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瑤快速做好了飯菜送去醫(yī)院,見她過來,賀澤帆揚起了小小的頭顱,唇角上揚,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下一秒,他又乖巧的看向尹心顏,“你看吧,我就說她不會生我的氣,她那么愛我,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責怪我,所以媽媽你也不用為此自責。”
母子兩人沒一個人理會站在旁邊的葉夕瑤,自顧自的聊起天來,她也不在意,將飯菜在桌上放好后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天之后,葉夕瑤就沒有再去看過賀澤帆。
他和賀宴辭都忙著與尹心顏培養(yǎng)感情沒空搭理她,她也樂得清閑,繼續(xù)默默清理著東西。
直到最后,這個家里屬于她的所有東西都沒了,她才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那個眼眸深邃,清冷英俊,抱著一個外貌上與他幾分相似的可愛小孩,兩人看著鏡頭的方向,眼中盛滿了愛意與溫柔。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張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照片,眼中是濃濃的思念,喃喃自語著,“還有三天,我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直到手中的照片忽然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抽走,她猛地抬頭,才看到賀宴辭賀澤帆與尹心顏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
“什么只有三天?”賀宴辭先是奇怪于她的話,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兩個人時,眸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手也緊緊攥住了那張照片,眼神死死盯著她,“這上面的男人和孩子是誰?”
見父親的情緒如此外放,賀澤帆也有些好奇的拿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中燒起來,“這兩父子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為什么,賀澤帆在看見照片上的那個男孩時,心中竟莫名升起了滔天嫉妒,手中也不自覺用力,照片彎折,看得葉夕瑤心中一跳,連忙將照片從他的手中奪了回來,
葉夕瑤看著照片上的折痕,心中隱隱抽痛,心疼不已,開口解釋了一句,“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br>
她回答得敷衍,賀宴辭皺著眉,對此并未完全相信,尹心顏卻在這個時候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有些疑惑的道:“家里怎么這么空了?”
賀澤帆聽到后四處看了看,也同樣察覺到了異常,他皺起眉頭時還頗有些賀宴辭的風范,“你前幾天就在丟東西,怎么丟了這么多?你最好是真的只丟了你自己的?!?br>
接連兩次提醒,賀宴辭的神色突然一變,一言不發(fā)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不多時門便被再次推開,他從書房中出來,臉上滿是怒火,一把抓住了葉夕瑤的手,“你把我放在書房的珍珠項鏈也丟了?”
“珍珠項鏈?什么珍珠項鏈?是我當初留下來的那條嗎,宴辭,你還留著啊。”
葉夕瑤自然知道賀宴辭對那條項鏈的寶貝程度,
當年尹心顏走了,帶走了所有,唯一沒帶走的就是那條忘記的珍珠項鏈。
所以自此之后,那條項鏈成了他睹物思人的所有承載,如今賀宴辭發(fā)現(xiàn)不見了,猛地抓住葉夕瑤的手,神情冷厲,“趕緊給我找出來!”
葉夕瑤心中閃過一絲無力,“我從沒動過你的東西?!?br>
可他眼中的意思格外明顯,他并不相信。
“家里只有你能出入我的書房,你沒動還能有誰動?葉夕瑤,我限你一天之內(nèi)必須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