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予初楚擇炎的其他類型小說《熱門小說永夜拋人何處去沈予初楚擇炎》,由網絡作家“春雷炮”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沈予初渾身散發(fā)的寒冷氣息。嬌顏訕訕道:“這個賤婢行事魯莽,妾身只是替你教訓教訓她……”“啪……”沈予初用了渾身的力氣。嬌顏整個身子被打歪到一側,她甚至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自己又辣又疼的側臉,耳朵里還有嗡鳴聲?!拔业呐?,輪不到你一個賤妾替我教訓。”沈予初冷靜得可怕。“剛剛嬌顏夫人都對她做了什么?”她轉頭問剛才聽嬌顏吩咐的兩名下人。嬌顏橫眼狠狠瞪那兩名奴仆,兩人驚得下跪,左右為難。其實他們不說,沈予初也知道,南香身上的傷,有鞭痕,還有刀傷?!拔覓行淖詥枺胪醺詠?,未曾爭過什么,搶過什么,我以為只要我忍氣吞聲,就能風平浪靜,但是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是逼入絕境。從今以后,你動我一分,我便還你三分。”沈予初拿起柴火...
《熱門小說永夜拋人何處去沈予初楚擇炎》精彩片段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沈予初渾身散發(fā)的寒冷氣息。
嬌顏訕訕道:“這個賤婢行事魯莽,妾身只是替你教訓教訓她……”
“啪……”
沈予初用了渾身的力氣。
嬌顏整個身子被打歪到一側,她甚至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自己又辣又疼的側臉,耳朵里還有嗡鳴聲。
“我的奴婢,輪不到你一個賤妾替我教訓?!?br> 沈予初冷靜得可怕。
“剛剛嬌顏夫人都對她做了什么?”她轉頭問剛才聽嬌顏吩咐的兩名下人。
嬌顏橫眼狠狠瞪那兩名奴仆,兩人驚得下跪,左右為難。
其實他們不說,沈予初也知道,南香身上的傷,有鞭痕,還有刀傷。
“我捫心自問,入王府以來,未曾爭過什么,搶過什么,我以為只要我忍氣吞聲,就能風平浪靜,但是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是逼入絕境。從今以后,你動我一分,我便還你三分?!?br> 沈予初拿起柴火堆上的一根荊條,揚手便抽在嬌顏身上。
嬌顏尖叫著躲避,沈予初兩步上前,擒住嬌顏,用荊條纏在嬌顏的手腕上,將她捆縛起來。
倒刺扎進嬌顏細嫩的皮肉,殷紅顆顆滲出來。
沈予初拿起一邊染了南香鮮血的尖刀,欲上前對嬌顏動手,卻被下人們攔?。骸巴蹂迹∪羰潜煌鯛斨?,受苦的是王妃啊!王妃何苦為了一個奴婢,跟王爺鬧得不愉快!”
“她嬌顏有王爺護著,我呢?”沈予初拿刀的手微微顫抖。
嬌顏一眼就看到了火急火燎趕來的楚擇炎。
她忽然沖到沈予初跟前,朝著那把尖刀撞去。
刀鋒刺進血肉,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嬌顏隨之倒在地上。
楚擇炎看到的是拿刀刺人沈予初,亂作一團的廚房,滿地血污,以及形容狼狽的嬌顏。
他快步上前護住嬌顏,看到嬌顏手臂上那布帛之下裂開到令人膽寒的傷口,臉陰沉得可怕。
“這是怎么一回事!”
巧巧當即跪下哭訴,“南香搶了王爺給夫人備的藥膳,還頂撞夫人,夫人替王妃教訓南香,王妃卻為了一個奴婢,對夫人動手。王爺!求你為夫人做主哇!不能因著夫人是妾,就任人欺負……”
楚擇炎瞇著眸子望向沈予初,眼里迸射著怒意翻滾的寒芒。
沈予初抬起手,刀尖遙遙指向楚擇炎懷里的嬌顏,眸中蓄起淚意,“南香自幼陪在我身邊,我視她如至親姐妹,她如今,被你的好夫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氣了!”
楚擇炎憤怒道:“所以你為了一個賤婢,就動手傷人!”
