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趙振國宋婉清的女頻言情小說《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婦我真改了趙振國宋婉清全文免費》,由網(wǎng)絡作家“沃愛吃肉肉”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這兩年多的相處下來,宋婉清自然清楚這個二嫂是個什么人物。什么東西進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她剛嫁過來的時候,二嫂張嘴借東西,她覺得是嫂子,就借了??山璧囊话衙住⒁簧子?、一個雞蛋,借了就沒下文了。等她生下女兒,有個男娃的二嫂更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動不動就是我家小寶,我家小寶,顯擺她會生男娃。她這一張口,就是五斤肉,別說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當家權(quán),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沒有五斤肉?!斑@么大事,我當不了家兒,做不了主兒,二嫂你等老四回來,你們跟他說吧!”說著走過去,把廚房門直接栓了起來。劉桂華見她這樣,心里十分不舒坦,這婆娘肚子不管用,還敢給自己臉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行...
《大嘴巴子掌自己,媳婦我真改了趙振國宋婉清全文免費》精彩片段
這兩年多的相處下來,宋婉清自然清楚這個二嫂是個什么人物。
什么東西進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剛嫁過來的時候,二嫂張嘴借東西,她覺得是嫂子,就借了??山璧囊话衙住⒁簧子?、一個雞蛋,借了就沒下文了。
等她生下女兒,有個男娃的二嫂更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動不動就是我家小寶,我家小寶,顯擺她會生男娃。
她這一張口,就是五斤肉,別說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當家權(quán),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
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沒有五斤肉。
“這么大事,我當不了家兒,做不了主兒,二嫂你等老四回來,你們跟他說吧!”說著走過去,把廚房門直接栓了起來。
劉桂華見她這樣,心里十分不舒坦,這婆娘肚子不管用,還敢給自己臉看?
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那行,等老四回來,你記得跟他說,把肉幫我送家里?!?br>轉(zhuǎn)身離開時,劉桂華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她宋婉清得意個什么勁,等老四打牌回來,知道自己來借過肉,還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
城里長大的人又怎么樣?還不得捏著鼻子嫁給了趙振國,還生個賠錢貨,神氣什么。
雖然老四不是個東西了點,但耐不住相貌好,想不注意都難,看的多少女人眼饞。
也不知道被他那家伙捅,會不會爽翻天。
比起家里的自己男人,同樣一個媽生的,相貌,身材,跟老四比起來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邊山上,臨近中午,趙振國憑借著前世的記憶,卻還是花費了一番時間、才找到那株野石斛。
他顧不得休息,爭分奪秒,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圍的雜草。
有了昨天夜里的實踐經(jīng)驗,現(xiàn)在又是大白天,不用打手電筒,視線沒有任何受阻,挖起來倒也順暢多了。
即便是如此,等石斛漏出大半個根系時,也已經(jīng)到了到了下午。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挖的很謹慎,小根須也盡量不挖斷,都能賣錢。
這顆比第一顆,賣相上有過而不及。
這次一定要買個好價錢,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更別說馱筐里的玉米面饅頭,愣是沒碰一口。
全神貫注的用骨頭簽字,小心翼翼的扒石斛須。
生怕再像昨晚,不小心再剜斷了。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傍晚,天擦黑時,才將根部,小心翼翼的完全弄了出來。
用事先準備好的布,將石斛包起來,邁著大步,哼著小調(diào),準備下山回家。
轉(zhuǎn)身卻撞見了一只梅花鹿,看樣子是來啃石斛的。
趙振國屏息凝神,槍口對準不遠處的梅花鹿,不過一息,槍聲在林間炸響,驚的鳥群四散逃離。
這年代獵槍管的還不太嚴,他上次從老獵戶手里買的土獵槍,這東西可比彈弓好使多了。
一只百十來斤的梅花鹿,鹿肉可以吃,鹿血可以給媳婦補身體,還有鹿茸和鹿鞭,這次進山真是收獲頗豐。
趙振國收起槍,開始打掃“戰(zhàn)場”,趁著天色尚早,把東西處理了。
做好飯的宋婉清,給女兒燙好奶粉,喂她吃飽后,遲遲還不見那人回來。
她就知道,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又不是什么野草,到處都是。
趁著機會,給他長長記性也好,別好高騖遠,踏實的找個活干,學個手藝,不愁吃喝,比什么都強。
這個時候,趙振國邁著穩(wěn)重矯健的步伐,走進了院子。
屋內(nèi)聽到有動靜的宋婉清,抱著女兒走了出來。
瞧見他放下的馱筐,里面裝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草,收回視線,沖他說道。
“洗手吃飯吧。”說完抱著女兒又進了屋。
趙振國不是沒注意到,自家媳婦往筐里瞟的目光,但卻沒戳破。
洗完手,進了屋。
趙振國瞧見桌上擺著的冒著熱氣的飯菜,眼眶一熱,恨不得回到上輩子,抽死自己,這么漂亮又賢惠的媳婦,自己怎么就沒好好珍惜呢!
