告訴我,想掙這份錢,就得忍著。
            于是我扭著屁股回到了舞池,不知怎么的,誤打誤撞撲到了許洛州身上。
            從那天起,我的命運徹底改變了。
            他和我說:
            「以后不要陪酒了,好好讀書,你能讀多少,我都供你?!?br>大學(xué)四年,又到了研究生,他大手一揮,給我申了英國頂尖大學(xué)的名額。
            我一直以為,他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運。
            可后來我才知道,英國,是他白月光在的地方。
            他費盡心思,只為了能有一個合理來英國見她的機會。
            他和她的感情,是出于倫理的禁忌。
            可當(dāng)時我在泥潭里向上看,真把他當(dāng)成了只渡我一人的皎皎月光。
            真的,好可笑啊。
            3
            護士著急忙慌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內(nèi),許洛州正抓著林幼安的手,滿眼是藏不住的憐惜。
            「先生,剛才暈倒在門口的李主任,是你什么人?」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許洛州有點不明所以。
            「我現(xiàn)在沒空理她的事?!?br>護士的語氣很焦急。
            「李主任現(xiàn)在是內(nèi)臟多處破裂出血,重傷病危,需要有人簽字。」
            「如果您是她的親友,麻煩趕緊過來處理一下,李主任現(xiàn)在還在搶救,情況很不樂觀?!?br>護士說完,許洛州先是愣了一下。
            隨后,帶著滿滿的嘲諷,笑出了聲。
            「病危?她?開什么玩笑!」
            「為了擺脫責(zé)任,她倒是什么借口都能找,一口一個李主任的,你是她找來演戲的拖吧?為了賣慘,她倒是什么鬼話都說得出口?!?br>他小心翼翼的捻上了林幼安的背角,轉(zhuǎn)頭對著護士惡狠狠的說著:
            「趕緊滾,不要打擾我的安安休息,順便告訴她,不管她怎么裝,我都不會放過她,相反,讓我煩了,我只會更加厭惡她?!?br>護士急的滿頭大汗,剛想開口,卻被床上的林幼安打斷。
            「洛州,去看看吧,都是女人,我理解她的想法,她只是想讓你多看她一眼?!?br>她眉眼彎彎,直接讓許洛州愣住了。
            「安安……你剛手術(shù)完,我怎么能離開你呢?我不要,我不舍得?!?br>他們的調(diào)情,讓護士搓手頓足。
            「這里是醫(yī)院,所有規(guī)章制度都是完善的,這是我的護士證,有任何違規(guī),你可以去舉報?!?br>「可簽名等不了了?!?br>許洛州的眼神剛有幾分松動,剛還表現(xiàn)的大度無私的林幼安突然捂著肚子,皺起了眉頭。
            許洛州又是臉色一變。
            「安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幼安咬著牙,故作無所謂。
            「不用擔(dān)心我,我已經(jīng)麻煩你夠多了,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愿寧吧,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耽誤你們?!?br>她將頭埋進被子里,語氣帶了幾分哽咽。
            「我想自己安靜一下,你們都走吧。」
            看著她委屈,許洛州心都快碎了。
            再看向護士,許洛州滿眼怒意。
            「明知道我的安安剛做完手術(shù),需要安靜,偏偏是這個時候來找事!」
            「一開始害安安多疼的帳還沒算,現(xiàn)在還要來找茬,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他搶過那張病危通知書,利落的撕碎,語氣狠厲。
            「病危是吧?走,帶我去看看?!?br>他面色扭曲,難聽的話,一字一句的從嘴里說出。
            「最好她是死了,不然,我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4
            如他所愿,我確實是死了。
            一路跟著他飄著,看著他罵罵咧咧,我只覺得好諷刺。
            手術(shù)前的一個小時,我剛好接到了律師打來的電話。
            離婚協(xié)議書,擬好了。
            我看著病床邊,無微不至照顧著林幼安的他,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做完這場手術(shù),我就放手。
            大二相遇,研究生畢業(yè)結(jié)婚,到如今,整整十年了。
            直到半年前,林幼安家里突遭變故回國,我才知道,我這個小丑,被困在戲里,十年了。
