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周景深的那年,我得厭食癥就快死了。
是他陪我做康復(fù),一口一口喂,我才活了下來。
他說喜歡我胖,婚后五年,我穿上了XXL。
查出懷孕這天,我興高采烈叫他早點回家。
他沒接電話,卻發(fā)來一條視頻。
沒空給我做飯的周景深,正將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逼到墻角,掐腰深吻。
“那個肥婆哪有你好,你才是我的最愛?!?br>
我顫栗著將視頻關(guān)掉,撕碎了孕檢單。
一周后,是醫(yī)生說的最佳流產(chǎn)時間。
我吃下最后一顆藥,鮮血流滿了整個浴室。
凌晨兩點,我坐在樓下的車里,聽到他歇斯底里的哀嚎。
......
“小怡,你這是干什么,吃飯了嗎? ”
直到十二點,周景深才躡手躡腳地回來。
打開燈,卻看到我窩在沙發(fā)上,抱著雙腿發(fā)呆。
我怔怔地抬起頭,“你回來了?!?br>
他摸了下我冰涼的腳,熟練地放到他的肚子上,替我捂熱。
“我就晚回來一會兒,我們家小怡就賭氣了?”他故作輕松地說著,仿佛剛才和別人激烈熱吻的不是他一般。
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將他看作依靠,習(xí)慣了他對我的好。
直至此刻,我還久久不能回神。
“周景深,我胃疼,你給我煮粥吧?!?br>
“對不起小怡,我以后盡量早點回來,今天......今天公司有急事,實在走不開。”
說完,他便熟稔進了廚房為我熬粥,像往常無數(shù)次一樣。
可我沒錯過,他轉(zhuǎn)身時眼中閃過的疲憊與厭煩。
我自嘲地笑笑,這就沒錯了。
視頻中,他喊我“肥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表情。
他真的爛掉了。
幾年前,厭食癥剛好點的時候,我胖了一些。
他朋友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笑他會過日子,老婆也要娶大號的。
他當(dāng)場翻了臉,惡狠狠地對那人放狠話,“我老婆這是健康,你再敢說一句,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他朋友悻悻地閉上了嘴。
后來,也是因為這句話,這個十多年交情的朋友,他說斷就斷了。
粥還沒熬好,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怡,你是不是覺得他會回家,是你贏了?”
......
掛掉電話沒多久,周景深端著粥出來了。
“這么晚了,跟誰打電話呢?”
“營銷電話。”
話音剛落下,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幕,眉眼揚起了笑意。
“小怡,你先吃吧,我接個電話。”
廚房里,他打開油煙機,一邊收拾,一邊說著話。
臉上時不時露出笑。
粥都放涼了,他才掛了電話出來。
“跟誰打電話呢?”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也糊弄了句,“營銷電話?!?br>
我撐著下巴看他,似笑非笑,“營銷電話也要接這么久嗎?”
他的笑僵在臉上,只一秒。
“剛好有交叉的業(yè)務(wù),就多聊了兩句。”
看著我面前一口未動的粥,他后知后覺地皺了皺眉。
“小怡,我知道我最近工作忙,可能冷落了你一些,但是我這么辛苦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你不要總是這么任性?!?br>
“你先睡吧,我出去吹吹風(fēng)。”
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我臉上的偽裝也崩盤瓦解。
出軌的男人,都喜歡倒打一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