哺乳期還家暴她,逼得她沒了生路,自己真心畜生?。?br>他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大口吞著飯菜:
“媳婦兒,待會兒我去村長家一趟,這幾天,把咱家里的電線扯上?!?br>聽到他的話,正拍著孩子的宋婉清,身體微微一僵,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通了電,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電費的?!闭f完,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
生怕他怪自己多嘴,惱羞成怒,掀桌子。
家里可就只剩這一張好桌子了。
上次趙振國喝醉了犯渾,直接一錘把實木小方桌砸了個碗口大的洞。
其實,宋婉清又何嘗不想家里通電,特別是夜里,起來給女兒喂奶、換尿布就方便很多了。
洋油燈太暗,土胚房子窗戶小,光線差,好幾次,起夜的宋婉清都差點兒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給絆倒。
可要是真通了電,每月都要交電費。
村里通了電的人家,婆娘也是紡紗做針線活,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燈泡繩,主要是心疼電錢。
前幾天,他還喝酒,賭博,家里被他敗的家徒四壁,一點余糧都沒有。
連帶她回娘家借的給孩子買米糊的錢,他都搶走買酒喝了。
這樣的人,自己怎么能相信他!怎么敢相信他?
趙振國敏銳的捕捉到,說這番話時,媳婦帶著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自己似的。
他放下筷子,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把籮筐提進屋。
那里面其實不是宋婉清認為的雜草,而是趙振國順路挖的其他藥材,比如說天麻、黃精之類的,雖沒有石斛那么值錢,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藥材。
他上輩子沒少看中醫(yī),久病成醫(yī),也認識了很多中藥材。
接著關(guān)上房門,彎腰從籮筐的雜草里,掏出一個東西。
他捧著東西來到自己媳婦面前,打開布說道:
“媳婦兒,這個是我今天挖的,改天去城里藥店賣了,這種品相,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br>宋婉清直勾勾的盯著他手里巴掌長,約莫1寸粗的野石斛,半天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上山時,自己就沒報什么希望。
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
她抬起眼簾望著他,帶著不確定詢問道:
“真的是你挖的?”語氣中帶著質(zhì)疑。
嫁給他之前,壓根沒聽說過,他這混子還有這種本事傍身。
更不清楚,他竟然還懂得這東西有藥用價值,能賣錢!
趙振國瞧著自己媳婦那惶惶不安的樣子,開口解釋道:
“媳婦兒,我發(fā)誓,我真的沒偷沒搶,這真的是你男人,辛辛苦苦一天時間在山里挖的。
趙振國沒想到自己媳婦見識夠淵博,這玩意大部分農(nóng)村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它的珍貴。
不然山上那么多好貨,早被人搜刮一空了!
