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陳慶大夏的女頻言情小說《趨吉避兇,從山匪開始打天下陳慶大夏前文+后續(xù)》,由網(wǎng)絡作家“夜未央”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譚景臉色鐵青,偏偏又無法反駁。他們只是一群山匪,又不是朝廷的專業(yè)鷹犬,所謂的踩點,也就是去村子里看一眼,大致了解一下村子地形,有沒有躲藏暗道啥的。至于能搶多少斤糧食?鬼知道!完全看運氣!“那依陳副寨主高見,我們應當如何?”二當家鐵爪不緊不慢,悠悠開口道。既然不同意搶村子,那得拿出一個辦法吧!總不能讓兄弟們餓肚子!說實話,二當家鐵爪樂見如此,把這個難題拋給陳慶,若陳慶拿不出一個妥善法子,兄弟們怪罪起來,陳慶便要擔著。到了那時,他站出來一呼,自然會有更多的兄弟擁護他。“靠山吃山,我們可以組織兄弟們?nèi)ド嚼锎颢C采藥?!标悜c頓了下,說道。打獵采藥?二當家鐵爪聞言,爆發(fā)出哈哈大笑,道:“我當陳副寨主有什么高見,原來是讓兄弟們進山打獵采藥??!”下...
《趨吉避兇,從山匪開始打天下陳慶大夏前文+后續(xù)》精彩片段
譚景臉色鐵青,偏偏又無法反駁。
他們只是一群山匪,又不是朝廷的專業(yè)鷹犬,所謂的踩點,也就是去村子里看一眼,大致了解一下村子地形,有沒有躲藏暗道啥的。
至于能搶多少斤糧食?鬼知道!
完全看運氣!
“那依陳副寨主高見,我們應當如何?”二當家鐵爪不緊不慢,悠悠開口道。
既然不同意搶村子,那得拿出一個辦法吧!
總不能讓兄弟們餓肚子!
說實話,二當家鐵爪樂見如此,把這個難題拋給陳慶,若陳慶拿不出一個妥善法子,兄弟們怪罪起來,陳慶便要擔著。
到了那時,他站出來一呼,自然會有更多的兄弟擁護他。
“靠山吃山,我們可以組織兄弟們?nèi)ド嚼锎颢C采藥。”陳慶頓了下,說道。
打獵采藥?
二當家鐵爪聞言,爆發(fā)出哈哈大笑,道:“我當陳副寨主有什么高見,原來是讓兄弟們進山打獵采藥?。 ?br>
下面眾人嘴角微微上翹,露出笑意。
他們是山匪??!
又不是獵戶......
陸元兆作為陳慶堅定地支持者,此時雖然沒笑,但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
相當山匪老大,最重要的是什么?
當然是帶著兄弟們吃香喝辣,而不是帶著兄弟們吃苦。
帶著兄弟們吃苦,誰還擁護你?
陳慶臉色鎮(zhèn)定自若,等眾人笑夠了,他才又道:“搶劫村子先不說能搶多少錢糧,干的事卻極易激起民怨,百姓生活本來就苦,尤其最近幾年,災禍不斷,你們搶了村子,百姓沒有活路,會不會去縣城告官?一個兩個村子還好,告官的村子多了,你們猜官府會不會出兵剿匪?要知道,之前就有傳聞官府想要剿匪,之所以遲遲未動手,和我們最近低調(diào)不無關系......”
陳慶一通分析下來,眾人不笑了,個個臉色凝重。
“陳副寨主,那你說怎么辦?進山打獵采藥,也養(yǎng)不活我們寨子?。 弊T景凝聲問道。
“進山打獵采藥只是權宜之計......”陳慶說著,語氣微微一頓,接著又道,“關鍵看你山鷹堂,堂口的鷂鷹全部撒出去,去踩點塢堡和商隊?!?br>
譚景目光微沉,沒有答話,悄悄打量了一眼二當家鐵爪。
“按陳副寨主說的辦?!倍敿诣F爪沉思片刻,說道。
“是!”
譚景抱拳應道。
眾人又簡單商議了進山打獵采藥事宜,這場議事便結束了。
從聚義堂出來,陸元兆跟在陳慶身側,低聲說道:“陳寨主,要是沒踩到點,寨子里的錢糧又用完了,咱們該怎么辦?”
