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內(nèi)心暫時擺脫所有煩惱。
默默地告訴自己:曉蘭,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勇敢地走出這段痛苦的感情枷鎖,開啟全新未來。
回到宴會。
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我眼睛一縮,差點沒穩(wěn)住情緒。
陸延川正與那女子緊緊相吻。
四周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握著門把手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這一刻,只有深深的諷刺涌上心頭。
哎,別鬧了...有人小聲提醒,同時向門口使眼色。
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這邊。
曉蘭,你回來了?
大家開玩笑的,你別介意...但陸延川打斷了他,淡淡地看向我:曉蘭,既然你也在,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這幾年反反復(fù)復(fù)的,挺沒勁的,我們之間早就淡了。
我緊握拳頭,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卻好像沒有絲毫痛感。
呵,五年的感情。
荒唐至極。
依然是個好女孩,我得給她個名分。
我木然地點頭:好。
陸延川挑了挑眉,顯然對我的爽快答應(yīng)有些意外。
我轉(zhuǎn)向今天的所有人:你們盡情玩吧,我先走了。
隨后,便走了出去。
門內(nèi)的對話不經(jīng)意間飄進耳朵。
川哥,這次弄成這樣...我覺得曉蘭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她鬧了多少回了?
哪一次不是哭著后悔,眼巴巴求我復(fù)合。
陸延川瞥了眼虛掩的門縫,笑得既傲慢又冷漠:我賭一個小時,她又會來找我。
正在返回拿包包的我,恰好聽見了這些。
可惜了陸延川,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陸延川的眼神微瞇,為我少有的反駁而不悅。
我拿起東西,沒有回頭,徑直離開。
大家都當我又在開玩笑,可那句話,我是認真的。
回到住處,我開始收拾行李。
和他同住了幾年,如今需要帶走的東西,僅一個小箱子就能裝下。
凡是陸延川送的,我一件都沒帶走。
我拉開了抽屜。
里面靜靜躺著一張支票,數(shù)額赫然——一千萬。
那熟悉的筆跡屬于陸延川。
當初,我們在一起時,他所填下的。
他肯定以為我絕不會接受這份補償。
一旦收下,就意味著我們之間徹底了斷。
五年青春,一千萬。
送到門口的錢,不拿白不拿,我又不是那種視金錢為糞土的理想主義者。
走后,我?guī)е簧砥v奔向好閨蜜的溫馨小窩。
而陸延川也在宴會結(jié)束后憑著記憶回了我們同居的房子。
謝絕了助理的照顧,他醉得不省人事,在沙發(fā)上鼾聲如雷。
清晨,熟悉的廚房里響起了碗碟碰撞的樂章。
陸延川尚未睜眼,就嘲諷地勾起嘴角:呵,再怎么鬧別扭,最后還不是乖乖回家?
這么多年,這套把戲還沒玩膩?
昨晚發(fā)那么大火,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陸延川一見來人,愣了半晌,怎么是你?
保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條件反射般擠出一個職業(y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