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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回來后滿級大佬她造反了完結(jié)文

            一客聽琴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夫子說完,有幾個體質(zhì)不太好的小姐退了出去。等眾人抉擇好,夫子便宣布開始考核。夏云意喜靜,不愛騎射,但身為皇家公主,這些都是她必須會的,因此,雖不喜歡,卻也做的很好,拿了個“優(yōu)”。本為武將之家,向來便活潑好動的穆明姿在馬背上那叫一個英姿颯爽,騎射對于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因此她也取得了極好的成績,拿下了優(yōu)。李芳然和杜含薇眼巴巴看著二人都拿了優(yōu),心里更是爬滿了嫉妒。眼看著便到沈紀(jì)辭上場了,李芳然眼里閃過一絲瘋狂?!霸录驹杭装鄬W(xué)子沈紀(jì)辭,騎射考核開始,準(zhǔn)備上場。”隨著夫子話音落下,沈紀(jì)辭接過小廝手中的韁繩,利落地翻身上馬?!靶∞o加油!”身后傳來穆明姿的鼓勁聲,沈紀(jì)辭回頭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另一位好友夏云意也朝她鼓勵一笑?!榜{!”一揚馬鞭,墨...

            主角:蘇荷沈紀(jì)辭   更新:2024-12-16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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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蘇荷沈紀(jì)辭的其他類型小說《快穿回來后滿級大佬她造反了完結(jié)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客聽琴”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夫子說完,有幾個體質(zhì)不太好的小姐退了出去。等眾人抉擇好,夫子便宣布開始考核。夏云意喜靜,不愛騎射,但身為皇家公主,這些都是她必須會的,因此,雖不喜歡,卻也做的很好,拿了個“優(yōu)”。本為武將之家,向來便活潑好動的穆明姿在馬背上那叫一個英姿颯爽,騎射對于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因此她也取得了極好的成績,拿下了優(yōu)。李芳然和杜含薇眼巴巴看著二人都拿了優(yōu),心里更是爬滿了嫉妒。眼看著便到沈紀(jì)辭上場了,李芳然眼里閃過一絲瘋狂?!霸录驹杭装鄬W(xué)子沈紀(jì)辭,騎射考核開始,準(zhǔn)備上場?!彪S著夫子話音落下,沈紀(jì)辭接過小廝手中的韁繩,利落地翻身上馬?!靶∞o加油!”身后傳來穆明姿的鼓勁聲,沈紀(jì)辭回頭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另一位好友夏云意也朝她鼓勵一笑?!榜{!”一揚馬鞭,墨...

            《快穿回來后滿級大佬她造反了完結(jié)文》精彩片段


            夫子說完,有幾個體質(zhì)不太好的小姐退了出去。

            等眾人抉擇好,夫子便宣布開始考核。

            夏云意喜靜,不愛騎射,但身為皇家公主,這些都是她必須會的,因此,雖不喜歡,卻也做的很好,拿了個“優(yōu)”。

            本為武將之家,向來便活潑好動的穆明姿在馬背上那叫一個英姿颯爽,騎射對于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因此她也取得了極好的成績,拿下了優(yōu)。

            李芳然和杜含薇眼巴巴看著二人都拿了優(yōu),心里更是爬滿了嫉妒。

            眼看著便到沈紀(jì)辭上場了,李芳然眼里閃過一絲瘋狂。

            “月季院甲班學(xué)子沈紀(jì)辭,騎射考核開始,準(zhǔn)備上場?!彪S著夫子話音落下,沈紀(jì)辭接過小廝手中的韁繩,利落地翻身上馬。

            “小辭加油!”身后傳來穆明姿的鼓勁聲,沈紀(jì)辭回頭一笑,恍若冰雪消融,另一位好友夏云意也朝她鼓勵一笑。

            “駕!”一揚馬鞭,墨發(fā)飛揚,紅衣恣意,好一個鮮衣怒馬的女子!

            “咻!”挽弓搭箭,一支羽箭穩(wěn)穩(wěn)落在靶子上,正中靶心!

            十分!

            靶子按照距離從靶心至邊緣一共十環(huán),越靠近靶心分?jǐn)?shù)越高,正中靶心為十環(huán),得十分吧,其次為九環(huán)、八環(huán)、七環(huán)……,得分為九分、八分、七分……

            騎射考核一共有十支箭,九十分及以上為“優(yōu)”,八十至九十分為“良”,七十分至八十分為“中”,六十至七十分為“合格”,六十分以下為不合格。

            不一會兒,沈紀(jì)辭便已射出了五支箭,全部都正中靶心。

            再次拉弓搭箭,第六支箭正要射出去,意外突生!

