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陳金裴淵的女頻言情小說《被心上人送去鄉(xiāng)下兩年后陳金裴淵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阿喵”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因?yàn)楹Φ脗?cè)妃小產(chǎn),我被夫君送去鄉(xiāng)下教養(yǎng)兩年。那里住著他年少流落民間時,收養(yǎng)過他的夫婦。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對夫妻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年。女人早早就被打死,男人好賭成性,正愁包里沒錢。我從人間來到了地獄。兩年后夫君派人將我接了回去,問我有沒有收了性子。我跛著腳跪倒在地,將四肢深可見骨的勒痕藏了起來。“賤奴再也不敢了?!?1太陽就快要落山了。我捶打著木桶里的臟衣服,根本沒有察覺到一絲暖意。反而陣陣寒涼從心底不斷發(fā)散到四肢百骸,令我止不住地顫抖??煲稽c(diǎn),再快一點(diǎn)……“砰——”院子的木門被拉開,一個男人剔著牙走了進(jìn)來。我渾身一抖,本就無力的雙手更是難以抓住手里的木棒,木棒滑落在地,滾到了男人腳下。我立即跪了下去,腦袋重重磕在泥濘的地面,鐵鏈碰撞聲此起彼...
《被心上人送去鄉(xiāng)下兩年后陳金裴淵全局》精彩片段
因?yàn)楹Φ脗?cè)妃小產(chǎn),我被夫君送去鄉(xiāng)下教養(yǎng)兩年。
那里住著他年少流落民間時,收養(yǎng)過他的夫婦。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對夫妻已經(jīng)不似當(dāng)年。
女人早早就被打死,男人好賭成性,正愁包里沒錢。
我從人間來到了地獄。
兩年后夫君派人將我接了回去,問我有沒有收了性子。
我跛著腳跪倒在地,將四肢深可見骨的勒痕藏了起來。
“賤奴再也不敢了?!?br>01
太陽就快要落山了。
我捶打著木桶里的臟衣服,根本沒有察覺到一絲暖意。
反而陣陣寒涼從心底不斷發(fā)散到四肢百骸,令我止不住地顫抖。
快一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
“砰——”
院子的木門被拉開,一個男人剔著牙走了進(jìn)來。
我渾身一抖,本就無力的雙手更是難以抓住手里的木棒,木棒滑落在地,滾到了男人腳下。
我立即跪了下去,腦袋重重磕在泥濘的地面,鐵鏈碰撞聲此起彼伏。
“老爺,賤奴知錯了!”
男人拽起我的頭發(fā),朝我臉上狠狠扇了過來。
“虧你還是個京都的貴女,連洗個衣服都洗不好,你就只有床上還能有點(diǎn)用處!”
我沒有說話,只是麻木地望著他。
男人名叫陳金,是夫君裴淵曾經(jīng)的養(yǎng)父,當(dāng)年夫君流落民間,被他們夫妻短暫收養(yǎng)過一段時間。
兩年前他派人將我送了過來,讓他的養(yǎng)父母好好管教我,磨一磨我的性子。
從那開始,我便過上了噩夢般的日子。
陳金幾年前染上賭癮,花光了家里的積蓄不說,還將勸阻他的媳婦活活打死。
裴淵的人把我丟在這里以后,給了陳金十兩銀子就離開了。
這點(diǎn)錢,只在陳金手頭留了三天。
他沒錢花了,便打起了我的注意。
何其可笑。
我一個世子妃,堂堂丹青圣手,卻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做起了鄉(xiāng)野妓子。
陳家村的男人,沒有一個未曾進(jìn)過這間破柴房。
男人們愛我憐我,女人們恨不得把我撕碎,罵我是勾引人的狐貍精。
可我明明才是受辱的那個人,為什么都來恨我呢?
我思緒混亂著,任由陳金將我拉扯進(jìn)了破爛的柴房。
堅(jiān)硬又厚重的鐵鏈拴在我的四肢,拖拽間在地面發(fā)出沉沉的悶響。
柴房有個老舊的木床,我被迫躺在上面,四肢的鐵鏈被他固定在木床的四個角,限制了我的一切行動。
“隔壁村的王大柱晚上過來,你可得給老子把他伺候好了。”
他曖昧地摸了摸我的臉,手在身上滑膩地游走著,“他聽說你來自京都,足足給了雙倍的價(jià)錢,還答應(yīng)了要將你推薦給其他村子的人,晚上你要是惹了王大柱生氣,壞了老子的發(fā)財(cái)路,老子就把你扒光綁在外邊,讓你再受一次苦!”
