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裴行逸簡梨的其他類型小說《梨花折心無刪減全文》,由網絡作家“簡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他登時有些后悔,答應這么利落,價肯定報低了。但老板怕他反悔似的,飛快地收起畫,抽出來五張遞他手里,就將他送出了門。裴行逸想,算了,反正買機車的錢夠了。可這會簡梨還不回來,看來真的是很生氣。她能去哪呢?離家出走了?裴行逸搖搖頭,不會。她一個女人,離了他,身上又沒錢,能去哪?誰會收留她?他壓了壓煩悶的胸口,又打了一通電話,對面嘟嘟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好樣的,現(xiàn)在是換了鬧法,就想看他著急的樣子是吧?他冷笑一聲,飛快地點進短信?!安幌牖貋恚蛣e回來了!”發(fā)送,滅屏。他氣惱地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碾了碾。路季澤無聲開著車,眉眼沉沉。簡梨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緊接著又進來一條短信,字里行間都是氣急敗壞。她抿著唇,一聲不吭地摁滅手機,沒有回復。車...
《梨花折心無刪減全文》精彩片段
他登時有些后悔,答應這么利落,價肯定報低了。
但老板怕他反悔似的,飛快地收起畫,抽出來五張遞他手里,就將他送出了門。
裴行逸想,算了,反正買機車的錢夠了。
可這會簡梨還不回來,看來真的是很生氣。
她能去哪呢?離家出走了?
裴行逸搖搖頭,不會。她一個女人,離了他,身上又沒錢,能去哪?誰會收留她?
他壓了壓煩悶的胸口,又打了一通電話,對面嘟嘟響了很久,就是沒人接。
好樣的,現(xiàn)在是換了鬧法,就想看他著急的樣子是吧?
他冷笑一聲,飛快地點進短信。
“不想回來,就別回來了!”
發(fā)送,滅屏。
他氣惱地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碾了碾。
路季澤無聲開著車,眉眼沉沉。
簡梨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緊接著又進來一條短信,字里行間都是氣急敗壞。
她抿著唇,一聲不吭地摁滅手機,沒有回復。
車子繞進一個單行道,往里行駛了一段,最后停在一個巷口,巷子太窄,進不去。
路季澤皺眉:“你就住在這里?”
簡梨有些尷尬地嗯了一聲,避開他過來給她解安全帶的手里,自己迅速地解開,開門下車。
裴行逸卻是破天荒地立在巷口張望,像是在等她。
看見她從一輛低調也掩不住奢貴的卡宴下來,頓時微微一怔。
緊接著,就看見一個衣冠楚楚,矜貴陌生的男人跟著她下了車。
裴行逸的臉迅速染上怒氣,沖著簡梨:“你還知道回來?!他是誰?”
路季澤睨了他一眼,當即確定了身份,聲音冷淡:“前夫。”
裴行逸咬著腮幫子冷笑:“前夫?別是變情人了吧!”
路季澤正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fā),看到這人更是欠扁,他頓了頓,走到裴行逸面前。
猝不及防,一拳猛地砸到對方臉上。
裴行逸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一個趔趄。
他轉過頭來,摸了摸嘴角,開裂流血,怒火中燒,沖上去跟路季澤扭打在一塊。
簡梨慌忙上去阻攔。
她想要推開裴行逸,那點力氣卻實在不夠看,被他一把推撞到墻上。她吃痛一聲,手臂擦出了血。
路季澤眼睛當即紅了,上去就是當胸一腳,他是專門練過的,段位不低,不是裴行逸這種街頭混混可比。
裴行逸倒在地上,路季澤瘋了一樣撲上去,一拳一拳,簡直要把對方往死里打。
簡梨嚇壞了,怕出事,過去拉他。
拉不動,直接抱住攔住他的身體:“夠了,路季澤!夠了,別打了!”
路季澤不動了,喘著氣起身,把她拉到自己懷里檢查胳膊。
他扭頭居高臨下地睥睨裴行逸:“跟女人動手,廢物男人?!?br> 裴行逸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她是我女人,你管不著!”
簡梨一頓,抬起頭,聲音顫抖:“裴行逸,現(xiàn)在不是了,我們分手。”
裴行逸眼皮一跳,口不擇言:“你說分手就分手?婚都結了,你又舍不得榮華富貴了是吧?你tm不就是嫌我窮嗎?他給你多少?你是怎么爬他床的?”
簡梨冷笑,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裴行逸,從你對我第一次造成傷害開始,我就應該跟你分手??墒俏覜]有,我給了你99次機會?!?br> “哪怕你不在意,或者說你壓根不記得,我也單方面遵守了我們的約定?!?br> “但現(xiàn)在,最后一次機會你已經用光了。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手續(xù)證件,就這樣吧,好聚好散?!?br />車內,頂燈昏暗,氣氛微妙。
簡梨平靜地開口:“路季澤,你問過我了嗎?為什么要讓我的父母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落魄的模樣?”