            身下的馬突然發(fā)起了狂,在馬場內(nèi)狂奔亂撞。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沈紀(jì)辭險些被掀翻。

            此時若被掀下去,不說被摔死,發(fā)狂的馬兒也得將人踩死。

            “所有學(xué)子退后!防止誤傷!”負(fù)責(zé)考核的夫子見此情景,急忙令眾人后退。

            “小辭,你小心呀!”穆明姿二人臉上滿是焦急,其余同窗也是一臉擔(dān)憂,唯有李芳然二人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其中還有一絲隱秘的暢快。

            沈紀(jì)辭的臉上滿是肅然,在此種危急的情況之下,她反而愈發(fā)冷靜。

            雙手緊緊拉住韁繩,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腹,馬兒現(xiàn)在完全是憑著本能四處亂撞,她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摔下去。

            由于她雙腿緊緊夾著馬腹,馬兒更是受到了刺激,馬的前蹄高高翹起,馬嘴大張,不停地撞擊著馬場的圍欄。

            韁繩有一部分已經(jīng)陷入了沈紀(jì)辭的雙手之中,此時她卻顧不得受傷的雙手。

            命都快沒了,還管手疼不疼?

            折騰了一會兒,沈紀(jì)辭全身的力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她看著仍舊發(fā)狂的馬兒,眼里閃過一絲堅定。

            將右手的韁繩并到左手之中,雙腿死死的夾住馬腹,趁馬兒揚體的一瞬間,上身整個貼在馬背上,右手順勢抽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扎進(jìn)馬脖子之中,鮮血瞬間飆射而出。

            一刀下去,馬兒未死,反而受到了更大的刺激,發(fā)狂的更厲害了。

            沈紀(jì)辭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再次抬手將匕首扎進(jìn)馬脖子之中,一下又一下,在發(fā)狂的馬背上穩(wěn)住身形,已經(jīng)用了她幾乎全身的力氣。

            此時全靠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將匕首刺進(jìn)馬兒的身體之中。漸漸的馬兒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小,最終發(fā)出了一陣不甘的嘶鳴……

            馬兒倒地的瞬間,沈紀(jì)辭當(dāng)機(jī)立斷跳下馬背,雙手護(hù)住腦袋,朝一旁滾去。

            沈紀(jì)辭剛落地,馬兒也倒下了,馬眼圓睜,口吐白沫,哀鳴聲越來越小,最終沒了聲息。

            看著一旁的馬兒,沈紀(jì)辭拖著已經(jīng)脫力的身體,走到馬兒身邊,合上了它的雙眼,眼里閃過一絲不忍。

            “小辭,小辭,你沒事吧?快,我扶你出去!”穆明姿越過圍欄,幾步跑到沈紀(jì)辭的身邊。

            夏云意也幾下子到了她的身邊,和穆明姿一同將她扶了出去。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沒有檢查好考核的馬匹?!狈蜃釉谝慌缘懒饲?。

            夏云意聞言,看了一眼夫子,飽含皇家公主的威壓,夫子不由得將腰彎的更低了。

            ”去請御醫(yī)來。“夏云意收回眼神,解下身上的腰牌,遞給了夫子。

            ”別擔(dān)心,我只是有些脫力,沒什么大礙?!吧蚣o(jì)辭勉強(qiáng)笑了笑,安撫著兩位好友。

            一旁的穆明姿聞言,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怎么沒事,你看看你這手,都快廢了!“

            ”馬兒怎么會突然發(fā)狂,此事必有蹊蹺!“穆明姿恨聲道。

            沈紀(jì)辭由著二人扶著,到椅子上坐下,”去請院長。“說完??戳艘谎坌覟?zāi)樂禍的李芳然二人。

            李芳然和杜含薇二人突然覺得后背一涼,抬眼一看,正好看到沈紀(jì)辭冰冷的眼神,加上臉頰上沾染的鮮血,二人不由得心里發(fā)毛。

            ”呵?!笨匆妰扇说姆磻?yīng),沈紀(jì)辭在心里冷嗤了一聲,就這點兒膽量也敢出來害人。

            “院長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圍著的人群讓開了一條路。

            沈紀(jì)辭起身行禮,“學(xué)生沈紀(jì)辭,見過院長。”

            “身上的傷不要緊吧?你請我過來,所為何事?”院長看了看沈紀(jì)辭的傷,和藹問道。

            沈紀(jì)辭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大礙,然后開口說到:

            ”學(xué)生適才參加騎射考核時,身下的馬兒突然發(fā)狂,學(xué)生險些命喪馬場,還請院長您徹查此事!“

            院長聽她說完,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放心,我絕對會查清楚此事,給你一個交代。明山書院絕對不允許這樣狠毒的人存在!“

            ”有勞院長,學(xué)生在此謝過。“說完,俯身行了一禮,接著說道,“馬兒突然發(fā)狂,想必是有人為了令其發(fā)狂的藥物,因此,所有靠近馬廄的人都有嫌疑?!?br>
            “我知曉了,你且安心回去養(yǎng)傷?!痹洪L吩咐完,轉(zhuǎn)身離開,去調(diào)查此事了。

            “夫子,我只射了五箭,馬便發(fā)狂了。我的成績該怎么算?”