石斛,何首烏,還能值錢個十幾年,再往后,種植業(yè)發(fā)達了,這些都是可以靠人工種植的,市面上這些東西就比較常見了。
可即便如此,野生的價格依然居高不下,因為野生的幾乎買不到。
咧著一嘴大白牙,伸手把嬌俏的媳婦攬入懷中,低頭在她白嫩的臉蛋啃了一口,迎上她亮晶晶漂亮的眸子說道:
“對,就是何首烏,明天帶你跟孩子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順便把這些貨賣給藥房?!?br>一聽他說要帶著孩子出門,宋婉清身體猛然一僵,想起之前他說要賣孩子給一家不能生的城里人,到現(xiàn)在都還有心里陰影。
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帶著防備警惕拒絕:
“孩子還小,我跟孩子就不去了,趕緊洗手吃飯吧?!?br>趙振國敏銳的捕捉到,自己媳婦的異樣,本想帶著她出去逛逛,順便再給她添置些冬天的衣服。
可瞧著她又變得警惕了起來,顯然是怕自己又打孩子的注意,自己干的種種混蛋事,也不是一下子能讓她放得下心結(jié)的!看來只能慢慢來了。
脫掉身上帶著泥點子的襯衫,穿著小白背心,裸露著一身腱子肉,打開門走了出去,簡單的洗了把臉。
回到屋,坐下后,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飯菜,一盤金黃的炒雞蛋,還有一小盤早晨沒吃完的小炒肉,她中午難道都沒吃?
她要是這樣一直省吃儉用,什么時候才能把她養(yǎng)胖。
看來要盡快多掙點錢,給她足夠安全感才行。
“媳婦,哪兒來的雞蛋?”
宋婉清低頭給他打了一晚面糊湯。
“你出門沒多久后,我媽來過一趟,她送來的。”
閉口不談親媽過來說離婚的事。
趙振國一聽丈母娘過來拿的,想到之前問她要錢喝酒的事情,內(nèi)心生起一陣羞愧,沒臉見她。
也沒問丈母娘過來是什么事,心中暗自盤算著,等明天把手上的東西賣出去后,把之前丈母娘那里拿來的錢給還上。
他伸手拉過自己媳婦,讓她坐了下來。
“快吃飯?!闭f著拿了一個雜面饅頭給她。
媳婦兒還是沒舍得蒸白面饅頭,蒸了放了一半白面的雜面饅頭。
自己則是拿起玉米面饅頭,大口炫了起來。
宋婉清咬了一小口雜面饅頭,掀起眼簾,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只是不知道他這份熱度能堅持多久。
正在倆人吃飯時,外面響起叫門聲。
“四哥、我二溜子,出來啊,哥幾個等你喝酒玩牌呢?!?br>聽到這個聲音的宋婉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目光直勾勾盯著趙振國,怕他又像之前那樣,跟著他們出去喝酒去賭。
趙振國聽到這個聲音后,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對方是誰了。
放下筷子,一抬頭,對視上自己媳婦慘白的小臉,立即起身把人抱進懷里。
“媳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語氣中透著擔心的緊張。
被他抱進懷里的宋婉清,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抓著趙振國胸口的小背心,朱唇微顫。
“你又要跟他們?nèi)ズ染仆媾???br>聽到她這話,趙振國終于知道媳婦為什么會這樣了,感情是怕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了!
下顎墊在她發(fā)頂,緊了緊摟著她的力道。
懷里的身體單薄的厲害,嫁給自己沒讓她過上好日子,天天更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即便這樣,她竟然還對自己抱有希望,想要踏實的跟自己過日子。
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眼眶的酸熱,帶著低沉暗啞的嗓音,開口安撫:
“沒有,我不去,我這就把他們趕走,以后都不跟他們玩了?!?br>側(cè)坐在她懷里的宋婉清,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后,仰臉帶著審視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趙振國質(zhì)問道。
“真的不去?”