路季澤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有什么好解釋。
他想改善她的處境,有什么錯?唯一的錯就是事先沒告訴她。
但以他對簡梨的了解,她一定會拼命反對,膽小鬼一個。
簡梨聽不到他心中所想,自顧自說道:“讓他們知道我離開了他們就是個廢物,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嗎?然后再讓我像條狗一樣回去向他們搖尾乞憐?”
“路季澤,你滿意了,你高興了?我們都離婚了,為什么要來管我?為什么要插手我跟我父母的事?”
她語氣甚至算得上溫和,內容卻是十足十的尖刻,刀路季澤,也傷她自己。
路季澤氣得發(fā)笑:“簡梨,你現(xiàn)在除了愚蠢和膚淺,還添了些忘恩負義的臭毛???”
她揚起頭:“對啊,我就是忘恩負義。你現(xiàn)在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我的存在就是你風光霽月人生中的污點,路大少爺,您最好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拉下來一起變成爛泥!”
她想到方才路季澤拒絕復婚的話,那股子難堪和自卑簡直要將她淹沒,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待在路季澤身邊,她已經無地自容到了極點。
看啊,簡梨,是你自己把自己作踐成這樣的。
你當初愛答不理的,是現(xiàn)在怎么高攀都攀不起的。
路季澤聲音壓著火:“簡梨,他們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仇人。你要為了一個不怎么樣的男人,真的跟他們再不往來嗎?”
話音剛落,他在后視鏡中看到了簡梨流淚的眼,路季澤突然就啞了火。
她迅速地變得疏離禮貌起來:“對不起,路先生,是我太不知好歹了。我剛才不該那樣跟你說話,我現(xiàn)在就走?!?br> 她試圖拉開車門離開,卻被路季澤落了鎖。兩人無聲僵持。
路季澤無力地閉了閉眼:“別跟我犯倔了,好不好?簡梨,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要這樣一輩子嗎?”
她犯了倔:“我這樣怎么了?我還可以自己出去找工作,自己租房住。離了你們,我就算過不上以前簡家的生活,但也不會餓死,怎么就活不了?”
路季澤嗤笑一聲:“工作?是酒店傳菜員,還是餐廳服務生?簡梨,你的價值能不能稍微配得上你的皮囊一點?”
簡梨起了斗志:“我謝謝你,還肯夸我皮囊?!?br> 他恨得牙癢癢:“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喜歡你這么個庸俗、膚淺、一無是處的女人?!?br> 她反唇相譏:“說明你也是個不入流的貨色,品味才會如此之差?!?br> 路季澤內心惱恨,自己在國外進修了這么多年,就差去報個演講班了,可在這個該死的喜歡的女人面前,嘴巴還是如此不堪重用。
他苦笑,簡直要敗到這個女人手里,嘴上一如既往的窩囊:“你不如直接罵我,也好過拿你自己來貶損我。簡梨,你能不能別再作踐自己?你讓我……”
路季澤說不下去了。
簡梨不吭聲,氣氛徹底沉默下來。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回答不了。
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這些雞零狗碎的拌嘴,但現(xiàn)在的她,不敢,也不配去糾結。
張媽冷著臉端上了幾盤清淡又不遜色香的菜肴,看了眼簡梨骨瘦如柴的手腕,冷哼一聲,將一盤蝦仁哐當擱她面前。
簡梨眼睛酸楚了,頭也不敢抬地喝粥。
張媽不耐煩的皺了眉:“切點肉呀,光吃迭個粥有啥好切額啦!”