            夫子聞言,皺了皺眉,“雖說你五箭都是滿分,可畢竟只有五十分,只能算作不及格?!?br>
            沈紀(jì)辭眼神暗了暗,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穆明姿便說到:


            “嘩!”小廝嫌棄劉大山,從院子里舀了盆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下雨了!下雨了!”劉大山猛地坐了起來,人還沒清醒,只以為是下雨了。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青松喝了一聲。

            “綁了,帶回去!”

            …………

            “大公子,人帶來了?!?br>
            “直接帶到刑堂?!鄙蝈\程冷聲吩咐道。

            “劉大山?這藥是你買的?”

            劉大山被銬在刑凳上,裝著風(fēng)信草的藥包落在了他面前。

            “不,不是。小人不認(rèn)得這東西?!彼卓s了一下,卻沒有承認(rèn)。

            “你最好說實話!要我把店小二叫進(jìn)來跟你對質(zhì)嗎?”

            沈錦程在一旁沒說話,全都由青松代為開口。

            “小人說的就是實話?!眲⒋笊焦V弊?,好一副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模樣!

            盛京賣風(fēng)信草的鋪子那么多,一天有那么多來來往往的人,他就不信店小二能記住他的模樣!

            面前這人肯定是詐他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青松說完這話,吩咐侍衛(wèi)把店小二請進(jìn)來。

            來人是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長相普通,但他有一個優(yōu)點——記憶特別好。

            而且,他其實不是店小二,而是店里的學(xué)徒。

            劉大山見青松真把人請來了,瞬間就有些慌張了。

            “孟小哥,你前幾日見過這人嗎?”

            青松手指指向劉大山。

            “見過,他來我鋪子里買風(fēng)信草,當(dāng)時我見他身體并未有不適的樣子,就多嘴問了一句,他只說是買給他弟弟的。

            這樣的情況也說得過去,我便賣給了他。”

            劉大山萬萬沒想到這人還記得他,勉強(qiáng)強(qiáng)自鎮(zhèn)定,“這風(fēng)信草是我買的又怎樣?

            我無事便不能買了嗎?你鎮(zhèn)國將軍府再厲害也管不到人買藥的事上吧!”

            “死鴨子嘴硬!那你買的藥怎么會出現(xiàn)在常開的屋里?你家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銀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那藥定是被常開偷了去!至于銀子,,我路上撿的!”

            “你確定不老實交代嗎,我不介意讓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兒?!闭驹谝慌缘纳蝈\程開口了。

            平時里溫潤如玉的公子,臉上仿佛布了一層寒霜。

            “我說的都是實話!”劉大山心里害怕,但還是硬扛著。

            一室寂靜,沈錦程冷冷地看著他。

            “青松,他來一趟將軍府,總得長長見識,將刑堂的刑罰給他過一遍吧?!?br>
            依舊是平淡無波的聲音,卻在劉大山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此事交給你了,審出來再找我?!闭f罷,沈錦程轉(zhuǎn)身出了刑堂。

            “我倒是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先上第一道吧?!?br>
            青松取了墻上的鞭子來,“鞭刑是最輕松的一道,不過就是鞭子加辣椒水,好好受著吧?!?br>
            “啪!”一鞭子抽在了劉大山身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刑堂。

            一刻鐘后,劉大山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鞭刑就到這兒吧,后面還有幾十道刑罰呢,咱們得抓緊了?!?br>
            青松擺了擺手,旁邊的人便端了夾板上來。

            “第二道,夾指。這刑罰可能略痛些,你可千萬扛住了!你且放心,手腳都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動手吧!”

            “別,別!我說,我全說!”劉大山急忙出聲。

            劉大山在這之前,不過就是一名普通的人,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刑罰?

            其實,在受鞭刑時,他便已經(jīng)是硬撐了。

            此刻,終于是扛不住了。

            青松聞言,示意端刑具的人退下。

            “風(fēng)信草確實是我買的。”

            劉大山頓了頓,接著說道:“騎射考核那一日,我在馬廄當(dāng)值,一位小姐突然來了那里。

            當(dāng)時周圍的人都沒注意到她,只有我看到了。她也正好看到了我,便一把將我拉到了角落里。

            又塞了一把銀子給我,問我沈三小姐平日里常騎的馬是哪一匹。

            我知道沈三小姐常騎的是那匹白馬,便指給了她。

            她便讓我給那匹馬下藥,我不敢去。她便威脅我,她說她爹爹是三品的光祿大夫,我若不做,她便讓人打死我。

            她還說,只要我乖乖給馬兒下了藥,她便給我一千兩銀子。

            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又怕她派人打死我。

            我便給馬兒下了藥?!?br>
            “那藥是她給我的,她說那藥只會讓馬兒走不動,她只是不想讓沈小姐參加考核罷了。

            我心里便沒什么負(fù)擔(dān),就按她說的做了?!?br>
            “只是跑不動?你可知那藥讓馬兒發(fā)了狂,險些害的我家小姐命喪當(dāng)場!”

