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晏被我逗笑,扯下脖子里的玉佩扔給我。
“收好了,定情信物?!?br>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本想收進包里。
聽了他的話,手一轉(zhuǎn),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顧知晏眼神里透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沖我伸出手。
“我的呢?”
我:“啊?”
我上下摸索,但身上并沒有戴可以送他的物品。
正為難,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扯下我頭上的橡皮筋戴在了手腕上。
“行,這樣就挺好,走啦!”
兩家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著我兩水靈靈的交換了信物。
顧家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杵的砰砰響。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旭日,好友發(fā)了個定位,說要幫我慶祝。
想到以往她們對我的支持,我覺得有必要跟她們說清楚。
開車到目的地后,推開包房門,顧司裴和蘇白雪正緊挨著,坐在沙發(fā)上。
見我進來,顧司裴冷著臉站起來,眸中寒光比往日更盛。
“覃若,我以為我說的夠清楚了,沒想到你非要一意孤行。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當(dāng)著所有人把話說清楚?!?br>
話音剛落,他轉(zhuǎn)身對著蘇白雪伸出手。
蘇白雪羞澀的半垂著頭站起來,與他十指相扣。
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從彼此眼中找到了無限的勇氣。
“我顧司裴此生心里只會有阿雪一人,三天后,我們會去民政局登記?!?br>
“至于你,覃若,你要非結(jié)這個婚,那就做好形婚的準備?!?br>
“憑什么?
顧司裴,你也太過分了吧?”
顧司裴的話,讓平日與我相處不錯的幾個好姐妹立刻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
她們將我拉到身后,有人安慰我,有人譴責(zé)顧司裴。
“不想結(jié)你退婚啊,沒勇氣拒婚,拿若若出氣算什么男人?”
顧司裴身邊的兄弟立刻也不干了,反唇相譏起來。
“司裴哪里過分了?
他從沒許諾過覃若什么,是覃若舔狗一樣的跟著,如今還搞逼婚這套,怪司裴不給她留面子嗎?”
“就是,這幾年,司裴拒絕的話說的還少嗎?
她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我們司裴才慘?!?br>
他們的話讓我臉色漸顯蒼白。
兩輩子聽到這樣的話,我心中依舊覺得屈辱難堪。
只是上輩子的我不服氣,一心覺得顧司裴心里其實有我。
不然,為什么每次他的兄弟對我說了重話,他都會給我送禮道歉呢?
因此,我很不滿的回懟他們,甚至不客氣的將蘇白雪罵了個狗血淋頭。
蘇白雪不堪受辱,哭著跑出去后被車撞了,也導(dǎo)致他們后來沒領(lǐng)成證。
直到我們大婚那天,傷心欲絕的蘇白雪毅然出國。
婚禮上,顧司裴丟下我追到機場,卻與人錯過。
現(xiàn)在想來,確實是我錯了。
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的打擾,才會導(dǎo)致上輩子不堪的結(jié)局。
嘆口氣,我拉住還要說話的姐妹,再次從她們身后走出去,對著顧司裴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這么多年確實是我打擾了,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我此舉驚呆了包廂里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