            他們長大了,沒了長輩的阻礙,許洛州壓抑了多年的愛,格外瘋狂的釋放著。
            他絲毫不顧我的感受,全心全意的撲在她身上。
            一開始,我還安慰自己,十年了,他至少對我還有些真心。
            我依舊替他熨好衣服,選好領(lǐng)帶,在他出門前和他說:
            「路上小心?!?br>我只能這樣騙自己,他只是一時糊涂,十年了,他不會對我狠心。
            直到有次他醉酒后,拍著我的臉,戲虐的和我說:
            「你像她五分,才能擁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你應(yīng)該跪著感謝安安,知道嗎?」
            我知道了,于是我委托律師,擬了離婚協(xié)議書。
            我想這十年,我為了報恩,任勞任怨的照顧他,凈身出戶,大約也能還些債。
            不屬于我的,我總該還回去才對啊。
            可偏偏在我說服脫離他的這半個月。
            林幼安急性闌尾炎,我成了她的主治醫(yī)師。
            許洛州警告我,不要對她耍心眼,我坦然回應(yīng),我不會。
            可車禍?zhǔn)莻€意外,我預(yù)測不到。
            如今我飄在他身邊,看他一步步氣勢洶洶。
            是來找我興致問罪嗎?
            走到搶救室門口時,手術(shù)中的燈已經(jīng)暗了。
            剛好門打開,推出來的床,蓋上了白布。
            我看見許洛州的臉色一瞬間僵住。
            但很快又變得嘲諷。
            「裝,我看你能裝多久。」
            他快步走上前,帶著一臉的怒氣,狠狠掀開了白布。
            「李愿寧,別給我裝死,你以為我會信嗎?」
            白布下,我那斑駁零落的身體,展現(xiàn)在了他眼前。
            跌撞的青紫,手術(shù)的傷口,已經(jīng)失去血色的臉,那些無法偽裝的恐怖痕跡。
            還有我閉不上的,已經(jīng)渙散的眼睛。
            直白又刺眼。
            許洛州下意識尖叫出聲,雙腿一軟,狠狠摔在了地上。

            5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是不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你們都耍我!剛剛她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死了?」
            許洛州止不住的發(fā)抖,連話都說得含糊。
            醫(yī)生嘆了一口氣,將白布蓋上,只說了一句:
            「真是作孽?!?br>我的身體被推走,只剩許洛州還坐在地上。
            護士在他身邊冷冷的說了一句。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好好給李主任操辦后事。」
            最后,只剩許洛州一個人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他不停的搖著頭,嘴里念叨著:
            「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李愿寧怎么可能會死?」
            「像她這種為了活能不顧一切的人,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死?」
            不顧一切嗎?說的也沒錯啦。
            像我這種底層掙扎的人,每天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活下去。
            十年前,酒吧相遇。
            他是感情受創(chuàng)的公子哥,我是被迫下海的窮學(xué)生。
            媽重病剛?cè)ナ?,因為治病家里早就欠下了重債,連骨灰盒都買不起。
            收骨灰的時候,我拿著家里找出來的鐵質(zhì)餅干盒,一路捧著,坐公交車帶回了家。
            當(dāng)晚,我畫上濃妝,換上了超短裙。
            和買醉的許洛州相遇是個偶然,我只記得他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驚恐的想跑,主管狠狠推了我一把。
            「躲什么?那是我們這里的大牛,伺候好了,以后就不用到處扭,只對著他一個人扭就行。」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看著我,眼里不是其他酒客色咪咪的情欲。
            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溫柔的眼神。
