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裝成好丈夫?
怕毀了自個兒在仙界的名聲么?
“鳳君,夫人?!?br>
此時,侍女提著一籃鮮果到門口,說道:“有個孩童送了鮮果,非要見鳳君一面,但不肯明說自己的來歷?!?br>
哦?
蕭憐挑挑眉,匆匆起身。
待他走后,我問侍女道:“那個孩童,是不是長著兔耳朵?”
那果子我在仙山見過,所以才這樣推測。
侍女點頭道:“回夫人,說也奇怪,初見時沒兔耳朵,突然就蹦出來了。”
掩形術(shù)么?
兔族的拿手好戲。
看來是孩子找上門了。
不一會兒,蕭憐回來了,笑著說道:“是一位好友家的仙童,邀我去論經(jīng)講道?!?br>
作為仙界鳳君,論經(jīng)講道是常事,他自以為用這個由頭我不會多想。
“哪位好友?”
頭一次,我問的細致。
蕭憐詫異一怔神,才隨口道:“受虎仙君所邀?!?br>
“去吧。”
我故作平靜道。
蕭憐明顯松了口氣,笑道:“等回來,我們一起去竹山賞晚霞?!?br>
他說完,匆匆走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心里似針扎般的疼,轉(zhuǎn)身去丹藥房,翻找出一粒安神丸服下,旋即在同一抽屜里看見幾十張藥方。
全都是給我的。
每次生病,或者受傷,蕭憐都會量身煉制一枚丹藥。
并且以身試藥。
還沒等我感動,又發(fā)現(xiàn)數(shù)百張藥方,后邊寫有名字:媛兒。
其中多為安胎方。
“是那個兔女的名字嗎?
媛兒媛兒念起來倒是很順口?!?br>
我自嘲一笑。
除了給媛兒的藥方之外,還有那窩兔崽的藥方。
難怪婚后,蕭憐成天泡在煉丹房。
他確實在為要個孩子而努力,但不是跟我,而是和兔女媛兒。
天色漸晚。
蕭憐還沒回來。
我沒有繼續(xù)等他,獨自前往竹林。
畢竟晚霞三百年才有一次,我早就想看了,沒有蕭憐,我一人也能看。
只是落寞了些。
已有許多眷侶結(jié)伴到竹林。
我形單影只,也不喜熱鬧,便往深處去,隨之竟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蕭憐和兔女。
兔女依偎在蕭憐懷中,望著天邊晚霞,嘴角帶著淺淺笑意。
“蕭郎?!?br>
“有晚霞,有你此生足矣?!?br>
兔女忽地望向蕭憐,紅唇微啟,媚態(tài)叢生。
勾的蕭憐滿眼欲念。
他一只大手竟是伸進了兔女的衣間,肆意的游走。
惹得兔女嬌笑連連。
“蕭郎,你好壞!”
“成天就知道戲弄人家,再這么下去,又得給你生十個八個孩子?!?br>
“萬一清雪姐姐知道,豈不是氣死?”
她面色泛紅,一句又一句,就像是鐵針般狠狠扎在我心頭。
隨意便能十個八個孩子。
又如此嬌媚勾魂。
而我不過一石女,無法懷有身孕,更不會向兔女那般媚態(tài)。
果然輸?shù)脧氐住?br>
難怪蕭憐仙山藏兔。
“如此美景,何必多舌提她一句?”
蕭憐淡淡道。
此話,再次重傷我的心,霎時間紅了眼眶。
兔女耳朵一動,竟是朝遠處的我投來視線,許是夜色太深,她看不清是誰,嘟囔道:“蕭郎,好像有人在偷看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