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淼裴承之的女頻言情小說《經(jīng)年愛意終成空熱門小說林淼裴承之》,由網(wǎng)絡作家“劉絳河”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蕭澤川的畫在展區(qū)中心,那里已經(jīng)燒了起來,裴承之用水打濕衣服,沖進去把那幅畫取了下來。但離開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他。劇痛讓手中的畫脫手而出,裴承之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過他,連忙撿起地上的畫。當確定畫完好無損,林淼松了口氣,這才轉頭來看丈夫的情況,“承之,你沒事吧?”裴承之沒說話,不知是濃煙熏的還是疼的,他只覺得眼眶酸脹的厲害。他躲開林淼的觸碰掙扎起身,“沒事,拿好你的畫吧?!绷猪德勓怨孀屑氉o好了懷中的畫。裴承之眸底劃過冷嘲,護著林淼離開了火場,鮮血自他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裴承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暈過去的,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而林淼正紅著眼坐在病床邊守著他。見他睜開眼,林淼撲過來...
《經(jīng)年愛意終成空熱門小說林淼裴承之》精彩片段
蕭澤川的畫在展區(qū)中心,那里已經(jīng)燒了起來,裴承之用水打濕衣服,沖進去把那幅畫取了下來。
但離開前,巨大的玻璃展柜倒塌,砸到了他。
劇痛讓手中的畫脫手而出,裴承之悶哼一聲,跪倒在地,下一刻,一道身影掠過他,連忙撿起地上的畫。
當確定畫完好無損,林淼松了口氣,這才轉頭來看丈夫的情況,“承之,你沒事吧?”
裴承之沒說話,不知是濃煙熏的還是疼的,他只覺得眼眶酸脹的厲害。
他躲開林淼的觸碰掙扎起身,“沒事,拿好你的畫吧?!?br>
林淼聞言果真仔細護好了懷中的畫。
裴承之眸底劃過冷嘲,護著林淼離開了火場,鮮血自他手臂滴滴答答跌落,蜿蜒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跡。
裴承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暈過去的,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而林淼正紅著眼坐在病床邊守著他。
見他睜開眼,林淼撲過來,著急道,“老公?你感覺怎么樣?你流了好多血,我差點以為你要死了。”
說著淚珠已經(jīng)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br>
裴承之如今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覺得很累。
林淼真的在關心自己,也真的在愧疚。
也是真的從未在蕭澤川跟他之間,選擇過他。
她對蕭澤川的愛如沸騰的巖漿,熱烈灼燙,卻燙得他遍體鱗傷。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一定不會跟林淼結婚。
裴承之不吭聲,林淼以為他虛弱得沒力氣,便仔細替他掖好被子,輕聲道,“老公,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明景,他也受傷了?!?br>
“第五次?!迸岢兄犻_眼。
林淼頓了頓,對上裴承之平靜的目光,片刻后先退了一步,“那我不去了,我陪著你?!?br>
等確定裴承之睡熟后,她悄悄拿起包,起身出了病房。
而病房里,原本應該睡著的人慢慢睜開了眼。
裴承之傷得不輕,后肩甲骨骨裂,動了手術,至少需要住院一個月。
林淼便家里醫(yī)院兩頭跑,但更多的時間她呆在蕭明景的病房,理由是蕭明景獨自一人,無人照顧。
傷到極致,心里只剩下麻木,裴承之沒說什么,一個人靜靜地養(yǎng)傷。
二十多天后,他坐著輪椅,在助理的陪同下去了趟墓園。
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往年這個日子,林淼都會陪他過來看望故去的雙親,但今天從早到日落,裴承之都沒有等到林淼的身影。
“爸媽,我可能以后又是一個人了?!?br>
裴承之拿著軟布擦干凈黑白遺照上的灰塵,笑了笑,“不過,一個人應該也挺好的。”
至少,不會讓他這么壓抑和痛苦。
祭拜完父母離開時,林淼終于姍姍來遲,她手上捧著一束新鮮的百合,“抱歉承之,明景突然高燒不退,搞得我手忙腳亂,才想起爸媽的祭日,你怎么沒提......”
