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顧司悅元琮禮的女頻言情小說《顧司悅元琮禮寫的小說春風不渡情深晚》,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狐說霸道”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傍晚,顧司悅孤零零地坐在房間里,看著高處的小窗戶怔怔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從緊鎖的房門底部遞進一個鐵質(zhì)餐盒。“吃飯了!”伴隨著冰冷中透著厭惡聲音傳來。顧司悅才慢悠悠走到門口,端起地上的餐盤,走到角落的一張小桌前坐下??粗鋴伤蛠淼谋涔训娘埐?,心中的委屈和酸澀再次涌上心頭。她想起第一次吃自己不喜歡吃的菜,正是元琮禮帶慕依依回來的那天。元琮禮讓她喊慕依依為嬸嬸的時候,她的眼淚唰一下地掉了下來。她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嗎......”沒等她說完,挽著元琮禮手臂的女人輕輕捶打了一下身邊的男人,語氣帶著幾分嗔怪?!扮Y,你怎么回事,我們交往那么久,你怎么沒有告訴阿悅呢,阿悅是你唯一的親人,你怎么還隱瞞她呢...
《顧司悅元琮禮寫的小說春風不渡情深晚》精彩片段
傍晚,顧司悅孤零零地坐在房間里,看著高處的小窗戶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從緊鎖的房門底部遞進一個鐵質(zhì)餐盒。
“吃飯了!”
伴隨著冰冷中透著厭惡聲音傳來。
顧司悅才慢悠悠走到門口,端起地上的餐盤,走到角落的一張小桌前坐下。
看著戒嬌所送來的冰冷寡淡的飯菜,心中的委屈和酸澀再次涌上心頭。
她想起第一次吃自己不喜歡吃的菜,正是元琮禮帶慕依依回來的那天。
元琮禮讓她喊慕依依為嬸嬸的時候,她的眼淚唰一下地掉了下來。
她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等她說完,挽著元琮禮手臂的女人輕輕捶打了一下身邊的男人,語氣帶著幾分嗔怪。
“琮禮,你怎么回事,我們交往那么久,你怎么沒有告訴阿悅呢,阿悅是你唯一的親人,你怎么還隱瞞她呢。”
那么久?
顧司悅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三個字。
她連哭都忘了,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她緊咬著嘴唇,死死盯著元琮禮,等著他的回答。
只可惜,元琮禮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只是溫柔地盯著身邊的人,笑著安撫道:
“怪我,我本想著等我們婚期定下了,一起告訴阿悅,到時候讓她給你當伴娘,沒想到事情太多,忙忘了?!?br>
說著,他牽起慕依依的手,輕輕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顧司悅看著元琮禮對慕依依溫柔寵溺地眉眼,心痛到無法呼吸。
以前,這樣的偏愛與寵溺獨屬她一個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元琮禮輕嘆一聲,摸著她的頭溫柔道:
“阿悅,依依是我未來的妻子,你的嬸嬸,是和小叔一樣的親人。你以后要收斂你的小脾氣,對她多一些尊敬,懂嗎?”
那一刻,顧司悅感覺自己心口好像破了一個洞,冷風呼呼地吹。
她轉(zhuǎn)身快步上樓離開,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
沖進房間,她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門口傳來門把手被轉(zhuǎn)動的聲音。
下一秒,熟悉的男士雪松香飄到她的鼻尖,一道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阿悅!”
聲音傳來從頭頂傳來,低沉又清冷。
顧司悅轉(zhuǎn)頭望去,看到元琮禮垂手站在她的床邊。
元琮禮神色疲憊,眼中滿是無奈:“我知道你......”
她坐起身,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打斷了對方的話:“小叔,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元琮禮身形一頓,微微蹙眉,那表情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好像給她判了死刑。
但系統(tǒng)并未提示她任務失敗,讓她還抱有一絲希望。
“好,我知道了?!?br>
“以后我會注意和您相處的分寸,也會尊重小嬸嬸的?!?br>
見顧司悅答應自己,元琮禮疲憊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絲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顧司悅的頭,說話的語調(diào)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溫柔,“看來阿悅是真的長大了,變懂事了。”
說罷,他好似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連忙收回手轉(zhuǎn)身離開。
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提醒道,“晚飯做好了,下樓吃飯吧?!?br>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顧司悅深呼吸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洗了把臉才慢吞吞下樓。
可當她看到滿桌的清淡菜品時,她愣住了。
一桌菜,沒有一道是她喜歡吃的。
察覺到顧司悅的視線,慕依依抬頭看向她,笑了笑,“阿悅下來了,快坐下吃飯吧?!?br>
顧司悅微微頷首,算是禮貌回應。
落座后,顧司悅拿起筷子看著滿桌寡淡的菜品不知道從哪道下手。
“阿悅,你是不喜歡吃清淡的嗎?”
