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程未梁遇的其他類型小說《尋詭迷蹤程未梁遇無刪減+無廣告》,由網絡作家“右京橘子”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六月的開封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太陽變的毒辣,曬得柏油馬路都開始冒熱氣。下午一點,大梁路上車輛行人都漸少,即使有那么幾個人,也都是三兩成群搖著蒲扇圍坐在樹蔭下逗鳥下棋。一身穿白色休閑套裝的年輕人拎著一個黑色登山包穿過馬路,徑直走進對面的木雕店?!袄习?,來個根雕!”年輕人將包扔在柜臺上,敲了敲桌面。“不好意思,本店最近根雕材料不足,沒法交貨…”只見柜臺后面緩緩探出一顆腦袋,腦袋的主人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尖叫,“你他媽,程未你怎么跑過來了?”程未依著玻璃柜,掏了掏耳朵,帶著些許嫌棄地說“冷靜,我只是路過?!闭f罷,便拿起柜臺上一個未完工產品細細觀察。一邊看一邊毫不留情地吐槽:“梁遇不是我說你,你這手藝跟以前相...
《尋詭迷蹤程未梁遇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六月的開封已經漸漸熱了起來,太陽變的毒辣,曬得柏油馬路都開始冒熱氣。
下午一點,大梁路上車輛行人都漸少,即使有那么幾個人,也都是三兩成群搖著蒲扇圍坐在樹蔭下逗鳥下棋。
一身穿白色休閑套裝的年輕人拎著一個黑色登山包穿過馬路,徑直走進對面的木雕店。
“老板,來個根雕!”
年輕人將包扔在柜臺上,敲了敲桌面。
“不好意思,本店最近根雕材料不足,沒法交貨…”只見柜臺后面緩緩探出一顆腦袋,腦袋的主人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
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尖叫,“你他媽,程未你怎么跑過來了?”
程未依著玻璃柜,掏了掏耳朵,帶著些許嫌棄地說“冷靜,我只是路過?!?br>
說罷,便拿起柜臺上一個未完工產品細細觀察。
一邊看一邊毫不留情地吐槽:“梁遇不是我說你,你這手藝跟以前相比也沒什么太大的進步??!
這還真有冤大頭愿意照顧你生意!”
梁遇一把將他手里的半成品奪了回來,沒好氣地說:“就你厲害,您程大少是誰???
您跺跺腳這整個汴梁城都得震一下!
我呢,沒什么大志向,就想大學畢業(yè)后做個小本生意攢幾個錢,沒事呢,就去旅旅游散散心?!?br>
程未笑了笑,將包推到了他的面前,努了努嘴,示意他打開看看。
梁遇半信半疑地將拉鏈拉開,發(fā)現里面是一個木盒子。
看起來年頭不小了,而且有點像檀木。
他迅速掃視了一下周圍,將拉鏈拉上,又將店門給關了,才將其從包里掏出來。
一個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靜靜地躺在玻璃展柜上,一個有些許不修邊幅的年輕男人半蹲著仔細觀察著它。
梁遇雖然沒有說話,但不斷起伏的胸膛暴露出他現在正處于極度興奮狀態(tài)。
“這東西,你從哪找來的?”
他輕輕撫過盒子上那栩栩如生的龍鳳雕像,在盒子底部摸索了一會兒,食指一用力,啪嗒一聲,盒子開了一條縫隙。
“這東西是我在菏澤收的,據那賣家說這是當年他太爺爺花了二十塊大洋買回來的?!?br>
程未伸出右手,露出一顆小虎牙,笑著說:“你想要,可以。
我花了六萬,咱們這么熟了,給七萬就行!”
聞言,梁遇抬頭看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個奸商!”
說完繼續(xù)摸索檀木盒子的機關。
見對方不打算給錢,程未也沒再說什么,拉了把椅子反坐在旁邊看。
“不是我說,你干嘛執(zhí)念這么深?
當年郭爺爺消失的無聲無息,這么些年了,警察都束手無策,你一剛畢業(yè)的菜雞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沒點兒數嗎?”