            他問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
            「我叫李愿寧,今年19歲?!?br>主管交代過我,說年輕是資本,遇到有對我感興趣的,不要猶豫報上自己的年齡。
            他聽我說完,卻緩慢的扯出了一個笑。
            他說:
            「19歲,不要來做這種臟活?!?br>他牽著我的手,離開了那片燈紅酒綠。
            豪華的商場里,他給我買了好多天價衣服。
            我被嚇的動也不敢動,最后哭了出聲。
            我說我不是出來賣的,我只是想干幾天,掙到五千塊,我就要走。
            窮人的后事,五千塊夠體面了。
            他輕聲安慰我。
            「我不會讓你做那種事,我只想讓你陪陪我?!?br>于是我換上了精致漂亮的小裙子。
            偷偷看了一眼價格,一條一萬八千塊,比我命都貴。
            他帶我去了海邊,問了我一句。
            「喜歡海嗎?」
            我有些無措,為了不掃興,慌忙點頭,說喜歡。
            他勾了勾嘴角,和我說:
            「我也喜歡?!?br>其實我是騙他的,我根本就不喜歡海。
            生活在海邊十幾年,實打?qū)嵉馁u魚女,讀書的時候人家總笑我,身上有股海鮮味。
            十歲那年,我爸出海打魚,那天早上,他笑瞇瞇的和我說:
            「這趟回來,就能給愿寧買想要的收音機了?!?br>我好開心,等來的卻是他的尸體。
            家里沒了男人,斷了生路,我媽帶著我進城謀生活。
            化學(xué)工廠,干了八年,癌癥晚期。
            但我不敢說我不喜歡大海。
            許洛州笑瞇瞇的,給了我十萬,給我媽買了個豪華至尊大墓地。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偷偷慶幸著,能讓我媽享受到這種好日子,我做什么都行了。
            于是我跟在他身邊,陪他看了一次又一次海。
            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他總是問我:
            「你知不知道海的那邊有什么?」
            我不知道,他也不覺得我笨,認真的和我說:
            「海的那邊,是另一個國家。」
            后來我才知道,喜歡海的,是海的那邊的林幼安。
            他自幼相識的好姐姐,也是永遠無法體面相愛的好姐姐。
            可我知道的太晚太晚,一顆心已經(jīng)毫無保留的送給了許洛州,才知道他對我的好,不過是借物抒情。
            我勸了自己好久好久,愛不能強求。
            明明已經(jīng)準(zhǔn)備抽身離開了。
            明明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放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我簽好了名字,等待著這場手術(shù)之后,我與他體面的分別。
            我想著這段感情,終究不算是太難看的。
            為什么,結(jié)局會是這樣呢?
            真的好可悲。
            6
            許洛州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林幼安的病房。
            林幼安眼里還藏著水光,許洛州慌忙的握住她的手。
            「安安,你怎么了?」
            林幼安蒼白的小臉擠出一抹笑。
            「不用擔(dān)心我,愿寧沒事了吧?她聽起來比我嚴(yán)重多了?!?br>許洛州先是不自然的一顫,眼里閃過一絲惶恐,又迅速的壓了下去。
            他故作冷靜:
            「沒事的,都是她的假把戲,我才不會信?!?br>「安安,我只想一心一意的照顧你,其他事我根本不想管,只要你好,我就好?!?br>這句話說的忠誠,林幼安沒忍住,笑了出來。
            「洛州,你還和以前一樣,笨笨的,單純可愛?!?br>像是被哄好,許洛州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安安開心就好。」
            忘記我的那一段難堪,是很快的事情。
            整整一天,兩個人都膩在一起,再也沒有提到我的任何。
            我只能飄在他身邊,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幸福瞬間。
            許洛州說:
            「十年了,沒有一天我不在想你。」
            林幼安笑的溫柔。
            「我也是?!?br>我恍然失神。
            是我記憶里的那十年嗎?