“我哪知道?看運氣吧!”陳慶一聳肩,淡淡回道。
在他看來,反正不能搶窮人,沒油水不說,還易激起民怨,這種底層傾軋的事,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就叫卷!
與其底層互相卷,不如搶個富戶均攤一下。
“......”
陸元兆無語地看著陳慶,敢情你也沒有對策啊!
“陸堂主!”
陳慶四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才低聲道:“咱們黑風寨好歹是盤踞臥虎崗十幾年了,三個月不開張就吃不上飯,家底子這么薄嗎?”
“副寨主,你是懷疑?”陸元兆神色一凜,眼中迸發(fā)出一抹殺機。
“我問你話,你別反問,老實回答?!标悜c說道。
陸元兆思索了一陣,道:“以前光景好的時候,倒是搶了不少財貨,但那時花銷也大......細細想來,應該有些存錢才對?!?br>
“這么說,你也覺得家底子被人掏了?”陳慶又道。
陸元兆點了下頭道:“有可能!”
陳慶嘴角泛起冷笑,道:“陸堂主,你是執(zhí)法堂主,有糾察之權,想辦法,打進百善堂,給我好好查查,這個王巖鶴,我總感覺他不是什么好東西,都說人老成精,王巖鶴年紀不小了,查出問題,立即給我辦了,換上我們自己的人?!?br>
“是!”陸元兆神色一振,沉聲應道。
至于王巖鶴有沒有問題,其實也沒那么重要,把百善堂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百善堂可是黑風寨的錢糧袋子。
......
......
二當家鐵爪住處。
“寨主!”
王巖鶴抱拳行禮。
“坐!”
鐵爪指了指右手邊的位子。
“寨主,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王巖鶴坐下后,主動詢問道。
鐵爪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磕了磕,道:“老三已經(jīng)死了,你是老三的屬下,現(xiàn)在寨子局勢你也了解,你是想站陳慶還是想站我這邊?”
這話問的非常直白,沒有一點彎彎繞繞。
王巖鶴聞言頗為訝然,回過神來后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你是寨主,我自然是聽寨主的?!?br>
“聽我的?”
鐵爪冷笑,王巖鶴這話說的非常有技巧,乍一聽沒什么毛病,但細細品味,便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他不是寨主?
王巖鶴就不會聽他的!
可以說,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表態(tài)。
鐵爪微微沉思了一會,也不想把王巖鶴逼的太極,以防王巖鶴直接跳到陳慶那一邊。
不過,敲打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王堂主,我雖然不負責錢糧這塊,但有次和老三喝酒,老三提過咱們寨子里的存錢存糧,吃個一年半載問題不大,怎么這才三個月不開張,兄弟們便要餓肚子?”鐵爪冷聲問道。
“寨主有所不知,前陣子寨子風雨飄搖,偷跑了不少人,我們百善堂也有兄弟逃跑,這庫房里的錢糧......哎,說起來是我失職,但憑寨主責罰!”王巖鶴起身抱拳,滿臉愧疚,一副任由責罰的樣子。
“此事暫且記下,你是管賬的好手,寨子還離不開你?!辫F爪淡淡說了一句。
“多謝寨主信任!”王巖鶴順桿往上爬。
鐵爪話音一轉(zhuǎn),又道:“聽說你最近在打聽大當家收藏的一副書畫?”
王巖鶴后背一寒,不由冒起了冷汗。
這件事他做的極為隱秘小心,二當家鐵爪是如何知道的?
“寨主,我打聽此畫是為了找來討好縣令......”王巖鶴連忙解釋道。
“那畫找到了嗎?”鐵爪幽幽問道。
“沒!”
王巖鶴勾著頭,不敢去看鐵爪的目光,生怕自己漏出什么馬腳。
“陳少爺,對不住了!”
晉鵬伸手一攤,立即有屬下遞上一把匕首,然后冷笑著朝陳慶走去。
他走的不快,邊走邊向陸元兆看了眼。
原以為陸元兆會向二當家鐵爪求情,沒想到陸元兆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動也未動。
‘算你識趣!’
晉鵬心里冷笑一聲。
他手握匕首,這就要對陳慶動手,準備來一個三眼六洞。
聚義堂內(nèi)有不少大當家的嫡系,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站出來說話,眼見匕首要刺到陳慶,這些人或閉眼或別頭,不忍直看。
“去死吧!”