            “我,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后來才聽說了這事?!?br>
            “你是怎么讓馬兒吃了那藥的?你下午不是沒去當(dāng)值嗎?”青松問道。

            “那小姐將藥給了我便走了。

            我將藥粉用水和開,抹在馬槽內(nèi)部,只要一給馬兒喂水,那藥肯定會溶在水中,讓馬兒吃下去。

            正好,馬廄每日下午都要給馬喂水。”

            “那你買風(fēng)信草又是做什么?”

            “我知道,馬兒出事必定會有人來排查,所以我要制造我不在場的證明,以便于洗脫我的嫌疑。

            所以我就去買了風(fēng)信草,在吃午飯時吃了下去,造成腹痛的樣子。

            恰好我的好友常開在那兒,我便讓他看到我腹痛的樣子,讓他成為我不在場的證明。

            我又故意說起領(lǐng)班的嚴(yán)苛,讓他主動代我當(dāng)值,這樣,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可以將事情推到他身上。

            到了下午,我聽說了馬場的事情,心里十分害怕,也知道自己惹出了禍?zhǔn)隆?br>
            我雖暗恨那找我的小姐,卻也不得不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

            因此,我便偽造常開父親的口吻,寫了封信,催促他回老家,制造出他畏罪潛逃的假象。

            另外,在他走時讓我替他看家,我便將我買的風(fēng)信草藏到了他的家里,假裝是他害我中毒?!?br>
            “你倒是好算計!”青松冷斥道,“若不是我們?nèi)杖斩寂扇硕⒅?,你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了?!?br>
            “是我一時迷了心智,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還望您放我一條生路!我真的知錯了!”

            劉大山哭倒在地上,乞求青松能夠放過他。

            “你描述一下指使之人的長相?!?br>
            劉大山聞言,老老實實交代了,不一會兒,一幅畫像便出來了。


            “他們二人分別嘗試了千刀萬剮和噬心,現(xiàn)在,輪到你了?!?br>
            “你很幸運,所以,你可以兩種同時嘗試。”

            “我會在上半身給你抹上蜂蜜,然后割你下半身的肉喂給你?!?br>
            “你看,你是不是很幸運?”

            司夜話音落下,用匕首挑開了刺客的衣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軀。

            泛著銀光的匕首從心臟處劃過,然后緩慢而輕柔的刺了進(jìn)去。

            由于蒙著眼,其他的感官比平時更加靈敏。

            刺客仿佛聽見了匕首劃破皮肉的聲音,還有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嗒!嗒”聲。

            在一片寂靜的黑夜中,這些動靜全部都放大了無數(shù)倍,刺客心里的恐懼也放大了無數(shù)倍……

            “瞧瞧這鮮紅的血,多么漂亮呀,好看,好看!”司夜聲音好似癲狂,一邊說這話,一邊用匕首一道道劃著刺客的胸膛。

            瘋子!這個瘋子!刺客心中的恐懼一層疊著一層,額頭上,汗如雨下。

            “來,嘗嘗你自己的肉,看看味道如何,有人說是酸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司夜魔鬼般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

            刺客腿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痛,他忍不住搖著頭,緊咬牙關(guān)。

            “我讓你嘗嘗!你給我嘗!”司夜的聲音狀似瘋魔。

            刺客鼻尖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兒。

            他快瘋了!

            “我讓你嘗嘗!快點吃了它!”司夜的音量驟然拔高。

            刺客的身子抖如篩糠。

            “你嘗嘗吧,那是你自己身上剜下來的,不臟,你嘗嘗,趕緊嘗嘗呀?!彼疽沟穆曇粲值土讼氯?,滿是誘哄的味道。

            語調(diào)輕柔,卻比之前更恐怖。

            聲音放輕了,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他強(qiáng)硬的掰開了刺客的下巴,將手里的東西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

            血腥味在刺客的口腔內(nèi)爆開,這樣的感覺,仿佛整個人浸進(jìn)了血液里。

            終于,“我說!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求你讓我死的痛快一點?!?br>
            刺客幾乎是吼著說完這話,吼出來之后,他的心里似乎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司夜聞言,移開了匕首。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了南風(fēng)負(fù)責(zé)。

            -——-——

            盛京,晨光熹微,新一天的亮光大膽地浸潤這淺藍(lán)色的天幕,燕語低喃,銜來一天的伊始。

            “小姐,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該去書院了。”毓秀閣內(nèi),暮云對沈紀(jì)辭說道。

            今日是課業(yè)考核的日子,因此,去的時間比往常要略早些。

            馬車才堪堪停穩(wěn),穆明姿便急急忙忙地跳了下去。

            她從半開的簾子中看到了在門口等她的沈紀(jì)辭。

            “小辭,你來的好早!”穆明姿一路小跑過去,拉著沈紀(jì)辭白嫩的手。

            沈紀(jì)辭對她笑了笑,朝身后的暮云伸手。

            “喏,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玫瑰酥?!币贿厓赫f,一邊兒將手中的的食盒遞給了穆明姿。

            “小辭你也太好啦!”明媚的女子雀躍地抱住了眼前那個有些清冷的姑娘。

            “好了好了,云意也來了咱們一起進(jìn)去吧?!鄙蚣o(jì)辭輕輕拍了拍穆明姿的背。

            學(xué)堂內(nèi)。

            “各位學(xué)子請安靜,首先進(jìn)行算術(shù)考核,考核時間為一個時辰,請大家誠信作答。”

            夫子說完,將手中的試題分發(fā)到了各位學(xué)子的手里。

            沈紀(jì)辭看了看手里的算術(shù)題:

            遠(yuǎn)望巍巍塔七層,紅光點點倍加增。共燈三百八十一,請問尖頭幾盞燈?