            我自以為得到上天垂憐,被救贖,被治愈的十年。
            得到過愛的人,總是太貪心。
            我是真的愛了他好久好久,愛他空洞的眼睛,愛他飄渺的靈魂。
            愛情里的人,會下意識的,不自覺的,神化所愛之人。
            真相血淋淋的展開,我也不自量力的問過他:
            「這么多年,真的沒有一刻對我有過真心嗎?」
            他的沉默振聾發(fā)聵,很久以后,他只是說:
            「頭發(fā)有點長了,該去剪了?!?br>我剪了十年的短發(fā)。
            剛好到下巴,是很利落干凈的發(fā)型,他說他喜歡,我樂此不彼。
            我都忘了,曾經(jīng)的我,最喜歡自己及腰長發(fā)。
            思索片刻,他又再開口。
            「算了,不用剪了?!?br>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留我一個人在黑夜里被撕碎,被吞噬,被無孔不入的悲哀屈辱吞噬。
            她回來了,我這個替身,徹底失去了作用。
            如今,豪華病房的窗子前,我曾當(dāng)作神祇的男人虔誠的看著另一個女人。
            他問她:
            「安安,病好之后有什么安排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害怕聽到不如意的回答,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林幼安思索了一會,又搖了搖頭。
            「暫時沒想好誒,不過世界這么大,總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br>許洛州目光閃閃。
            「安安,近在眼前?!?br>林幼安臉上泛起紅暈,許洛州像是在證明自己的內(nèi)心,連忙補充著。
            「這里不行,天涯海角,總有行的地方?!?br>「安安,我?guī)阕甙?,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拋棄所有壞的東西?!?br>「未來,只有我和你。」
            好真摯的告白啊,聽的我都忍不住有些感動了。
            只可惜,我也是被他拋棄的那一份。
            他細細摩挲著林幼安的手,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審判。
            直到林幼安開口:
            「好啊,洛州想做,我陪著你就是了?!?br>他笑的好開心啊。
            是我和他這十年里,從未有過的真心燦爛。
            我看著他的笑顏,莫名的還是苦澀了幾分。
            漫漫長夜,林幼安睡了過去,許洛州一直醒著。
            他就那樣仔細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和我一樣。
            好長的一個夜。
            7
            闌尾炎的術(shù)后恢復(fù)不用太久,許洛州像是一刻也等不了,急忙的操辦起了出國的流程。
            他大手一揮,直接聯(lián)系中介,要變賣我和他共同居住過的房子,又直接找了搬家公司,將所有和我有關(guān)的雜物,一起打包丟棄。
            為了給他心愛之人一個交代,他聯(lián)系律師,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飛快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簽好名,要求律師盡快辦理好。
            可事情卡在了這里。
            律師聯(lián)系不上我。
            我說不上許洛州是在自欺欺人還是真的認定我是在騙他。
            其實每天都有因為我而聯(lián)系他的人。
            有要求他處理我死亡手續(xù)的,也有要求他處理尸體的。
            他是一視同仁的統(tǒng)統(tǒng)不理。
            直到警察聯(lián)系上他,他才有了幾分認真。
            「我倒想知道,她是怎么莫名其妙死的?明明前一秒還生龍活虎的狡辯她不是故意害人,下一秒就病危了,是吞農(nóng)藥了,還是咬舌自盡了?」
            「我醫(yī)院還有人要照顧,真沒空陪她玩過家家,還鬧到了警察這里,報假警難道不用受處罰嗎?我的離婚程序已經(jīng)在走了,希望她的原因不要影響到我?!?br>像是給自己壯膽,他滔滔不絕的說完這段話后,對上了警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許先生,你妻子已經(jīng)去世三天了,尸體就在醫(yī)院的太平間里,你是太過悲痛無法接受事實而精神錯亂了嗎?」
            許洛州臉色有點發(fā)白,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
            「別開玩笑了,她不可能死?!?br>話音落下,他又小小聲地接了一句。
            「像她這種為了活著能不顧一切的人,怎么可能說死就死啊?!?br>他總是這樣想我。
            因為我想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他就下意識覺得我,為了活著,再怎么樣都可以。
            我總不該要求別人真正的能共情我,但他三番五次的曲解嘲諷。
            我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十年了,他如果能懂我一分一毫,就不會這樣想我的。
            只是對他來說,一個替身,一個用來慰藉的相似物,沒有必要去了解更多。
            只要能有用,就夠了。
            警察似乎是被許洛州油鹽不進的死樣子氣到了,語氣不善。
            「您的妻子,是醫(yī)學(xué)認定的死亡,板上釘釘?shù)乃劳觯劳鲈蚴歉闻K破裂,她那天出了很嚴(yán)重的車禍,你不知道嗎?」
            我看得清楚。
            許洛州的表情,隨著警察一字一句變得扭曲難看。
            話說完,他幾乎已經(jīng)垮完了整張臉。
            我突然就特別想知道,他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
            是在想我的死亡對他和林幼安的未來產(chǎn)生了阻礙,還是對我,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愧疚呢?