晉鵬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低聲對陳慶說道。
按理說,執(zhí)行家法輪不到他這個巡山堂主,應由執(zhí)法堂陸元兆來,但他卻主動攬下了這個差事,討好二當家。
所以,陳慶必須死!
這也是二當家想要的結果,不然在他想要攬下差事的時候,二當家就拒絕他了。
“我說了,我是上,以下犯上,死的是你!”
匕首寒光閃爍,在空中劃過一抹冰寒,陳慶面無懼色,露出淡淡冷笑,話音落下的同時,周身氣血瞬間沸騰起來,平地掀起狂風,滾雷般的血鳴之聲在聚義堂響起。
緊接著,隱隱虎嘯聲中,陳慶一拳轟出。
氣血之力沛然而發(fā),重重打在晉鵬胸膛。
咚!
傳來沉悶的骨裂聲,晉鵬胸膛凹陷下去,隨之人也倒飛出去。
足足飛出三丈多遠,撞翻了好幾人才停下。
“氣血之境!”
“武道入品!”
二當家鐵爪猛地從虎皮位上站起,兩眼爆發(fā)出精芒,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震驚。
“滾雷血鳴!”
“陳慶武道入品了!”
聚義堂內(nèi)的眾人全都一臉吃驚,表情比之二當家還要精彩。
這時,沒人去關注晉鵬的死活!
或者說,晉鵬的死活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呵~”
陸元兆嘴角勾起,發(fā)出一聲意味難明的冷笑。
不一會,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不愧是大當家看中的武道天才,陳堂主年紀輕輕便已入品,將來不可限量啊!”
“是啊!我們黑風寨有救了!”
“有二當家和陳堂主坐鎮(zhèn),官府想要剿滅我們黑風寨,無異于癡人說夢!”
“......”
夸贊之詞不絕于口,尤其大當家的那些嫡系,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個個眼睛透亮,心里的興奮勁全都在臉上,根本掩蓋不住。
二當家鐵爪臉色由震驚變的陰晴不定,思索半晌,緩緩坐了下來,露出一抹冷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后浪推前浪,大當家好眼光,哪怕死了,也給我們黑風寨謀好了后路!”
至于陳慶觸犯寨規(guī)之事,他絕口沒提,黑風寨里都是山匪,有一條最大的規(guī)則,那就是實力為尊,陳慶已經(jīng)武道入品,哪怕沒有擔任職位,在寨子里的地位也僅次于寨主,趙大郎和晉鵬對陳慶出手,那就是以下犯上!
“二當家過譽了!”陳慶淡然笑道。
這時,陸元兆上前一步,抱拳道:“寨主,晉鵬和趙大郎已經(jīng)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巡山堂責任重大,堂主之位不可空缺?!?br>
此言一出,聚義堂內(nèi)的氣壓頓時低了兩分。
這是要逼宮?。?br>
巡山堂一直是二當家的嫡系勢力,堂主晉鵬眼看活不成了,副堂主又斷了一條手臂,難堪大任,陸元兆這個時候跳出來,無異于往二當家的傷口上撒鹽。
“陸堂主,你看選誰合適?”二當家鐵爪眼皮子跳了跳,強壓著怒意,沉聲問道。
“任命堂主之事,理應寨主說的算?!?br>
陸元兆淡淡回了句,說罷退后兩步,回到陳慶的身邊。
從其言行舉止不難看出,他是堅定站在陳慶這邊的。
二當家鐵爪身子向后傾斜了一些,手指輕輕敲擊虎皮椅的副手,思慮半晌才道:“陳慶武道入品,這是我們黑風寨的大事,我決定任命陳慶為副寨主,有人反對嗎?”
“我等贊同寨主的決定!”
“陳副寨主,實至名歸!”
眾人紛紛表態(tài),竟沒一人表示反對。
陳慶聞言,朝二當家鐵爪抱了抱拳,沒有多言,自是應下了副寨主之位。
他剛剛武道入品,根基尚需打磨,不比二當家鐵爪,武道入品已有數(shù)年功夫。
不論是資歷還是實力,二當家確實更有資格比他適合當寨主!
