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知秋顧之宴的女頻言情小說《沈知秋顧之宴寫的小說潮起潮落,愛意皆散》,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來一杯黑美式”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沈知秋打算把自己的東西先收起來,到時候丟掉的時候也方便。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這個家也沒留下什么。電話突然響起,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李黎催她盡快交稿。李黎是她唯一的朋友,當(dāng)年跟她還是同班同學(xué)。她交代完畫稿的事,跟沈知秋閑聊。“唉,知秋,你說你以前還能跳舞的時候,那是多少女孩心中的偶像?!薄耙晃杞Y(jié)束,連首席舞蹈家都想收你為徒,就是可惜了,在最后的關(guān)頭,你的腳…”沈知秋開口打斷她,語氣聽起來沒什么起伏?!岸歼^去了,李姐,我現(xiàn)在畫畫也挺好的?!薄皩?,你現(xiàn)在畫畫也蠻好的,我就是有點為你惋惜嘛。”沈知秋的畫筆一頓,紙上顯出突兀的色彩,她又若無其事的畫完。“沒什么好可惜的,過去的都過去了?!崩罱阋娝辉付嗔?,也不多說,正要掛斷。沈知秋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說。...
《沈知秋顧之宴寫的小說潮起潮落,愛意皆散》精彩片段
沈知秋打算把自己的東西先收起來,到時候丟掉的時候也方便。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這個家也沒留下什么。
電話突然響起,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李黎催她盡快交稿。
李黎是她唯一的朋友,當(dāng)年跟她還是同班同學(xué)。
她交代完畫稿的事,跟沈知秋閑聊。
“唉,知秋,你說你以前還能跳舞的時候,那是多少女孩心中的偶像?!?br>“一舞結(jié)束,連首席舞蹈家都想收你為徒,就是可惜了,在最后的關(guān)頭,你的腳…”
沈知秋開口打斷她,語氣聽起來沒什么起伏。
“都過去了,李姐,我現(xiàn)在畫畫也挺好的?!?br>“對對對,你現(xiàn)在畫畫也蠻好的,我就是有點為你惋惜嘛?!?br>沈知秋的畫筆一頓,紙上顯出突兀的色彩,她又若無其事的畫完。
“沒什么好可惜的,過去的都過去了?!?br>李姐見她不愿多聊,也不多說,正要掛斷。
沈知秋卻突然莫名其妙的說。
“李黎,你要是能找到好的畫手,盡快換一個,我后面應(yīng)該不會畫畫了?!?br>一般只有特殊情況下沈知秋才會喊李黎的本名。
一次是她差點死在顧之宴關(guān)她一天一夜,不給吃藥的高燒下,一次就是今天。
李黎瞬間慌了神,“知秋,你別嚇我,你怎么了!”
沈知秋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不想讓她過多傷心。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李姐沖到了她家門口,瘋狂敲門。
傭人來稟報的時候,她的畫稿才剛畫完。
她以為她是來催稿的,打開門正要把畫稿給她,卻被她一把拉住,關(guān)心的左看右看。
李姐疑惑抬頭,“你也沒受傷啊,到底怎么了?”
還沒等沈知秋說話,她便大叫出聲,“你不會是得癌癥了吧!”
想到她最后說的那句話,李黎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她不顧沈知秋的反對,馬上打車帶她去了醫(yī)院。
她不聽沈知秋的再三解釋,毅然決然的把她推進(jìn)醫(y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一直到體檢結(jié)果全部出來,李黎才長舒一口氣。
沈知秋正要說什么,余光卻瞥見了顧之宴。
顧之宴帶著他的小情人來了醫(yī)院,似乎是小情人的腿扭傷了,堂堂一個總裁竟屈膝給小情人揉腳。
李黎也看到了,她大吃一驚,畢竟在她的印象里,顧之宴一直很愛沈知秋。
她震驚的看向沈知秋,卻見沈知秋臉色淡淡的,似乎對這副樣子的顧之宴見怪不怪。
沈知秋轉(zhuǎn)身想走,卻被顧之宴看到了。
他故意的叫住沈知秋,聲音聽不出喜怒,“沈知秋,你跟蹤我?”
