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銳新科技公司之后,我發(fā)了瘋一樣工作。
銳新雖然做的也是無人駕駛,可是系統(tǒng)和一凡截然不同。
我得重新畫框架,填補程序和細節(jié),一遍一遍做測試。
好在銳新有前期的底子在,我也不需要等太長時間。
這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事。
大概是我從白璐雅家搬走的一個月,一凡科技被交管局吊銷了上路資格證,這就意味著,一凡科技再也不可能研發(fā)無人駕駛技術了。
于是白璐雅只能做點她的互聯(lián)網(wǎng)老本行,賣力吆喝,換點利潤。
公司的人走的走辭的辭,而關聞星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乖巧地哄著白璐雅。
我聽說有一次關聞星發(fā)怒,當眾掌摑了白璐雅,還罵她是不要臉的賤女人。
我的內心毫無波瀾。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而我的報復,并不是這樣。
白璐雅的那套互聯(lián)網(wǎng)程序是我寫的,當時我留了一個腳本,就是期滿需要更新,否則將毀損程序。
當時離開時,我還想把這套維護的方法教給白璐雅。
可沒想到她和關聞星做出那么齷齪惡心的事,我也就沒講。
現(xiàn)在也正好到時間了。
果然,這天一凡科技的系統(tǒng)全盤崩潰,而白璐雅和關聞星根本找不到漏洞在哪里。
哪怕請了最高級的安全工程師,也解決不了問題。
一凡科技徹底破產(chǎn)崩潰。
所有人都離白璐雅而去,沒人再認為她是年輕有為的白總。
除此之外,我還抽時間搜集了所有關聞星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的公開資料。
我檢索到他前幾年發(fā)過的一條微博,大意是天上掉了餡餅,讓他突然發(fā)了一筆財。
我順藤摸瓜,查到他可能曾給境外某電詐團伙搭過線。
于是我迅速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相關單位。
一查還真是。
關聞星在大學里學的是軟件工程,但他根本不學好,反而總是利用專業(yè)知識和犯罪分子打交道,以牽線搭橋的方式行騙,獲得大量傭金。
關聞星很快被帶走調查。
他做那些事的時候,已經(jīng)年滿十八歲。所以必須承擔完全刑事責任。
做完這些事,我才再一次聯(lián)系白璐雅。
當時她已經(jīng)沒了公司沒了事業(yè),無處可去,成天待在家里不見光。
我可不想這么輕易便宜她。
我打印出我的銀行流水,證明她這套房子是我買的,要求她歸還房產(chǎn)。
白璐雅眼淚汪汪地看著我,說:“懷川,你要是這樣做,我就沒地方去了。”
可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
我鐵了心要秋后算賬,才不管她現(xiàn)在慘不慘。
最后,她知道拗不過我,又沒有現(xiàn)金可以給我,只好答應把房子過戶到我名下。
辦完手續(xù)的那天,我松了一口氣。
十年的感情,就此全部結束了。
白璐雅知道和我再無可能,只能灰溜溜收拾了行李,離開了本市,回到了農(nóng)村老家。
半年之后。
我在銳新科技的研發(fā)大獲成功。
我們公司搶占先機,在無人駕駛領域獨占鰲頭。
無人駕駛車輛省下大量人工成本,并不需要司機,所以我們提供給乘客的價格也就非常親民。
由此,銳新科技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而一炮打響,成了業(yè)內赫赫有名的后起新秀。
而我也因為研發(fā)有功,被公司給予了近八位數(shù)的獎金。
開慶功宴那天,我在酒店門口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白璐雅。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臉色素淡且平靜。
見到我走過來,她安靜洶涌地流著眼淚。
她說:“懷川,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我目不斜視,大步朝前走。
白璐雅又繼續(xù)道:“我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為什么不能得到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我聽得好笑,本想和她理論理論,出軌到底能不能被原諒。
但是身邊有人扯住了我的西服袖子。
是許流云。
她沖我溫柔一笑,佯裝生氣道:“我在旁邊,你怎么能看別的女人呢?不是說好了,我可以追你,你也會考慮考慮我么?!?br> 我頓時心軟。
所以,我說:“不用考慮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女朋友了?!?br> 不是為了氣白璐雅。
她不配。
只是這大半年和許流云相處下來,我才知道,找一個三觀合拍的女朋友,有多難得。
許流云聽我這樣說,開心不已。
她說:“那我們快進去吧,男朋友?!?br> 我說:“好啊,女朋友?!?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