沈予初悲極反笑。
楚擇炎冷下臉,命令:“來人!沈氏雖為王妃,卻不能以身作則,甚至動用私刑,攪得后院雞犬不寧,罰二十大板,以儆效尤?!?br> 沈予初涼涼笑道:“楚擇炎,你不僅眼瞎了,你的心也瞎了?!?br> 沈予初當真被架上刑凳,楚擇炎親自監(jiān)刑。
動刑的下人都是孔武有力的護衛(wèi),知道王妃不受寵,每一板都用了十成力。
楚擇炎以為,沈予初再倔,幾大板下去,也會向他屈服低頭。
誰知沈予初再疼,也咬著牙不求饒。
恨極了,還用盡渾身力氣大罵楚擇炎。
楚擇炎氣得背過身,不看沈予初。
終于身后的聲音停了下來,沈予初也不罵了。
“怎的不繼續(xù)了。”他嚴厲詰問。
“王……王爺,王妃她……”下人的聲音抖如篩糠。
楚擇炎心猛地收緊,轉過頭,沈予初那染滿半身衣衫的鮮血刺痛他的眼眸。
他才發(fā)現,沈予初這么瘦。
柔弱無骨的手軟軟垂在板凳兩側,毫無生機。
這一瞬間,楚擇炎突然懊悔,方才他竟對她下這么狠的手。
“怎么回事?!北M管楚擇炎強自鎮(zhèn)定,還是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小的該死!王妃……歿了……”
沈予初病了一場。
楚擇炎得知沈予初被關在沈府門外淋了一場大雨,還是后來管家稟報的。
“圣上邀眾皇子,王爺一同踏青田獵,需擬一份隨行家眷及仆從的名單,不知王爺是否要通知王妃一聲?!?br> 管家的意思是,王妃染了風寒,王爺是否還要帶王妃一同前去。
“名單里加上王妃的名字,小病,死不了。”楚擇炎幽暗的眸子閃著諱莫如深的光芒。
管家領了命要下去,楚擇炎復叫住他。
“等等,你說王妃歸寧時,被關在門外,下了雨也沒人迎接?”
“是?!?br> 楚擇炎冷聲嗤笑,“這沈老爺當真是冷硬心腸。你去準備一下,以本王的名義,給沈府送一份禮?!?br> ……
踏青的日子很快來臨。
沈予初與楚擇炎隨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同坐一輛馬車。
來到目的地,楚擇炎率先下了馬車,沈予初掀簾而出時,一只寬厚的手掌伸到了她面前。
楚擇炎在等她,甚至要扶她下馬車。
沈予初微微一愣,他這是……?
楚擇炎看見沈予初這幅猶豫的模樣,耐心一下子耗盡,眼里盡是厭煩。
就在沈予初以為楚擇炎要丟下她一個人先走時,沈予初腰身一緊,整個人騰空起來。
楚擇炎幾乎時蠻橫地將她抱下了馬車。
離開楚擇炎懷抱的時候,沈予初一顆心幾欲是要狂跳出喉頭。臉頰也不知何時染上一層紅暈。
但是一轉身,迎頭便是一盆冷水潑下。
不遠處便是皇上圣駕,沈予初自然也看到了皇上御駕上的明艷妃子,她的長姐,沈予晴。
她怎么會沒有想到呢,楚擇炎會帶她出來,不是對她起了憐惜之心,而是因為他是想利用她刺激沈予晴罷了。
接下來的游玩,沈予初一直心神懨懨。
馬匹一陣嘶鳴將沈予初游走的思緒扯回現實,不知從哪里竄出的黑衣人已經殺進了踏青隊伍。
方才和樂融融的景象,頓時刀光劍影。
沈予初四下尋楚擇炎的身影,卻見他已經在黑衣人中拼殺出一條血路,護在皇上身前,“護駕!”
沈予晴被皇上護在懷里,而楚擇炎與其他護衛(wèi)護在圣駕周圍。
讓他拼了性命保護的,是皇上,還是沈予晴?
兩名黑衣人對楚擇炎前后夾擊,就在楚擇炎應對不暇之時,斜旁又飛來一名黑衣人,長劍閃著幽幽寒光,飛快向楚擇炎的心口刺去。
沈予初想也沒想沖上前去。
“王爺小心!”
噗嗤一聲,長劍沒入血肉。
楚擇炎惶然回頭,看到擋在自己身后的沈予初軟軟倒下,長劍沒入的腰腹被血染紅一片。
一瞬間,驚惶,錯愕,憤怒,種種情緒涌上胸口,楚擇炎一劍揮殺一名刺客,殺紅了眼。
楚擇炎等不及隨行御醫(yī)救治,便帶著渾身是血的沈予初往王府趕,另一頭,差人去請了人稱“在世華佗”的名醫(yī),林源卿。
馬車上,沈予初躺在楚擇炎懷里昏迷不醒,身子不住發(fā)抖。
看著她臉色越發(fā)蒼白,手腳逐漸冰冷,楚擇炎朝馬車外大吼:“這么慢你們是死了嗎??!”