梁遇頭都沒抬,狠聲道:“我一定能找到他的,就算是尸骨,我也要讓他魂歸故里!”
十二歲那年,外公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后來,梁遇在外公經常翻閱的小說上發(fā)現了一行字“危險!
莫尋我!”
與此同時,他收到了外公送給他的十二歲生日禮物,一本古書手記。
手記上記載了一些故事,主角涉及人身鬼怪。
還記載了許多的儀式步驟,比如締結陰陽婚、夜間引魂。
由于缺乏老師教導,梁遇到現在都只停留在理論方面。
手記里的內容他背的滾瓜爛熟,可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處。
一度,他都覺得這就是外公用來哄他開心的贗品。
直到十八歲那年太姥姥清醒時交給他一個檀木盒子,他才明白這本手記的用處。
檀木盒子上雕刻著兩只麒麟,栩栩如生,分外精致。
太姥姥說,打開這個盒子的方法就在那本手記里。
手記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神話詭事,第二部分是陣法機關,最后一部分就是玄門秘術。
梁遇用一個月的時間學會了如何完好無損地解開雙華扣,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里放了一把鐵尺,銹跡斑斑,刻度都快看不清了。
鐵尺下面是一塊錦帛,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紋路。
梁遇看了好幾天都沒有絲毫頭緒,只能將錦帛收起來。
至于那把鐵尺,就放在枕頭下面,權當是個念想。
因為他記得外公有一把類似的量尺,小時候淘氣,經常把那把尺子從外公的床頭上解下來玩。
后來外公告訴他,等他長大了,就送他一把更好的。
他長大了,可是外公卻不見了。
不過也多虧那把鐵尺,才讓他躲過了兩次劫難。
記得上初二那年,他回到外公家看望外婆,下午有四個舊時的玩伴來叫他出去玩。
村子離黃河的支流不遠,那個時候多得是黃河漲水時形成的野水溝。
五個半大的孩子一路溜達到黃河支流附近的一個水潭旁,脫了衣服下去游野泳。
天逐漸黑了下來,幾個人陸續(xù)爬上岸穿衣服準備回家。
突然梁遇發(fā)現少了個人,劉慶沒影兒了!
幾個孩子開始四處尋找,終于,一個人指著距離岸邊不遠的黑影喊道,“好像在那!”
幾人都是自幼一同長大的,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紛紛跳進水里去拉人上岸。
梁遇扯著劉慶的一個胳膊,趙凱拽著另一個胳膊,剩下人薅著領子往岸邊拖,結果折騰了半天,劉慶絲毫未動。
只見劉慶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有東西扯我右腳?!?br>
眾人一聽,皆是一驚。
想起來老人說的水鬼找替身的故事,頓時都不敢亂動了。
“怎…怎么辦?”
蔣華嚇得都結巴了,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集到梁遇臉上。
梁遇的外公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半仙,所以眾人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梁遇身上了。
梁遇感覺眾人都在看他,他心里也是沒底兒,只能安慰眾人,“興許只是被水草纏住了,我下去看看?!?br>
說完,梁遇就深吸一口氣鉆進水下。
借著這微弱的光,他仔細尋找劉慶右腳的位置。
確定位置后,梁遇仔細摸索附近有沒有水草。
果然,的確有一簇水草纏在劉慶腳上。
他努力將水草清理干凈,突然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黑霧,直直地沖進了他的眉心。
梁遇來不及多想,趕緊浮出水面,大喊,“快跑!”
幾人拖著擺脫束縛的劉慶上岸,抓著衣服就開始跑,邊跑邊穿,十分狼狽。
回家后,梁遇就反鎖了房門,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么好東西!