沈知秋回頭看著他嘲諷的笑容,就知道他又故意想看她出糗。
畢竟之前她看到他身邊不斷出現(xiàn)的女人,吵過,鬧過,甚至自殺過,卻換不回他半分眼神。
現(xiàn)在她終于累了,再也不想像以前那般歇斯底里。
她眼神平靜,“我和李姐一起來的,不是故意的,我馬上走?!?br>可顧之宴卻不肯放過她,他站起身,扶住一旁的林盈盈,彎下腰對她說。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知秋。”
林盈盈一雙眼睛溫柔含水,怯生生的看著她,“知秋姐,你好。”
沈知秋沒說話,林盈盈不安的看向顧之宴。
顧之宴反而更開心了,攬著林盈盈的腰,跟她耳鬢廝磨的咬耳朵。
“不用怕她,我最愛的是你,要是你想,顧夫人隨時可以是你的?!?br>
她猛然回頭,顧之宴明明知道,現(xiàn)在自己別說跳舞了,就連走路都有些輕微跛腳。
這還是她極力遮掩,才沒讓別人看出端倪。
沈知秋的拳頭攥緊,顧之宴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雙腿。
當(dāng)初他親手打斷了她的雙腿,讓她再也沒法跳舞。
如今他又要再次打碎她驕傲的脊背,讓她的尊嚴(yán)撒落一地。
可觸碰到顧之宴危險的目光后,沈知秋還是慢慢的走到了臺上。
在這段路,有些人注意到她走路姿勢很不正常,似乎有些瘸。
沈知秋站定在臺上,看著臺下似嘲弄,似譏諷的笑容。
她閉了閉眼,淚從臉旁無聲無息的滑落。
見她遲遲不跳,他的兄弟又像想起什么,驚叫出聲。
“哎呀,我忘記了,沈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瘸子了,瘸子怎么跳舞呢?”
說完,他們笑作一團(tuán)。
全場一片嘩然,他們剛剛才知道沈知秋竟然變成了瘸子。
顧之宴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只輕抿手中的香檳。
沈知秋的淚不受控制的涌出,她諷刺一笑,抬手就要起舞。
腳果然不像以前那般有力,沈知秋看著近在咫尺的地板,已經(jīng)做好了跌倒的準(zhǔn)備。
一旁的手卻拉住了她,將她扶穩(wěn)站好。
沈知秋驚詫的看著擋在她面前,護(hù)著她的林盈盈。
林盈盈輕聲細(xì)語,小心翼翼的出口,卻聽起來很沒說服力。
“那個,剛剛知秋姐說,她不想跳舞?!?br>沈知秋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林盈盈竟然會為了幫她解圍,不惜得罪顧之宴。
顧之宴似乎生氣了,林盈盈看著他的臉色,剛剛本就小的聲音,現(xiàn)在更小了。
沈知秋看著林盈盈的側(cè)臉,眼神復(fù)雜。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林盈盈像誰了。
她不像姐姐,反而像當(dāng)初被領(lǐng)回家,剛剛嫁給顧之宴的自己。
林盈盈被顧之宴從臺上拽了下去,最后這場宴會不了了之。
沈知秋擔(dān)心的看向林盈盈,林盈盈將手中的外套塞給她,輕聲說。
“知秋姐,你放心,顧總不會怎么樣我的?!?br>“你把外套穿上,現(xiàn)在晚了,這件禮服會有點冷?!?br>其實林盈盈說的很委婉了,顧之宴給她穿的禮服,可以稱得上是很暴露。
剛剛她已經(jīng)看到了好幾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謝過她的好意,披上了外套。
她回到家,洗過澡,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顧之宴回來了。
他捏住她的下顎,酒氣鋪面而來,不知喝了多少,“沈知秋,你不生氣?”
沈知秋不看他,臉上沒有喜怒,“顧之宴,這不都是我欠姐姐的嗎?”
顧之宴輕笑一聲,語氣篤定,“沈知秋,你吃醋了?!?br>沈知秋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么想的,也不愿多說,隨口打發(fā)他。
“他們說的也是對的啊,我早就跳不了舞了,我是個跛腳的瘸子?!?br>“我有什么資格生氣呢?”