趙振國底下眼簾,催著眼眸,對視上媳婦那不安審視的目光,真想把心掏給她看看,自己真的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混蛋了。
忍不住又在她挺翹的鼻尖落了個吻,噴灑著干凈熱燥的氣息保證道:
“真的不去,放心吧,我這就去讓他們離開?!?br>隨后把懷里的她放回到凳子上。
“好了,你先接著吃,我馬上就回來?!?br>直起腰身時,發(fā)現(xiàn)胸口的小背心,還被媳婦緊緊拽在手里。
若不是了解外面那三個不是什么好貨色,就帶著她一起出去,看著自己拒絕他們!好給她個定心丸。
安撫似的,低頭在她發(fā)頂落了個吻。
粗糲熱燥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單薄的后背,在她漸漸松手后,胸口的小背心,已經(jīng)被抓的褶皺變了形。
直起腰身,邁著矯健的大長腿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打開院子的木門。
門口的幾人,見到他出來,叫二溜子的男人,一米七的個頭,笑的流里流氣,開著黃腔說道:
“四哥,你這可不厚道啊,嫂子剛出月子沒多久,你就下不來床啦?這都幾天了,都不來找哥幾個喝酒?!?br>聽到他的話,趙振國凌厲的眉峰透著戾氣、沉聲道。
“往后說話給我注意點,不會說話,就閉上臭嘴?!?br>其他兩人本來正跟著樂,瞧著趙振國臉色不對勁兒,連忙收起笑容,開口打圓場道:“四哥,他這人就是嘴賤,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走,我們喝酒去?!闭f著伸手就準備勾趙振國的脖子。
在他手伸過來時,趙振國抬手拍開了他伸過來的胳膊,余光瞟了一眼其他兩人。
“若是喝酒,打牌,往后就不要來找我了?!?br>三人見他這樣,跟見了鬼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叫二溜子的男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不怕死的繼續(xù)調(diào)侃:“四哥,是不是被小嫂子纏著下不來床了?既然她都出月子了,也讓我們哥幾個也試”
他話還沒說完,趙振國抬起腿,朝著他胸口就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了地上。
“媳婦,我的好媳婦,好清清,不要再離開我了?!?br>輕喃間,跟個頭猛烈的豹子似的。
白皙的雙臂,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上了趙振國的脖子。
這個年代的農(nóng)村,沒什么娛樂節(jié)目,每家每戶幾乎都是早早閉門關(guān)燈,做這檔子事情當娛樂項目。
所以這個年代,每家每戶的孩子也特別多,幾乎每家都是三四個。
此刻左等右等,眼看都這么晚了,劉桂華還等不來老四家給自己送豬肉。
最終不顧自己老公阻攔,抹黑穿過半個村子,來到這頭的老四家。
進了院子,瞧見堂屋跟里屋都亮著油燈。
堂屋的門更是半虛掩著,看著樣子還沒休息。
來老四家,只要門沒關(guān),她就從沒叫門的習慣,直接就走了進去。
剛到堂屋,就聽到里屋傳來異樣的聲音...
身為過來人的她,自然知道里面在做那檔子事。
怕撞破這種事引來尷尬,掉頭就離開。
坐在屋內(nèi)的趙振中,正頭也不抬,嘴里叼著焊煙,手靈活地編織著藤條筐。
回到家的劉桂華,站在門口,定眼看著自己男人,身材沒有老四高就算了,長得也非常平庸。
她走上前,一把將自己男人手里,編到半成型藤筐,搶過來扔了。
伸手就去解他褲腰帶,動作嫻熟。
趙振中看著自己媳婦,一副急不可耐,發(fā)浪的樣子,依然提不起什么興趣。
而十分清醒的老二,憤怒地起身,把身上的人推倒在地,瞳孔欲裂,怒不可遏罵:“你個不要臉的搔貨,
看到被硬塞到手里的那幾張大團結(jié),宋婉清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站都站不穩(wěn)了,踉蹌了下。
看著媳婦要摔跤,趙振國伸手要扶,結(jié)果卻被媳婦兒狠狠地打掉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趙振國這么一個游手好閑的懶漢,一天能掙這么多錢。
這可是一些工薪家庭,省吃儉用好幾年,才能存省下來的積蓄。
他這一宿沒回來,回來后就多出這么多錢,還撒謊是掙的。
自己壓根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壞事。
在此之前,看透了他本質(zhì)的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指望他能掙錢顧家,只希望他守住底線,不要犯觸碰底線原則的錯誤。
哪怕他次次伸手問自己要錢,拿去喝酒,賭。
自己也從未像現(xiàn)在如此無力絕望!
