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回頭,顧之宴明明知道,現(xiàn)在自己別說跳舞了,就連走路都有些輕微跛腳。
這還是她極力遮掩,才沒讓別人看出端倪。
沈知秋的拳頭攥緊,顧之宴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雙腿。
當初他親手打斷了她的雙腿,讓她再也沒法跳舞。
如今他又要再次打碎她驕傲的脊背,讓她的尊嚴撒落一地。
可觸碰到顧之宴危險的目光后,沈知秋還是慢慢的走到了臺上。
在這段路,有些人注意到她走路姿勢很不正常,似乎有些瘸。
沈知秋站定在臺上,看著臺下似嘲弄,似譏諷的笑容。
她閉了閉眼,淚從臉旁無聲無息的滑落。
見她遲遲不跳,他的兄弟又像想起什么,驚叫出聲。
“哎呀,我忘記了,沈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瘸子了,瘸子怎么跳舞呢?”
說完,他們笑作一團。
全場一片嘩然,他們剛剛才知道沈知秋竟然變成了瘸子。
顧之宴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只輕抿手中的香檳。
沈知秋的淚不受控制的涌出,她諷刺一笑,抬手就要起舞。
腳果然不像以前那般有力,沈知秋看著近在咫尺的地板,已經(jīng)做好了跌倒的準備。
一旁的手卻拉住了她,將她扶穩(wěn)站好。
沈知秋驚詫的看著擋在她面前,護著她的林盈盈。
林盈盈輕聲細語,小心翼翼的出口,卻聽起來很沒說服力。
“那個,剛剛知秋姐說,她不想跳舞?!?br>沈知秋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林盈盈竟然會為了幫她解圍,不惜得罪顧之宴。
顧之宴似乎生氣了,林盈盈看著他的臉色,剛剛本就小的聲音,現(xiàn)在更小了。
沈知秋看著林盈盈的側(cè)臉,眼神復雜。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林盈盈像誰了。
她不像姐姐,反而像當初被領(lǐng)回家,剛剛嫁給顧之宴的自己。
林盈盈被顧之宴從臺上拽了下去,最后這場宴會不了了之。
沈知秋擔心的看向林盈盈,林盈盈將手中的外套塞給她,輕聲說。
“知秋姐,你放心,顧總不會怎么樣我的?!?br>“你把外套穿上,現(xiàn)在晚了,這件禮服會有點冷?!?br>其實林盈盈說的很委婉了,顧之宴給她穿的禮服,可以稱得上是很暴露。
剛剛她已經(jīng)看到了好幾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謝過她的好意,披上了外套。
她回到家,洗過澡,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顧之宴回來了。
他捏住她的下顎,酒氣鋪面而來,不知喝了多少,“沈知秋,你不生氣?”
沈知秋不看他,臉上沒有喜怒,“顧之宴,這不都是我欠姐姐的嗎?”
顧之宴輕笑一聲,語氣篤定,“沈知秋,你吃醋了。”
沈知秋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怎么想的,也不愿多說,隨口打發(fā)他。
“他們說的也是對的啊,我早就跳不了舞了,我是個跛腳的瘸子。”
“我有什么資格生氣呢?”
誰知,顧之宴聽到這話,反倒發(fā)了怒。
顧之宴把她的衣服都撕了下來,隨手丟在地上。
他把窗簾拉上,又一陣無休止的發(fā)泄。
他喘著粗氣,“沈知秋,我拉著林盈盈走了,這么晚不回來,你竟然一點也不擔心我?!?br>沈知秋不答話,小臂搭在眼睛上。
她突然感受到身子一片冰涼,發(fā)現(xiàn)顧之宴在小心翼翼的親吻她身上的鞭痕。
沈知秋不解的看著顧之宴,不知道他又在想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
就聽顧之宴喃喃出聲,“疼不疼?”
沈知秋聽他語帶關(guān)心的話語,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顧之宴抬眼看見沈知秋的眼中嘲諷更甚,心中莫名像是被銀針狠刺了一下。
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聲音艱澀沙啞,“沈知秋,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