隨即又將沈予初緊緊抱在懷里,企圖將身上的溫度渡給她。
“擇炎,好冷……”她發(fā)了冷汗。
楚擇炎雙臂將她錮緊,“別怕,快到家了?!?br> 他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沈初予主仆來到藏嬌苑,又被引入主屋內,隔著一層琉璃珠簾,陣陣調笑聲不斷從里屋傳出。
似一根根細針扎進沈予初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侍女將沈予初攔在外間,“王爺有令,讓王妃稍作等候?!?br> 南香嘴快,“今日不是應當由各房給王妃行見禮嗎?”
話音剛落,一腔柔糯的聲音在里間響起:“王爺,嬌顏今日身體不適,見禮便在藏嬌苑行了可好?”
“你開心就好?!?br> 聽得二人對話,沈予初身影一震,手腳冰冷。
原來他讓她來,不過是想羞辱她。
沈予初不想生事,便安分候在簾外,經過昨晚,渾身痛乏,也不知站了多久,沈予初身影一陣虛晃。
南香慌忙上前扶住沈予初,驚呼:“小姐!”
“不礙事?!鄙蛴璩趺懔φ痉€(wěn),對那侍女道:“你去通報一聲,若王爺還是不方便,那本王妃便不打擾了?!?br> 楚擇炎的聲音懶懶從里間傳出:“既然王妃如此迫不及待,那便進來吧。不過……我與嬌顏都沒有來得及更衣,還請王妃包涵。”
楚擇炎故意等沈予初掀簾而入時才說出口,等話說完,沈予初已經撞見榻上的春光景象。
薄紗蟬衣下,女人曼妙的身段可見,嬌顏故意低呼一聲,鉆進楚擇炎的懷里。
沈予初凜了凜神色,“既然妹妹身體不適,便當好好休息,這見禮擇日再行也不無不可,王爺愛人心切,也當為妹妹著想才是?!?br> 楚擇炎瞇著桃花眼瞧她,她雖比昨夜更顯羸弱嬌柔,但那雙瀲滟水眸卻閃著倔強和傲骨的光芒。
沈予初不卑不亢轉身欲走,楚擇炎一聲斷喝止住她:“站??!”
“你這么替她著想,不如替她來伺候本王?!背裱字鸢脒吷碜?,慵懶地倚靠在繡花枕上,“這樣吧,你先把衣服脫了?!?br> 沈予初皺起眉,袖擺下的手攥緊拳頭。
“怎么,不愿?”
“臣妾自知不得王爺歡心,但王爺也不必如此羞辱臣妾?!鄙蛴璩醯穆暰€因為激憤而微微顫抖。
“當初你恬不知恥非要嫁給本王,如今又何必裝什么貞潔烈女?你可知違逆本王會是怎樣的下場?”
案前一盞橘黃小燈勾勒出楚擇炎絕美非凡的輪廓,那雙深眸色澤幽暗,卻暗流激涌,魅惑的薄唇,悠然啟合間,說出的,是嗜血殺機。
“你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你娘親的死活也不顧了嗎?”
沈予初怎么也沒想到,楚擇炎竟會拿娘親威脅她。
“王爺何至于此!”
“這一切不都是取決于你嗎?”楚擇炎勾出一抹冰冷笑意。
沈予初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最終認命。
她抬起手,緩緩解開束腰的鑲玉綢帶。
胸腔激蕩的情緒似被抽空,一雙晶瑩的眸子也瞬間失去了色澤;
百蝶團花的大袖緩緩滑墜,落地。
她仿佛一個失掉靈魂的木偶,羞辱于她只剩麻木。
眼淚如斷線珠子,撲簌簌從她眼里落下。
不知為何,看沈予初如此,楚擇炎心底一陣莫名煩躁,更是有一股無名火發(fā)泄不得。
他霍地從床上起身,高大的身軀兩步便逼近沈予初跟前,他一手擒住沈予初的下巴,“委屈,你配嗎?”
沈予初顫著眼睫,瞟了榻上的嬌顏一眼,“王爺這么做,不怕傷了嬌顏妹妹的心?”
“滾吧?!背裱撞粠б唤z感情。
嬌顏急了,委屈道:“王爺……”
“滾!”