他要是因偷錢進去了,以后女兒就要背著勞改犯的孩子頭銜,被其她孩子孤立辱罵,自己經(jīng)歷過的這些,不想讓自己女兒再經(jīng)歷一次。
怎么辦,自己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
不想活了...
趙振國見自己媳婦,壓根不相信自己的話,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jīng)]有光,絕望無助的樣子,就差給她跪下來了。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此刻在自己媳婦面前,腰桿都直不起來了,手無所措解釋道:
“我...我昨天夜里,去山上挖了野石斛,又剛好碰見了一個果子貍窩,一早天不亮就去鎮(zhèn)上,拿去賣錢了,這些都是賣石斛掙的錢,總共6張大團結(jié),我用了一張買糧油票,現(xiàn)在還剩下這些?!?br>沒敢說自己是差點墜崖才發(fā)現(xiàn)的果子貍窩,不過說了,估計現(xiàn)在的老婆也不會心疼自己。
說著又從褲子口袋里、上衣口袋里、廚房墻縫里把一堆零散的錢掏了出來,往媳婦手里塞。
聽到他說野石斛,宋婉清的目光才漸漸有了焦距。
石斛?
北人參、南石斛。
石斛那東西藥用價值很高,是可以賣錢,但那東西都長在深山,野石斛還長在懸崖峭壁上,不僅難找,一般人更是不知道怎么挖,更何況還是在深不見五指的夜里。
村里的后山,還有聽說有野獸還有野人,平時也就幾個有經(jīng)驗的獵人會上山,其他人都是在山腳下打轉(zhuǎn),也就那幾個混不吝不惜命的混混,會到處瞎轉(zhuǎn)悠。
可細想起,早晨起來,確實在水井旁邊,看到?jīng)]清晰干凈的血漬,還有現(xiàn)在鍋里燉的果子貍?cè)狻?br>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
可他,怎么會認識石斛呢?
在自己老婆目光審視下,趙振國舉起右手發(fā)誓,一再保證,“我真沒干什么壞事,否則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我趙振國斷子絕孫。”
這個誓發(fā)的狠毒,宋婉清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漆黑的瞳孔炯炯有神,目光坦坦蕩蕩,不像是撒謊。
趙振國見自己媳婦呼吸沒那么急促了,眼神也沒那么兇狠了,情緒穩(wěn)定后,才暗暗松了口氣,頂著左右對稱的巴掌印說:
“媳婦兒,你趕緊把錢收好,分開藏著,我去把鍋里那些肉給大哥家送去一些,打打牙祭?!?br>雖然空間藏錢更安全,但是給老婆交錢,那意味著管家權(quán)的移交,這個錢,必須要給媳婦。
端起一盤炒好的爆炒果子貍?cè)?,還有燉的鯽魚豆腐湯,端到堂屋桌上放好。
接著又回廚房,把鍋里的肉,盛滿一碗,端起邁著大步出了院子,朝著大哥家的方向走去。
期間還把昨天賒老黃頭的米糊錢還有之前欠的酒錢給結(jié)清了,兜里還留了幾十塊錢,以備不時之需。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看著手里那些大團結(jié),緊緊攥好,匆匆回了屋。
她拴上門,反復看著那5張大團結(jié)、
嫁過來兩年多的時間里,向來都是趙振國從自己這里各種收刮錢財,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交錢給自己。
一次性還這么多,這要是精打細算用,加上自己時不時干些零工掙的錢,近期兩三年生活都不成問題。
在破舊的臥室四處看了看,最終將手里的錢拆了5份,分別藏了起來。
弄好這些后,聽到外面?zhèn)鱽矸€(wěn)重的腳步聲,知道趙振國送東西回來了。
這才從臥室走了出來,打開拴起來的門,也不搭理他。
徑直走了出去,洗干凈了手,這才又回了屋。
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一菜一湯,飄著誘人的香氣,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
宋婉清剛在洗完手,又去廚房看了一眼。
空蕩蕩的面缸多了大半缸細白面,油罐子也填滿了油,房梁上還掛著一條十幾斤重的五花肉。
十幾斤肉?誰家吃肉這么吃啊?都是搞個一斤,一點點吃。
他真的改了嗎?宋婉清不敢確定,這人所謂的痛改前非,能堅持多久,自己不清楚,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趙振國在自己老婆坐下后,往她碗里夾了只山雞腿說道:
“待會兒吃完飯,媳婦兒,你先睡,我明天一早還要上山?!?br>趁著冬天還沒到來,土地還是松軟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記得那些能挖到石斛的地方,全部挖一趟。
不然等來年開春,自己挖石斛賣錢的事情,一經(jīng)傳開,到時候會掀起挖石斛風潮!