掏出那本手記,梁遇翻找著看有沒有類似的場景,結果是一無所獲。
一直到半夜,身體也沒出現什么異樣,梁遇在身心的雙重疲憊下睡著了。
正睡著呢,他只覺得口鼻無法呼吸,一張嘴,河水混著沙子一股腦灌進喉嚨,仿佛身在黃河。
他努力想要掙脫束縛,只覺得渾身無力。
渾渾噩噩之間,梁遇好像看到了一抹綠光,劈開這昏黃的世界,將他帶回現實。
早上醒來后,梁遇驚魂未定,翻出枕頭下的鐵尺,他才確定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因為原本生銹的鐵尺如今已經褪去銹色,露出青銅的尺身,泛著幽寒的光芒。
程未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梁遇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苦笑了一下,繼續(xù)擺弄里面的機關。
“這個盒子里裝的是啥東西讓你朝思暮想的?。俊?br>
程未睜著一雙大眼睛裝作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梁遇,渴求答案。
梁遇沒有搭理他,徑直將盒子打開,里面露出一封泛黃的信,下面還壓著一塊錦帛。
“尚振生親啟。
這尚振生是誰???”
程未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好奇道。
“我外公的舅舅?!?br>
梁遇拿著信掂量了一下,里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
他拆開信封,將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么,就一張書信紙和三枚白色的釘子。
他展開信紙,默讀信的內容。
振生兄近來可安好?
此番來信不為別的,只求振生兄能代為保管這塊地圖和家傳之寶封魂釘。
當年諸位叔伯同我父有過約定,若是一家遭難,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將這地圖交給可靠之人保管。
近日洛陽時局動蕩,土匪猖獗,又有一伙人在暗中打聽二十年前的洛河之事。
這邊已經有三家富戶的兒子被土匪綁走,且均未到贖人時刻就將人打死。
愚弟私以為他們別有用心,接連三日,心神不寧。
只能早作打算,先行安置。
這樣一來,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愚弟也無愧于天。
若半個月后振生兄未再收到愚弟來信,就請振生兄嚴加防范,切莫遠行。
落款人:麥復興。
讀完這封信,梁遇定定地盯著那塊錦帛,和他手里原有那一小塊兒錦帛相似,棕黑色,上面畫著讀不懂的紋理。
說不震驚是假的,原來當年太舅姥爺的死不是偶然。
小時候,梁遇聽母親講過太姥姥娘家的故事。
太姥姥閨名尚秀兒,是汴梁富商尚華之女,她還有個哥哥,叫尚振生,比她大五歲。
戰(zhàn)亂的年代,土匪猖獗,經常出現土匪綁架富戶勒索錢財的事情。
太姥姥嫁過來的第三個年頭,她哥哥就被那些土匪給綁走了。
對方索要六萬銀元,尚家得了信兒就變賣家產湊夠了贖金。
豈料,還沒到約定那天,太舅姥爺的尸體就被扔在了開封城東門口。
當時聽著這個故事,梁遇就覺得奇怪。
一般來說,土匪綁人都是為了得財,可是這幫人錢還沒到手就把人殺了,還拋尸城門口。
太姥姥也沒多想,帶著太姥爺匆匆忙忙地回了娘家。
太姥姥娘家人什么都沒說,張羅了葬禮,將她親大哥倉促下葬了。
可是這邏輯上說不通啊!
看了這封信,梁遇明白了原因。
那伙土匪就是想得到尚家手里的那塊錦帛,結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太舅姥爺先死了。
“麥復興,洛陽,洛水……”梁遇反復咀嚼這幾個字,看來有必要去洛陽走一趟了。
見梁遇小聲嘀咕了半天,又掏出手機訂車票,程未撇了撇嘴道:“快樂全是你的,我就只剩風塵仆仆,我在你這歇一天,明天再去洛陽。”
梁遇驚訝地看著他問:“你去洛陽干嘛?
泡妞?
還是賞花?”
“你別那么瞧不起人好不好?
我程未也是有正經工作的!”
程未笑的格外單純,露出一口小白牙。
掃了一眼他衣領處的口紅印,梁遇不爽道:“是做鴨嗎?
這個也算正經工作!”
“滾你妹的!
我老爸讓我去找一位他的故人,鬼知道現在還活著沒有?”
程未將外套脫下,隨手扔到一邊的椅子上,就勢往沙發(fā)上一趟,嘟囔道:“我跟你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辛苦幫你找線索,你個王八蛋還貶低爺的價值,侮辱爺的人格。
天殺的還要和你一塊去洛陽!”