“你是醫(yī)生嗎?”裴承之平靜打斷她,“你跟他有關系嗎?你是他什么人?”
林淼啟唇,“可他是......”
裴承之再次截斷她的話,“你是要說他是蕭澤川的親弟弟?”
林淼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可我并不喜歡蕭澤川,”裴承之看著林淼,“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跟他有關的一切。”
所以你憑什么覺得只要是“蕭澤川”,我就應該理解你?
“林淼這是第六次。”
有離婚打算后,第六次林淼因為蕭澤川而忽略他,還剩下兩次,按當下的速度,裴承之扯了下唇角,他覺得那一天可能會很快到來。
蕭明景一雙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勢在必得。
裴承之以前會被激到,但現(xiàn)在不會了,能被搶走的東西本來就不屬于自己。
因此他的神色很淡,面對挑釁,他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蕭若冰頓時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有些惱怒,冷笑著低聲道,“等淼淼姐被我搶走,你可不要哭?!?br>
“祝你成功?!迸岢兄暤馈?br>
林淼愛不了他,也不會愛這種剛一見面就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她的心里只有蕭澤川。
可偏偏因為蕭明景是蕭澤川的弟弟,他能享受到林淼最高的關注。
一直陪著林淼處理完酒店偷拍的事,重新替蕭明景找好住處,等把一切都安頓好,他們才回家。
“老公,”車里,林淼想起什么,轉頭看向裴承之,“明景過兩天要辦畫展,你可不可以幫他去站臺?”
裴承之簡直要氣笑了,他不懂林淼是怎么好意思提出這個要求的。
不止自己替別的男人跑前跑后,還要拉上另一半。
裴承之也真的笑出了聲,胸口卻悶得厲害,輕聲道,“林淼,我沒那么大度?!?br>
林淼眨眨眼,有些不解,“可是明景是澤川的親弟弟......”
“正因為她是蕭澤川的弟弟!”
裴承之踩下剎車,把車停在路邊,轉頭看向林淼,昏暗光線下,他的眼眶有些紅了。
他一直不懂林淼為什么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讓他看著她愛另一個男人。
見他發(fā)了脾氣,林淼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車內(nèi)陷入窒息般的沉默,裴承之一直想跟林淼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他重新發(fā)動了車子,載著失望透頂?shù)撵`魂駛向來時的路。
之后的幾天,兩個人陷入了冷戰(zhàn),林淼知道裴承之生氣了,可她也很委屈。
裴承之不是知道她究竟有多放下不下澤川嗎?為什么還要非得跟個已故的人計較?
平時她對他也很好啊。
林淼委屈又生氣,面對每次回家總是一言不發(fā)就鉆進書房的裴承之她也不想理他,索性把精力都投入在了蕭明景的畫展上。
“淼淼姐,你這么幫我,承之哥不會不高興吧?”畫廊里,蕭明景有些擔憂地問道。
林淼撇嘴,“不會?!?br>
等過幾天裴承之氣消了就好了。
以前他們吵架,裴承不出三天就會跟她主動說話,可她沒發(fā)現(xiàn),這已經(jīng)是他們冷戰(zhàn)的第五天。
“總裁,這是應對你日后離婚,我們準備的幾個公關方案,您看看?!?br>
辦公室里,裴承之打開面前的文件,還沒來得及看,助理突然匆匆趕緊來,“裴總,夫人今天去參加畫展的大樓失火了!”
裴承之臉色瞬變,“你說什么!”
等趕到現(xiàn)場,眼前大樓正冒著滾滾濃煙,建筑的左側全部都燒了起來,現(xiàn)場亂成一片。
裴承之著急地在逃跑的人群里找林淼的身影,卻始終沒有找到,倏地他目光一定,伸手抓住裹在人流里灰頭土臉的蕭明景厲聲問,“淼淼呢?!”
蕭明景眼神躲閃,“淼淼姐還在四樓?!?br>
裴承之心里猛然一沉,顧不上許多,直接沖進了大樓。
逆著人流一口氣上到四樓,他終于找到了跌跌撞撞正在取畫的林淼。
看到他,林淼有些意外,“承之,你怎么來了?”