到那時候,再靠挖石斛掙錢就難了,自己要在這段時間,到知道有石斛的地方,把石斛挖出來。
目前這才是來錢最快的辦法,等累積一些錢財。
等全國大放開的時候,好拿著手上的錢,進行下一步的投資。
聽到他說的,宋婉清先是愣了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后,只是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
昨天夜里就算他不知道怎么走了運,挖了一顆石斛賣,但是哪能次次都那么好運,書上說石斛根屬于須根系,氣生根,附著在石頭表面和樹干上,又不是遍地都是。
宋婉清本想提醒他,如果真想掙錢,可以找份工作,一天雖然只有幾毛,但卻勝過沒收入。
可再一想他那性子,只要他不跑出去爛賭,喝酒,也就隨著他去了。
她拿著筷子,準備把碗里的山雞腿夾回去。
趙振國見她如此,連忙搬出孩子,當做借口制止道:
“媳婦兒,你太瘦了,多吃點,不然孩子都沒奶水喝,奶粉再好,也抵不上母乳。而且奶粉又貴又不好買?!?br>說著,趙振國又把燉的乳白色鯽魚豆腐湯往她那邊推了推。
“這個叫鯽魚豆腐湯,喝了產(chǎn)奶。”
他的話,惹來宋婉清一記怒瞪,握著筷子的手,骨節(jié)泛白,卻也沒再拒絕,慢條斯理的啃著山雞腿。
折騰了一天一夜的趙振國,這會兒又困又累,總算是解決了家里的生計問題,就著山雞肉,足足啃了4個吃著剌喉嚨的玉米面饅頭。
這才將將填飽肚子。
他沖著細嚼慢咽的媳婦說:
“媳婦,我先睡了,碗筷你放在那里,明早上我收拾?!闭f著起身,撩開簾子彎腰進了里屋。
脫掉身上的衣服,健碩的身上,只留了個大褲衩子,倒頭就沉睡了過去。
等宋婉清洗完碗筷回屋,看到地上的狼藉,彎腰撿起地上他的衣服。
拿著走了出去,趁著月色,給他把衣服洗了。
又回到廚房,關(guān)上門,在里面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穿好衣服。
忙完后,拖著疲憊的身體,栓好門,回了臥室。
腳上一個沒注意,踢到馱筐。
里面的東西隨之滾落了出來。
宋婉清看著地上的兩包油紙包裹的東西,拾起來拆開看到,一套女人嶄新的衣服,是自己的尺碼。
另外一個小一點的拆開,竟然是三套嬰兒穿的小衣服。
她的目光落到床上沉睡的男人身上,盯著睡著的人,看了好一會兒。
這個人,她有點看不懂了。
默默地收拾好東西,她把嫁過來時,一件紅色襖子的線拆了下來,團成一坨,放在桌上。
吹掉洋油燈,摸黑上了床。
躺在VVIP病房內(nèi)的趙振國,已經(jīng)做過了兩次手術(shù),但還是保不住命,癌細胞還是擴散了。
閉上雙眼那一刻,他蒼老渾濁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淚水。
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
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設(shè)計,怎么可能在十八歲時就嫁給了一貧如洗的自己。
他設(shè)計讓媳婦掉進了水庫里,然后潛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樣子。
她是為了名聲,被迫嫁給他的。
媳婦自打從進了自家的家,沒享受過一天好日子。
在生下女兒的第四個月,她無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腳踢,加之饑餓導致無法產(chǎn)出奶水,孩子因此餓得日日啼哭不止。
最終,在絕望之中,她懷抱孩子,選擇了跳水庫自盡。
家里的大哥二哥還有三姐,因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斷絕了來往。
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在埋葬妻女后,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小山村。
來到市里,一點點累積,在趕上經(jīng)濟大改革的潮流,一步步發(fā)家致富,中年間,已經(jīng)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總,富甲一方。
即便是腰纏萬貫,但卻終身未再娶妻!