            「同時,李愿寧女士車禍之后發(fā)生的所有事,還需要您和我們交代一下,根據(jù)醫(yī)院醫(yī)生和事故現(xiàn)場監(jiān)控了解到,李愿寧女士并不是當(dāng)場死亡,事故發(fā)生后,她自己走回了醫(yī)院?!?br>「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導(dǎo)致她后來死亡?根據(jù)尸檢報告來看,手術(shù)的時候已經(jīng)是處于意識不清的狀態(tài)了,為什么她被撞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尋求醫(yī)生的救援?反而拖到了失去意識才被送去急救,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警察一連串的發(fā)問,讓許洛州滿頭大汗。
            他眼神渙散,愣了很久,最后不停念叨著: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車禍,她怎么可能發(fā)生車禍?她那天回來的時候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怎么突然又是車禍,又是死亡,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我?」
            一點事都沒有嗎?
            跪在林幼安手術(shù)室門口那一個小時,我無數(shù)次哀求他,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是真的很想活下去,我明明已經(jīng)走出了最陰暗的地方。我現(xiàn)在有體面的工作,即使沒有這段感情有,我也能有燦爛的未來。
            我一遍遍的卑微乞求,要打我,要罰我,我都可以認。
            只那一刻,我只想要活下去。
            可許洛州不信我。
            他嘲諷我東施效顰,罵我賣慘博同情。
            我切切實實的受到了他的懲罰。
            遲到十分鐘,我用自己的生命還回來了。
            為什么不信呢?
            許洛州眼里泛出了詭異的猩紅,他指著警察,大聲怒吼。
            「你們也在騙我,你們跟著她一起騙我,我親眼看著她走過來的,她有沒有出車禍,我能不知道嗎?」
            警察忍著怒氣,還在解釋。
            「許先生,嚴(yán)重車禍最怕的就是受害人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能走能跳?!?br>「那時大腦準(zhǔn)備宕機的信號,認為你已經(jīng)沒救了,屏蔽了痛覺信號,釋放了所有的腎上腺素。」
            「那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了。」
            警察的話說的直白,許洛州渾身抖得厲害,表情特別難看。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他居然怒吼一聲,和警察扭打在了一起。
            「我不允許你說她死了,我和她談了十年,我能不懂她?她就是耍小性子賣慘,想裝可憐讓我再看她一眼,怎么可能是死了?」
            被警察反手制服后,他還在不停的碎碎念。
            「李愿寧絕對不可能死,她只是想讓我心疼她,我他媽的認輸了,我承認我放不下她行了沒?讓她別裝了,這個玩笑開太大了,怎么能裝死呢?她明明知道,我最怕這個?!?br>我飄在他身邊,看著他慢慢放棄掙扎,一臉絕望的被摁在地上,只剩嘴里還在動。
            沒有聲音,口型在說:
            「她不可能死,她不可能死。」
            好可憐啊。
            我知道的,他最懼怕的就是死亡。
            很小的時候,媽媽去世,小小的他第一次有了“死”的概念。
            他討厭醫(yī)院,討厭消毒水味,生了病總喜歡強撐。
            后來我當(dāng)了醫(yī)生,他翹著二郎腿,一臉玩世不恭的對我說。
            「我們也挺互補的。」
            這么抗拒醫(yī)院的他,也時常會來接送我上下班。
            我真的以為他在愛我了。
            直到林幼安回來。
            她肚子痛來醫(yī)院檢查那一天,他跪倒在了急診室門口。
            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我安慰他只是個闌尾炎,不會有什么的,他卻轉(zhuǎn)頭怒吼我:
            「滾出去,她都痛成那樣了,你和我說沒什么,你怎么這么惡毒?」
            林幼安準(zhǔn)備手術(shù)那天,他急的滿頭大汗,一遍遍的問我:
            「安安不會有事對不對?安安不會有事對不對?」
            我看得見他愛人的樣子,也下定了放棄他的決心。
            如他所愿了,他的安安,安然無恙。
            死的是我,礙他眼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的眼淚滾落到地板,很燙,燙得我靈魂生疼。
            許洛州,為什么看起來不開心?
