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柳昭華孟尋洲的女頻言情小說《柳昭華孟尋洲寫的小說從前慢慢愛過你》,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幺幺二舞”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當(dāng)然是在拍老板娘馬屁啊?!毕拿饔裾f著,作勢幫柳昭華擦拭衣服上的可樂漬。又在她耳邊低語?!澳憔涂粗?,我要讓他陪我,來不及回來給你過七周年!”柳昭華微微揚(yáng)眉,夏明玉想在那天拖著他?這倒是省了不少事。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從從容容離開。想到這,柳昭華的笑意真切了幾分:“謝謝。”孟尋洲仔細(xì)端詳著,確認(rèn)她沒有不高興,便放了心?!安挥貌亮??!彼撓峦馓祝诹讶A身上?!罢讶A,這邊離家近,我們趕緊回去換一下就行了。這衣服也不要了,我再給你買,多買幾套?!彼坎恍币?,看都不看夏明玉一眼??伤麉s不明白一個道理。衣服臟了,可以不要。人不忠,同樣可以不要?;厝Q好衣服,孟尋洲果然又拉著柳昭華去百貨商店。他把所有藍(lán)色裙子都買了下來?!拔矣袀€驚喜要給你!”...
《柳昭華孟尋洲寫的小說從前慢慢愛過你》精彩片段
“當(dāng)然是在拍老板娘馬屁啊?!?br>
夏明玉說著,作勢幫柳昭華擦拭衣服上的可樂漬。
又在她耳邊低語。
“你就看著吧,我要讓他陪我,來不及回來給你過七周年!”
柳昭華微微揚(yáng)眉,夏明玉想在那天拖著他?這倒是省了不少事。
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從從容容離開。
想到這,柳昭華的笑意真切了幾分:“謝謝?!?br>
孟尋洲仔細(xì)端詳著,確認(rèn)她沒有不高興,便放了心。
“不用擦了。”
他脫下外套,披在柳昭華身上。
“昭華,這邊離家近,我們趕緊回去換一下就行了。這衣服也不要了,我再給你買,多買幾套?!?br>
他目不斜視,看都不看夏明玉一眼。
可他卻不明白一個道理。
衣服臟了,可以不要。
人不忠,同樣可以不要。
回去換好衣服,孟尋洲果然又拉著柳昭華去百貨商店。
他把所有藍(lán)色裙子都買了下來。
“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孟尋洲神秘地說著,回到家,央著柳昭華穿上一套星空藍(lán)的禮服裙。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來,打開一個盒子。
里面躺著一枚十分璀璨奪目的藍(lán)寶石戒指。
“喜歡嗎昭華?是前幾天拍賣會買的。
“據(jù)說幾年前,查爾斯王子給戴安娜王妃的藍(lán)寶石訂婚戒指,也是同款?!?br>
孟尋洲捧著柳昭華的手,為她戴上戒指,爾后深情告白。
“昭華,你就是我的公主,希望我能像王子那樣一直守護(hù)你。希望王子和公主,會像童話故事里那樣,永遠(yuǎn)幸福地在一起。”
柳昭華淡淡一笑。
鉆戒很美,裙子很華麗。
可再美好的感情,都未必能對抗歲月,抵御誘惑。
所以童話故事里,也只寫到王子和公主結(jié)婚,便戛然而止。
這天晚上,孟尋洲在被子下伸出手,想把柳昭華拉入懷中。
她的身體瞬間一僵,抗拒道:“我累了?!?br>
“好好好,那我們就睡覺,不能累著我的昭華。”
孟尋洲好脾氣地忍住了欲念,手只規(guī)規(guī)矩矩?fù)е难?br>
然而她睡熟后,他便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了。
柳昭華在黑暗中平靜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消失不見。
果不其然,沒多久電話再次響了。
夏明玉嬌滴滴地說:“老板,馬上你們七周年了,你又要在報紙上登情詩,裝情圣了吧?不如也給我寫一首唄?!?br>
“你想要別的可以給你,但情詩只能寫給昭華?!?br>
“那你上次拍賣會不是拍到一塊玉嗎,別給她,我要那個!”