誰知,顧之宴聽到這話,反倒發(fā)了怒。
顧之宴把她的衣服都撕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他把窗簾拉上,又一陣無休止的發(fā)泄。
他喘著粗氣,“沈知秋,我拉著林盈盈走了,這么晚不回來,你竟然一點也不擔(dān)心我?!?br>沈知秋不答話,小臂搭在眼睛上。
她突然感受到身子一片冰涼,發(fā)現(xiàn)顧之宴在小心翼翼的親吻她身上的鞭痕。
沈知秋不解的看著顧之宴,不知道他又在想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
就聽顧之宴喃喃出聲,“疼不疼?”
沈知秋聽他語帶關(guān)心的話語,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顧之宴抬眼看見沈知秋的眼中嘲諷更甚,心中莫名像是被銀針狠刺了一下。
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聲音艱澀沙啞,“沈知秋,親我?!?br>
那年,沈知秋已經(jīng)跟他結(jié)完婚,卻還是舞蹈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她是學(xué)校的驕傲,每次演出,她都是領(lǐng)舞。
那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能在自己所熱愛的領(lǐng)域閃閃發(fā)光。
當(dāng)時,她剛剛被父親認(rèn)回家,姐姐對于她這個多出來的妹妹,表現(xiàn)的很大度。
而沈知秋因為從小就是孤兒,讓她學(xué)會了去討好所有人。
所以她一次次用自己的努力比賽攢下的積蓄給姐姐和父親買禮物,只為換他們一個眼神,可沒用。
她又認(rèn)為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努力跳舞,把世界級舞蹈比賽的獎杯給了姐姐和父親看。
誰知,姐姐的病情因為這更嚴(yán)重了。
父親也罵她是耍心機(jī),故意給姐姐看自己的優(yōu)秀。
她害怕的不敢出現(xiàn)在姐姐面前,卻在偶然一次聽到姐姐說。
“爸爸,妹妹身體好,可以跳舞,我不嫉妒她,可她為什么要跑到我面前來炫耀呢?”
父親心疼的抱住她,跟她說,“乖女兒,你妹妹遲早會付出代價?!?br>很快,她的代價來了。
在姐姐跳樓自殺不久后,顧之宴知道了這件事。
他蒙著面,讓幾個人把她拖入巷口,親自打斷了她的雙腿。
她腿上溢出鮮血,混在地上的雨水里,鉆心的疼。
她想打120,卻被顧之宴搶過手機(jī)摔爛。
隨后,沈知秋就斷著腿,被顧之宴拖著鎖在地下室里。
她又氣又急,趴在地上抱住他的雙腳求他送自己去醫(yī)院。
可顧之宴踹開她,聲音冷漠到?jīng)]有一絲情緒。
“沈知秋,你讓瑤瑤傷心了,以后,你就別想再跳舞了?!?br>沈知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的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低聲哀求。
“顧之宴,我求你,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跳了,我以后都不跳了?!?br>可顧之宴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她,徹底把地下室的門關(guān)上。
沈知秋腿上的傷得不到及時醫(yī)治,傷口發(fā)膿感染。
在關(guān)在地下室的第三天,沈知秋發(fā)高燒昏死過去。
顧之宴得到消息后,卻先詢問家庭醫(yī)生,“這樣沈知秋的腿還能跳舞嗎?”