            8
            醫(yī)院的監(jiān)控被調(diào)了出來,被掩蓋的真相也被揭開。
            許洛州派人將我押在門口下跪,還有我絕望的哀求,一幕幕都被記錄下來。
            那畫面在他面前播放時,他發(fā)出了極其慘厲的哀嚎。
            很難聽,我一直沒想過,他一向體面,居然會發(fā)出那么難聽的聲音。
            「是我害死了愿寧,我親手害死了她,啊……」
            不停的尖叫后,他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隨后又手舞足蹈著。
            「假的,都是假的,整個世界都是假的,李愿寧不可能會死,都是你們騙我的。」
            警察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他關(guān)押了起來。
            我的后事,也只能委托給相關(guān)人士代辦。
            想來是因為我沒有親人了,銀行卡剩的那些錢,估計也夠買個墓碑。
            算了,死都死了,管他呢。
            看守所的這幾天,許洛州一次也沒提起過林幼安。
            倒是不停的念叨著我。
            他說:
            「餓死了,讓李愿寧來給我送飯,她不舍得我肚子餓。」
            「李愿寧要下班了,我要去接她回家。」
            「不是說一輩子要給我做牛做馬嗎?說謊話的人要下地獄,李愿寧這個騙子?!?br>他說著說著,突然開始流眼淚,哭完了又憤怒罵著。
            「李愿寧肯定沒死,只是生我氣而已,我和她道歉還不行嗎?不要用死來嚇我,太過分了,她知道我怕什么,就故意用什么來嚇我。」
            沒有人回應(yīng)他,只有我的靈魂在他身邊看著他發(fā)狂。
            兩周后,案件開庭,他家里人請律師幫他辯護。
            他卻楞楞地問了一句:
            「原告人呢?我有話要親口和李愿寧說。」
            我真的覺得他瘋的好笑。
            我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啊。
            要說的話,早就無法再開口。
            最后,他被判了一年八個月。
            這期間,林幼安一次也沒來過。
            我的靈魂自由了許多,沒有和他一起被困在監(jiān)獄里。
            我回到了我和他原來住的房子,我的東西被清理出來,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只是堆在客廳,并沒有丟出去。
            我還看到了林幼安,她和一個外國面孔的男人摟摟抱抱,三個月后,坐上了去往他國的飛機,再也沒回來。
            我也飛回了我媽的墓旁,沒有見到她,一切都是孤零零的。
            更多的時間,我還是待在了醫(yī)院里。
            我生前奮斗過,真的實現(xiàn)了人生價值的地方。
            好像在這個生死交接處,我才有幾分活過的實感。
            這里每天都有不一樣的驚喜,奇跡。
            同樣也有痛苦,失望。
            強烈的又刺眼的人間冷暖刺激著我,我的心卻連連安穩(wěn)。
            其實人活一世,也只是那樣微不足道嘛。
            一年八個月,在我無所事事的游蕩下轉(zhuǎn)瞬即逝。
            我好像很久沒有看到許洛州了。
            他從監(jiān)獄被放出來后,整個人瘦成了骨架子,沒有了當(dāng)年的放蕩不羈,沉默又呆板。
            他家里人來接他,他也沒有別的情緒,只是那樣呆呆的,愣愣的。
            問他的話,他一句也沒有回。
            車開到了熟悉的地方附近,他才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
            「我要回我自己家?!?br>于是車停在了小區(qū)樓下。
            這里的一切我都還歷歷在目,是我和他婚后的回憶。
            散步的小公園,鄰居家的大胖狗,連樓下玩鬧的小孩子都長高了個頭。
            一切好像都只是慢慢在流逝而已。
            他又踏進了那個,只屬于我和他的家。