孟尋洲低低地笑了:“本來就是給你的,你的名字里帶個玉,我早就想好了買給你。”
夏明玉歡呼一聲:“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br>
“那再讓我疼疼。”
原來如此。
原來孟尋洲一邊送她戒指,說著永遠(yuǎn)。
一邊送她玉,予取予求。
這樣的人,還妄想得到童話里的幸福。
真是可笑。
“昭華,我明天要去滬市談生意,可惜了,這幾天我們都見不到面了?!?br>
孟尋洲一回家就依依不舍地說著。
看來這就是夏明玉想到的辦法,讓他去滬市,只陪著她。
柳昭華笑了笑:“我還沒去過滬市,挺想去的?!?br>
孟尋洲神情一愣,隨即語氣正常,甚至帶著幾分歡欣。
“那我們就一起去,之前我出差,你總不肯跟我去,說怕讓我分心。這次能有你陪著,真是求之不得!昭華,到時候你想去哪里玩?”
可院子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話題。
夏明玉不再遮掩美貌,頂著波浪卷發(fā)和精致妝容,穿著曲線畢露的羊絨衫和闊腿褲。
“老板,我是想來問,明天出差我們具體什么時候出發(fā),我馬上要去買票?!?br>
她微微仰著頭,有些得意地看著柳昭華。
仿佛在說,看吧,是我贏了。
那挑釁的意味,讓孟尋洲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去看柳昭華的反應(yīng)。
見她面上并無波瀾,才道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他冷聲對夏明玉說:“這種事情打個電話來就行了,就買明天上午的吧。還有,昭華想去,買我和她的票就行,你就別去了?!?br>
夏明玉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可老板你是去談生意,帶一個外人不好吧......”
“住嘴!昭華是我太太,是我真正的內(nèi)人,除了她以外的人,才都是外人!趕緊向昭華道歉!”
他用眼神警告夏明玉,又對著柳昭華搖搖頭。
“這個秘書平時用著挺順手,沒想到這么不會說話?!?br>
聽夏明玉漲紅臉道歉,再看孟尋洲一副護(hù)妻的樣子,柳昭華只覺得好笑。
是挺順手,都用到床上去了。
“你秘書說得也對,這次你就安心去談生意,我不去了?!?br>
孟尋洲的身體微不可聞地放松下來。
“那好,昭華,以后我再專程陪你去,咱們說好了?!?br>
柳昭華微笑著點(diǎn)頭。
孟尋洲又拉著她問:“有沒有什么想帶的?”
“你去忙吧,我跟夏秘書說。”
孟尋洲離開后,夏明玉氣呼呼地說:“你到底想干嗎?”
柳昭華掀眸看她:“不干嗎,只是讓你看清楚,是我不要了,才輪到你。”
“柳昭華,你有本事一輩子贏我。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贏?
可是真正的愛情,從來不需要角逐。
她和孟尋洲,更不會有一輩子了。
“那你就拿出本事,拖住他?!?br>
柳昭華淡淡開口。
“我當(dāng)然會!”
“當(dāng)然會什么?”孟尋洲到底是心中不踏實(shí),又折了回來。
柳昭華笑笑:“夏秘書說,她當(dāng)然會把握住機(jī)會,好好工作?!?br>
孟尋洲不疑有他:“昭華,你想好買什么了嗎?”
“一時想不到,不如這樣,你先幫我在白紙上簽個字?!?br>
突然的提議,讓夏明玉瞳孔驟縮。
讓一個身價不菲的老板隨便簽字,這意味著什么?
孟尋洲卻眼睛都不眨,“昭華,是不是上次那個太太沙龍,讓你沒有安全感了?我這就簽,只要我們昭華開心,讓我干什么都可以?!?br>
“老板......”
夏明玉急了,萬一柳昭華拿這張紙,去做一個財產(chǎn)分割怎么辦?
“還不去買票?”
孟尋洲卻喝止住她,干脆利落地找出一張紙簽了字,雙手送到柳昭華面前。
“昭華,喜歡嗎?喜歡你就笑一笑。”
柳昭華由衷一笑:“喜歡?!?br>
她會在白紙上,填上離婚協(xié)議。
等孟尋洲從滬市回來,就能收到離婚證了。
這份禮物,希望他也能喜歡,能笑得出來。
第二天,柳昭華去參加了太太沙龍。
生意場上的男人有自己的應(yīng)酬,他們的太太,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個圈子。
柳昭華去過幾次,發(fā)現(xiàn)話題繞來繞去,都是哭訴老公出軌,痛罵狐貍精。
也就去得少了。
如今心有戚戚,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沙龍會門口。
“孟太太,你可是稀客!”
因著孟尋洲混得風(fēng)生水起,太太們很給柳昭華面子,一個個起身相迎。
“我們剛剛還在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差點(diǎn)都忘了,孟老板是天底下最可靠的男人?!?br>
“可不是,前兩天我家老曹帶我去拍賣會,我看上了一個鉆戒和一塊玉佩,可惜根本搶不過孟老板,全被他買下了說要送給你?!?br>
“我上次路過你家院子,還看到孟老板在那殺雞擇菜,眼神一直跟著你跑。他真是把所有柔情全都給了你!”