“走,”裴承之上前拉她,“火勢馬上會蔓延到這里,快走。”
林淼卻甩開了他的手,往畫廊更深處跑去,“不行,里面有澤川生前最后的一幅畫,毀了就沒了!”
眼睜睜看著妻子不顧一切的沖進濃煙中,裴承之閉了下眼,上前攔住林淼,“我去?!?br>
擦肩而過時,他丟下一句,“林淼,這是第四次。”
可惜噪雜的人聲淹沒了低語,誰都沒有聽到。
林淼生氣歸生氣,但想到今天裴承之出院,糾結了許久,還是趕了過來。
卻未料到會看到裴承之讓保鏢打人的一幕。
林淼立時扔了手上的玫瑰,連忙扶起蕭明景,轉頭怒道,“裴承之,你簡直不可理喻!”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跟裴承之玩這么拙劣的把戲了。
他懶得爭辯什么,只道,“你們可以報警。”
蕭明景神情微變。
“不用,”他連忙說,“淼淼姐,承之哥肯定不是故意的,我又沒什么事?!?br>
說著他卻呲了呲牙,手按在腰上猛地抽了口涼氣,隨后在林淼看不見的角度沖裴承之無聲挑釁道,“你說她信我還是信你?”
林淼臉色很差,冷冷看了裴承之一眼,轉而勉強笑了笑,扶起蕭明景,“阿景,我先送你去門診看看?!?br>
“那就麻煩淼淼姐了?!?br>
離開前蕭明景沖裴承之投來一個隱晦的勝利者眼神。
裴承之沒理會。
再多的挑釁和侮辱都不及林淼隨口往他身上捅的刀子。
要是林淼相信他,蕭明景的小把戲又怎么會成功?
說到底只要涉及到蕭澤川有關的事,林淼總是無條件站在對方那一邊。
即使對方不是蕭澤川,只是蕭澤川的弟弟。
裴承之留在原地,目光從林淼攙著蕭明景的背影上收回,落在散落一地的玫瑰花上。
有風吹過,玫瑰花瓣七零八落地掛在枝頭,像是他們搖搖欲墜的婚姻。
裴承之無聲道,“林淼,這是第七次。”
之后兩人關系莫名降至了冰點,林淼賭氣不回家,裴承之也住在了公司。
住院一個月裴承之確實耽誤了很多工作,這幾天他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
畢竟就算感情一片狼藉,日子還是要過。
私人微信突然響了一聲,蕭明景發(fā)了張他跟林淼的合照過來。
但很快對方又撤回,然后裴承之看到蕭明景更新了朋友圈。
“謝謝淼淼姐生病時照顧我。”
配的是蕭明景躺在病床上,林淼給他喂粥的照片。
畫面曖昧、刺眼,裴承之看在眼里卻沒什么情緒波動。
因為他知道林淼只愛蕭澤川。
其他人包括自己都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不久后,這個認知卻被猝不及防地打破。
連續(xù)加班半個月,裴承之終于處理完了手上的工作,去醫(yī)院復查。
“術后恢復還行,從今天開始要每天堅持做復健。”
聽見醫(yī)生的叮囑,裴承之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家,畢竟也不能一直吃住在公司。
而且家里有復建的器材室,比較方便。
但剛一打開家門,裴承之就頓住了腳步——客廳中央他那許久未見的妻子正在跟別人擁吻。
聽到動靜兩人慢半拍地轉過頭來,林淼的杏眼里還含著情動的水光,神態(tài)迷離。
漸漸旳,她清醒過來,面容倏然變得慘白。
她猛地推開蕭明景,看著裴承之訥訥不知所措,“......老公。”
裴承之掉頭就走。
林淼內(nèi)心一慌,連忙追上來拉住他的胳膊,“老公,你聽我解釋?!?br>
裴承之戰(zhàn)住腳步,神情冷淡,“好,你解釋?!?br>
林淼白著臉道,“我,是因為我把阿景當成了澤川,所以才......”
裴承之深吸了口氣,被氣笑了,他指了指蕭明景,“所以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真是蕭澤川,你就能跟他接吻,甚至上床?”
“林淼,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結婚了?!”