顧司悅抬頭,對上慕依依有些小心翼翼試探又委屈的模樣。
沒等她開口回答,就聽到元琮禮說道,“阿悅,依依胃不好不能吃辣?!?br>
“今天我們也換換口味,遷就一下依依?!?br>
顧司悅無力地笑了笑,悶頭吃飯。
曾經(jīng),元琮禮本不能吃辣,只因她喜歡吃,飯桌上就再沒出現(xiàn)過清淡菜品。
每一次元琮禮都吃得辣到不行,滿頭大汗,卻還笑著沖她說:“好吃!”
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
戒嬌所,晚上熄燈后,顧司悅縮在角落緊緊抱住自己。
房間里很黑很安靜,仿佛下一秒黑暗之中就會沖出一只吃人的兇獸,將她吞入腹中。
顧司悅怕黑。
那是在上初二下學期的時候。
因她無父無母,很多人都暗地里嘲諷她。
在某次下午最后一次體育課后,她被人鎖在了器材室。
她拍了很久的門,喊啞了嗓子也沒有人來放她出去。
天色越來越黑,溫度越來越低,最后她無力地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小聲抽噎。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被凍得全身麻木,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她聽到熟悉的呼喊聲。
顧司悅清楚記得那晚元琮禮逆著冰冷的月光,站在器材室門口,滿臉的焦急與憤怒還有心疼。
那一刻,她感覺元琮禮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神明。
后來,元琮禮找了學校,將這件事鬧大。
最后那幾個欺負她的同學都背了處分,停課回家反省。
自那之后,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在床頭留一盞小夜燈。
可這一晚,她只能在惶恐中硬生生熬了一夜。
天亮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燒了,全身疼得厲害。
而原本說一個月后才來看她的元琮禮,竟在當天下午就來了。
見她發(fā)燒,元琮禮臉上閃過一抹心疼。
顧司悅心中升起一抹期盼,期盼他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最終,元琮禮面色轉(zhuǎn)為冰冷:“還以為燒得多厲害,這不挺好的嗎?”
“我不希望再因為這種小事讓專門帶私人醫(yī)生團隊過來跑一趟?!?br>
戒嬌所的負責人點頭哈腰地說明白,又忍不住為自己開脫,“我們想著這位小姐畢竟是您親自帶過來的,所以才......”
元琮禮一記眼神過去,那人就快速閉上了嘴巴。
隨后,他叮囑了工作人員一句一定要重點關(guān)注,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顧司悅怔怔看著元琮禮離去的背影,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經(jīng)常做噩夢發(fā)燒。
每一次發(fā)燒,父母都緊張到不行。
后面即使來到元琮禮身邊也是如此。
元琮禮知道她身體不好,還專門為她請的專業(yè)私人醫(yī)療團隊。
任何時候,只要她身體不舒服,私人醫(yī)生立馬出現(xiàn),如果嚴重就送到他名下的醫(yī)院治療。
每次醒來,她都能看見床邊趴著的男人。
哪怕有了慕依依也同樣如此。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是從什么時候變得呢?
似乎是從她跟慕依依第一次鬧矛盾開始。
那天,她回到家時,看著滿院的狼藉愣住了。
院子里,她曾親手種的紅玫瑰全都被拔了,就連她和元琮禮一起種的一棵櫻桃樹也被人連根挖了。
“住手!”
她大喊,跑到那群人面前一把推開其中之一怒吼道,“誰讓你們拔我的花的!”