            ……

            九百九十九文錢,時令梨果買一千。一十一文梨九個,七枚果子四文錢,梨果多少價幾何?

            ……

            竹原高一丈,末折著地,去本三尺,竹還高幾何?

            她拿著試卷大概過了一遍,心中有了底,便開始下筆了。

            約摸過去了半個時辰,她已經(jīng)做完了所有的算術(shù)題。

            她倒也沒有提前交了卷子,而是從頭到尾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遍。

            確認(rèn)無誤了,便靜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的飛鳥。

            等到了一個時辰,她才同其他人一起,將卷子交了上去。

            “云意,小辭,你們考的怎么樣呀?”穆明姿一手挽一個,開口問道。

            夏云意笑了笑:“這次的考核不是很難,我都做出來了?!?br>
            沈紀(jì)辭也跟著附和的點點頭。

            三人能同在月季院甲班,那天賦都是不差的。

            “走吧,趕緊去吃飯吧,下午考核的可是騎射!”沈紀(jì)辭拉了拉穆明姿,止住她越來越興奮的話語。

            “芳然,下午是月季院的騎射考核,咱們?nèi)タ纯窗?。?br>
            杜含薇拉著李芳然的胳膊,對她說道。

            “不去!我才懶得看穆明姿那賤人得意的樣子!”

            穆明姿出生武將之家,又一向喜歡騎馬射箭,因此,騎射課自是表現(xiàn)的很好。

            “芳然,我聽說沈紀(jì)辭從小體弱多病,怕是不善騎射,咱們?nèi)デ魄坡?。?br>
            杜含薇當(dāng)然知道穆明姿騎射好,但她要看的是沈紀(jì)辭。

            誰不知道鎮(zhèn)國將軍府有個含著都怕化了的病秧子小姐?

            說不定在馬背上顛兩下,命都沒了。

            杜含薇在心里暢快地想到。

            她討厭沈紀(jì)辭那張清冷的臉,仿佛比誰都高貴!

            她恨不得撓花了她的臉!

            一個女人的嫉妒也太可怕了。

            李芳然也想到了,她也同樣不喜歡沈紀(jì)辭。

            賞花宴上沈紀(jì)辭罵她是狗的事情她還耿耿于懷。

            還和穆明姿攪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或許,就是恨屋及烏吧。

            “好呀,那咱們便一起去看看。看她怎么從馬背上跌下來!”李芳然冷笑道。

            從馬背上跌下來會摔死吧?聽了李芳然的話,杜含薇不禁在心里想到。

            摔死,,,摔死,,摔死她!

            這個念頭在杜含薇的心里愈發(fā)強(qiáng)烈,眼神則越來越陰狠。

            她看了看身旁臉上爬滿了嫉妒的李芳然,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

            “射、御屬君子六藝,對于我們十分重要,希望大家可以全力以赴對待這門考核!”

            負(fù)責(zé)考核的夫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但是也不能逞強(qiáng),如若有體質(zhì)不佳者,請自行退出,切莫參與此次考核!”

            騎射的運動強(qiáng)度很大,如果體質(zhì)不好的話,很容易受傷,因此不建議參加。

            例如上輩子的沈紀(jì)辭,就從未參加過騎射考核。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鬧事男心里一激靈,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是我誤會花滿樓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搞清楚狀況再說話。”

            道歉、彎腰、鞠躬,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兒停頓。

            他怕再晚一點他就走不出花滿樓了。

            周圍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的他瑟瑟發(fā)抖。

            這一群色令智昏的人,太可怕了!

            他決定從心。

            “沒事兒,說清楚了就好。歡迎下次再來呀?!奔t姨一臉大方。

            說罷,又轉(zhuǎn)向其余客人:“今晚的事情始終是打擾到大家來了,因此,眾位客人今夜的消費,打五折!”

            紅姨霸氣揮手。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今晚花滿樓的消費達(dá)到了新高。

            周大夫等人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至于鬧事男和裝病男,則灰溜溜的離開了。

            尤其是裝病男,花滿樓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他以后見了花滿樓恐怕都得繞路走了。

            “小姐,勞您擔(dān)心了?!奔t姨去暗閣見了沈紀(jì)辭。

            “無礙,那些個帶頭鬧事的人已經(jīng)抓起來了,你打算怎么處理?”

