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毒蛇咬傷命懸一線,作為村診所唯一的主治醫(yī)生,我卻摔碎了診所里僅剩的一瓶血清。
淡定的看著受傷的女孩奄奄一息。
家屬在我門外長跪不起,求求我一定要救女孩的命。
新收的美女學(xué)徒哭著讓我趕緊為女孩治療,看起來楚楚可憐又不失醫(yī)者仁心。
就連平時對我溫柔體貼的老公也破口大罵我是個冷血動物,就應(yīng)該代替女孩被毒蛇咬死。
可我卻只將地上破碎的玻璃渣拿給他們看,無奈地說道。
「抱歉,最后一瓶血清不小心被摔碎了,你們趕緊去城里醫(yī)院吧。」
上一世,我在詳細聽取了女孩奶奶的描述,確定了那條毒蛇是一條竹葉青。
剛好診所里還剩下一瓶竹葉青的血清,我便迅速給女孩注入并進行長達三個小時的清創(chuàng)。
可就在我即將大功告成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女孩居然死在了病床上。
下一秒,診所的門被踹開,一堆扛著攝像頭的記者和憤怒的村民們沖了進來。
「簡直是個庸醫(yī)!好好的女孩就被她給治死的!」
「她的保險柜里有好幾十個紅包!村民們本來就沒幾個錢,居然還受賄!太不要臉了?!?br>「我看啊,她就是嫌女孩家人沒給紅包,所以才故意治死女孩的!她還是個慣犯,上次我爸去買藥,花了八百多塊錢,結(jié)果我一看全過期了!」
記者們在我診所里搜刮到了近十萬塊的紅包和一堆過期的藥物。
老公大義凜然地跟記者們公開我賣過期藥,和收紅包的事實。
連善良的徒弟也出來指認我,說親眼看到我把過期藥高價賣給村民。
我被打成草菅人命的人渣庸醫(yī),被憤怒的村民們找來幾條毒蛇活活咬死。
可我從醫(yī)二十年本本分分,從未收過村民們的紅包或者是出售過期藥物,甚至遇到一些經(jīng)濟困難的村民,我還會主動減免醫(yī)藥費。
實在想不通,從女孩奶奶的描述,那條毒蛇分明就是竹葉青,血清為什么會沒效果?再睜眼,我回到了女孩被送到診所來的這天。
「師傅,快點去救救那個可憐的女孩吧,她臉都要發(fā)紫了。」
耳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我頓時僵在原地。
這聲音我化成灰都認識,除了我的好徒弟沈薇薇之外,還能是誰?
她眼里含著淚,楚楚動人,還真像是一位醫(yī)者仁心的白衣天使。
下一秒,她牽起我的手就要將我往外面帶。
可我卻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眼睛死死地盯著角落里的保險柜。
我有強迫癥,每次取完里面的東西后,就會把密碼的指針歸到零點。
可在我沒有動過的情況下,密碼的指針卻指向了其他數(shù)字。
聯(lián)想到上輩子,我的保險箱里倒出里面數(shù)不盡的紅包之時,我的心里就一陣怒火。
保險箱的密碼除了我之外,只有我老公徐成剛知道。
難道老公是有預(yù)謀地要將我置于死地?
我這輩子積善行德,醫(yī)治過無數(shù)窮苦的農(nóng)民病人。
本想為自己積點陰德以便未來的日子無病無災(zāi)。
沒想到卻被至親至愛之人給冤枉了!可是,那女孩分明就是被竹葉青給咬的,我所在的村子附近也只有竹葉青這一條可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那為什么血清會沒效果呢?
我來不及多想,就在這時,診室的大門被一把推開。
一個老婦背著一個臉色鐵青的女孩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劉醫(yī)生,您還在等什么呢?快點救救我孫女??!她被毒蛇給咬了!」
「奶奶,您先別急,您還記得咬您孫女的毒蛇長什么樣嗎?」沈薇薇問道。
「我就記得那條蛇是綠顏色的。」
「哦!那一定就是竹葉青了!師傅,我記得我們診所還有一瓶竹葉青的血清吧?快拿出來給孩子用啊!」
沈薇薇聽完,瞬間興奮地拽著我的手臂。
我則不動聲色地看著女孩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