看著自己曾經(jīng)親手種植,精心栽培,施肥澆水長大的花束滿眼心疼。
這片花田,是她從十六歲種下的。
她用了兩年時間才呵護它們慢慢長大。
這是她專門為了告白精心準備的背景。
即使后面失敗了,她也不曾松懈對這片花田的喜愛,已經(jīng)精心照顧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七年了。
可現(xiàn)在,卻被人無情地拔掉,花瓣散落在泥濘中,被人來回肆意地踐踏。
顧司悅眼眶發(fā)熱,紅著眼睛驅(qū)趕他們離開。
有一瞬間,她覺得這片花田的玫瑰,很像自己對元琮禮的感情。
不管多漂亮,多茁壯,到最后都被人連根拔起,肆意踐踏。
“阿悅!”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司悅轉(zhuǎn)身看向來人。
慕依依穿著一套白色的衣裙,肩上披著一件針織開衫,一臉輕笑地走過來。
“阿悅,真是抱歉,這片花田是我找人拔掉的,我不知道這片花田是你種的。”
顧司悅剛想反駁,就聽到慕依依無奈地補充道:
“而且我問過琮禮,他說這片花田不重要,讓我隨意處理,我就想著玫瑰太俗氣了,想種一些茉莉和薔薇。”
“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問清楚,就毀了你的花田,抱歉啦!”
顧司悅躺著干硬的木板床上,回想起自己被關(guān)進戒嬌所的真正原因。
那天是慕依依的生日宴會,礙于元琮禮和慕依依交往的關(guān)系,那天來的人很多。
顧司悅本是無意去的,但奈何元琮禮告訴她必須去。
理由是:她作為他的侄女,自己未來嬸嬸的生日宴怎么能不參加呢。
顧司悅到的時候,宴會上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了。
看到她出現(xiàn),眾人的視線瞬間變得八卦好奇起來。
一開始,礙于元琮禮還在場,其他人倒也沒說什么。
到了宴會后半場,元琮禮忙著和別人交談時,不少慕依依的朋友湊了過來。
“喲,這不是顧大小姐嗎?今天真是難得啊,能看到顧大小姐賞臉來我家依依的生日宴會,只是不知道顧大小姐來是真心祝福我家依依生日快樂的嗎?”
面對他們的嘲諷,顧司悅咬牙扣緊手指。
為了完成系統(tǒng)那已經(jīng)幾乎快無法完成的任務,她還是選擇忍了下來。
幾人看她不說話,以為她害怕了。
于是開口更是肆無忌憚。
“顧司悅,說真的,你要是要點臉,就離元琮禮遠遠的,他現(xiàn)在是依依的男朋友,未來他們會結(jié)婚,依依也會成為元家真正的女主人?!?br>
“你要是識趣,就自己早點離開,也不看看多大的人了,還死皮賴臉地跟在元琮禮身后跑,不嫌丟人嗎?”
“你好歹也是富家大小姐出身,即使你和元琮禮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他至少是你名義上的小叔,你喜歡他,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大堆。
等她們說完,顧司悅深吸口氣,面無表情地問,“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吧?!?br>
說罷,顧司悅從幾人身邊走過,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們。
顧司悅剛上樓,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
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慕依依。
慕依依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沒等她發(fā)問,就聽到慕依依如同地獄惡鬼般的詛咒在耳邊響起。
“顧司悅,你說說你,當初怎么沒有跟著你爸媽一起死呢?”
一句話,讓顧司悅瞬間氣血上涌,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什么?!”
慕依依一臉冷笑,滿眼的恨意:“若不是因為你爸媽,我慕家也不會家破人亡,你爸媽該死,你更該死!”
“你......”
顧司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慕依依。
“顧司悅,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把我推下樓梯會是什么表情呢?又會怎么對你呢?”
慕依依說話的同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靠近自己。
沒等顧司悅反應過來,就聽到慕依依的身形隨著一聲慘叫,狠狠滾下樓梯。
眾人聽到動靜,立馬圍了過來。
看著站在樓梯上的她和躺在樓梯下頭破血流的慕依依,瞬間反應過來什么。
顧司悅也不傻,當然明白這是慕依依陷害她的手段。
她本能地慌忙解釋,“不是我推的......”
“顧司悅,你干的好事,我等會再跟你算賬!”
元琮禮出現(xiàn),沖過來憤怒地朝她大吼一聲后,便抱著慕依依快步離開,只留下她在原地被眾人指指點點。
這件事當然在圈子里傳開了,眾人都知是她嫉妒慕依依得了元琮禮的寵愛,就推慕依依下樓想害死對方。
想到這件事,顧司悅?cè)滩蛔K然一笑。
不過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她很快就要死了。
什么伴娘,那一天元琮禮只會看到她的尸體。
只是不知,元琮禮是否會心痛?