我忍著惡心,卻還是不受控制地躲閃了一下。
男人勃然大怒,伸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
“賤人!都當(dāng)婊子了還立什么貞節(jié)牌坊!這么久了,你莫非還當(dāng)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嗎?擺好自己的位置,你就是個被丟到這里的棄婦而已!”
是啊。
我只不過是個棄婦罷了。
我愣愣地望著頭頂,心如死灰。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陳金!京都來人了,他們要把這女人帶回去了!”
02
時隔兩年,我終于穿上了像樣的衣裳。
我原先帶去陳家村的衣裳已經(jīng)被陳金賣掉了,如今還是他難得花錢找村長夫人買下來的。
有些偏大,并不合身。
卻能遮擋住我不堪的身子,連手腕腳腕上被鐵鏈勒出的傷痕都無法被人看見。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居然能有回去的一天,給我解開鐵鏈時的臉色尤其難看。
“嘴巴給老子管好了!可別忘了你在我們陳家村是個什么東西,裴世子若是知道了,你就等著再被退回來吧。”
我渾身一顫,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年前裴淵說我是個惡毒的妒婦,連側(cè)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都容不下,于是不問緣由,不尋罪證,直接將我送來陳家村。
這兩年里,我日日夜夜都盼著夫君能夠派人來接我,帶我脫離苦海,逃離這個如同阿鼻地獄一般的地方。
可我等啊等,從日升等到日落,從開春等到寒冬,出入柴房門口的,永遠(yuǎn)是村子里那些惡心的男人。
希望一點(diǎn)點(diǎn)落空,最后成了無邊的絕望。
那時我就已經(jīng)明白了,裴淵不可能會來救我。
裴淵,早就不是我愛的那個裴淵了。
03
馬車搖搖晃晃,五天后到了世子府,將我從側(cè)門抬了進(jìn)去。
裴淵和側(cè)妃李云艷坐在高位,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宋芷卿,在鄉(xiāng)下待了兩年,性子收了嗎?”
我呼吸一滯,蹣跚著往前走了幾步,直直跪了下去,寬大的衣袖將四肢深可見骨的勒痕藏得更深。
“賤奴再也不敢了!”
裴淵皺起眉頭,正想要說什么什么。
李云艷扶著明顯有了弧度的肚子,咬唇說道:
“姐姐這是在怨妾身嗎?”
我額頭抵在冰涼的地面,一言不發(fā)。
李云艷繼續(xù)說道:
“夫君說過,陳家村的那對夫妻為人和善寬厚,姐姐去了定不會太過辛苦,平日也就是干一些微不足道的農(nóng)活,或是洗衣燒飯,這些婦人慣常會做的事情,姐姐故意把自己弄出一副凄慘的模樣,想來還是責(zé)怪妾身……”
“也是,若不是妾身當(dāng)年身子弱,孩子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掉了,姐姐也能繼續(xù)待在世子妃……”
裴淵臉色一沉,重重地?cái)R下手里的茶杯。
“她哪是怨你,分明是在恨我!裝得一瘸一拐,看起來像是在陳家村受了苦的模樣,若非我先前派了人去查看,就真要被你給哄騙了過去!”
他冷哼,“宋芷卿,你當(dāng)年犯下大錯還死不悔改,我體諒你,把你送去鄉(xiāng)野反省,讓陳氏夫婦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裴淵的態(tài)度,仿佛他將我丟去陳家村,對我而言是個莫大的榮幸。
好吃?好喝?
在那兩年里,我吃的全是陳金吃剩下的飯菜,渴了也只能喝院子里的水井。
那水井之中生了很多青苔浮萍,陳金又整天只知道出去賭錢,根本不理會我。
剛開始我嫌臟不肯喝,可是時間久了,我也認(rèn)命了。
那股泥土的腥氣似乎還殘留在喉間,我忍著翻涌的反胃感,深深磕頭:“賤奴不敢恨世子殿下,賤奴沒有什么不滿意,世子殿下息怒,都是賤奴的錯!”
裴淵猛地砸碎了杯子。
“宋芷卿!你堂堂世子妃,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下賤樣成何體統(tǒng)!”
我被那聲音嚇得發(fā)抖,茫然地抬起頭,仰視著高高在上的裴淵。
可當(dāng)初分明是他嫌我太有傲骨,過于鋒芒,才將我送去陳家村打磨性子的。
如今這樣,為何他還是不高興呢?