看著林淼變得躲閃的目光,裴承之心想,自己還是錯了。
蕭明景的確靠自己的臉就夠了。
從未有哪一刻,像當下這般讓裴承之感到挫敗。
他不由按了下心口,明明已經(jīng)麻木了,為什么還是這么疼呢。
裴承之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這個所謂的家待下去。
他一點點掙開林淼抓著自己的胳膊,大步出了門。
蕭明景卻擋在了他面前,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愧色,“承之哥,對不起,是我太喜歡淼淼姐了,所以才打扮成了我哥的樣子勾引她,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她,跟她沒關系?!?br>
聽到他的話,裴承之只覺得可笑。
他的視線越過蕭明景落在后面面容蒼白的林淼身上,唇角多了抹諷刺,“像蕭澤川就能讓你認錯人了?”
裴承之指指蕭明景,“這個人卑鄙無恥,居心不良,不過是個照貓畫虎反類犬的小丑,你卻能認錯他,那你對蕭澤川的喜歡也不過如此?!?br>
“還是說,”裴承之看著林淼冷道,“蕭澤川本來也是個卑鄙無恥,居心不良跟他弟弟一樣的小人,所以你才能把他倆當成一個人?”
回答他的是林淼沖上前狠狠甩來的巴掌。
啪——
裴承之偏過頭,嘴里嘗到了血腥味,而林淼剛才還在眼中的慌亂消失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滿眼噴薄而出的厭憎。
她聲音冷得像冰,“不許你這么說澤川!”
那眼神仿佛裴承之再說一句蕭澤川的不是,下一秒她就會撲上來拼命。
裴承之閉了下眼,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也不及心上的十分之一,“林淼,第八次了。”
這是最后一次了,裴承之無聲道。
林淼心里沒來由地慌了一瞬,好像從此刻起自己將會永遠失去什么。
但很快這點慌亂就被沸騰的怒火淹沒,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毫無理智可言。
她也早已忘記了裴承之口中的“八次”代表了什么,或者就算記得此刻也不在乎。
“裴承之,給澤川道歉!”林淼紅著眼冷聲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竟還是只記得蕭澤川。
裴承之口中一片腥甜,他扯了下唇角,眼眶卻紅了,終于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想法,“林淼,我們離婚吧。”
林淼微愣,繼而氣頭上的她做出了讓自己后悔終生的決定,“離就離!”
沒有人可以侮辱蕭澤川。
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裴承之聞言擦掉嘴邊滲出的血跡,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好像把自己所有慘淡的情緒都剝離開了,面無表情地從包里拿出離婚協(xié)議,“那把字簽了吧?!?br>
林淼根本沒細想為什么裴承之會提前準備好離婚協(xié)議。
她唰唰簽下自己的名字,裹著滿身寒霜轉身離開。
裴承之沒有去追,任由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蕭明景卻沒有立馬跟上林淼,而是壓低了聲音對裴承之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打敗?!?br>
裴承之抬眼看向他,“滾?!?br>
當看清他眸底翻涌的戾色,蕭明景不由被嚇得退了一步,隨后落荒而逃。
而裴承之站在院中很久都沒有動彈。
半晌,他終于抬步從客廳抽屜里找出一根煙點燃,卻嗆出了滿臉的淚。
他是故意那樣說蕭澤川的,就是想看看林淼會不會為了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忍下哪怕一點點的歇斯底里。
結果顯而易見。
蕭澤川仿佛一個控制著林淼的魔咒,他裴承之永遠都解除不了。
等煙靜靜燃完,裴承之開始沉默地收拾東西,他把這棟房子留給了林淼,自然不能再讓自己的物品留在這里。
但八年時光真的太久了,精心打造的家里到處都是他生活過的痕跡。
裴承之用了很久的時間清理打包。
最后他的手放在一個陳舊泛灰的金屬掛件上——那是林淼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彼時裴承之的雙親剛剛車禍離世,失去依靠的他一下子從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可欺負的孤兒。
裴承之記得那段時間他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親人想從他手里搶走父母的遺產(chǎn),同學不知何時起開始排擠他,昔日朋友反過來欺辱他......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是林淼主動朝他伸出手,“吶,裴承之,沒人跟你做朋友,我和你做,以后我罩著你?!?br>
陽光下女孩笑容燦爛,見裴承之看過來,她抓抓頭發(fā),想了想把書包上的掛件取下來遞給他,笑出兩個甜甜的酒窩,“給,交友禮。”
心動的種子自此種下。
裴承之收下便珍藏了很多年。
此刻盯著手中的掛件看了許久,裴承之終于還是放進了箱子。
隨著箱子封存,好像那顆喜歡了林淼十多年的真心也一并被封存了起來。
當一切都收拾完畢,裴承之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家,隨即轉身毫不猶豫地大步離開,背影越來越遠。
“裴總,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擬好了,要不要現(xiàn)在給您送過來?”