得到否定的答案,顧之宴才松口讓傭人送她去醫(yī)院。
等到沈知秋再次醒來,她就被醫(yī)生告知,以后再也沒法跳舞,甚至連直立行走都會有輕微的坡腳。
從那時,沈知秋的心就死了。
她鬧過離婚,顧之宴不同意,說要把她鎖在身邊一輩子為姐姐贖罪。
父親也知道一切,但是他卻默認(rèn)了顧之宴的所作所為。
所有人都覺得她欠姐姐一條命。
有時候就連沈知秋都會在這種每日的折磨中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配活著。
從這之后,沈知秋慢慢變得沉默寡言,最經(jīng)常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坐在陽臺發(fā)呆。
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自己就這樣跳下去,不用再受折磨,好像也不錯。
可這種想法很快被顧之宴發(fā)現(xiàn)了,那日他發(fā)狠的擺弄她,氣到雙眼猩紅。
隔天,他就把畫筆丟給沈知秋,嫌惡地擦干凈手,慢條斯理的告訴她。
“你姐姐以前沒事做,最喜歡畫畫。”
隨后,他像是陷入回憶一般,勾唇輕笑,“她畫的很好,每幅畫都畫的漂亮?!?br>沈知秋低垂著眉眼,看著手上的畫筆,她看過蘇瑤的畫,大多都是鬼畫胡。
她抬眼看他,自嘲輕笑,這應(yīng)該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最后,她還是拿起畫筆,畫出了人生中第一副畫。
后來,她就被李黎看中,成為了一名畫手。
再后來,她就不想陪顧之宴玩這場贖罪游戲了。
看著這張曾經(jīng)深愛過的臉,她淡淡開口。
“顧之宴,我不想陪你玩了。”
顧之宴的心突然猛地一顫,他不明白沈知秋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么意思,卻也沒再多問。
他第一次做到一半,穿上衣服,轉(zhuǎn)身出門。
沈知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在里面看到一絲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知秋掙扎著解開皮帶,系的太緊,皮帶在手腕出刮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血滴在地上,她毫不在乎的用掌心抹了一把。
她起身穿好衣服,打算回家一趟。
她想走的時候,給自己帶上媽媽的遺物。
她敲了敲門,里頭父親探出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她,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來干什么?”
沈知秋早已習(xí)慣了他疏離的態(tài)度,“叔叔,我來拿我媽媽的遺物?!?br>從她剛被認(rèn)回家,父親就告訴她,不要喊自己爸爸。
因為姐姐聽到會難過,覺得自己不是他親生的。
沈知秋心中一片荒涼。
父親大概從來沒想過,她在孤兒院十幾年。
好不容易認(rèn)回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不允許叫爸爸,她會不會傷心。
父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硬,“你憑什么拿你媽的東西?”
她直視著父親的眼,一字一頓說。
“就憑我媽死的時候,還一直念著我?!?br>在知道沈知秋丟了后,母親整天整夜睡不著,沒日沒夜的找她。
最后在一日日的找不到她的痛苦下,相思成疾,提前撒手人寰。
父親的臉黑了下來,卻也沒再多說,側(cè)身讓沈知秋進(jìn)門。
沈知秋收拾好母親留下的最后遺物,沒跟父親說一句話,抬腳就走。
可到門口,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從此之后,我們徹底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沒有你這種女兒。”
沈知秋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一下,她沒回頭,語氣淡漠。
“叔叔,我從來不覺得你給過我任何父愛,更哪里談得上有父女關(guān)系呢?”
沈知秋抬腳就走,毫不留念。
父親在身后氣的差點站不穩(wěn),怒吼著叫她回來,她的腳步卻沒停頓過一瞬。
…
晚上,顧之宴吩咐傭人叫沈知秋打扮好去參加宴會。
沈知秋有些詫異,畢竟自從姐姐走后,顧之宴再也沒跟她一起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了。
但她什么也沒問,順從的穿上顧之宴為她準(zhǔn)備的禮服,去赴約。
她已經(jīng)體會過很多次不聽顧之宴命令的下場了。
到達(dá)宴會廳,她剛要挽住顧之宴的手臂,卻被他躲過。
沈知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顧之宴就招呼著林盈盈過來,牽住她的手。
察覺周圍看好戲的目光,沈知秋垂下眼睫,看來顧之宴是存心要讓她難堪。
宴會上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有不少人,當(dāng)初嘲諷過沈知秋一個土包子,竟然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嫁給顧之宴。
現(xiàn)在沒了顧之宴的庇護(hù),這些人譏諷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身上。
顧之宴的好兄弟過來敬酒,故意略過沈知秋,朝顧之宴招呼。
“顧哥,嫂子?!?br>那聲嫂子當(dāng)然是叫林盈盈的。
沈知秋不愿再待在這自取其辱,轉(zhuǎn)身想走。
卻被顧之宴的兄弟喊住,“這不是沈小姐嗎?”