嬌顏大駭,揪著凌亂的衣裳跌跌撞撞爬下床,掀開簾子出去時,回頭狠狠瞪了沈予初一眼。
楚擇炎一把將沈予初扯到身前,放在她腰際的手似要將她捏碎,“你不該哭的?!?br> 沒有一點疼惜,他將她摔到榻上,欺身上去,似要將身下的人拆吞入腹,暴烈地發(fā)泄著心底那股無名火。
沈予初無聲承受。
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夜里,南香剪了燭,伺候沈予初歇息。
沈予初要睡下,卻看見南香抱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來到沈予初床榻前的階邊坐著。
沈予初失笑:“南香,你這是做什么?!?br> “王爺太過分了,奴婢要守著,不能再讓王爺近小姐的身,連院子也不許他進來!”南香抱著木棍,腮幫子被氣得鼓鼓的,“小姐,以后南香守著你,哪兒也不去?!?br> 沈予初心里一咯噔,冒起酸澀的泡泡。
她揉了揉南香的兩只丸子似的圓髻,“你這樣守著,我夜里會做噩夢的。你還是回去睡吧,楚擇炎今日來過,近日都不會再來了。”
南香不肯放心,還是來到房門外守著。
夜半,一個高大的人影闖進屋來,又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沈予初驚得呼叫,門外的南香已經被放倒,根本沒人能來救她。
沈予初從床上爬下來要去尋防身的匕首。
男人強勁有力的體格三兩步便將她逼到墻角,將她整個人抵在墻沿。
“閉嘴!”
是楚擇炎的聲音。
沈予初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人,借著月色,英氣俊朗的五官被清輝描繪得棱角分明,這時她才嗅到他身上撲鼻的酒氣。
“沈予初,既然你這么輕賤自己,那本王便成全你。”他伸手去解她的寢衣。
她奮力掙扎,楚擇炎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只大掌便輕而易舉將她兩只手腕縛住,錮到她的頭頂。
“楚擇炎!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對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告訴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說著低頭,用唇堵住了沈予初的聲音。
白日里,他的話還一字一句如魔咒般困在她的腦中,如今他又這般羞辱她,甚至不管不顧她身上的傷勢如何。
林源卿說了,養(yǎng)傷期間,夫妻不能行房,否則,她便不能再有身孕。
沈予初哭著哀求:“楚擇炎,我不愛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楚擇炎身形一僵,酒意去了大半。
“嘶啦……”
寢衣被撕碎的聲音在凄清的夜里仿佛是絕望的哭泣。
沈予初像小獸一般嗚咽起來。
為什么,他奪去她的心,隨意踐踏,還要奪去她最珍貴的東西。
楚擇炎帶著她到床上,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揉進他的骨血里。
沈予初漸漸不再掙扎,只是麻木地承受,眼淚也淌干了。
就著月色,楚擇炎看到她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不由怔神,他低頭柔柔親吻她的眼睛,卻被沈予初偏頭躲開。
楚擇炎破天荒地沒有惱。
他的動作緩緩慢下來,異常溫柔,似憐惜,似疼愛。
身下的人忽地轉過頭來望著他,瞳孔在月色下閃著諷刺的鋒芒,沈予初嘲道:“楚擇炎,你看著我這雙眼睛的時候,不會想到她嗎?”
楚擇炎動作猝然停下。
“呵呵呵……你真可悲,你心愛的女人在你與你皇兄之間,選擇了你皇兄,選擇了更高的權勢,而你,得不到心愛的女人,就只能娶一個代替品,像一個可憐蟲?!?br> 楚擇炎的怒氣被點燃,他捏住沈予初的頸項,眼里爆出血絲,“沈予初,你不想活了!”
沈予初格外平靜,“你殺了我吧,我如今發(fā)現,做別人的替代品,倒不如死了好。”
楚擇炎最后離開了。
沈予初明白,自己這一回是真的惹怒他了。
今后,她二人也不會再有可能。
她捂住隱隱作痛的肚子,將自己蜷成團,在漫漫長夜里無聲慟哭起來。
楚擇炎焦急地在王府門前來回踱步,終于瞧見了林源卿的馬車。
二人是多年的至交,見了面,也沒來得及多寒暄,楚擇炎帶著林源卿往里去。
林源卿邊疾步往內宅趕,邊問:“是怎么一回事?”
楚擇炎神色陰沉:“遇刺。”
林源卿眼神在楚擇炎臉上梭巡一圈,“過去沙場上也從未見你這般著急失神,看來咱們的王爺,這回是動了凡心了?!?br> 楚擇炎一愣。
著急?
笑話!