書房里靜得落針可聞,半晌,裴承之回道,“先放著吧?!?br>
掛斷電話,他離開書房,外面林淼正在敷面膜。
“淼淼?!?br>
即便要離婚,裴承之還是想跟林淼好好談一次,為自己的婚姻做最后的努力。
畢竟他人生幾乎一半的時間都深愛著林淼。
林淼卻回過頭,“承之,怎么還不做飯?”
裴承之只好轉身去廚房,因為走神他被熱油燙到了手,躲閃時又不小心帶到了旁邊的碗。
啪——
房間里響起清晰的碎裂聲響。
裴承之心里頓時一緊,果然下一秒,林淼沖了進來,當看到地板上瓷片花紋時,她的眼睛瞪大,吼道,“誰讓你用這個碗的!”
“你手殘嗎?!”
吼完,林淼一雙顧盼生姿的美眸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讓裴承之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打碎的是誰的生命。
看著這一幕,裴承之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其實并不是碗有多貴重,而是因為它是蕭澤川買來的。
“對不起?!?br>
裴承之抿了下唇,俯身幫著去撿碗的碎片,林淼卻推開他。
“滾,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彼噶酥搁T口,絲毫沒有看見裴承之手上的燙傷。
心里壓抑的失望再也控制不住,離開前,裴承之頓住腳步,輕聲道,“林淼,只是一個碗而已?!?br>
廚房里很多東西都貼著蕭澤川的標簽,這個碗并不是唯一。
林淼卻無法接受,更是不能相信裴承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么叫只是一個碗而已!?”
她震驚又氣憤,“你知不知道這是15年8月23號我跟澤川去陶瓷鎮(zhèn)旅游時精挑細選買來的,裴承之,你是不是故意的!”
裴承之閉了下眼,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每每遇上蕭澤川的事情,林淼情緒都會失控,歇斯底里得像個瘋子。
林淼跟蕭澤川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小關系親篤,更是訂了娃娃親,如果一切順利,等他們長大,一定會結婚,而他裴承之只是一個暗戀林淼注定無法得到回應的暗戀者。
然而世事無常,在林淼跟蕭澤川結婚的前三天,蕭澤川車禍身亡,林淼痛不欲生,要不是她的父母跪在地上求女兒振作起來,她幾乎一度要輕生跟著蕭澤川而去。
后來林淼找到裴承之,求他拉自己一把。
即便過去很久,裴承之依然記得林淼當時絕望又痛苦的眼睛,“幫我忘記他,好不好?”
仿佛被一塊巨大的餡餅砸中,裴承之一邊可惜蕭澤川那么年輕就逝去,一邊又忍不住雀躍自己得到了走進林淼心里的機會。
林淼跟他迅速結了婚。
婚后裴承之一直在努力讓林淼愛上他,可是八年了,他用盡了辦法都沒能在林淼心上鑿出一條縫隙。
裴承之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沒有再解釋什么。
林淼能不假思索地說出蕭澤川隨手買的一個碗的日期,卻忘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手上的燙傷好像一直疼到了心里,繼而又變成了麻木,裴承之轉而看向林淼,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我們結婚八年,那就給再我們的婚姻八次機會?!彼f。
如果林淼哪怕有一次能把他放在蕭澤川前面,他就還能撐下去。
林淼皺了下眉,沒懂裴承之的意思,剛想問什么,門鈴響起來,是修復瓷器的工程師到了。
她頓時沒了問的興趣,趕忙去開門。
裴承之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這是第一次。
林淼,他無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放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