            “打一頓丟到倚翠閣門前去?!?br>
            沈紀(jì)辭點了點頭,那些都是小嘍啰,不必放在心上,打一頓給他們個教訓(xùn)便是了。

            這才過了一年,倚翠閣那爪子又伸出來了。

            看來是緩過勁兒來了。

            還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是。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今兒這事兒就到這兒吧,倚翠閣我會想辦法解決,你不必操心,交給我就行?!?br>
            “是!小姐,勞您憂心了。”

            “嗯,我先回府上了,若是有事情只要差人去找我便可?!?br>
            “我知道了?!?br>
            沈紀(jì)辭點點頭,沒再多言,悄悄從暗門出去了,帶著淺竹和暗一翻過墻頭,回了毓秀閣。

            …………

            “誒,你聽說了嗎,毓秀閣那老鴇昨夜死了?!?br>
            “聽說了聽說了,我三表姑家大侄子的媳婦的兄弟的朋友在里頭當(dāng)伙計,說是早上的時候,姑娘們起來沒見著老鴇,便去敲了她房間的門。

            敲了半天也沒人應(yīng),姑娘們擔(dān)心出事,便直接將門撞開了。

            進(jìn)去一看,那老鴇躺在床上一臉安詳,姑娘們一摸,嘖,身體都硬了,不知道死了多久了?!?br>
            “你知道死因嗎?”

            “不知道呀,聽說一個月前便精神不濟(jì)了,時常精神恍惚,說不定呀,那時候就已經(jīng)得病了?!?br>
            “可真是世事無常,人呀,活著的時候一定得好好享受,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沒了呢?!?br>
            “是呀,你看這老鴇,好不容易上位了,才當(dāng)了一年多一點兒,就死了,倒是可惜了?!?br>
            “誰說不是呢,你們說,會不會是倚翠閣的風(fēng)水不好呀?不然老鴇無病無災(zāi)的,怎么會死。”

            ……

            “你們聽說了嗎……”

            ……

            ……

            “你們知道了不,聽說倚翠閣風(fēng)水不好,會克死人哩”

            “咋不知道?我四舅家兒媳婦兒的堂哥在里面當(dāng)伙計,便是前年死在里面的,死的時候才三十來歲呢?!?br>
            “還有去年,倚翠閣的客人老是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我還以為是他們故意鬧事呢,沒想到是倚翠閣的風(fēng)水有問題。”

            沈紀(jì)辭:那真是我找去鬧事的人,跟風(fēng)水沒關(guān)系。

            越穿越離譜。

            于是,老鴇的死就在眾人的討論下歪樓了。

            眾人們的關(guān)注點漸漸從老鴇的死轉(zhuǎn)移到了倚翠閣的風(fēng)水上。

            三人成虎,倚翠閣風(fēng)水不好,成了人們認(rèn)定的事實。

            漸漸地,去倚翠閣的客人越來越少,老鴇死后不到半年,倚翠閣便已經(jīng)驚醒不下去了。

            樓里的姑娘跑的跑,逃的逃,只有一些沒選擇的人繼續(xù)膽戰(zhàn)心驚的留在樓里。

            沒錯,倚翠閣的人也覺得是這個地兒的風(fēng)水不好。

            又過了一個月,倚翠徹底倒閉了。

            沈紀(jì)辭花了四十萬兩銀子接手了倚翠閣,更名為花滿樓。

            又將原本的布局做了改動,還找了個道士改了風(fēng)水,從前的倚翠閣也一躍成了新的花滿樓。

            由于花滿樓的名聲早早地便打出去了,因此,改頭換面的倚翠閣也受到了眾人的歡迎。

            這個花滿樓,還是交給紅姨經(jīng)營。

            做完這一切,又近年關(guān)了。

            這一年里,沈紀(jì)辭殺了個老鴇,開了兩個醫(yī)館,治了個司夜。順便還完成了書院考核,提前從明山書院畢業(yè)了。

            自從倚翠閣二次派人騷擾花滿樓開始,沈紀(jì)辭便琢磨著要怎樣才能使倚翠閣不敢鬧事。

            她想了想,人總是有劣根性,只要利益足夠吸引人,他們是不會長記性的。

            但是死人不一樣,死人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她便打算將人殺了,一了百了。那老鴇沒少干壞事兒,死了不虧。

            反正她那兒多的是讓人無聲無息死掉的法子。

            她花了些銀子,打聽到那老鴇有睡前喝一杯牛乳的習(xí)慣,她便派手底下的人每天去給她下藥。

            反正手底下培養(yǎng)了那么多人,那些人雖然闖不了皇宮,但給一個老鴇下藥還是沒問題的。

            一人下一天,接連下了一個月,老鴇便無聲無息的死在睡夢之中了。

            那藥無色無味,剛開始服用會精神恍惚,慢慢的夜里多夢,睡眠時間逐漸加長,到最后再也醒不過來。

            老鴇死了,她又讓人散播倚翠閣風(fēng)水不好的謠言,最后順理成章的接手了花滿樓。

            重生回來兩年了,她的產(chǎn)業(yè)也基本鋪開了,錦姿堂開了多家分店,銀子的事情不用發(fā)愁了。

            手底下訓(xùn)練的人也能得用了,有許多事情都好辦了。

            送進(jìn)宮的絲玲,在這一年多一來,已經(jīng)取代了李夫人已經(jīng)成了宮里最受寵的妃子,從當(dāng)初的昭美人成了如今的昭婕妤。

            至于絲玲會不會依附成帝,背叛沈紀(jì)辭?