04
我顫顫巍巍,膝行爬到裴淵的腳邊,將臉貼在了他的腿上。
這代表了乖巧,代表了服從,在我的記憶里,男人們都很喜歡我做這個動作。
“世子殿下,您別生氣了……”
然而裴淵卻似乎怒氣更甚,一腳將我踹了出去。
“宋芷卿,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我胸口被踢得生疼,卻半點(diǎn)也不敢哼出聲,急忙重新跪了下去,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我又急又慌,心底的惶恐不斷滋生,幾乎要將我整個人淹沒。
好不容易從陳家村跑了出去,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離陳家村遠(yuǎn)遠(yuǎn)的。
但是裴淵比村子里的男人還要陰晴不定,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能討好他了。
李云艷瞥了我一眼,輕蔑地笑了一聲。
“夫君,姐姐可能是剛回府,還不太適應(yīng)罷了,你也別太急,姐姐總會一天會想通,理解夫君的用心良苦。”
裴淵拍了拍李云艷的手,轉(zhuǎn)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阿云都給你說情了,你還不快趕緊站起來!”
我縮了縮脖子,踉蹌地爬起,垂著頭靜靜地站著。
裴淵看著我的樣子,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
“三日后是陛下壽辰,他最喜你的畫作,這段時間也念叨著你,你且回房準(zhǔn)備準(zhǔn)備,屆時你當(dāng)場作一副賀壽圖,別再想今天這樣,丟了世子府的顏面!”
我眸光閃動,露出一抹苦笑。
我想著自己早已對裴淵徹底失望,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竟還有那么一絲的期待。
我居然以為,裴淵時隔兩年將我接了回去,是因?yàn)橛洅熘?,可沒想到居然只是因?yàn)椤菹碌脑颉?br>他要我去討陛下的喜歡,要我給他世子府充面子。
我喉頭哽著,疼到幾乎要無法呼吸。
可是夫君,我再也作不了畫了啊……
05
夜里洗了澡,換上面料輕柔的衣衫,我卻極其地不適應(yīng)。
這料子太輕太薄了,不似鄉(xiāng)野的衣裳粗糙厚重,總讓我有種未著寸縷的錯覺。
在陳金的院子里,每到夜晚,我是不配穿上衣服的。
只有那些粗布衣裳,磨著我的皮膚,磨著我滿身的傷痕時,這樣的鈍痛才能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我攏起袖口,遮住手腕上的傷,將整個人埋在了溫暖的被窩里。
一旁的丫鬟要熄滅燭臺,我忙顫聲阻止了她:“別……別滅了它?!?br>黑暗于我來說是比阿鼻地獄還要恐怖的刑法,我根本不敢在夜色中入睡。
丫鬟愣了愣,并沒有說什么,退了出去。
我蜷縮在雕花檀木大床的一角,望著裝潢華麗的房梁發(fā)呆。
我真的逃出來了嗎……
直到今日,我都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
我總怕我一閉眼,醒來后仍舊躺在那個破舊又骯臟的柴房,一回頭,就會又看見面色狠辣的陳金。
這兩年里我做過太多類似的夢了。
夢見裴淵將我接回家,結(jié)果睜眼一眼,依然陷在泥沼里。
有時候,希望,是比任何一種折磨都更加痛苦的東西。
它會讓人提心吊膽,會讓人生不如死。
身后忽然響起開門的聲音,我瞪大眼睛,驚懼地轉(zhuǎn)過頭。
是裴淵。
他披著長衫,慵懶地在床邊坐下。
“一路舟車勞頓,怎么還沒睡?”
我心下惶恐,只是將自己往角落里縮得更深了些。
裴淵輕聲一笑,在我面前顯示出久違的溫柔來。
“我知道你怨恨我把你送走,可當(dāng)年那情況你也看見了,你害死了阿云肚子里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得給她一個交代?!?br>我攥緊了胸前的被子,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
給李云艷一個交代,可誰又能給我一個交代呢?
都說是我宋芷卿惡毒,故意推下李云艷致她小產(chǎn)。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李云艷為了給我下套設(shè)局,不惜用自己的親骨肉來陷害我。
“一個母親再怎么有心計(jì),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還誣陷她人?!?br>世人堅(jiān)信著這一點(diǎn),所以不管我怎么解釋,都沒有人愿意相信我。
“芷卿……”
裴淵的聲音忽然湊近,灼熱的吐息噴灑在我耳邊,“夜色已深,我們……”
溫?zé)岬氖州p柔地?fù)嵩谖业募缟?,我卻猛地一聲尖叫,將他的手拍開。
“別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渾身抖如糠篩,眼淚止不住地往下砸,“求你,別過來,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眼前閃過一個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我呼吸困難,恨不得一頭撞死。
我分明已經(jīng)逃出來了,為什么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