但二當家天賦已經(jīng)見頂,年紀也在他之上,只要他實力穩(wěn)步提升,這個寨主之位早晚是他的。
所以,他倒也不急,先混個副寨主當當,收編義父留下來的嫡系。
“王堂主,準備一些酒菜,今晚不醉不歸,恭賀陳副寨主入品!”二當家鐵爪再次發(fā)話。
執(zhí)掌物資錢財?shù)陌偕铺锰弥魍鯉r鶴聞言,急忙起身抱拳道:“寨主放心,屬下一定辦的妥當?!?br>
“那就散了吧!”
二當家擺了擺手,眾人紛紛離開聚義堂。
除了堂口,不時有人前來給陳慶道喜,哪怕不想巴結,也沒必要交惡,道聲喜又不會少塊肉,畢竟陳慶是黑風寨唯二的入品武者。
“寨主!”
二當家鐵爪沒有離開聚義堂,仍舊坐在虎皮位上,等到聚義堂的人走干凈了,山鷹堂主譚景悄悄來到了他身邊,抱拳行了個禮。
山鷹堂算是黑風寨最不顯眼的一個堂口,專門負責情報搜集和傳遞。
“找到老四了嗎?”
二當家鐵爪沉聲開口道。
譚景低聲回道:“可能被陳慶殺了,四當家昨晚去了小院,陳慶今早從小院出來,拎著麻袋去了趟后山,這一切太巧合了?!?br>
“那個李婆子怎么說?”二當家鐵爪頓了頓,又問道。
“李婆子倒是什么都交代了,但她昨晚被陳慶打暈了,半夜醒來,偷偷跑了,什么也沒有看見?!弊T景蹙著眉頭,說著微微一頓,又道,“寨主,我懷疑四當家被陳慶扔進了無底潭,想要找到尸體幾乎不可能......”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老四那家伙,死就死了吧!”二當家鐵爪抬手打斷譚景,隨即轉(zhuǎn)而道,“多派一些人手,緊盯著陳慶等人?!?br>
“是!”
譚景應了一聲,然后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聚義堂。
陳慶推開小院的門,只見李幼唐正在院子里給花澆水,秀眉輕蹙,一股淡淡的憂愁縈繞眉間。
他到了李幼唐身邊,李幼唐都沒有察覺。
澆完花,轉(zhuǎn)過身,撞進陳慶的懷里才猛然一驚,看清來人是陳慶,臉上驚慌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變成驚喜,上前一步,死死抱住陳慶。
沒一會,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陳慶微笑著安慰道。
兩人‘機緣巧合’走到一起,相處時間不算長,他沒想到李幼唐對他的感情竟然這么深,心中有些感動的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對待李幼唐要好一些。
“有沒有受傷?”
李幼唐放開陳慶,擦了擦眼淚,目光悄悄打量著陳慶問道。
“沒!你看,一塊肉沒少?!?br>
陳慶張開雙臂,原地轉(zhuǎn)個圈,讓李幼唐看個清楚好放心。
“臭死了,我去給你燒水,清洗一下?!?br>
李幼唐皺了皺圓潤的小瓊鼻,說完便朝火房走去。
“是有點臭~”
陳慶抬起胳膊嗅了嗅,他進山這兩三天,也沒空洗澡,身上又沾了大蟲的血污,不臭才怪了!
然而,沒等屁股坐熱,陸元兆便匆匆來到了小院。
“副寨主!”陸元兆抱了抱拳,沉聲道。
“你怎么來了?有事?”
陳慶見陸元兆面色凝重,不禁問道。
“有人拜山插香,寨主請您去聚義堂議事?!标懺谆氐馈?br>
“誰?。俊?br>
陳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隨口問道。
“震威鏢局的人?!?br>
“震威鏢局?”
陳慶放下茶杯,眉頭微蹙,不由思索起來。
根據(jù)腦海中的記憶,這個震威鏢局可不簡單,是隴右郡響當當?shù)拇箸S局,單單入品武者就有十幾個。
這樣的實力,在一眾鏢局中算是很強的了。
要知道,整個黑風寨也就他和二當家鐵爪武道入了品,達到血氣境。
“確定是震威鏢局?”陳慶疑聲道。
“拜帖落款是震威鏢局!”
