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通喊走裴櫻的電話是誰撥來的。
我絕望看著大廳里,同穿深藍色禮服的倆人,想呼救卻喊不出聲來。
一口鮮血噴在地上,被大金鏈子硬生生拖入暗處。
等眼前的黑布被摘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綁在暗室,面前站的正是顧顏卿。
“你瘋了嗎!
顧顏卿!”
“要是讓裴櫻知道你綁了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掙扎著嘶吼,他卻笑了。
“你以為自己還是裴櫻的心頭肉嗎?”
“要是沒有她的默許,你覺得我敢綁人嗎?”
“你信不信,就算她知道了是我綁的你,也只會心疼我為了她煞費苦心~”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居然是裴櫻默許的。
許顏卿見我不說話。
一聲冷笑后,直接鉗住了我的下巴。
刺骨的小刀,抵著我的眼下的那刻淚痣。
“我說為什么人人都說我像你,原來是因為這顆痣啊。”
“不過沒關(guān)系,今天之后它就會沒有了。”
“千萬不要亂動噢,萬一不小心刺歪了,你的眼睛可就沒有了?!?br>
顧顏卿笑得癲狂。
我害怕地閉眼,只感受到冰冷的刀尖,一點點刺入我的皮膚。
生生將那塊肉剃去,留下一行溫?zé)岬男妊?br>
睜開眼,顧顏卿極度得意看著我。
“沒了這顆痣,我就是裴櫻的唯一,此后她的心里只會有我一人!”
說罷,他帶著所有人離去。
我跪在地上。
臉上的鮮血摻和著淚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開出朵朵紅花。
我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這就是裴櫻要的?
我摸索著沿著有光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縫隙。
推開后,卻直接現(xiàn)身于舞廳中央。
“啊啊?。?!”
賓客見我一身血跡與泥沙,瞬間嚇到尖叫。
一群人圍著我,好像在看一個異類。
“我的天啊,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太子爺家的地下室會跑出這么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是啊,你誰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你們看,他臉上好像還毀容了,滿臉血真夠可怕的?!?br>
我被絢爛的燈光刺到睜不開眼。
連忙捂住臉。
可見過我的人瞬間認出我的身份。
“這不是裴總的老公嗎?
怎么會在這兒?”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議論紛紛。
“他怎么會是裴總老公?
我剛才還看見裴總跟著她老公在四處找人呢?!?br>
“那是裴總的小秘書,不是老公!”
“可我明明看他們倆親密的跟兩口子似的…”那人說到一半瞬間禁音。
用一副“原來是這樣的”的眼神跟他對面的人交流著。
看向我的目光里更是多了份憐憫。
我整個人昏昏噩噩。
本就因為癌癥而疼痛不止的全身,在此刻已然麻木。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裴總來了?!?br>
眾人瞬間讓出一條路來。
裴櫻踩著高跟鞋穿過人群。
最終在我面前停下。
“謝慕塵你怎么搞成這樣!!”
裴櫻皺著眉,厭惡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