            大可放心,誰會對自己的殺父仇人動心?

            況且,絲玲身邊得用的人都是沈紀(jì)辭安排的。

            絲玲也知道這一點,也沒有不滿的意思,她只想替父報仇。

            她這一輩子,也沒別的愿望,就等小姐大業(yè)成功殺了成帝以后,找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好好度過余生。


            “她的傷也無大礙,不過她想見您?!睖\竹答道。

            “那帶她過來便是?!?br>
            淺竹點點頭,去廂房里找柳茹了。

            不一會兒,柳茹就隨著淺竹進(jìn)來了。

            她朝沈紀(jì)辭跪下,感激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從此,您便是奴婢唯一的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待奴婢將父親安葬后,便來您身邊服侍?!?br>
            從自稱來看,柳茹已經(jīng)將沈紀(jì)辭當(dāng)做主子了。

            “我買下你,只是不忍你遭了孟奇均的毒手,并非是想讓你做我丫鬟?!鄙蚣o(jì)辭說道。

            “小姐買下了奴婢,便是奴婢的主子,我父母雙亡,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小姐,您便讓我跟著您吧,您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绷銘┣蟮?。

            沈紀(jì)辭也想到了柳茹的身世,如今她確實無處可去。

            如今沈家與孟家算是結(jié)了仇了,孟奇均不敢拿她如何,卻可以將氣撒在柳茹身上。

            想到這里,沈紀(jì)辭同意了柳茹的請求。

            “罷了,那你便跟著我吧,你可會些什么?”

            “奴婢家里從前是開醫(yī)館的,不過奴婢只略識些草藥,但我算數(shù)極好?!?br>
            沈紀(jì)辭知道柳茹會算數(shù),但是有些驚訝了,便問道:“想必你也是識字的?!?br>
            “奴婢識字的,當(dāng)初家里還算富裕,給我請了先生?!彼氲綇那暗娜兆?,眼神都變得靈動了幾分。

            “這樣吧,你先在我這兒拿了銀子去,將你父親安葬之后再來我這兒?!鄙蚣o(jì)辭說道。

            “是,小姐!”

            柳茹朝沈紀(jì)辭磕了頭,才退出門外。暮云領(lǐng)著她去拿了十兩銀子,又安慰了幾句,這才將她送出府去。

            天階夜色涼如水,云袖笙歌舞難休。

            孟奇均此時正在樂臺前喝著美酒,品著佳肴,看著舞姬柔軟的腰肢,白日里的恐懼早拋到了九霄云外……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金鑾殿上,林全例行公事地喊到。

            “陛下,臣有奏!”御史大夫韓文清說道。

            韓文清是沈家老夫人的嫡親弟弟,其母親去的早,家中又有庶母,全靠沈老夫人護(hù)著長大。

            韓文清為人清正,處事公允,且十分護(hù)短。

            “韓愛卿有何事???”成帝微微有些不耐煩,他還想回去陪李夫人呢。

            “回稟陛下,孟庭州之子孟奇均長期橫行霸道,殘暴不仁,強(qiáng)搶民女,這些年來,被其害死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孟庭州身為國子監(jiān)祭酒,應(yīng)為天下英才之表率,卻連自己的兒子也教不好,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見其立身不正,臣私以為,孟庭州此人,不配做天下英才之榜樣,不配擔(dān)國子監(jiān)祭酒一職?!表n文清一番話擲地有聲,砸的孟庭州不知所措。

            他不知自己兒子又闖了什么大禍,只得滿頭霧水地跪在地上喊冤。

            孟庭州此人學(xué)問倒是極好,可惜出了個混賬兒子。

            “哦?竟有此事?可有證據(jù)呀?”成帝問道。

            “回陛下,臣有證據(jù)!”

            成帝示意林全接過韓文清手里的證據(jù)

            成帝召開,上面是受害女子的家屬寫下的血書,還有一些是證詞,受害者多達(dá)幾十人!

            “孟庭州,此事你怎么說?”成帝沒想到竟有這么多受害者。

            他有些惱怒孟庭州的不爭氣。

            孟庭州是自己提拔上來的官員,上任才不過半年,如此教子無方之人竟得到了重用,那百姓豈不是會認(rèn)為自己是個昏君?