他豈會因為那個女人亂了心神。
他滿臉輕蔑,眼里盡是厭嫌,“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牽扯,更不想欠不相干之人的人情?!?br> 林源卿搖頭苦笑。
待到屋中,看到躺在床榻上渾身是血的人時,林源卿渾身一震,竟是驚得移不開腳步。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這位楚王妃,居然是她。
“怎么?你也認為十分棘手?”楚擇炎擰起眉。
林源卿搖搖頭,連忙將藥箱取下,嚴肅道:“救人要緊,還請王爺先行避讓?!?br> 將近一個時辰的忙碌,沈予初的傷勢終于被處理妥當。
只是沈予初被疼痛靨住,即便陷入昏迷,也十分不安。
林源卿心疼地低聲喚她:“予初,是我?!?br>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予初緩緩睜開眼簾,瞧見林源卿那張臉時,眼里涌起一陣熱切,眼角滑下淚來。
“我不過是去了谷里一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彼麤]說的是,他不過是離開了一趟,她卻已嫁作他人婦,還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楚擇炎進屋探望時,林源卿正忙前忙后照顧沈予初,連楚擇炎問話都沒顧得上回答。
林源卿又逗留了許久才離開。
管家對楚擇炎道:“林公子與王爺關系到底非同一般,方才就連善后事宜,都親力親為,十分上心?!?br> 楚擇炎沉默不語。
的確是上心。
卻似乎有些上心過頭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林源卿給沈予初治療之后,看他的眼神總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怨懟。
開春時節(jié),沈予初院子里那株木棉開了花,火紅的花盞伸展向天空,如火如荼。
沈予初躺在南香搬來的躺椅上,靜靜賞著木棉花。
林源卿背著藥箱跨進院子來,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暖風熏人醉的綺麗美景。
這段時間,林源卿以回診的名義,頻繁拜訪王府,能有熟人來陪自己說說話,沈予初亦是不勝歡喜,早早便給他備了茶席。
林源卿落座,“這些日子有沒有好好聽話,乖乖喝藥?”
沈予初笑起來,猶如暖春芙蓉,“林大神醫(yī)的醫(yī)囑,怎敢不遵?!?br> 她笑瞇瞇湊上前去,問:“這次你回谷里,可見著你的那個小師妹了?”
林源卿瞧沈予初一副看戲的樣子,只淺淺抿了一口茶,“見了?!?br> “如何,人家姑娘等了你這么些年,你是不是要答應人家,娶她為妻?”
“我告訴她,我意有所屬,讓她不必為了不良人誤了終身?!?br> 沈予初沒吃到八卦,失望地躺回躺椅上。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呀。不過,你意屬她人,我怎的不知?是哪家姑娘,我可認識?”
林源卿定定瞧著她的眸子,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不說她,說說你。你這段日子,快樂嗎?嫁給王爺,幸福嗎?”
話題忽然轉到自己身上,沈予初有些訕然。
林源卿又道:“姻緣不可強求,我?guī)熋枚济靼椎牡览?,你這又是何苦?”
沈予初望向空中那些木棉花,溫柔的聲嗓敘敘道:“蛾子喜歡火光,見著火,不顧后果也要往燈盞里撲,連性命都不顧。你瞧,這些花,一朵一朵,長得多像十五花燈節(jié)上那一盞一盞的燈籠。”
像極了她與楚擇炎初遇的那一天,周遭點綴著璀璨的燈火,而他卻是最耀眼的一個。
南香送來點心,對林源卿道:“林公子可要多來看咱們小姐,你一來,咱們小姐臉上的笑就多了?!?br> 站在院外的楚擇炎定定望著院里的景象,烏沉沉的眸子冷光幽幽。
林源卿一來,她便很開心嗎?
的確,他還從未見過她臉上有這樣的神情,安然閑雅,偶爾仰起臉來,是明媚莞爾的俏笑。
以前他以為,沈予初只有卑微清冷的一面,這樣的笑容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不過是想過來看看,沈予初恢復得如何,卻碰巧遇上林源卿到來。
鬼使神差,他便站在院外瞧著院內的光景。
他竟然不想承認,一襲春衫躺在木棉花樹下的她,與別個男子這般般配。
他幾乎有一絲隱隱的好奇,若與她同席賞花的人是他,那會是怎樣的一幅光景。
管家察言觀色,半晌問道:“王爺,要不,奴才進去通報一聲,讓王爺進去坐坐。”
楚擇炎陡然冷下眸色,“誰說本王是來看她的?!?br> 楚擇炎轉而大步去往嬌顏的院子。
他竟然會覺得沈予初那個女人也有好的地方?可笑!
他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