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看著葉知秋哭,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來:“我看她這樣子是不想收禮物了!
這個紀(jì)念日不過也罷!”
“是啊,不過也罷?!?br>
我順著他的話,接了一句。
以往我是最在意這些紀(jì)念日的,他也知道。
可我卻松了口,這讓陸沉有些始料未及。
他有些生氣,似乎是覺得我讓他失了面子,隨手拿起一旁的杯子朝著我砸了過來。
旺仔叫了一聲,跳起來撞開了杯子,杯子落在地上炸裂開來。
葉知秋因為害怕狗亂跳,兩只光著的腳精準(zhǔn)地踩上了那些碎片。
一時間,凌厲的尖叫聲響徹夜空。
臥室的地板上血跡斑斑,葉知秋嘴里一直喊著疼,哭聲也停過。
“姜頌!”
陸沉眼眶猩紅,一雙憤恨的眸子落在了我身上,又順著我落在了旺仔的身上。
那眼神恨不能將我們抽筋扒皮。
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我沖過去想要抱住旺仔,卻被陸沉搶了先。
他單手舉起狗,滿身殺氣:“這狗就像他的主人,真的是活膩了!”
“陸沉,你松開!”
我拉著陸沉的手試圖去夠,可陸沉比我高出一個頭,哪怕是跳起來我也夠不到。
“陸沉,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它!”
我哽咽著求他。
在無數(shù)個沒有陸沉的夜里,為陸沉傷心的夜里,都是旺仔陪著我。
旺仔被掐住了脖頸,在陸沉的手里從一開始的亂吠到后面的咽嗚。
我看著它一點點失去活力。
陸沉冷哼一聲,舉起旺仔就往地上的碎片砸了過去。
旺仔身上被扎進去深深淺淺不少的碎片,渾身抽搐著發(fā)出細微的叫聲。
我沖過去,緊緊抱住旺仔渾身顫抖。
“仔仔……”我試圖和它講話,可他卻只能發(fā)出喘氣聲。
想要帶它去看醫(yī)生,可人還沒走出幾步,狗就在我懷里咽了氣。
我憤恨地轉(zhuǎn)眸看著陸沉,他卻一臉的無畏。
好似這件事在他眼里,不痛不癢。
而我的痛苦,在他的眼里成了興奮催化劑。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他和蕭敬長得也沒那么像,蕭敬眼尾有一顆痣。
他沒有。
我不再哭,也沒說話,抱著旺仔走回了房間。
門外倆人的談笑聲刺耳的緊,懷里的冰冷就像是針刺進了我的心,痛到讓我無法呼吸。
陸沉,你真的沒良心。
“小姐,我們是寵物殯葬的,這小區(qū)門進不來???”
“你等等,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后,我套了個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陸沉喊住了。
“姜頌,你今天要是走就永遠別再回來!”
身后傳來陸沉的暴怒聲,我心里不禁冷笑。
陸沉鳩占鵲巢多年,都忘了這房子是我的,他有什么資格趕我走?
我理都沒理陸沉,就下了樓。
因為距離小區(qū)門遠,寵物殯葬的工作人員東西又多,回來的路上費了點時間,一推門,我卻聞到了一陣肉香。
我沖進房間,卻怎么都沒找到旺仔的尸體。
只見葉知秋和陸沉站在廚房前,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