說實話,陸元兆也對此充滿懷疑,鏢局走鏢,固然圖個和氣生財,路徑一些地界,要給地頭蛇一些買路財,但前提是你能對人家構成威脅。
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震威鏢局以前走鏢路過臥虎崗,撒個茶水錢就算給了面子,哪像這次又是送拜帖又是插香的?
黑風寨實力弱了,別人反而客氣重視起來了,怎么想都透著古怪,令人想不通。
“好的,我知道了,告訴寨主,我一會過去。”
陳慶嘴角上扯,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副寨主,那......您快點!”
陸元兆目光一抬,見李幼唐走過來,連忙起身告辭道。
“......這個老陸!”
陳慶覺得陸元兆話里有話,很想拉住他解釋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最終只能化作苦笑,有些事不便解釋,越描越黑。
“水好了,去洗洗吧?!?br>
李幼唐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進里屋,取出一件嶄新的外衣遞給陳慶,“這是我給你做的,不知合不合身?!?br>
“謝娘子?!标悜c接過外衣,咧嘴一笑。
李幼唐臉頰泛紅,瞪了陳慶一眼啐道:“不許亂說!”
陳慶哈哈笑了笑,起身進了火房,跳進大大木桶,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后換上李幼唐親自給他縫制的嶄新外衣,整個人一下子英朗了起來,寬肩蜂腰,身姿如松。
任是哪個小娘子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兩眼!
“好看!”
李幼唐笑靨如花,輕輕點頭,也不知道是夸自己縫制的新衣還是夸陳慶。
“如果我回來的晚,你可以先行用飯,不用等我?!?br>
陳慶上前,攬過李幼唐啄了一口,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向聚義堂走去。
此時,聚義堂內(nèi),除了陳慶,所有堂主都到齊了。
二當家鐵爪坐在虎皮位上,板著臉,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面幾個堂主則在低聲議論震威鏢局的意圖。
但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一個結果。
“副寨主!”
陳慶到了,幾個堂主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
“震威鏢局的人還沒來?”
陳慶來到屬于他的位子坐下,看向鐵爪問道。
“沒!”
鐵爪惜字如金,沉聲回道。
隨即,兩人不再多言。
沒多會,譚景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寨主,人到了?!弊T景稟報道。
“見過諸位!”
中年男人朝虎皮位的鐵爪抱了抱拳,又朝陳慶及一眾堂主抱了抱拳,面帶笑意說道。
鐵爪沒什么反應,只是沉著臉。
陳慶則是一臉淡然。
陸元兆等幾個堂主抱拳回了禮。
“在下林義山,震威鏢局的鏢師,這次前來主要是想和貴寨做一樁買賣......”
中年男人容貌普通,體型中等,一般的武者打扮,說話的時候,眸光盯著虎皮位上的鐵爪。
“買賣?”
不過,鐵爪沒給林義山回應,話被王巖鶴接了過去,“不知閣下要做什么買賣?”
“自然是好買賣?!?br>
林義山笑呵呵地說道。
誰知下一句,話音一轉(zhuǎn):“聽說前陣子,貴寨招惹了丹霞山月神宮的女俠,損失慘重......”
“嘭!”
話未說完,山君堂主高岳猛地拍案而起,指著林義山的鼻子罵道:“姓林的,你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子讓你下不了山!”
林義山臉上笑意不減,也沒有露出半分懼怕,只是淡淡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之所以這么說,就是問你們想不想報仇!”
報仇?
找丹霞山月神宮報仇?
嫌死的不夠快是吧?
丹霞山月神宮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派,其實黑風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山匪能惹的?
被女俠挑了寨子,那是他們倒霉,雖然心里不甘有怨,但從未想過找月神宮報仇!
“送客!”
鐵爪臉色鐵青,壓著怒意開口道。
因為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震威鏢局沒安好心,不管什么買賣,只要和丹霞山月神宮扯上關系,堅決不能做。
“寨主,等我說完,再趕我走也不遲?!绷至x山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似乎篤定黑風寨會答應這樁買賣。
“林鏢師,請吧!”譚景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著雕花漆門,陳慶抬起手,咚咚敲了兩下。
等了半晌,沒什么反應。
他微微用力推了一下門,發(fā)現(xiàn)沒有上鎖。
“李姑娘!”
陳慶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輕輕叫了一聲。
他實在叫不出口,一是李幼唐年紀說不定還沒有他大,二是李幼唐這個壓寨夫人有名無實。
“李姑娘?”