見沈知秋沒反應(yīng),他又道。
“聽說沈小姐以前的舞蹈一絕啊,我和兄弟們都想見識一下。”
連忙有人附和道,“對啊,我們都想看看呢?!?br>沈知秋剛要開口拒絕,顧之宴便命令道。
“去臺上,跳一曲?!?br>
沈知秋沒有動作,像是聽不見似的。
顧之宴伸手拽住她脖子上的狗鏈往上扯,讓沈知秋不得已做出主動親吻他的動作。
沈知秋就像木頭一樣,任由顧之宴的啃咬。
沈知秋的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過了多久,臉頰上落下幾滴水。
沈知秋伸手摸了一把,微微蹙起眉。
她有些許不敢相信,顧之宴竟然哭了嗎?
顧之宴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又重復(fù)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疼不疼?”
他似乎不期待她的回答,自言自語道。
“可知知,為什么我的心好疼?!?br>沈知秋不可置信的看向顧之宴,心猛然的跳動了起來。
剛剛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從前的顧之宴又回來了。
是那個叫她笨蛋,卻又細(xì)心的幫她處理好一切的顧之宴。
顧之宴靠在她的胸口睡著了,看著他的睡顏,沈知秋終于有了些許的情緒波動。
她的心底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
她不明白為什么顧之宴今晚又要這樣對她。
但她卻可恥的貪戀從前的顧之宴。
畢竟,那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給過她愛,教會她愛的人。
就算最后,他告訴她,這些愛全是假的,但是那些時光都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
沈知秋抱住懷里的顧之宴,心里暗暗對自己說。
就這最后一次,就當(dāng)作跟以前的顧之宴告別。
以后,她不會為任何人落淚了。
隔天,顧之宴不知什么時候起了床。
他拉開被子,臉上全是慍怒。
“沈知秋,真是好手段,能把我騙到床上去,跟你睡了一整晚?!?br>自從姐姐死后,顧之宴就把她當(dāng)作發(fā)泄的工具,再也沒有陪她睡過一晚的覺。
沈知秋沒說話,將地上的衣服撿起,自顧自的穿上就要出去,從始至終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顧之宴氣極,要伸手拽住她,卻抓了個空。
他看向空落落的手,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離自己而去。
他壓下心底的那點不安,起身往外走。
…
沈知秋打算去墓地看看母親,她開著車,假死公司打來電話。
“沈小姐,還有最后十天,您的假死服務(wù)就要生效,請您最后再確認(rèn)一遍,服務(wù)是否生效。”
沈知秋的聲音比之前多帶了堅定,“生效。”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br>說完,沈知秋就掛了電話。
她輕車熟路的開進(jìn)墓園,拿起一早去買好的洋桔梗,放在母親的墓前。
她撫摸著照片上依舊年輕的母親,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她把頭靠在墓碑前,像是窩在母親的懷里。
她的聲音哽咽,像個孩子一樣說著委屈。
“媽媽,你不在,他們都欺負(fù)我?!?br>墓園的風(fēng)輕輕的吹著,像母親正在溫柔的輕撫她。
她像是要把淚哭盡,“媽媽,我要去另一個地方生活了?!?br>“以后我可能很難回來看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沈知秋不知不覺的在墓地睡著了,她起來時,天色已經(jīng)變暗。
她最后給母親磕了個頭,起身往外面走。
沈知秋開著車,往家走,卻被失控的大卡車撞到。
那一刻,她心里最后的想法卻是,連假死服務(wù)都不用了,因為她真的要死了。
汽車從卡車旁邊刮著擦身而過,直接撞上一旁的大樹上,沈知秋徹底昏死過去。
等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院。
一旁的顧之宴陪著她,開著遠(yuǎn)程的視頻會議。
顧之宴見她醒了,直接打斷會議,關(guān)上了電腦。
沈知秋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顧之宴就劈頭蓋臉的謾罵。
“沈知秋,這么想死,你還打什么方向盤?”
“那場車禍,怎么沒把你撞死,讓你還好端端的活著。”
沈知秋心里還是像被撕碎一般的疼痛。
她的聲音澀啞,“顧之宴,你放心,很快就會如你所愿了?!?br>畢竟,她馬上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