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高燒39度,兩個月的孩子自然流產(chǎn),她昏睡了一天一夜。
“真的很抱歉寧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br>寧山開了個玩笑:“是挺麻煩的,不過你的麻煩應(yīng)該比我多?!?br>“他給你打過電話,我讓茉莉接的,說她生病了,你在醫(yī)院照顧她?!?br>夏清道謝,寧山走后,她打開手機。
惜月的房子已經(jīng)找好了,過兩天就能搬過去。
那只貓惜月也會帶走。
清清,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講可以嗎?我真的不喜歡猜來猜去,也不喜歡冷戰(zhàn)。
媽的電話你也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
……
最近一條是一個小時前,他說下午下班過來接她,他們必須好好聊一聊。
夏清閉上眼睛,覺得好累。
下午,夏清讓孟昔來醫(yī)院,茉莉離不開人。孟昔說好,他上完課就過來。
兩個小時后,孟昔的電話來了。
“清清,我可能得晚一點過去,惜月有一個作業(yè)今天晚上必須得交,但咖啡灑到電腦上死機了…………”
夏清:“嗯,作業(yè)比較重要?!?br>她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可悲可笑,為她和朱惜月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也發(fā)了一條僅對方可見的朋友圈,自己輸液的照片。
朱惜月果然搞出事情來,成功把孟昔攔住了。
晚上九點,孟昔發(fā)消息說:對不起清清,我們還沒忙完。
夏清回:沒事,你們忙吧。
第二天燒退了,夏清堅持出院。
“清清……”
孟昔來了,夏清馬上把貼著膠布的手插進上衣口袋里。
“寧先生?!?br>“茉莉好些了嗎?”
茉莉抿著嘴唇?jīng)]搭理他。
寧山笑道:“好多了,謝謝關(guān)心。你們聊,我?guī)к岳蛳瘸鋈ァ!?br>“清清你……”孟昔看著夏清,兩天不見,憔悴得讓他心驚,“我們回家,她舅舅回來了,我們不管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絕,我來說?!?br>他想說讓她辭職不干算了,但他知道她喜歡這份工作,也喜歡那個小孩,把話咽了下去。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穿高領(lǐng)的衣服嗎?”
孟昔表情一僵,“惜月買的,非讓我穿。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后不穿了。”
“她什么時候搬走?”夏清又問。
“房子已經(jīng)看好了,今天簽合同,就在我們樓下,Mia正好搬走去跟她男朋友住?!?br>夏清笑了,又是這種帶著一點嘲諷,還有些傷感的笑,讓孟昔覺得自己被看透了,她什么都知道。
不會的,不可能,他在心里回想了一遍,應(yīng)該沒有露出馬腳。
她只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所以比平時敏感一些。又趕上兩邊都有事,她吃醋,他們沒有獨處的時間,沒辦法好好哄她,她有情緒,才會生悶氣,跟他冷戰(zhàn)。
雖然他是很理解,為什么她突然就開始吃惜月的醋。
“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再給惜月看別的房子?!?br>“你戒指呢?”
孟昔心虛道:“哦,昨天給花盆換土摘了下來,忘了,我回去就戴上?!?br>夏清點點頭,“我不介意,你們慢慢搬吧。我過兩天……再回去,茉莉病了粘人,我答應(yīng)了要陪她。”
“我看她小臉紅潤,一點都不像生病了,倒是你……”孟昔有些激動,真的心疼夏清,“你才真的需要休息,面色這么不好?!?br>“你要是不想見惜月,我今天就讓她搬過去。跟我回家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