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聯(lián)三屆滑雪冠軍的我,在比賽中意外摔斷了腿。
我重傷昏迷在雪地時,妻子和奪冠的竹馬在領(lǐng)獎臺上歡呼慶祝。
在眾人簇擁下,他們甜蜜擁吻。
而我,卻因為救助不及時,余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得知是她和竹馬換掉我的滑板后,我冷靜撥通律師電話。
“故意傷害罪判幾年?”
……
三年一次的滑雪冠軍賽正式開賽,我與老婆的竹馬周京同臺競爭。
面對熟悉的賽道,我充滿自信。
為了準備這個比賽,我沒日沒夜地苦練,早已將每個動作做到完美。
可就在我準備到達終點時,滑雪板突然損壞。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狠狠摔在雪地里。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試圖爬起來,劇痛席卷我的雙腿,逐漸蔓延至全身。
我痛得蜷縮在地,四肢無法動彈。
身上的防護服形同虛設(shè),寒意不斷侵入我的身體,似乎緩解了些許疼痛,讓我的意識保持清醒。
被我甩在身后的周京此時趕上了我,正好停在我的腳邊。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讓他拉我一把,卻沒想到,他竟揚起滑雪杖很恨打在我受傷的腿上。
“啊,你……”我疼得全身痙攣,發(fā)出嘶啞的喊聲。
他沖著我得意地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滑雪天才江岸嗎?怎么躺地上了。”
“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像條狗啊?!?br>他揚起得意的笑容,瀟灑哼著歌曲滑向終點。
妻子安雅作為賽事醫(yī)療組組長很快趕到了我身邊查看情況。
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安雅,我強忍疼痛下意識地安慰她。
“小雅,你別擔(dān)心,我……”
沒想到她來到我面前時卻突然變了臉色。
“你一個大男人摔倒了不會自己爬起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其他選手比賽嗎?”
我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妻子,心像被人扎了一刀。
原來她不是擔(dān)心我,只是擔(dān)心我會影響她的竹馬比賽。
“不是的小雅,我的腿實在疼得站不起來了……”
我捂住自己的雙腿,劇烈的疼痛感已經(jīng)讓我失去力氣。
見我這副虛弱的模樣,安雅神色緩和了些。
她來到我身邊隨意檢查了一下,一臉無語地抬頭看我。
“差不多行了江岸,我知道你這次輸給阿京不甘心,但你也不必用苦肉計騙我?!?br>她轉(zhuǎn)身就要走,我掙扎著想起來跟她解釋。
可就在站起來的一剎那,雙腿的刺痛感又瞬間蔓延開,我又重重摔倒在雪地上,仿佛肌肉都被撕裂。
手上的滑雪杖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你……”
安雅回頭,雖然皺著眉頭,可熟悉她的我看得出來,她有些擔(dān)心。
“小雅,你就別怪江岸了。我扭頭望去,正是已經(jīng)抵達終點的周京。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許是我剛剛反超他的時候,他太緊張,才不小心摔倒了?!?br>他滿臉委屈,完完全全將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受害者。
想起他剛剛陰狠的一幕,我心底恨意翻涌。
這一刻我顧不上雙腿的疼痛,咬牙切齒地指著他:“明明是他……”
“夠了!我就知道你是在裝?!卑惭藕敛涣羟榈卮驍辔蚁胝f的話,眼神帶著些許怒意。
“輸了就是輸了,你的心胸怎么這么狹隘?”
她的話語冰冷得猶如利刃,狠狠扎進了我的心。
我想要辯解,可話在喉嚨里打轉(zhuǎn),怎么都說不出口。
而周京卻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江岸,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你剛剛想絆倒我的事情我是不會計較的,如果你想要這個冠軍我讓給你就好了……”
“你說什么!”
安雅的音量抬高了七八分,臉上怒意更甚。
“江岸,你怎么這么惡毒?”
“我對你太失望了!”
我拼命地搖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安雅拿著對講機喊道:“你們所有人都不準管江岸,這么喜歡演戲,就讓他演個夠好了!”
我想要求救,可是渾身的劇痛讓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只能無力地躺在雪地上,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