其實不是他不娶,而是自從妻子死的那天開始,他就不行了。
吃了很多藥、看了很多醫(yī)生,科學的,不科學的方法都試了,都不行。
直到睪丸癌病死,病床前守著的,也只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師。
趙振國覺得,自己斷子絕孫,死于睪丸癌,真是活該,這就是報應啊。
他臨死的時候,緊緊地攥著老婆的平安符,那是老婆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了。
再次睜開眼,腦袋陣陣作疼,使得趙振國發(fā)出一陣低吟,漆黑的眸子灼灼,盯著上方黑不拉幾、破舊不堪的屋頂,愣了許久。
自己不是死在了醫(yī)院嗎?這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
帶著疑惑,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映入眼簾就是卷縮在床尾,一絲不掛宋婉清。
她鵝白漂亮的小臉,帶著灰敗,眼睛里透著死寂。
原本白皙無暇的身上,帶著縱橫交錯的青紫。
趙振國頓時眼眶紅了,揉了揉眼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禁不住脫口而出喊道。
“媳婦兒?!甭曇敉钢粏?。
撲身想要抱她時,見她瞬間激烈的叫嚷了起來,手腳撲騰的厲害。
“滾啊,別碰我?!甭曇糁型钢鄥枴?br>看到她這樣,趙振國停下了動作,看著她渾身顫抖不止的樣子,腦子迅速的運轉(zhuǎn)著,終于想起來了。
老婆這是拿著從娘家借來的錢,準備給孩子買米糊糊。
卻被賭到輸急眼的自己知道后,搶來拿去買酒喝。
更是喝醉回家后,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還動手打了她,各種臟話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如此,暗罵自己是畜生,揚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幾個大嘴巴子,黑俊的臉頰,很快紅腫了起來,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宋婉清眼角掛著淚痕,靜靜看著他的舉動,忍不住諷刺一笑。
已經(jīng)記不起來,他這是第多少回了!
酒醒后,回回都會下跪,痛哭流涕保證自己會改,耳光也沒少朝自己臉上招呼,可從來沒見他改過!
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謾罵自己,但卻忍受不了娃兒餓的沒東西吃,餓的天天哭鬧不止。
可是她沒奶水啊...
娃娃嗷一聲啼哭,引得宋婉清漂亮的鳳眸中有了一絲生機。
她慌亂的披上衣服,簡單的遮住了身體,下床抱起破舊小床上的女兒。
吸不出奶水的小家伙,又嗷嗷大哭了起來。
坐在床上的趙振國,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自己老婆跟孩子,如此鮮活,還是覺得不真實。
難道是那塊護身符?