梁遇從房間里拿出了兩瓶水,遞給程未一瓶,嗤笑道:“就你,還有人格?
你他媽不人間失格就不錯了!”
喝了一口水接著說:“講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走哪都不忘幫我找線索,我可能還是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br>
“你知道就好!
記得下次幫我雕一尊觀世音菩薩!”
程未將空瓶子投進了垃圾桶,“不過洛陽之行你覺得你能有什么收獲?”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預感,洛陽一定有驚喜。
其實,你不用一直陪著我的?!?br>
梁遇掰了根香蕉開始剝皮。
“我草,你把那惡心的腔調和令人作嘔的話語給老子收回去,我又不是因為你才跟著去的,只不過趕巧了而已?!?br>
程未透過百葉窗看到外面有人在斗雞,頓時來了興趣。
“梁遇,出去斗雞嗎?”
看著滿臉笑容的程未,梁遇只覺得有詐,死活都不肯去。
見坑不了梁遇,程未轉換策略自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選大公雞下注了。
當晚,剛吃完飯,看著程未將一大把紅的綠的藍的人民幣鋪在桌子上,開始一張張地抻開整理時,梁遇驚呆了。
“你可真是喪心病狂,老年人的錢都賺!”
梁遇邊擦手邊吐槽。
“你懂什么?
我這是在給他們的快樂做乘法?!?br>
程未將錢整理好后數了一遍,“一直贏有什么意思?
只有讓他們不斷地輸贏贏輸,等到他們贏的時候快樂就翻倍了?!?br>
一時間梁遇竟然無法反駁,只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曾經進過傳銷組織體驗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街上的大爺大媽剛遛彎回來就發(fā)現往日平靜無聲的木雕店門口格外熱鬧。
四輛黑色的奧迪A8??吭诘觊T口,六個打扮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正倚著車窗吸煙打趣。
“六子,你說你找什么衣服不好,凈找些非主流的皮衣皮褲,丑死了!”
平頭男子將吸完的煙蒂摁在綠化帶泥土里罵道,“還是黑西裝穿著好看?!?br>
“臥槽,之前說穿著西裝不能呼吸的是你,現在又嫌棄衣服丑的還是你,閉上你的嘴。
你以為我想穿???
還不是上面人說要低調!”
六子喝了口水罵道。
“你這叫低調?
你看看路過的大爺大媽都在看誰?”
平頭啐了一口,“你的審美被狗給吃了!”
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動手,車上的一個面容嚴肅的男子制止了兩人,“忘了來這的任務了嗎?
你們倆過去敲門,看看里面什么情況?!?br>
抬了抬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快到時間了,該出發(fā)了!”
男子發(fā)話,兩人不再斗嘴,悻悻地去敲門。
剛抬手想敲門,門就打開了。
梁遇剛打開店門就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朝著自己笑,旁邊還有一個十分魁梧,滿身肌肉的平頭。
“這是…你找的人?”
梁遇側身問道。
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未咧嘴一笑,“對啊!
我找的!
保護咱們安全的,畢竟到了洛陽就是人家的地界兒了!”
說罷便將包扔給平頭,攬著梁遇的肩膀往車上去。
“這趟辛苦兄弟們了,等到了目的地,我請大伙兒吃洛陽最有名的牡丹樓!”
程未拉著梁遇上了第二輛車,就他們倆,沒別人,梁遇被迫充當司機來還債。
上車后,他才知道這六個人是程未的爸爸雇來的幾個剛從邊境退下來的,有非常強的作戰(zhàn)能力,保護他們倆應該沒問題。
“你不覺得這有些大材小用了嗎?”
梁遇關掉了音樂,“我們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去一趟洛陽,至于嗎?”
“怎么不至于?”
程未提高聲調,“小爺可金貴著呢!”
聞言,梁遇強忍住笑點了點頭,“是是是,程小爺可金貴了!”
