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為了更好的照顧你,我已經(jīng)開始在家演練這種生活了。”
我強撐著深吸一口氣,下一秒,我推門而入,看見的就是兩人擁在一起的畫面。
女人穿著病號服,而摟著女人肩膀的,正是那個我剛剛還為之愧疚的丈夫。
“季言。”
過了好久,看著季言將那女人護在身后,我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
季言的神情十分緊張,只不過似乎不是緊張我,而是怕我傷害那個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被季言護在身后的人,我淡淡問道。
“夏,夏淼?!?br>
女人小聲的回答道,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
“林落!
你有什么事沖我來,淼淼是無辜的!”
看著我上前一步,季言立刻說道。
我還沒說話,夏淼就站到了前面。
“是我喜歡季醫(yī)生,和他沒關系!”
說著,夏淼狠狠的推了一把季言。
“你走開啊,剛才不是還不肯和我沾上關系的嗎!”
看著兩人對視時那不現(xiàn)于言語間的深情,我被氣笑了。
這是什么世道?
兩個出軌的,卻能在苦主面前演一出伉儷情深?我將手中的湯狠狠往兩人腳下一摔,湯汁四濺,兩人身上都沾了不少臟污。
“林落,你瘋了!”
季言立馬去查看夏淼有沒有受傷。
“既然你也看到了,那借著今天,我索性跟你說清楚!”
再抬頭,季言的神情像要將人生吃了一般,是我從來沒看見過的模樣。
“我早就受夠你了,我們離婚吧!”
來往的醫(yī)生已經(jīng)叫來了保安。
而我在那一片吵鬧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醫(yī)院。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回家再說。
我打開門就看見季言已經(jīng)先我一步到了家。
我安靜的換了鞋,而對方看了一會,便憋不下去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說了,這個婚必須得離?!?br>
季言說著,看向我的眼神還帶著兇光。
“好?!?br>
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我接著開口:“婚必須要離,但夏淼是你的病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的事讓醫(yī)院知道,醫(yī)院不會再留你?!?br>
季言不耐的站了起來:“一口一個病人,你怎么這么刁鉆,淼淼她是病了,可她也是人!”
說著,對方又看向了我,眼中閃過了幾分心虛。
“再說了,醫(yī)院的人都認為是咱們兩個有矛盾,淼淼只是被牽連到的病人,而且明明就是你思想齷齪,我和淼淼什么都發(fā)生。”
聽到這,我冷冷的打斷季言的話。
“你對病人動手動腳被我看見難道還是我眼睛齷齪?
你放心,我一定會舉報你的。”
季言的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
我們結婚三年,難道好聚好散都不行,非要撕破臉才好嗎!”
聽到對方這番話,哪怕我再想壓制脾氣,也忍不了了。
“什么撕破臉?
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要臉了!”
季言明顯被我激怒了,可憋了半天,嘴巴張張合合,最后只是從衣服的內兜拿出一張折疊的紙。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季言小心翼翼的將紙打開,將里面的內容呈現(xiàn)在了我面前。
“你知道什么是藝術嗎?我就是淼淼的靈感繆斯,你看,這都是她為我畫的畫?!?br>
我只看到了一眼,就皺起了眉。
季言給我看的這幅畫,我曾經(jīng)在短視頻上刷到過類似畫風。
他不懂畫畫,自然不知道,這是解剖圖的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