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者,徽宗第九子,庶也,若不是金人將皇室一網(wǎng)打盡,他又如何能坐上那張龍椅?故有官家在,斷無迎回二圣,驅(qū)逐女真之可能。官家姓趙,趙者,本朝太祖也,太祖初時也是忠臣,底下的人黃袍加身才成就帝業(yè),如今完顏兀術(shù)扼腕嘆息:撼山易,憾岳家軍難。赫赫武功,官家豈能安寢?我父焉有生理?兩位叔父是軍中猛將,與我父情同手足,須知覆巢之下,無有完卵。”
說完,岳孟德淚灑鐵衣,不復(fù)在言,臉上寫著滿滿的悲憤與無奈。
少頃,牛皋率先發(fā)作,咬牙切齒,說俺先前怎么都想不通為何此時退兵,原來如此,這個狗皇帝!
說著,猛拍帥案,將案上的筆墨震在地上。
張憲點點頭,也變得堅決起來,他道:“軍中只剩三月糧草,如何施為?朝廷若從中作梗,又如何應(yīng)對?”
牛皋也跟著點頭,訥訥道:“我們會不會連累鵬舉?”
岳飛:......。
岳孟德猛然睜眼,眸子里的瘋狂一閃而過,他看向張憲:“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非詩,乃軍令也,張將軍何患無糧。斬了兀術(shù),迎二圣于汴京,朝廷又能如何?”
他又看向牛皋,音量拔高幾分,篤定地說:“我岳家軍縱橫天下,無人能擋。御此強(qiáng)軍,誰敢傷我父?”
“張憲,牛皋?!?br>兩人對視一眼,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齊聲道:“在?!?br>“擂鼓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