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掛了電話,親了親蘇棠棠的臉,催促道:“給律師打電話撤訴吧?!?br>
蘇棠棠冷聲道:“我不撤訴了?!?br>
楚霖的臉色瞬間黑沉,站起來睥睨著她, “不要鬧行不行?我公司有損失,對你有什么好處?”
蘇棠棠依然堅持,“你的團(tuán)隊和那些記者自媒體,都知道隱私權(quán)和肖像權(quán)吧?可是他們卻知法犯法,為什么?我受欺負(fù)了,你不去找他們追責(zé),卻來找我談生意,為什么?”
楚霖冰冷的眸盯著她,失望地道:“你這樣子我都不敢認(rèn)了,嫉妒真是讓人面目全非?!?br>
說完,推開餐椅,上樓去了。
椅子發(fā)出很響的聲音,證明他很生氣。
一遇到路之寧的事,他就無法淡定。
蘇棠棠垂眸,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喝燕窩粥。
沒一會兒,楚霖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衣裳,頭發(fā)還濕著,應(yīng)是洗了澡。
他在餐廳門口頓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蘇棠棠。
“兩千萬我依然會打給你,很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br>
他很紳士。
蘇棠棠卻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冷漠和疏離。
但是,她不在乎。
海鮮二手網(wǎng)又有很多訂單了,她將東西都打包寄走。
一連七天,楚霖沒有再回來,也沒有任何信息。
這天凌晨,電話突然響了。
蘇棠棠被驚醒,摸過手機(jī)一看,是楚霖。
眉頭微蹙,點了接通。
楚霖的聲音很含糊,舌頭不平,應(yīng)該是喝多了。
“棠棠,快......來接我,回,回家?!?br>
蘇棠棠聽到背景有很響的音樂聲。
問道:“你在哪兒?”
楚霖道:“媚媚......媚色夜總會,八十八包廂?!?br>
蘇棠棠道:“好?!?br>
她趕緊起來,隨意穿了條牛仔褲、套上件白色T恤。
想了想,找出一對黑色晶亮的耳釘戴上。
下樓去了車庫,那輛紅色法拉利停在車庫的最外面。
這臺車還沒有落戶,不算她的,所以沒賣,蘇棠棠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
可是卻發(fā)現(xiàn),副駕駛的座位上有一條黑絲襪,腳踏毯上還有一只銀色高跟鞋。
她認(rèn)識這只高跟鞋,和生日那天路之寧落在會所花壇邊的那只是一對。
她覺得有些惡心。
她下來,在楚霖的十幾部豪車?yán)镎业阶约旱膶汃Rmini。
凌晨兩點多,到了媚色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剛停好車,一個中年男人從漆黑的柱子后走出來,攔住了她。
“妹子!能借我?guī)讖埣埥韱??我?nèi)急,沒帶紙?!?br>
蘇棠棠很是警覺陌生人的靠近,拒絕道:“沒有。”
中年男人又道:“我手機(jī)丟了,能借我?guī)讐K錢嗎?買紙、坐車。”
蘇棠棠冷聲道:“沒有!”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電梯的門一打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面而來。燈光閃爍,讓人眼花繚亂。
男男女女,一起搖擺,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曖昧......
蘇棠棠不喜歡這種嘈雜的場景。
跟前臺小哥問了路,經(jīng)過一個隔音門進(jìn)了一個走廊。
走廊兩邊都是高級包廂,門很隔音,靜悄悄的。
蘇棠棠找到八十八號包廂,按了門鈴。
厚厚的隔音門打開,一陣震耳欲聾的勁舞音樂傳出來。
外面亮,里面暗。
蘇棠棠看不清里面的情況,抬步走了進(jìn)去。
門在背后突然關(guān)上。
蘇棠棠一驚,猛然回頭,對上烏里那雙淫邪的眼睛。
與此同時,烏里舉起手,對著她‘嗤!嗤!’噴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