沿著連霍高速走了兩個小時,逐漸走進了洛陽的范圍。
和開封不同,洛陽的地勢西高東低,多山地丘陵。
正值夏季,入眼皆是一片翠綠,處處都是花繁錦繡。
“先去酒店,地址發(fā)給你了。”
程未跟個大爺一樣倚著靠背玩手機。
“你不先去找人嗎?”
梁遇改變路線,往國色酒店駛去。
程未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不著急,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br>
到了酒店,程未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梁遇閑著沒事干就躺床上睡了一會兒。
怎料一入夢就看見一個身穿旗袍身姿曼妙的女子緩緩向他靠近。
“你莫怕,我叫魏枷,對你沒有惡意?!?br>
魏枷見恩人如此驚恐,便停在一旁,不再靠近。
“你是…鬼?”
梁遇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女的臉色慘白,四肢僵硬,就像手記里描述的鬼。
魏枷點了點頭,艱難地跪了下來,“此次入夢是為了報答恩人,若非恩人幫我解除了封印,我只能等著時間將我慢慢消磨掉了?!?br>
封印?
什么封?。?br>
難道是那個盒子?
魏枷見他滿臉疑惑,便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娓娓道來。
一百年前,有人將魏枷的魂魄拘來,困在了盒子的雕像上。
而在昨夜,程未那小子和他打鬧之時割傷了他的左手食指,他的血碰巧灑在了封印上,于是就破開了封印。
“如今恩公救了魏枷,魏枷心甘情愿成為恩公的契靈?!?br>
魏枷磕了兩個頭,就被梁遇給攔下了。
“夠了,你先起來。
我只是陰差陽錯救了你,你該投胎就去投胎吧,我不用你做契靈?!?br>
契靈這個詞語梁遇在手記上看到過,類似于養(yǎng)小鬼,只要一天三炷香,就能喂飽契靈。
而主人則可以讓契靈做任何事情。
但是他又不修玄道鬼道,要了契靈也沒用??!
“恩公是嫌棄我道行淺嗎?
雖然我現在能力有限,但是我慢慢恢復,假以時日我也能到達鬼師級別。”
魏枷頭垂的很低,怯懦道,“況且我們已經結契了,恩公不收我便只能超度我。”
草,忘記了這回事了!
手記上說,以血為引,締結鬼約。
若要結束這段關系,便只能超度了鬼。
可是,他現在記得超度的每一個步驟,但是他不會用?。?br>
梁遇盤腿坐在魏枷不遠處,認真地打量了她一圈,“你們鬼都是這個狀態(tài)嗎?”
魏枷明白他指的什么,臉上浮現一抹尷尬,解釋道:“不是的,我是因為被封印百年所以才這個樣子。
我以前可好看了,其實鬼的皮囊可以變幻的同常人一樣,法力越高,變幻的越真實?!?br>
鬼分為五級,新鬼不去投胎反而選擇修煉逐漸會變成鬼民;修煉到一定程度會進入鬼魅;再往上是鬼師;鬼師之上是鬼將,最強大的鬼被尊為鬼王。
“那你們有實體嗎?”
梁遇很是好奇,“我可以在現實世界見到你嗎?”
“鬼師以下皆無實體,需要陰陽眼才能看到。
剩下的,都可以凝結出實體,像人的身體一樣?!?br>
魏枷小聲說道:“過一段時間我就能凝結出實體了,現在的我太弱了?!?br>
梁遇哦了兩聲,他需要時間好好消化這些東西。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敞開,他需要好好了解規(guī)則和背景。
魏枷見他不說話,猶豫再三,輕聲道:“恩公你確定沒修過玄門術法嗎?”
梁遇點了點頭,好奇她為什么這樣問。
“可是我在恩公身體里發(fā)現了鬼珠碎片,若是未曾涉足玄門的人體內存在鬼珠那只有兩種可能。”
魏枷頓了頓,看了眼梁遇,見對方鼓勵的眼神,才接著道:“要么有鬼想奪身,但沒成功,反而被吞噬。
要么就是吃鬼修煉。”
聞言,梁遇僵著身子問道:“有鬼想奪我身體?”
“我也不知道,只是推測?!?br>
魏枷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