            一年多沒人打掃,灰塵遍布,堆著我物品的兩個紙箱明晃晃的擺在門口。
            最上面的,是一張我簽了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落款日期,正好也是我的死亡日期。
            一切都來的太巧了。
            許洛州拿著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坐在地上,看了好久,好久。
            長滿了老繭的手指仔細揣摩的我的字跡,眼淚一滴滴的砸在了紙張上。
            我聽見他喃喃自語。
            「你是不是特別恨我,特別想離開我?」
            我思索了一下。
            其實也說不上是恨不恨的。
            愛和恨都太淺薄了,混在一起,我分不清。
            最后只剩一句,無所謂了。
            他翻出了一支筆,仔仔細細的捋平那張協(xié)議書,想要寫字,手卻抖的厲害。
            好不容易剛要下筆,卻是一直斷了水的鋼筆,他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愿寧,你不想和我分開,是不是?」
            我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正好看到電視桌上躺著的一支圓珠筆。
            我想若是再來一次,我真的希望,不要再遇見他了。
            恨不起來,拉長的無限悲哀,這段感情本就是無法逃脫的圓心點。
            但我總想著最后給自己一份尊嚴(yán)。
            于是我用盡了所有力氣,用飄渺的魂魄,推動了那只圓珠筆。
            安靜的屋子,筆掉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許洛州看見了,慢慢的撿了起來,眼里最后一抹希冀徹底消逝。
            我看著他緩緩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一份完整的離婚協(xié)議。
            我也悠悠的笑了出來。
            對了,這樣就對了。
            我和他的糾纏,總得有個結(jié)尾的。
            「愿寧,我簽好了。」
            「你開心嗎?」
            挺開心的啊,他不愛我,早該放我自由。
            于是我開心的飄走了,離他越來越遠,離我和他的家越來越遠。
            我看見他追到了陽臺,朝著我的方向,不停的張望著。
            但我沒有停,只是自由自在的往外跑。
            一寸寸,一點點的,與風(fēng)融在了一起。
            我是自由的,永遠。
            9
            許洛州番外。
            那支筆掉下來的時候,我終于確定了。
            她真的在我身邊。
            我說不清還在祈求著什么,我明知道她永遠不會再原諒我。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好像感覺到了她的愉悅。
            緊接著的,就是那股奇怪氣息消逝。
            她徹底離開我了。
            我還想追,又急忙的停了下來。
            她估計不會想見到我。
            花了很多錢,給她買了個大大的墓地。
            小小的骨灰盒,裝著堅韌強大的小姑娘。
            人就是很賤的,知道她離開了我,我才后知后覺。
            這么多年,她在我心里,早就出不來了。
            她生日那天,我又一個人去看了海。
            她說她喜歡看海,我很開心。
            于是我一個人,走到了海底的最深處。
            我想我是一腔孤勇的在贖什么不知所謂的罪。
            李愿寧說她喜歡海,那我就變成海。
            或許某一天,在哪個不知名的世界里,我能再看她一眼。
            不要相遇了,只要遠遠的再看她一眼,就夠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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