顧司悅被關(guān)在戒嬌所的這一個月,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
這一個月,她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跑操,晚上十二點才能睡覺。
一天只有兩頓飯,飯菜又冷又臟不說,分量還很少。
尤其是自從上次元琮禮來過之后,戒嬌所的那些人知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被元琮禮厭棄,對她也更沒有之前的好臉色。
她之前住的好歹還是小單間,從那之后她只能住大通鋪。
一個房間里住著三十個人,里面又臟又臭。
她因為身體原因每天被人欺負,誰來都能踩她一腳。
洗澡只能排在最后洗冷水澡,飯菜每天都會被搶,只給她留一兩口。
她還要幫房間里的幾個大姐大洗腳,洗襪子和內(nèi)褲。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二十斤。
原本就纖瘦的身體現(xiàn)在只剩下骨頭架子,原來白皙的皮膚也因為沒有營養(yǎng)攝入變得蠟黃。
曾經(jīng)眾人艷羨的面容現(xiàn)在瘦得像一只鬼,眼眶凸出,兩頰凹陷,雙眼里滿是紅血絲。
發(fā)燒的身體從第一天進到這里就沒好過,她時不時眼前發(fā)黑,看東西都一片模糊。
顧司悅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住了,她很想一死了之,可這里到處都是人,有人專門盯著防止自殺。
終于熬到時限最后一天的晚上,時隔一月的系統(tǒng)如期而至。
“宿主,時限已到,是否準備好?”
顧司悅緩緩閉眼,心中默默回了一句。
“準備好了......”
“抹殺倒計時開始”
“10,9,8,7,6,5,4,3,2,1......”
隨著系統(tǒng)的電子音。
顧司悅無力地躺在床上,只感覺身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一點一點被碾碎。
最后一聲落下,她的心臟徹底停止跳動,呼吸徹底歸于平靜。
......
此時,城市公路上,一輛豪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琮禮,一個月沒見到阿悅了,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受欺負?!?br>
車中,慕依依一臉擔憂。
“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痹Y冷哼一聲。
慕依依輕嘆一口氣,笑著寬慰道:“行了,畢竟她年紀還小,不懂事。我相信她經(jīng)歷這次之后,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等會你態(tài)度可要好一點,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阿悅可是要給我做伴娘的。”
“好?!痹Y沉悶地答應一聲。
可就在這時,正在開車的元琮禮只感覺心臟處傳來一陣抽痛,好似有千萬根針同時扎入自己的心臟。
一瞬間,疼得他額頭冒冷汗。
坐在副駕駛上還在喋喋不休,討論明天婚禮之后去哪里旅游的慕依依臉色一變。
“琮禮,琮禮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元琮禮沒說話,咬著牙將車停到路邊才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好半晌,他心口的那陣疼痛才慢慢消失。
“琮禮,你沒事吧,你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元琮禮搖頭,“沒事,不用了?!?br>
慕依依再次勸道,
“琮禮,你別生氣,我相信阿悅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學習,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她也只是把你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太在意你了?!?br>
“在她知道我們在一起后,她肯定覺得我會分走你的注意,這才故意鬧出一些動靜吸引你的注意力,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孩子心性,我們做長輩的,理應多教教她,多讓著她才對?!?br>
聽到這話,元琮禮面露溫柔,“還是你懂事,明明你也沒比她大幾歲,怎么差距這么大呢?!?br>
慕依依嬌羞一笑,說道:“那你真的沒事了嗎,真的不用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嘛,接阿悅的事其實可以讓別人來,只要明天能趕上婚禮就好?!?br>
“沒事,”元琮禮很堅定地說道。
“好,那我們現(xiàn)在去接阿悅吧,接上阿悅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元琮禮微微一笑,點頭應下。
可不知道為什么,越靠近戒嬌所,元琮禮的心跳就越快,好像快要跳出胸腔。
當車停到戒嬌所的門口,手機響起,來電是戒嬌所的負責人。
元琮禮疑惑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負責人焦急的聲音:“元先生,不好了,顧小姐出事了......”
顧司悅眉頭緊鎖,她看著慕依依,耳邊是她溫溫柔柔道歉的話語,可她臉上完全沒有道歉的愧疚。
有的只是她的得意和炫耀的張揚。
顧司悅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問道,“那院子里那棵櫻桃樹呢,為什么要挖掉?”
