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查到了我在醫(yī)院,她是不是回來了。
說實話,我期待了一秒的。
可電話接起來,對面?zhèn)鱽肀┡穆曇簟?br>「都怪你,蘇妄,如果不是你,俊辰哥怎么會急著趕回來,我們怎么會碰到泥石流,俊辰哥怎么會傷了頭?!?br>她的聲音急切還帶著心疼的哽咽,話趕話,全是罵我的。
我就靜靜聽著,直到她累了,才說出她的目的。
「要是有媒體去別墅堵人,你就說你是保安,就像從前那樣,記住了吧?」
「一定不能說你的身份,更不能說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然俊辰哥會更不舒服。」
還是這樣,她從來都只在乎陸俊辰。
我苦笑著,眼里只有失望和憤恨。
「慕心遙,憑什么我要聽你的,我就這么見不得光嗎?」
「是陸俊辰非要回來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埂溉绻蛱炷憔突貋砹私裉爝€會碰到泥石流嗎?」
我發(fā)狠的質(zhì)問,憑什么只要我妥協(xié)呢?
空氣靜默一瞬,慕心遙發(fā)出戲謔的笑,她的聲音帶著譏諷。
「憑什么?就憑你克死了俊辰哥的父母,你就該躲在地下贖罪……」
啪,我掛了電話。
慕心遙的話我沒聽完,我重新關(guān)機,隨后看著護士。
冷靜了三秒,我才能重新開口。
「麻醉吧,我準備好了。」
……
3
閉上眼的那刻,我忍不住的流淚。
十八歲后,慕心遙是我最親的人。
她最知道我在乎什么,所以就連傷人的話都那么扎心。
意識漸漸消散,我想起來第一次見慕心遙。
她是個溫柔和煦的女孩,而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天有人把我的不堪展露在她眼前。
他們說我是天煞孤星。
不然我的父母怎么會年紀輕輕去世,照顧我的舅舅怎么會短短三年得了癌癥。
我自卑極了,我害怕這個詞。
我覺得是我害了她們,我想過一死了之的。
是慕心遙拉回了我,她沒笑話我。
那天她抱著我,摘掉我的眼鏡,她的眼里發(fā)著光,她讓我看著她,語氣無比堅定。
「蘇妄,你只是運氣不好,不要陷入虛幻的迷信里,你很好,你不是天煞孤星?!?br>那天她就現(xiàn)在陽光下,用手指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