            “臣有罪,是臣沒教育好兒子。請陛下責(zé)罰!”孟庭州帶著滿臉愧色說道。

            “你知錯便好,如此,便撤去你國子監(jiān)祭酒一職,著降為蘭臺令史!至于你兒子孟奇均……賞他五十大板吧,另外,終生不能入仕?!?br>
            “臣,謝陛下隆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孟庭州心里發(fā)苦也不得不謝恩領(lǐng)旨。

            國子監(jiān)祭酒是天下英才之表率,雖無實權(quán),但卻有很大的升遷機(jī)會;而蘭臺令史只是個典校圖書的閑職,不出意外,一輩子也不會有升遷的機(jī)會。

            “陛下圣明!”滿朝文武皆喊道。

            下了朝,孟庭州不顧百官的指指點點,讓侍從駕著馬車一路飛奔回了府上。

            下了馬車,直接進(jìn)了其夫人劉氏的院子。

            “老爺回來了,可是有什么急事?”竟跑的這么累……劉氏后面半句話還未說出來便被孟庭州一巴掌抽回了肚子里。

            劉氏這是第一次被打,還是當(dāng)著許多丫鬟仆人的面被打的,既是委屈又是不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老爺一回來便打人,這是何道理?”林氏委屈道。

            “哼,你這愚婦,都是你教的好兒子!”孟庭州對劉氏罵道,又扭頭吩咐管家:“去把那個不成器的狗東西給我綁來!”

            管家得令,帶著人去了孟奇均的院子。

            去時,孟奇均懷里還摟著女人,看著歌舞,好不自在!

            “少爺,得罪了,老爺請您過去一趟?!惫芗疫M(jìn)門,看到了這幅場景,嘆了口氣,拱手對孟奇均說道。

            隨即,示意幾名小廝將孟奇均架著去了正院。

            “狗奴才,你們干嘛呢?行不行我把你們剁了喂狗!”孟奇均掙扎著吼道。

            可管家等人聽命于孟庭州,并不怕他,只裝作耳背聽不到的樣子。

            奴才們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都知道自家老爺正在氣頭上,不敢有半點兒的耽擱,只半刻鐘,便將孟奇均帶了過去。

            “娘!你看這群狗奴才,居然敢押我!”孟奇均喊道。

            “你給老子閉嘴,廢物,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好事”這兩字,孟庭州咬的尤其重。

            “老爺,均兒一直都很聽話,怎么會干壞事呢,你是不是誤會他了?!眲⑹现钡溃伦约旱膬鹤邮芰宋?br>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他往日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孟庭州朝劉氏吼道。

            又轉(zhuǎn)過頭恨聲道:“你讀書不成器,偏愛女色,因為這個惹出了多少亂子?你以為你母親私下與你一起解決了我便不知道了?只要沒惹出大亂子,我便不管你??扇缃駞s是不成了。

            你說說,你倒是惹了何人!為父剛坐上國子監(jiān)祭酒的位置,不過半年,便因為你被擼下來了!都是你干的好事!你這逆子!”

            “均兒,你趕緊說說,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劉氏勸道。

            “娘,我最近,最近安分著呢,,沒,沒得罪人……”孟奇均囁嚅道。

            夫妻倆一聽就知道他說這話都是心虛的,哪里還不知道他在撒謊?

            “好哇!如今已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愿說實話?你是要害死全家嗎?”孟庭州怒道。

            劉氏聽了這話,心里也慌了,“老爺,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怎會如此嚴(yán)重啊?”

            “今日在朝堂之上,韓文清彈劾我教子無方,縱子殺人,不配為天下英才之表率,還呈上了這孽子殺害了那些女子的罪證!我真是辯無可辯!如今,還不說實話!也不知是得罪了誰……”說到這里,孟庭州悠悠的嘆了口氣。

            “均兒,你趕緊跟你爹說吧,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劉氏得知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再次開口勸道。

            “娘,,我,我沒得罪人……”他還是不敢說。

            孟庭州見他還不知悔改,不說出得罪了何人,暴怒地一腳將孟奇均踹翻在地,還不覺得解氣,又補(bǔ)上了幾腳。

            “孽子!管家,上家法!”

            “爹,爹!我錯了!我說,我說!”孟奇均哭道。

            孟庭州瞥了他一眼,不發(fā)一語。

            “兩三日前,我在街上看中了一名女子,便想將她強(qiáng)搶回府,打傷了她的侍女,還綁了她,……后來,沈錦沅將我打了一頓,說那女子是沈錦沅的親妹妹,鎮(zhèn)國將軍府三小姐,后來,沈錦程也來了,將我罵了一頓,便帶著那女子走了……”

            “你居然敢綁了鎮(zhèn)國將軍府的小姐!你是活膩了嗎?這么大的事,事后為何不同我講?”孟庭州質(zhì)問道。

            “我想著沈錦沅將我打了一頓,沈錦程也罵了我,這事兒便是兩清了,而且,,,我怕爹您罵我……”

            “罵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那是鎮(zhèn)國將軍府的小姐!也是你能惹的?你還以為你綁了人家,是你被打一頓就能抵消的?我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蠢?啊?”孟庭州又給了孟奇均兩腳,轉(zhuǎn)身拿過管家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孟庭州下令禁足了孟奇均,又吩咐劉氏備好禮物,這才任由仆人將孟奇均拉下去。

            此時孟庭州站在庭院里,想著自己的仕途,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

            他鞭撻兒子并非是因為他害死了許多人,而是因為影響了自己的仕途。

            說到底,他只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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