她惶惶然地點頭:“謝謝張媽。”
路季澤看出她的窘迫,輕聲開口道:“張媽,你先下去休息吧?!?br> 張媽有些欲言又止,憤憤不平地看了簡梨一樣,扭頭走了。
白粥里面放了酥酥的花生碎,清甜可口,她三兩口就喝完。
路季澤沉默著伸手又給她打了一碗,各夾了幾樣菜在她的小碟子里,然后在對面安靜地坐下。
氣氛依舊沉默,只有碗筷輕碰的聲響。
吃完飯,她輕聲開了口:“我想洗個澡?!?br> 浴室一片水汽氤氳,她站在沐浴頭下,由著熱水打在臉上,浸透了已經結痂的傷口,刺痛。
熱水混合著眼淚蜿蜒順著身體而下,直至溫暖完全裹住她。
外頭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門縫鉆進來。
路季澤說:“張媽,你不要給她臉色看,她差點出事,現(xiàn)在很脆弱。”
張媽的聲音苦口婆心:“少爺,她當初說走就走了,你還管她……”
路季澤說:“張媽,她是簡梨啊?!?br> 張媽不說話了。
她看著路季澤的神情,語氣,知道他還是放不下。
只要是那個女人的事,他怎么都放不下。
她嘆了口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著辦?!?br> 簡梨環(huán)抱住自己,蜷縮著蹲下去,將頭埋進膝蓋里。
片刻她吹干頭發(fā)穿戴整齊地出去,額頭上裹了新的紗布,她看著路季澤的眼睛,輕聲道:“路季澤,我要回去了。”
裴行逸靠在小巷口電線桿,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有些急躁。
簡梨還沒有回來。
她沒有錢繳費,應該早早被醫(yī)院趕出去,灰頭土臉地回來才對。
可他等到現(xiàn)在,連在鬼影子也沒見,他有些不耐煩了,撥了個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
平心而論,裴行逸是很不想等的。
但是沒辦法,這次這件事他做的確實有點過分,簡梨看起來是生了大氣了。
雖然知道她是個翻不出花來的性子,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怎么也得做做樣子,把她安撫住。
他看中一個機車很久了,就差三四萬。
今天剛好看見一個畫店的老板在大量收畫,他很容易就想到了簡梨畫的那堆破爛。
就是這么巧,他不光找到了畫,還翻出來簡梨的私房錢銀行卡,而臨出門時,他猶豫了一下,把桌上那枚鉆戒也拿上了。
銀行卡密碼很好猜,他試了三回就出來了,女人的心思嘛,就那點轉轉。
他得意一笑,幾乎要給自己的神機妙算點贊,從ATM中提出來鈔票,不多不少,剛好三萬。
而那枚鉆戒,他考慮了很久。
是天然真鉆石,買的時候花了兩萬三,當初他眼睛不眨就掏了,就是覺得簡梨值得好的東西。
可店里回收一開始才出價8000,他好說歹說,才抬到9500。
他恨恨地想,這玩意實際一點也不值錢,就是個噱頭。
他將那些裱了的畫打包拖去畫店老板那里,老板解開麻袋仔細瞧完,抬頭看他,面色不明:“這些畫,來源干凈嗎?”
裴行逸一愣:“干凈,當然干凈!這都我老婆的,她一個家庭婦女,怎么處理我說了算?!?br> 老板微笑點頭:“這些全部,你出價多少?”
他咬著香煙瞇眼看天,想著湊個整:“五百!”
老板意外地挑起眉,神色灼灼:“成交?!?br />二十三歲的簡梨,不顧父母的炸鍋般的強烈反對,提出了離婚。
她氣勢洶洶地把離婚協(xié)議扔路季澤面前,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然而路季澤拿起那張薄薄的紙,默默了良久,卻只是苦笑一聲道:“你不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是我太魯莽,沒有顧及你的心意。只知道你答應了成婚,便什么都不管就把你娶了過來,這兩年,實在是委屈你。”
頭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簡梨眉心微動,心底某處有一瞬松動和惶惶未知。
然而下一秒,路季澤拾起筆,在下方簽了字。
就這樣一拍兩散。
簡梨灰頭土臉的回了家,離婚在圈子里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何況她甩掉的是讓父母這么有面子的一個金龜婿。
簡父簡母可不管什么幸不幸福,自不自由的矯情心思,聯(lián)姻是有利于兩個家族的大事,簡梨是被按照大家族的賢妻良母標準培養(yǎng)出來的名門千金,可以說這一輩子的路都是被規(guī)劃完了的??涩F(xiàn)在,就被她自己這么一意孤行地毀了。
簡父怒斥她是不知好歹,被嬌慣壞了性子,停了卡關在樓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同時,簡母馬不停蹄地給她安排新的相親對象。
離婚并沒有帶來簡梨想要的答案,她自小生活的圈子,接受的教育都無法告訴她,她所渴望的那種人生究竟該如何去抵達。
她真的想要愛情嗎?還是自由,還是說自己作為一個人的主權?