太太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柳昭華客氣地笑了笑,心中卻涌起細(xì)密的難過。
孟尋洲是對她好不假,可他的柔情,早就一分為二了。
“說起來,我家老曹最近又找了一個,你們猜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搞外遇的......”
聽著曹太太的話,柳昭華的思緒也飄忽起來。
仿佛回到了她發(fā)現(xiàn)孟尋洲出軌的那一日。
那是兩個月前的除夕夜。
大雪天,孟尋洲去跑工廠,傍晚時打電話回來,說還沒忙完,趕不回來了。
可過去的每一年,他們都是一起除舊迎新的。
柳昭華決定給他一個驚喜,她做了他最愛吃的豬肉燉粉條,放在保溫桶里。
天寒地凍,手里的菜沉甸甸,可她的心輕盈一片,因?yàn)樗ヒ姁廴恕?br>
和他一起迎接嶄新的一年。
柳昭華就這么深一腳淺一腳去了工廠。
雪下得很大,落在臉上特別冷,可風(fēng)雪都吹不散她嘴角的笑意。
直到,她聽見廠房里傳出曖昧不明的聲音。
男人聲音暗?。骸靶⊙?,答應(yīng)陪你過年的,這下沒有食言吧?”
“哼,不夠,我要你以后年年都陪著我?!?br>
柳昭華顫抖著走近,看見了不著寸縷、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軀。
平日里戴著厚眼鏡,穿著樸素的女秘書夏明玉,此刻,一雙嫵媚的眼睛氤氳著水汽。
他一寸寸吻她,細(xì)致又投入地攻城略地,滿眼繾綣柔情。
柳昭華怎么都沒料到,冒著風(fēng)雪而來,迎接她的,會是這樣寒徹心扉的畫面。
仿佛有一把鐵鍬砸在她心口,疼得血肉模糊。
臉上突然有東西簌簌落下。
原來是淚水結(jié)了冰,又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就如她滿腔的愛意,也在那一瞬間結(jié)了冰。
柳昭華忘記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保溫桶里的菜還散著熱氣,可她的心涼透了。
第二天孟尋洲回來時,給她帶回了成套的珠寶,價值連城。
“對不起昭華,昨天實(shí)在是跑不開,讓你一個人過除夕,我保證以后不會了?!?br>
柳昭華淡淡地“嗯”了聲。
她沒有哭鬧,沒有爭吵,甚至都不打算糾纏。
不是因?yàn)椴粣?,恰恰是太愛,所以這份感情里,容不得一點(diǎn)沙子。
在發(fā)現(xiàn)孟尋洲有了新歡的那一刻,她便想好了要離開。
......
“昭華,你怎么哭了?”
柳昭華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她竟又淚流滿面。
是啊,就算去意已決,可相愛這么多年,想到那一刻,心底的痛還是無法平息。
“到底、到底怎么了?”
孟尋洲疾步從門外走進(jìn)來,緊張地又問了一遍 。
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讓他心頭突突跳得發(fā)慌。
“真是抱歉啊,孟老板?!?br>
柳昭華尚未開口,曹太太先發(fā)了話。
“你太太心腸好,我剛才說了些家長里短的不如意事,把她給聽哭了。”
柳昭華正不知要找什么借口,干脆順?biāo)浦鄣攸c(diǎn)了頭。
孟尋洲提起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他說了聲“失陪”,牽著柳昭華的手走出沙龍會大門。
“昭華,你放一百個心,她們的委屈我絕對不會讓你受的,我保證?!?br>
一股玫瑰香水的味道,透過他的指尖,沁入她的鼻尖。
這是柳昭華慣用的國外香水,可他們才剛見面,他手上的味道卻這么濃郁。
便只能是,他從別人身上沾染的。
想到唐明玉也有這個牌子的香水,想到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畫面。
柳昭華下意識避開他,語氣也冷了幾分:“可她們都說,男人沒一個靠得住?!?br>
孟尋洲頓時急得不行:“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以前我只有你,下半生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看起來那么真誠,柳昭華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可他就是個騙子。
連下半身都控制不住,還好意思談下半生。
感覺到柳昭華的情緒不怎么好,接下來孟尋洲特地給自己放了假,整天整天地陪著她。
家里的衛(wèi)生有傭人定期來做,柳昭華喜歡下廚,他便如蜜蜂圍著花,一直繞在她身邊,給她打下手。
氣氛看起來那么溫馨。
兩人忙活一上午,做了一桌好菜。
才剛坐下,外面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有人讓我把這封信給一個孟叔叔!”