陳慶又叫了一句,還是沒有回應,于是他推門走進屋內(nèi)。
房屋分為外堂內(nèi)屋。
外面是會客堂屋,里面是住人的房間。
陳慶進屋后掃了一眼,堂屋陳設講究,后墻掛著萬里河山圖,下面是長條案桌,案桌上放有香爐,正散發(fā)著裊裊青煙。
“這香?”
陳慶眉頭微皺,只覺得香爐散發(fā)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心身放松自然舒展,但隱隱又使人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催情香!
陳慶眸光一凝,忽然聽見內(nèi)屋傳來重重的喘息聲。
他稍稍頓了下,掀開簾子走進內(nèi)屋。
屋內(nèi)沒有點油燈,光線灰暗,那聲重重的喘息聲,便是從床上傳來的,靠近一些,甚至能感受到床上的嬌軀微微顫抖,似乎在忍受壓抑著某種情緒。
“你......你是誰?”李幼唐咬著嘴唇,艱難地開口道。
“在下陳慶!”
陳慶背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李幼唐費力地坐起身,卻讓陳慶借助堂屋透過來的光,在驚鴻一瞥間,看清了李幼唐。
巴掌大的鵝蛋臉嬌艷欲滴,呼吸急促,氣如香蘭。
說是國色天香也不為過!
這一刻,陳慶忽然明白自家義父為什么對李幼唐疼愛有加了,甚至不忍用強。
要知道,他們可是山匪啊!
你一個大當家搶來壓寨夫人養(yǎng)在小院里舍不得碰舍不得罵的,留著談情說愛合適嗎?
“你是陳彥行的義子?”李幼唐手撫著胸口,強壓著語氣問道。
“是!”
陳慶點頭應了一聲。
陳彥行正是黑風寨的大當家,也就是他的義父。
“你、你走近一些,轉(zhuǎn)半個身......”
李幼唐說出這話時,只覺得自己心跳的更加厲害,身體那團火越燒越旺,幾乎快把她的理智燒沒了。
陳慶眉頭一挑,頓了下,依言照做。
走上前兩步,轉(zhuǎn)過半個身。
堂屋透過門簾縫隙進來的微光,剛好照在他的臉上。
一張棱角分明的俊朗面龐呈現(xiàn)在李幼唐面前。
李幼唐眼神迷離,最后的理智終于被欲望之火淹沒,撲到了陳慶懷中。
......
......
深夜。
陳慶看著懷里沉沉睡去的李幼唐,嬌軀軟體固然令人沉醉,但問題是,我的機緣呢?
武道不入品,等到天一亮,二當家鐵爪找上門,他拿什么保身?
上上簽,武道入品的機緣......
陳慶越想越是心急,便挪動身體,想要起身尋找。
但他剛一動,懷里的李幼唐也醒了。
“你來此處,是想找陳彥行留下的遺物?”李幼唐趴伏在他的胸口,食指輕饒,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忽然語氣幽幽,問了一句道。
遺物?
陳慶微怔,隨即雙手扶著李幼唐的雙肩,將其扶坐而起,點頭道:“沒錯!”
李幼唐年紀不大,心思卻極為玲瓏,知道自己的處境,臉上表現(xiàn)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怔怔望著陳慶道:“你以后會對我好嗎?”
“會,會。”陳慶連連點頭,為了拿到遺物,恨不得當場發(fā)誓。
李幼唐也不知道信沒信,盯著陳慶看了一陣,穿上褻衣薄襯,起身去了堂屋,不知從哪取出一個紫檀小盒,交給陳慶后說道:“這是陳彥行當初藏在這里的東西。”
“多謝!”
陳慶知道這就是自己的機緣了,心下高興,咧嘴呵呵一笑。
“胡叫什么,呸!”
李幼唐臉頰泛紅,俏生生瞪了陳慶一眼,似嗔似怒啐道。
“那我該叫什么???”陳慶心情大好,想要逗一逗李幼唐,笑著打趣道。
“我和、我和陳彥行什么都沒有,你別胡說,我......”李幼唐頓時有些急了,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么解釋,因為有些話羞于啟齒。
“好了好了?!?br>
陳慶上前,把李幼唐攬進懷里,輕笑著安撫了兩句。
“哼~,下次不許胡說?!?br>
李幼唐低著頭,心里有種別樣的甜絲絲的情愫。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和陳慶不熟,可莫名其妙心里全是對方。
“你先去睡吧,我看看義父給我留下了什么?!?br>
陳慶在李幼唐額頭輕輕啄了一下,然后將其抱上床哄睡,這才來到外面堂屋,打開紫檀小盒。
“山寶血參!”
