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晝臉上的愧疚瞬間被怒火取代。
他猛的走過來,一把拉開我。
“你知不知道詩雨現(xiàn)在需要注意,你居然還推她?”
我沒站穩(wěn),撞在墻上,手里的檢查單散落一地,疼的彎下了腰。
心里泛著苦味,你的眼里只有她。
可是我也懷孕了呀,懷的還是你的孩子。
余詩雨垂淚,慌張道:“別為我這樣!對不起,寒晝,你還是照顧好年年吧,我一個人可以的?!?br>她越說,他看著我的眼越怒,表情冷硬,語氣厭惡:“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說完,他護著余詩雨轉身就走!
我有些慌了,想解釋,卻在忍痛追到地庫入口時,面前保時捷呼嘯而過。
那是我陪著慕寒晝賺錢買的第一輛車……
余詩雨坐在副駕駛上,看著我的眼角眉梢都是挑釁。
我氣血上涌,猛的咳了兩聲,張開手掌,里面居然彌撒著幾縷血絲!
后來慕寒晝冷了我?guī)滋?,我也憋著氣?br>直到有一天,一個人打完保胎針回家時,一縷膩人的花香鉆入鼻間。
我放眼望去,居然看見了一屋盛開的百合!
我猛的捂住鼻子,走進去,卻聽到慕寒晝和余詩雨的聲音。
慕寒晝寵溺的聲音:“看你天天郁郁寡歡的,這下高興了吧?”
余詩雨嬌俏回應:“高興啊,虧我還覺得住在你們家對不起年年,幸好你心里還有我?!?br>慕寒晝頓了一下,聲音低沉:“你在我心里永遠有一席之地?!?br>我愣住了。
他說永遠?
那我呢?
來不及多想,我呼吸困難,身上又麻又癢,肚子也疼了起來,要趕快離開過敏源!
想著,我舉起一盆盆花扔出門口,花盆碎裂。
慕寒晝聽到聲音沖出來,看到這個場景,他一手握住我的胳膊:“你瘋了?!為什么要砸花?!這是詩雨最喜歡的百合!”
窒息感讓我腦袋發(fā)暈,我顫抖著扒開領口的衣服指給他看,再也冷靜不了了,崩潰質(zhì)問他:“你只記得她愛百合,可我呢?!你忘記了百合是我的重度過敏源嗎?!”
慕寒晝訓斥是聲音一下停住了。
他不會忘,因為我曾經(jīng)因為百合差點死了。
是他背著我跑了半個小時到醫(yī)院才活下來。
可是這一切,不及余詩雨重要……
“既然年年你那么討厭我,那我去死好了!”
余詩雨說完,突然往墻上撞,慕寒晝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也顧不得我渾身過敏發(fā)紅。
他放開我,抱住余詩雨,轉過頭對我大喝:“滾遠點!滾!離詩雨遠點!”
慕寒晝被她的情緒牽著暴怒,一把攥起我的胳膊,活生生地把我拉到房間里,語氣冷厲:“我看你聞不到還會不會過敏?!”
說完,他鎖上了門。
我被他推倒在地,隨著撞擊,腹部劇烈疼痛起來。
我趴在地上:“寒晝……我好疼……”
過敏的反應加劇著絞痛,我捂著肚子,疼的冷汗直冒。
慢慢地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腹中孩子沒了反應!
我再也顧不上面子,死命的拍門。
可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冷汗沾滿衣服,腿間居然在出血!
眼睛模糊,我已經(jīng)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了,我顫抖著撥他的電話。
直到我?guī)缀醴艞墪r,他終于接了。
可我還沒開口,慕寒晝卻先堵住了我的話,我從來沒有聽過他那樣的語氣。
“詩雨被你害得動了胎氣!你卻好好的,你怎么好意思再打電話來?”
說完,電話被無情掛了。
再打過去,卻被一次次拒接。
我只能用盡最后的力氣拍了一張照片傳給了慕寒晝,直到血流盡了,胎停了,我也徹底死心了。
可下一秒,手機卻瘋了一般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