小孩嚼著嘴里的桃酥,塞給孟尋洲一個信封。
信封里是幾張照片,看清內(nèi)容后,他如觸電般,將照片塞回去。
喉嚨卻無法抑制地滾動了一下。
他故作嫌棄地說:“現(xiàn)在的加工廠,為了談生意真是沒節(jié)操,直接找模特拍這么暴露的照片,這種內(nèi)衣,我們廠可不會生產(chǎn)!”
“是嗎,我看看?!?br>
他的動作很快,柳昭華依然看到,那些都是夏明玉的照片。
每一張,都只穿了內(nèi)衣。
是國外才買得到的透明蕾絲,奔放大膽又性感。
“別看了,別污了你的眼。”
孟尋洲掩飾地說著。
他坐下來吃飯,卻變得心神不寧。
果然沒一會兒,他便說道:“多虧剛才這么一出,我想起有個大客戶約好了今天下午談合作,我去去就回,好不好?”
他以為柳昭華會不高興,也已經(jīng)做好了哄她的準(zhǔn)備。
誰知她痛快道:“好?!?br>
孟尋洲微微一愣:“你不介意?”
“不介意,生意要緊?!?br>
“說的什么話,生意哪有你要緊,我答應(yīng)你,很快就回來?!?br>
孟尋洲信誓旦旦地說完才出了門。
可直到晚上,他都沒回來。
只打來一個電話。
“抱歉昭華,客戶那邊難得來一次,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要談,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好。”
不等了,以后都不會等了。
柳昭華上床看了會兒書,剛要睡覺,床頭柜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才一接起,便聽到那頭夏明玉撒嬌的聲音。
“老板,你都要了好幾次了,能不能讓我歇歇啊。不就是一套內(nèi)衣嗎,看把你瘋狂成這樣。
“你太太到底是多無趣,不會在床上像死魚一樣吧?”
柳昭華想掛電話的手一頓。
孟尋洲一直很護(hù)著她,不允許別人說她半句不好。
當(dāng)年在農(nóng)場,有人不過是背后吐槽她嬌氣,孟尋洲便將人家的門牙都打落。
從此說話漏風(fēng),連“嬌氣”的音都發(fā)不準(zhǔn)。
后來他下海闖蕩,一路從萬元戶,到納稅大戶,再到響當(dāng)當(dāng)?shù)姆b大王。
誰都知道,敢在孟尋洲面前說他太太一個“不”字,那是自尋死路。
可電話那頭。
曾經(jīng)護(hù)她如眼珠子般的孟尋洲,聽到唐明玉嘲笑她是死魚,卻沒有反駁。
他只悶哼著,享受著,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柳昭華掛了電話后,忍住了眼底的熱意。
從今往后,她再不想為這個男人哭了。
因?yàn)樗慌洹?br>
......
孟尋洲正將唐明玉按在辦公桌上,突然發(fā)現(xiàn)電話沒掛好。
最近時不時會有的心慌感又來了。
他的聲音冷下來,抓住她的手腕質(zhì)問:“怎么回事,你打給誰了?”
“我能打給誰,肯定是你太激烈碰到的?!?br>
唐明玉嗔怪地說著,手不老實(shí)地往下探。
孟尋洲拿起電話,發(fā)現(xiàn)只有一片忙音,便不再起疑,冷下去的身體再度炙熱起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神清氣爽地回到家。
柳昭華坐在院中的海棠樹下,喝著茶看著書。
如此美好的畫面,美得像一個夢。
孟尋洲忍不住放輕了腳步,帶著笑意欣賞了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柳昭華不經(jīng)意抬頭看見了他。
他立刻上前蹲下:“昭華,昨天是我不好,為了生意留你一個人在家。今晚我們?nèi)ジ鑿d玩一玩好不好?我包個場,帶你去解解悶?!?br>
柳昭華并不想去。
但已經(jīng)決定離開,她不想讓他有無謂的猜測,便答應(yīng)下來。
到了歌舞廳,五彩斑斕的燈光在從頭頂?shù)膱A球散下來,無端添出幾分變幻莫測感。
由于孟尋洲包了場子,便只有他們兩個人。
夢尋州點(diǎn)了時下流行的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全程深情款款看著她演唱。
“昭華,你也來一首吧?!?br>
在孟尋洲期待的眼神下,柳昭華點(diǎn)了一首《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xiāng)在遠(yuǎn)方
為什么流浪,流浪遠(yuǎn)方,遠(yuǎn)方”
孟尋洲直搖頭:“昭華唱歌真好聽,可這首歌不好,什么流浪遠(yuǎn)方的,聽了都讓人心碎又害怕。再換一首好不好?”