二十三歲的簡梨不知道,她只本能地想要逃離。
而裴行逸就是在這個階段出現(xiàn)的。他像一輪太陽,滾燙炙熱,以極其自由不羈的姿態(tài)沖進她的世界。
簡梨在一個夜晚選擇出逃,她再也不能忍受從一個金絲牢籠換到另一個金絲牢籠。
她把腳上的細細的高跟換成輕便的運動鞋,趁著半夜門外看守的保姆睡著了,輕手輕腳地將床單綁成繩索,一頭緊緊綁在自己腰上,從窗子口一點一點墜了下去。
樓不高,但簡梨一個嬌嬌小姐費了大力氣。
她手腳發(fā)軟,脊背冒冷汗,有驚無險地腳踏到了大地上,匆忙忙地解了腰上繩索,也是掙脫了最后一道束縛,來不及喘勻了氣,就是悶頭狂奔。
跑,一直跑出別墅區(qū),跑到繁華街區(qū),凌晨兩點的空無一人的街頭。
最后她終于慢了下來,沿著路邊心事重重地停停走走,她沒有目的和去處,除了身上一些現(xiàn)金,什么都沒有。
驚險與刺激退去,簡梨對前路頭一次生出了彷徨猶豫。連自己什么時候走到一個十字路口中間,都毫無知覺。
直到,刺耳的鳴笛聲劃破寧靜。
她下意識回頭,驟然被強烈的白色車燈晃花了眼。失控的貨車如同脫韁的野馬橫沖直撞朝她而來。時間仿佛變緩,隔著玻璃與距離,她甚至看到貨車司機驚慌失措到慘白的臉。
簡梨直直僵在原地,嚇得魂不附體。
千鈞一發(fā)之際,路口斜插橫出一黑色機車少年飛馳而過,伸出手瞬間將她攔腰挾起,堪堪與貨車擦身而過。
貨車呼嘯著,撞上綠化帶旁的柱子,停住了。
路季澤帶她去參加的,是路家給他舉辦的歸國晚宴。
燈光璀璨,賓客滿堂。簡梨挽著路季澤出現(xiàn)的那一刻,瞬間吸走全場的目光。
路季澤帶著她穿梭在人群中,仿佛他們本就是渾然天成的一對。
他微笑介紹她,理所當然:“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簡家千金,簡梨?!?br> 知道他們關系的人瞬間露出怪異的表情,簡梨在這樣的目光中,幾乎要落荒而逃。
她心緒不寧,惴惴不安。
下一刻卻倏然在人群中對上父母的臉,隔著遙遠的距離,兩廂都是震驚,簡梨倏然僵住。
她想要掙脫路季澤的手,然而,他卻故意更加用力地箍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一步步走向那對熟悉的身影。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彼⑿χ锨啊?br> 簡梨則是恨不得擋住自己的臉,但如今被架在火上,她極其難堪地喚了一聲:“爸,媽?!?br> 簡父簡母遲疑道:“小梨,你不是……”
他們的話語被路季澤打斷:“伯父伯母,小梨最近跟我在一起,被我照顧得很好。”
他說得不容置疑,簡梨卻已是面紅如滴血。
此時此刻她還不明白此行的用意,那她就是傻子。
路季澤是在給她圓一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慌,沒有人敢跳出來抹路家繼承人的面子。
簡母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你這孩子,就惦記著季澤,這么久也不回來看看母親?!?br> 這句話是在認可,也是敲打。
但無論如何,母親還是愿意原諒她的,簡梨眼眶微澀。
簡父滿意點頭,語氣是不易察覺的疏離:“季澤是個好孩子,你要珍惜。什么時候去恢復結婚手續(xù)?”
簡梨的心又一寸寸涼下去,即便她以幾乎自毀的方式來反抗過,他們心里卻還是只有聯(lián)姻嗎?他們不在乎自己累不累,受過哪些苦。
只看到,喏,回來屈服了。
她眉目冷凝下來,正欲開口,卻有人先她一步。
路季澤的語氣漫不經心:“以后再說,我們都還年輕,想多玩玩,對嗎?阿梨。”
他看向她,眼中平靜無波。
簡梨陡然生出自卑,但很快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怎么?就許你拒絕,不許別人拒絕嗎?還是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還配得上人家?
這想法一出,又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為什么自己要在乎配不配得上?
簡父還想說什么,被簡母拽了拽袖子,閉了嘴。
晚宴的燈火深夜才熄滅,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
簡梨如今近鄉(xiāng)情怯,并不敢跟簡父簡母回去。
路季澤明白她的心思,嘆了口氣:“慢慢來吧?!?br> 簡母望著女兒漸行漸遠的背影,低聲道:“你說這些年,小梨是不是很恨我們?”
簡父沉默片刻:“也是她自作自受,不闖個頭破血流,她不知道天高地厚?!?br> 簡母按著通紅的眼角,哽咽道:“老簡,你看見小梨的眼神了嗎?她以前多驕矜的一個孩子,你看她現(xiàn)在,眼睛里都是怕的。我剛才拉她的手,摸到她手掌全是繭子,你說這孩子,為什么非要去受苦呢?”
簡父搖頭嘆氣:“罷了,受苦不見得是壞事。咱們親生的女兒,哪有不心疼的。不磨礪一下,軟心軟腸,又怎么立得起來?”