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四散開來,陳慶神色一喜,只見小盒中躺著一根拇指粗細的人參。
不同于一般人參,這株人參是血紅色。
這種罕見的特異人參,也被稱之為山寶,顧名思義,大山里長出來的寶物。
普通人吃了,可以醫(yī)百病。
武者吃了,可以壯大氣血。
“武道入品,就在今日!”
陳慶取出血參,三兩下折成一團送進嘴里,然后使勁嚼了嚼,吞入腹中。
隨著消化的進行,他感覺渾身火熱,氣血漸漸沸騰。
之前受傷留下的五臟暗疾,頃刻間全部愈合,肉身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
“不愧是山寶!”
陳慶盤膝坐下,按照功法記載,搬運自身氣血,游走經(jīng)脈竅穴。
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狀態(tài)。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失,一處處竅穴被沖破......
“氣貫全身,血如汞漿!”
陳慶猛地睜開眼睛,長長吞出一口濁氣,氣息連綿,射出丈許。
成了!
陳慶欣喜不已。
他的武道天賦本來就不差,要不然也不會被大當家收為義子重點培養(yǎng),遲遲沒有入品,主要是根基太薄,得此血參補益根基氣血,入品只是水到渠成。
武道入品,才算是真正的武者,才算是真正踏上武道一途。
入品之境,也叫氣血境,武者通過搬運自身氣血,可以巧妙施展各種技擊功法,不再只懂得用蠻力。
“恭喜!”
這時,一道輕柔的笑聲響起。
“吼~”
拳出伴虎嘯,氣血鎮(zhèn)山河。
體型龐大的大蟲被一拳震退。
“吼——”
大蟲仰天狂吼,似乎被激怒了。
這一拳雖重,但卻沒有給大蟲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
陳慶眸光微凝,腳下用力一蹬,飛身朝大蟲而去。
快要接近大蟲的時候,腰胯用力一扭,強行改變方向,貼著大蟲來到其身后。
隨即躍上大蟲后背,對著大蟲腦袋一頓猛捶。
拳拳生風!
大蟲狂怒不已,猛烈甩動身軀,想要把陳慶從身上甩下來。
陳慶雙腳死死夾住大蟲。
而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空爆聲。
一米多長的虎尾猶如鋼鞭抽來。
陳慶躲之不及,只能抬臂抵抗。
啪!
一聲悶響。
陳慶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直接從虎背上翻滾下來。
手臂斷了一樣,火辣辣的痛。
“吼~”
大蟲吼叫,狂風四起。
陳慶只能咬牙忍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再次提聚氣血。
不過,他卻不敢和大蟲硬碰了。
大蟲雙爪扇動,陳慶躲閃開來,碩大的前爪拍在樹上,合抱粗樹木一陣搖晃,硬生生被抓掉一塊。
一人一獸,在林中你來我往,纏斗在一起。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大蟲在攻,陳慶在躲,偶爾還擊一下,也對大蟲造不成傷害。
大蟲威勢太盛,隨著時間推移,陳慶漸有不支。
“不行!”
“這樣下去,肯定得死!”
陳慶趁著纏斗的機會,也在尋找自己的橫刀,但由于光線太暗,地上又都是沉積枯葉,飛出幾十米遠,他只知大概方位,找起來并不容易。
而且,他還不能轉(zhuǎn)身逃跑,大蟲兇性大發(fā),死盯著他不放,但凡露出一點膽怯,離死也就不遠了。
“嘭!”
突然,陳慶一個不慎,被大蟲拍了個正著,他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可巨大的力道仍舊把他拍飛了出去。
重重砸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他只覺得五臟巨震,胸口憋悶的厲害,唔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嗓子眼噴涌上來。
“畜生!”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陳慶重傷,卻沒有絲毫懼意,身體內(nèi)隱藏的兇性被激發(fā)了出來。
周身氣血沸騰,滾滾雷音般的血鳴聲在寂靜的黑夜林中響起。
面對再次撲上來的大蟲,他沒有躲避。
“虎嘯天下!”