柳昭華想不通,她不過是個唱歌,他便心碎害怕了。
既然如此緊張,又為什么要一再做出背叛感情的事?
等她真的走了以后,他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想到這里,柳昭華笑了笑:“我覺得這首歌挺好的。”
“不行不行,你再給我唱一首情歌......”
人前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的孟老板,拉著柳昭華的手,竟像小孩討要糖果似的委屈起來。
這在過去,是柳昭華很難招架的。
就如當(dāng)年,他露出這般表情,說不想分開,她便妥協(xié)地放棄了高考,跟著他來了京市。
白手起家的他,騎著二八大杠到處拉生意。
而她就坐在后座,抱著他的腰,陪他穿行過城市。
那時明明一窮二白,她卻好像擁抱住了全世界。
幸福滿得快要溢出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愛若停留在那一刻,該有多好?
唏噓間,柳昭華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
是夏明玉,她一改平日厚鏡框,樸素低馬尾。
一頭及腰的波浪卷,臉上是精致嫵媚的妝容。
身上套著薄薄風(fēng)衣,腿上只有一雙肉色的薄襪。
“抱歉,打擾一下?!?br>
夏明玉露出禮貌而職業(yè)的笑容。
“這邊有份文件比較急,只好來找老板簽了。”
孟尋洲先是緊張地看了一眼柳昭華,見她并無異樣,才冷淡地接過合同。
他一邊簽,一邊皺眉。
“你今天怎么打扮成這樣?”
夏明玉就笑了笑:“今天是我生日,約好要和對象慶祝,他對我可好了,為了獎勵他,我里面什么都......”
仿佛自知失言,她捂住嘴:“好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夏明玉扭著腰肢離開后,柳昭華默默在心中數(shù)著。
一、二、三......
果然,還沒數(shù)到十,孟尋洲便開口了。
“昭華,那你先點(diǎn)歌,我出去給你拿瓶可樂好嗎?”
柳昭華沉默著,定定看著他。
幾年前,可樂還只在友誼商店銷售,得用外匯券才能買到。
孟尋洲第一時間就找人買了回來。
“都說這個飲料風(fēng)靡美帝,咱們也嘗嘗怎么個好喝法?!?br>
兩人一起喝了,卻面面相覷。
“怎么有股咳嗽藥水的味道?”
“看來美帝人民水深火熱啊,把咳嗽藥水當(dāng)個寶!”
說笑著,他們抱作一團(tuán)。
微微苦的飲料,因?yàn)槭呛蛺鄣娜朔窒?,便會覺得甜絲絲。
后來喝習(xí)慣了,他們也愛上了這獨(dú)特的味道。
只是柳昭華想不到,曾經(jīng)滿是甜蜜回憶的可樂,會成為他出去偷腥的借口。
可明知他要做什么,柳昭華還是平靜地說:“好?!?br>
等他出門后,她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在不遠(yuǎn)處的包房,他急不可耐到門都來不及關(guān),伸手便褪去夏明玉的風(fēng)衣。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
“你怎么這么騷......”
“嘻嘻,不這樣,怎么把老板的魂勾走呢?”
曖昧的聲音很快響起,柳昭華卻沒了看下去的興致。
她回到歌廳,一遍又一遍唱著《橄欖枝》。
遠(yuǎn)方。
她很快就要去遠(yuǎn)方。
柳昭華唱到嗓子都快沙啞,孟尋洲才急匆匆回來。
“這邊可樂沒貨,我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
他體貼地打開易拉罐。
液體忽然噴涌而出,濺了柳昭華一身。
“是我不好,跑得太急了......”
“沒事?!?br>
柳昭華說著,去了一趟洗手間。
卻看到夏明玉抱著雙臂等在那。
“柳昭華,他說你很傲,可我看也不過如此。
“明知道男人出軌,明知道他把我金屋藏嬌,被我勾走了魂,還不是忍著不敢說?
“畢竟你就是一只金絲雀,離了他,什么都不是。
“但你也看到了,他現(xiàn)在愛的是我,我勸你在他徹底厭倦之前,自己離開,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柳昭華看著她斗志滿滿的樣子,根本懶得跟她廢話。
夏明玉卻不依不饒地攔住她。
“你不信嗎?你們不是馬上要七周年了嗎,我這就證明給你看,他愛的到底是誰!”
孟尋洲不放心地找了過來。
一見她們居然在一起,嚇得魂都快沒了。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