他死之前,恍惚中覺得那東西好像亮了。
上一輩子,他孤單了一輩子,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貪婪的盯著眼前的一幕,生怕一眨眼就不復存在。
孩子再次放聲啼哭,趙振國再也不敢就這么干瞪眼的看著了,立即邁腿下了吱哇亂叫的床。
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哄著默默掉眼淚的老婆:
“清清你等著,我這就去給咱妞弄點米糊糊?!?br>說著彎腰撩開布簾,走出破舊的臥室。
邁著大長腿,健步如飛的去往村頭唯一的一家小賣鋪。
重活一世,感嘆年輕的身體就是好,走路虎虎生風,也不會感覺身體各個關(guān)節(jié)難受不適。
膀胱癌兩次手術(shù)加上化療,把他的身體折磨的不成樣子。
說起來也是報應。
小賣部的老黃頭,看到來人后,一連褶子的臉上漏出笑容道。
“又買酒?這次要啥酒?”
上輩子,身為大老板的趙振國,身價早過了幾十億,早早實現(xiàn)了金錢自由。
別說買米糊了,一句話,能買一個奶粉廠。
可此刻的他,囊中羞澀到連給孩子買米糊糊的幾塊錢,都拿不出來。
只能羞愧的開口賒賬。
“二...二叔,我想賒賬給孩子買點米糊糊,錢明天就給你?!?br>老黃頭聽他又要賒賬,焦黃渾濁的眼睛睜大了,盯著他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這臉不曉得是不是在家酒后犯渾,自己抽的。
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十里八鄉(xiāng)都找不出他這樣硬朗結(jié)實的后生。
只是太不是個東西了,常年凈不干人事,要不是他姐姐換婚,就憑那點救命之恩,能得了這么一個高學歷的俏媳婦?
想到他家里那對可憐的母女。
什么話也沒說,從貨架上,給他拿了袋米糊糊。
拿到米糊糊的趙振國,感激的道了謝,片刻都不敢耽誤,匆匆又回了家。
還沒走進土堆壘砌來的院子,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孩子貓叫似的哭聲,透著有氣無力。
快步走了進去,來到屋內(nèi)。
見到自己老婆,還是出門時那樣,赤裸著身體。
自己真是個禽獸啊,喝醉酒就打老婆,難怪上輩子老婆被欺負的投河自盡。
她渾身上下,僅披了一件自己破舊的外衫。
看來她從城里帶來的那幾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換酒喝了。
看到這里,心再次忍不住一陣絞痛,啞著嗓音說:“那個,米糊糊買回來了。”
聽到他話,宋婉清瞧見他手里果然拿著一袋米糊糊,頓時警惕了起來,緊緊抱著懷里的孩子,蒼白的小臉帶著驚恐。
“我警告你趙振國,不準賣我女兒,否則我跟你同歸于盡,我詛咒你趙家斷子絕孫?!甭曇糁型钢^望的歇斯底里。
趙振國僵愣在原地,依稀似乎記得是有這么一回事,想把女兒賣給鎮(zhèn)里一家四十好幾不會生的夫婦,好換錢買酒喝。
想到這里,感覺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死不足惜!
難怪會死于睪丸癌,真是活該?。?br>彎下腰,將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舊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條腿,是拿石頭墊著的。
紅著眼眶,帶著一絲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會賣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門去鎮(zhèn)上找活干?!闭f完轉(zhuǎn)身撩開黑乎乎的布簾子,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抽的血順著臉往下流。
扭頭看著還是茅草屋的廚房,里面黑黢黢的,連個正兒八經(jīng)的鍋碗瓢盆都沒有。
如果沒記錯,上輩子,老婆就是在這個月末,帶著女兒,絕望的跳了水庫,身上還綁了幾塊石頭,拒絕了任何生還的可能。
想到這里,渾身發(fā)麻,來不及悲憫,眼看天都要黑了,家里已經(jīng)沒什么可吃的了。
再次匆匆出了門,朝著后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還順了個網(wǎng)兜還有一條褲衩子,引起一陣犬吠。
經(jīng)過二十分鐘的腳步路程,他到了后山的山腳下,脫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銅色健碩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