“啊?那棵樹?。 ?br>
慕依依轉(zhuǎn)頭看了眼那棵櫻桃樹的位置,輕笑道,“你不覺得那棵樹很礙眼嘛,種植的地方很不合理呀,進出也要避著點?!?br>
“不合適的樹,就應該挖掉,以免礙眼的同時,還擋路?!?br>
顧司悅不傻,聽出了慕依依這話里的陰陽怪氣。
她看著倒在一邊,根莖上的泥土已經(jīng)干枯的櫻桃樹,想起當初和元琮禮一起種下這棵樹時說的話。
那時因為她喜歡吃櫻桃,元琮禮就提議他們種一棵。
從樹苗的選擇,挖坑,栽植,施肥,澆水…每一步都是她們一起完成的。
那天他們忙了一下午,忙完一切兩人累得氣喘吁吁,手上和臉上都是泥巴。
最后看著對方,都被對方狼狽的模樣逗笑了。
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你要是真的喜歡吃櫻桃,那就把那棵樹栽到別的地方去,比如那里!”
顧司悅順著慕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到后院一個偏僻的角落。
很陰暗的角落,很少有陽光,又偏又遠。
“人啊,只能擁有和自己相配的東西,想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哦?!?br>
慕依依忽然冷笑道。
顧司悅惡狠狠地瞪著慕依依,明白她這話在說她的自不量力和恬不知恥。
她對元琮禮的喜歡盡人皆知,慕依依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之前兩次見面礙于元琮禮在場,慕依依還裝得溫柔大方,現(xiàn)在元琮禮不在了,她自然也不用裝了。
慕依依湊近一步,壓低聲音說道,“你這個人和你的愛,就應該如這些花和那棵樹一樣?!?br>
“只配被人連根拔起,死亡枯萎,或者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貪圖一抹看得見照不到你身上的陽光?!?br>
“你啊,真是可悲又可憐?!?br>
說完這句話,慕依依表情突變。
抬手想摸顧司悅的臉,卻被顧司悅下意識抬手擋開。
啊!
隨著她的動作,慕依依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看著顧司悅。
下一秒,她身后傳來一道男人憤怒的聲音,“顧司悅,你在干什么?”
元琮禮大步流星走來,扶起地上的慕依依將人攬進懷里,神色不悅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責怪。
她本想解釋,卻聽到慕依依說道,“都怪我,我不知道這片花田是阿悅精心種植的,我毀了阿悅的花田,阿悅生氣是應該的。”
“生氣也不能動手,這么多年的教養(yǎng)禮儀都是白學的嗎?”
元琮禮看著她,十分嚴肅地說道,“花田是我讓依依處理的,你生氣也應該找我?!?br>
“如此不知禮數(shù),今晚就別吃飯了,什么時候想通了給依依道歉了再吃東西!”
說罷,他攔著慕依依離開,不斷詢問慕依依有沒有受傷。
那時的她,比元琮禮拒絕她的告白時還心痛。
后來她才明白,被偏愛的人就是有恃無恐的,不論真相如何,元琮禮都會站在慕依依那邊。
那天晚上,她沒有給慕依依道歉。
她顧司悅還有自己的驕傲要堅持,不會為了隨隨便便一頓飯就開口道歉,從而承認自己莫須有的錯誤。
可當晚,因為她白天太忙,晚上又沒有吃東西,胃疼得受不了。
她摸索著出門,去客廳找止疼藥。
卻不想看到元琮禮正抱著慕依依在看電視。
在顧司悅的記憶里,元琮禮很忙,很少有這么輕松休閑的時刻。
想起以前她纏著元琮禮,讓元琮禮陪她玩,或者出門一起逛街等等很日常的行為時,元琮禮總是拒絕的。
可現(xiàn)在,元琮禮這般親昵的和別的女人依偎在一起,看非常狗血的瑪麗蘇電視劇。
見她出來,兩人齊齊看向她。
慕依依下意識往元琮禮懷里靠了靠,眼中的鄙夷和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而元琮禮,微微皺眉,神色不悅,一臉被打擾了好事的表情。
她無視兩人,走到一邊的柜子前,打開后在藥箱里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么?”元琮禮冷漠的聲音傳來。
“沒什么?!?br>
顧司悅說話時已經(jīng)找到了止疼藥,扣下一片直接扔進了嘴里。
元琮禮大步走來,“你在吃什么?”
“藥!”
說罷,顧司悅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卻被元琮禮拉住手腕。
“什么藥,你身體不舒服?”
“沒事,只是沒吃東西胃有點疼,吃了藥一會兒就好了?!?br>
一聽胃疼,元琮禮拉著她連忙準備打電話叫私人醫(yī)生,卻被顧司悅阻止。
“不用了,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那天,她無視身后直勾勾且火熱的目光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元琮禮看她像沒事人,便沒有再多管,兩人之間的氛圍又陷入之前那般死寂。
直到…直到那天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