氣血凝聚于拳頭之上。
出拳之間,虎嘯似的音爆聲響起。
正中撲上來的大蟲下顎。
嘭的一聲巨響,大蟲被打飛出七八米遠,身形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wěn)。
“好機會!”
陳慶想要乘勝追擊,突覺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
“我的橫刀!”
陳慶把手伸進半尺多厚的枯葉,摸出自己的橫刀。
唰!
橫刀出鞘!
凌空斬出!
只見篝火搖曳火光下,半空有一道寒虹閃過,徑直落在大蟲身上。
“吼——”
大蟲吃痛,怒吼連連。
陳慶卻不管這些,再次出刀。
大蟲身上又多了一道血淋淋傷口。
正準備一鼓作氣,將大蟲解決,大蟲竟然不甘地哀吼一聲,轉(zhuǎn)身逃入林子,很快消失不見。
“呼~呼~”
陳慶大口喘著氣,并沒有追擊。
不要小瞧了這些畜生。
這些畜生雖然不通人性,但狡詐的很,也懂得誘敵什么的。
保險起見,陳慶打算天亮以后,再沿著血跡追蹤。
他中了一記尾鞭,又挨了一巴掌,傷勢很不樂觀。
盤膝坐下后,便忙著搬運氣血,祛淤養(yǎng)傷。
與此同時,他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防止大蟲去而復返偷襲他。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陳慶總算松了一口氣。
來不及等傷勢痊愈,便沿著地上的血跡,追蹤大蟲而去。
從大蟲拍飛他的橫刀來看,這頭大蟲的智商不低,頗有靈性,若傷勢不甚嚴重,十有八九會在旁埋伏。
要知道,貓科動物最擅長潛伏突擊,通俗點講,就是老六搞偷襲。
而大蟲沒有這么干,說明其傷勢應該很嚴重。
地上大量的血跡也佐證了這一點!
很快,陳慶來到一個山洞前。
“據(jù)簽卦所說,山洞附近有一株山寶......”
陳慶知道大蟲就在山洞中,但他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在山洞周圍尋找起來。
不一會,果然尋到一株潔白如玉的特殊花草!
他不認識,卻肯定這就是山寶。
太特殊了!
明顯有別于周圍植物。
陳慶小心翼翼將其挖起,而后才來到山洞前,拎著刀走了進去。
大蟲似乎感覺到了陳慶的到來,無力的嘶吼著,聽在陳慶耳中,這像是一種無能狂怒。
被他斬空刀法劈中兩刀,大蟲傷勢嚴重,已是強弩之末。
“不要反抗,我給你一個痛快!”
陳慶在山洞內(nèi)看到了受傷的大蟲,他冷笑一聲,沉聲說道。
“吼~”
大蟲身子低伏,擺出撲殺的架勢。
陳慶站在原地沒有動,持刀而立。
困獸猶斗!
大蟲作為百獸之王,林中霸者,沒有咽下最后一口氣,隨時可能臨死反撲。
小心駛得萬年船,陳慶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這樣對峙下去,于他是有利的。
畢竟,他雖有傷在身,可沒有大蟲那么重,傷口深可見骨,仍在流著血。
不知不覺,兩刻鐘過去。
大蟲怒吼一聲,朝陳慶撲了過去,速度之快,絲毫不比沒受傷的時候慢。
陳慶知道,大蟲這是拼命了,最后一搏。
他揮刀斬出兩下,堵住大蟲進路,隨即立即后退。
大蟲撲了個空,似有不甘,再次撲來。
陳慶再退再避,躲其鋒芒。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大蟲臨死困斗,幾番攻擊失利,身上威勢銳氣頓失,陳慶找準機會,一刀將其了結。
看著體型巨大的大蟲尸體,陳慶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少說有七八百公斤,將近一噸的重量,他若沒受傷,或許可以拖回寨子。
但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而且還是內(nèi)傷,影響氣血運行,無論如何也拖不動了。
“唔~”
陳慶突然悶哼一聲,臉色一陣蒼白。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昨夜與大蟲的戰(zhàn)斗,那一尾鞭還好,只是傷到了手臂,造成輕微骨裂,那一巴掌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